廖曉君
[摘 要]共產國際根據世界革命形勢的變化,向中共三次提出“武裝保衛蘇聯”的指示,中共指導革命實踐的政治策略也隨之經歷了三次顯著性的變化,即輿論造勢、示威游行逐漸向民族主義進行轉變,并呈現水土不服、不合時宜、愈加獨立自主的特點。這一清晰的歷史變化過程,充分展現了中共在領導中國革命過程中,將尊重、服從共產國際與堅持獨立自主相結合的歷史選擇,這對我們深入理解馬克思主義中國化具有重要的啟迪作用。
[關鍵詞]共產國際;武裝保衛蘇聯;中蘇關系
[中圖分類號] D16;D27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009-928X(2018)10-0035-05
共產國際曾三次向中共提出“武裝保衛蘇聯”的指示,由世界革命利益為中心日益向蘇聯利益為中心進行傾斜,最終不可避免地導致了蘇聯利益與中國革命利益之間的矛盾沖突。面對這一沖突,通過不斷的革命經驗總結,中共最終走上了一條日益成熟的獨立自主發展道路。學者對這一問題的探索取得了一定的研究成果,但是主要集中對其中一次的歷史事件作深入性的思考,而將三次“武裝保衛蘇聯”做系統性考察的卻涉獵較少。因此,本文擬對中共三次應對共產國際指示所做出的不同戰略回應,做系統性的歷史考察。
一、三次“武裝保衛蘇聯”與中共的應對策略
(一)中東路事件:從世界革命的角度進行輿論造勢。1928年7月17日,共產國際六大召開,在帝國主義密集其軍事勢力對抗蘇聯的形勢之下,共產國際提出了“為力爭蘇聯的前途,我們不能不有系統性的準備,轉變進攻蘇聯的戰爭為保衛蘇聯及反對帝國主義的國內戰爭”[1]。為此,共產國際強調了保衛革命的重要性,將保衛蘇聯以防止新的帝國主義的戰爭作為世界無產階級的三大任務之一。[2]此時期,中共作為共產國際的一個支部,在其指導之下,將國內革命的勝利與保衛蘇聯相結合,中東路事件就是其中的一個典型性事件。
1929年春,南京國民政府開始推行所謂改變中國不平等地位的革命外交,張學良利用這一有利時機,開始從蘇聯在北滿地區占有的特殊權益入手,實施收回東北權益的計劃。5月27日,張學良在搜查蘇聯駐哈爾濱總領事館中查獲赤化文件多件,以宣傳共產主義違反奉俄協定為由,逮捕總領事以下館員30余人。[3]7月10日,國民黨武裝驅逐蘇聯在中東路上的一切職員,拘捕300余人。[4]這一事件,引起了中蘇兩國在外交和軍事上的激烈沖突。蘇聯外交人民委員部提出抗議,并且宣布“對于駐莫中國代表處,及其駐蘇聯領土上之各領館,亦不問國際公法之約束,而不承認其享有國際公法所賦之治外法權”[5]。與此同時,在與中國接壤的邊境組織了一個特別集團軍,使其處于備戰狀態。
對于中東路事件,蘇聯當局認為這是“當前國際資本和國際帝國主義反蘇活動日趨活躍的明顯標志”[6]。面對這一判斷,中共也認為國民黨就是借中東路事件開展反蘇反共的活動,因此在輿論上作出了保衛蘇聯的積極響應。首先,1929年7月12日,中共中央發表宣言,認為蘇聯作為無產階級專政的國家,其任務是“要幫助全世界被壓迫勞苦群眾的革命運動,以完成世界革命”[7]。中共中央從世界革命的角度出發制定宣傳大綱,要求各級黨部擴大宣傳,在即將到來的八一示威活動中,將“反對帝國主義進攻蘇聯,反對國民黨做帝國主義的工具進攻蘇聯”作為主要宣傳口號,并極力提倡“作取消帝國主義在華一切特權的運動……使廣大群眾更加認識國民黨做帝國主義工具的面目”。[8]其次,在兵運工作的宣傳上,中共把爭取士兵群眾的日常工作與擁護蘇聯相結合,強調“在宣傳上,目前必須著重士兵痛苦與武裝進攻蘇聯及軍閥戰爭的聯系”[9],并將士兵了解擁護蘇聯的意義作為兵運工作的重要任務。再次,在廣大農村地區也作了積極宣傳。1929年7月,在京東縣(北京附近),開展了農民抗稅運動以配合保衛蘇聯的活動。上海在收到有關中東路事件的消息后,于1929年7月14日,在中共的領導之下高舉反帝同盟旗號,進行了群眾性的游行示威,鎮江、南通等城市也進行了積極響應。天津成立了半合法的蘇聯委員會,舉行了保衛蘇聯周運動。[10]
