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羅斯人口流動分析

余鑫

摘要：本文旨在對俄羅斯境內人口流動和俄羅斯外來移民情況進行分析，對俄羅斯境內人口流動的趨勢和境外人口的來源國開展研究 。

關鍵詞：俄羅斯 人口 流動 移民

中圖分類號：F75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9-5349（2018）14-0241-02

俄羅斯境內人口流動——俄羅斯公民在俄羅斯境內的領土流動，通常是受到各種因素——社會經濟、軍事、政治、宗教、自然、環境因素，以及俄羅斯國內各地區歷史和經濟發展特點影響。俄羅斯境內人口流動與境外遷移有許多不同之處，最主要的一點是俄羅斯境內人口的流動具有較高的季節性。傳統上，俄羅斯境內人口流動最多的是秋季月份（9月至10月），而5月份的人口流動最少。在蘇聯解體后的幾年間人口流動數量急劇下降之后，俄羅斯境內的人口年度總流動量穩定在大約400萬人。俄羅斯幾乎所有地區的新增人口都是人口流動的積極影響。在21世紀初，俄羅斯境內人口流動中有15個地區與其他地區實現了積極的流動平衡，其中有7到8個地區對所有其他地區的居民真正具有吸引力。這些地區主要包括首都、首都的邊緣地區克拉斯諾達爾邊疆區、加里寧格勒州和韃靼斯坦共和國。在后蘇聯時期，別爾哥羅德州的吸引力急劇增加，即使在蘇聯時期黑土地區的總體吸引力也并不明顯。自2014年加入俄羅斯聯邦以來，塞瓦斯托波爾市和克里米亞共和國也成為積極吸引國內人口流動的地區之一。依據全球疾病防治基金的評價，塞瓦斯托波爾市是俄羅斯國內最具吸引力的移民城市，超過首都莫斯科。俄羅斯境內流動人口在登記流動總人數中所占比例遠遠高于外國移民：1994年為72%，2003—2004年為94%，2009年為86%，2010年為91%，2011—2013年約為90% 2014—2015年約為87%。

蘇聯解體后，俄羅斯的境內人口流動情況與蘇聯時期的情況正相反：由于人口流動性普遍下降，以前的人口流入區域已成為外流區域。俄羅斯北部和遠東地區的人口大量外流，蘇聯時期這些地區的高工資（北部系數和極地工資補貼）吸引了大多數人前往那里掙錢，然后花費在生活條件較好的地區（如購買房屋或公寓、汽車等）。相反，前移民外流地區已成為移民的吸引力中心。這些地區主要是中俄邊境、烏拉爾和伏爾加河流域。許多前往北部和東部地區的人正在返回。蘇聯解體后國內人口的流動在很大程度上集中在俄羅斯的歐洲部分，特別是莫斯科和圣彼得堡的兩大城市繼續保持著對人口的吸引力。

從20世紀90年代至今，俄羅斯一直處于西伯利亞和遠東居民遷往歐洲部分，北部地區的居民大量外流的狀態。蘇聯解體后，俄羅斯人口的內部流動性下降了一倍以上。2000年左右，每年約200萬或1.4%的俄羅斯人在國內的居住點發生了變化，而1989年則是3.3%。這一下降是若干原因造成的，其中最重要的是蘇聯解體后改變了向居民提供住房的做法。目前，吸引流動人口最多的地區是勞動力市場多樣化、工資相對較高的大型經濟中心。大型經濟中心擁有更好的基礎設施和更高的生活水平。相反，勞動力市場條件困難、工資低、生活水平低、投資吸引力評級低的地區則成為外流人口的提供者。莫斯科、圣彼得堡和克拉斯諾達爾邊疆區等主要中心是吸引國內移民的主要地區。俄羅斯國家統計委員會2009—2013年的數據顯示，人口外流最多的是伏爾加聯邦區，這主要是由于中央聯邦區（主要是莫斯科和莫斯科地區）鄰近，這些地區吸引了伏爾加聯邦區的大部分移民。遠東聯邦區在人口向其他地區流動的絕對人數不是領先者，但由于人口總數很少，該地區在向其他聯邦區流動的人口比例方面是絕對領先者，在5年期間（2009年至2013年），大約有2.6%的人口離開了該區。薩哈共和國（雅庫特）、馬格達納州和楚科奇自治區的人口減少最多，這些地區失去了近一半的永久居民，卡姆查特州和薩哈林州也是如此。因此，與俄羅斯任何其他地區相比，人口外流成為上述地區總人口減少的一個重要因素。

境內人口流動反映了影響人口移徙的主要因素：

（1）經濟因素。工資和生活水平較高的區域總是吸引人口。中央聯邦區和西北聯邦區的高移民率證明了這一因素的重要性。莫斯科、莫斯科和別爾哥羅德州以及圣彼得堡、列寧格勒和加里寧格勒地區（中央財政是這些聯邦區域吸引力最強的地區。中部和南部氣候更溫暖和更舒適的地區具有更大的人口吸引力。自然氣候也影響到經濟活動的條件，特別是在農業領域。

（2）社會因素。包括親屬關系和歷史關系以及區域鄰近。區域吸引力使得約有15個俄羅斯地區在人口內部流動期間增加了人口，而其他70個地區則受到負影響。莫斯科和莫斯科地區仍然是俄羅斯各地區人口的主要吸引中心。隨著莫斯科地區邊界擴大到卡盧日斯克州的貧民區，后者對俄羅斯內部移民的吸引力急劇增加。幾十年來，幾乎所有其他地區都向首都地區派遣了人員。1991年至2012年期間，莫斯科地區僅考慮到了國內移民增長（375萬），就超過了基輔總人口。盡管流入量較小，但圣彼得堡和克拉斯諾達爾邊疆區也吸引了全國各地的人口。此外，韃靼人、別爾哥羅德州人、加里寧格勒人和下城市地區在1991年至2012年期間的增長幅度雖然不大，但仍在持續，而且人員來自俄羅斯國內許多地區。向俄羅斯國內其他地區提供人口最多的是勞動力過剩的達吉斯坦（每年最多10 000人）。在后蘇聯時期，俄羅斯北部勞動力過剩地區（馬加丹和科米）的人口也迅速離開。

俄羅斯人口內部流動的一個主要特點是，它與整個國家的總體經濟形勢的聯系相對較弱，至少在官方統計的數字上顯示如此。例如，自2000年以來，國內遷移一直穩定在每年約400萬人