由此可見,中東路事件發生以后,中共積極響應了共產國際遠東局提出的“武裝保衛蘇聯”的指示,組織了反對國民黨、擁護蘇聯的大規模宣傳活動。然而,中東路事件是涉及中蘇兩國國家利益的事件,蘇聯和共產國際把蔣介石反共反蘇的活動夸大為帝國主義進攻蘇聯的開始而極力要求中共武裝保衛蘇聯,這就為蔣介石虛假宣傳民族觀念提供了方便,使得中共在革命活動中陷入被動。1929年12月22日,中蘇簽訂了《伯力協定》,自此中東路恢復到沖突以前的狀態,這一事件不僅導致東北軍損失慘重,并且嚴重暴露了東北軍的實力和國際社會在中國東北問題上可干預的程度,為日后日本關東軍發動九一八事變埋下了伏筆。
(二)九一八事變:國際主義與民族主義的矛盾進一步激化。1931年初,資本主義世界經濟危機進一步蔓延,而同時期的蘇聯,五年計劃獲得了巨大成功。7月2日,萬寶山事件發生,日本公開宣稱,“這是對俄對華政策之先聲”,而且毫不隱蔽的說,第二次日俄戰爭已經是不可避免了。[11]隨后資本主義國家對蘇聯采用經濟封鎖的政策,并在蘇聯邊境駐扎軍事。針對此種情況,共產國際認為:“兩個世界的對立不能不引導到帝國主義反蘇戰爭的積極準備,目前反革命的反蘇戰爭對于世界無產階級專政是直接的威脅。”[12]這表明在共產國際看來,帝國主義國家對蘇聯的敵視政策是帝國主義與無產階級國家間矛盾激化的必然結果。
1931年九一八事件發生以后,中日民族矛盾不斷激化。共產國際認為,日本政府的直接軍事行動將不限于南滿,“在武裝入侵滿洲與準備武裝干涉蘇聯之間存在著直接的聯系”[13],并且進一步認為,九一八事變的發生將引起世界各國甚至與中國殖民政策直接相關的國家,瘋狂開展反蘇運動和緊急備戰工作。[14]面對這一指示,1931年9月20日,中共中央發表宣言,指出日本帝國主義侵略中國“其顯明的目的是掠奪中國,壓迫中國工農革命,使中國完全變成它的殖民地。同時更積極更直接的實行進攻蘇聯,企圖消滅全世界第一個無產階級的祖國、世界革命的大本營”[15]。隨著國民黨對日本實行不抵抗政策,在日本占領東三省后,中共認為,“這一事件,必然將更加緊各帝國主義對于中國的侵掠與對于蘇聯的進攻”,“這一事件將成為世界大戰尤其是反蘇聯戰爭的導火線”。[16]為此,中共進一步加強了“武裝保衛蘇聯”的宣傳工作,在蘇區與非蘇區之間組織建立了“蘇聯之友”協會,并在蘇聯紅軍十四周年的紀念日上舉行了反對帝國主義進攻蘇聯的游行示威,將“反對日帝國主義向蘇聯挑戰”“為蘇維埃政權血戰到底”等作為主要運動口號。[17]
隨著日本帝國主義加緊對中國的侵略,中國國內廣大工農和小資產階級要求一致對外、堅決抗日,民族資產階級的態度也發生了顯著變化,但是此時中共并未充分認識到這一點,在政策上仍然實行關門主義。正如張聞天所說,“我們對于學生的義勇軍,對于抗日救國會等組織的參加與領導都表示不夠。我們甚至懼怕民族二字,恐怕一談民族,就會墮落到國民黨民族主義的泥坑中去似的”[18]。與此同時,國民黨以民族主義為由對中共進行了虛假宣傳,認為中共不顧民族利益而一味向蘇聯靠攏,這就使得民眾深陷民族主義的泥潭不能自拔。面對外敵入侵、民族危亡,中共仍從世界革命的角度出發,極力宣揚武裝保衛蘇聯,不可避免地造成了國際主義與民族主義之間矛盾的激化,使得民眾認為“共產黨的主張是遠水救不了近火,還覺得共產黨沒有能靈敏的滿足他們的民族的要求。甚至以為共產黨是根本反對‘愛國運動‘抵貨運動與‘民族運動的”[19]。
(三)蘇德戰爭:向民族主義日漸轉變。1941年6月22日,蘇德戰爭爆發,蘇聯在德國的大舉進攻下自顧不暇,逐漸減少對中國革命的指導。中共自身對國際局勢變化的認識與判斷產生了顯著變化,逐步走上了一條獨立自主的發展道路。
蘇德戰爭爆發后,共產國際依然認為德國進攻蘇聯,“這不僅是對社會主義國家的打擊,而且也是對各國人民的自由和獨立的打擊。保衛蘇聯同時也是保衛各國正在進行反對奴役者的解放斗爭的人民”[20]。隨后,日本在太平洋集結海軍艦隊,并將其部分軍隊調到滿洲。共產國際此時極力要求中共堅決抗戰,以避免蘇聯陷入東西作戰的兩難境地。面對這一要求,中共在提出“保衛蘇聯就是保衛正在進行反對法西斯奴役的解放斗爭的一切民族”的同時,出于日軍在華北已盤踞4年、修筑了堅固的防御工事、敵我力量對比懸殊的考慮,并未采取與日軍直接武裝對抗的方式。1941年7月18日,毛澤東給劉少奇的信中強調:“八路、新四大規模動作仍不適宜,還是熬時間的長期斗爭的方針,原因是我軍各種條件均弱,大動必傷元氣,于我于蘇均不利。”[21]通過對敵我實力對比的判斷,中共制定了同日軍打持久戰的策略。這一策略的實施,既能達到以實際行動抗擊日本以援助蘇聯的目的,又能保存自己的有生力量積極抗戰。
隨著德軍將全部武力集中于對蘇戰場,中共認為“在目前條件下,不管是否帝國主義國家,或是否資產階級,凡屬反法西斯德意日援助蘇聯與中國者,都是好的,有益的,正義的;凡屬援助德意日法西斯反對蘇聯與中國者,都是壞的,有害的,非正義的……對于一切抗日反德意與援助蘇聯者均歡迎之,對親日親德意及反蘇分子均反對之”[22]。從世界格局出發,積極倡導全世界國家團結起來以抵御法西斯國家的侵略,充分體現了中共的大局意識,呈現出日益成熟的特點。這一轉變與此時期中共堅持馬列主義與中國社會實際相結合具有密切的聯系,正如毛澤東所說,“我黨在幼年時期,我們對于馬克思列寧主義的認識和對于中國革命的認識是何等膚淺,何等貧乏,則現在我們對于這些的認識是深刻得多,豐富多了”[23]。
二、中共三次應對“武裝保衛蘇聯”的成效評價
(一)水土不服的國際主義。中東路事件發生以后,中共積極響應共產國際“武裝保衛蘇聯”的號召,具有一定的歷史淵源。保衛蘇聯是共產國際的基本政治口號,說明了無產階級國家革命利益的內在一致性。在保衛蘇聯問題上,由于共產國際自身發展階段的不同,這一口號也隨之發生了實質性轉變。關于怎樣處理夾雜著國際利益與民族利益的復雜問題,列寧曾經指出:“每個革命的工人政黨,每個共產主義政黨在戰爭時或者在帝國主義侵略時都應該進行首先反對本帝國主義的斗爭。”[24]1924年,列寧逝世,共產國際進入自身發展的中期階段,聯共(布)黨內斗爭日益加劇,帝國主義國家與蘇聯矛盾重重。此時期,保衛蘇聯的口號由過去強調各無產階級國家互幫互助轉變為完全以蘇聯利益為中心,要求全世界無產階級和被壓迫民族毫無保留的支持蘇聯社會主義建設。中東路事件發生以后,中共提出了要在“變帝國主義進攻蘇聯的戰爭為擁護蘇聯的革命戰爭的口號之下,實行號召廣大群眾的直接革命行動,以破壞國民黨的統治,以滅弱帝國主義進攻蘇聯的力量來達到革命的勝利”[25]。這表明,面對共產國際的指示,涉及到中蘇兩國矛盾時,中共毫不猶豫地把帝國主義進攻蘇聯的戰爭等同于鎮壓工人階級與壓迫民族的戰爭。這種不顧國際局勢的變化、一味堅持從世界革命的角度出發而忽略民族問題,是變了味的國際主義。
此時期,中共在宣傳領域高舉“武裝保衛蘇聯”的口號,國民黨政府以此為由,大肆宣揚中共不顧民族利益而擁護蘇聯,從而導致國民黨“戴著擁護民族利益的假面具來欺騙民眾,并且收了效果,不但小資產階級的群眾,甚至有許多勞動群眾也受了欺騙”[26]。中東路事件涉及中蘇兩國的國家利益,在關系國家民族利益面前,依舊從世界革命的角度出發,在策略上的劣勢顯而易見,成為了國民黨攻擊中共、欺騙民眾的口實,從而使得中國共產黨陷于孤立境地,不利于中國革命向前發展。正如陳獨秀所說,“只是拿世界革命做出發點,拿‘反對進攻蘇聯‘擁護蘇聯做動員群眾的口號”,“離開具體問題說教式的單調宣傳,只有最覺悟的無產階級分子能夠接受,而不能動員廣大的群眾,反而使群眾誤會我們只是盧布作用,而不顧及民族利益”。[27]
(二)不合時宜的國際主義。九一八事變發生以后,共產國際仍從世界革命的角度出發指導中國革命,即日本入侵東北的最終目標是為了進攻蘇聯。然而在日軍入侵東三省之后,便很快扶持了一個偽滿洲國。正如后來毛澤東所說:“發動這一事變的日本少壯派軍人,純粹是以阻礙國民黨統一中國,防止英、美勢力進入滿蒙地區,意圖牢牢控制和占有中國大陸滿蒙地區為目的的。”[28]由此可見,占領東三省是日本稱霸亞洲大陸政策的既定方針,蘇聯并非其入侵計劃的首要對象。九一八事變發生以后,面對日軍侵略行為的進一步加劇,1931年9月23日,斯大林給卡岡諾維奇和莫洛托夫的電報中指出:“我們當然不能進行軍事干涉,外交干涉現在也不適合,因為它只能使帝國主義們聯合起來,而對我們有利的是讓他們爭吵起來。”[29]由此可見,在中華民族深受外敵入侵之際,蘇聯極力強調戰爭的帝國主義性質而要求中共“武裝保衛蘇聯”的指示顯然是出于自衛的目的。
九一八事變發生以后,中國國內階級關系發生了顯著性的變化。面對民眾的覺醒,中共積極倡導抵御外敵入侵的重要性,但是在時局的判斷上深受共產國際的影響,將日軍入侵中國看作是進一步進攻蘇聯的導火索,并于1931年11月發表了為反對帝國主義列強進攻蘇聯與瓜分中國及其強盜集團——國際聯盟告國民書,認為“正因資本主義的世界無力排除它們自身內部之矛盾,更不得不另辟蹊徑,用國際聯盟之類的組織及把戲,以圖達到它們干涉中國工農蘇維埃革命運動及消滅蘇聯之最大目的”[30]。再加上國民黨此時實行虛假的民族主義宣傳,這就使得在抗戰初期,蘇維埃與蘇維埃紅軍在民眾心中變成了與民族運動不相關的東西,民眾產生了對中共的不滿情緒,影響了中共的形象,也不利于抗戰的進行。
(三)在國際主義與愛國主義的辯證統一中走向獨立自主。蘇德戰爭爆發以后,面對共產國際“武裝保衛蘇聯”的指示,中共吸取前兩次的經驗教訓,采取了從獨立自主的民族解放立場出發的應對政策。隨著日軍日益擴大其侵略范圍,1941年6月,中共發表了《民族至上與國家至上》一文,宣揚民族至上的口號:“他是被用來動員全中國被壓迫民族向著主要的民族敵人——日寇,作生死存亡的決斗的。在這個意義上,一切個人利益,階級利益,黨派利益,都應該服從總的民族利益。”[31]從總的民族利益出發,制定抗擊日寇的策略,強調在獨立自主的民族解放立場上的聯合統一戰線,是中共第三次應對共產國際指示的總的出發點。強調獨立自主的民族解放立場并不拒絕外援,積極爭取外援也絕不放棄自求民族解放的立場而介入或附屬于世界帝國主義的爭奪戰爭中去,是中共日益走上獨立自主道路的辯證哲學。蘇德戰爭爆發以后,中共不僅在國內建立了廣泛的抗日民族統一戰線,還積極倡導建立國際反法西斯統一戰線。1941年6月,毛澤東發表了《關于反法西斯的國際統一戰線》的黨內指示,強調共產黨人在全世界的任務是“動員各國人民組織國際統一戰線,為著反對法西斯而斗爭,為著保衛蘇聯、保衛中國、保衛一切民族的自由和獨立而斗爭”[32]。
整體來說,從中東路事件、九一八事變再到蘇德戰爭,面對共產國際三次“武裝保衛蘇聯”的指示,在復雜的國際利益與民族利益面前,中國共產黨發生了單純從世界革命的角度出發,僵化、機械采取應對策略向日益走向獨立自主的轉變。正是在這一轉變的過程中,中國共產黨進一步將馬列主義與中國實際情況相結合進行經驗總結,找到了一條符合中國國情、適合中共自身發展的道路。正如毛澤東所說:“抗日戰爭以來,我黨根據馬克思列寧主義的普遍真理研究抗日戰爭的具體實踐,研究今天的中國和世界,是進一步了。”[33]這也啟發我們,當今時代,進一步推進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更好地運用馬克思主義觀察時代、解讀時代、引領時代,依然是重要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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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系華南師范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研究生
責任編輯:劉 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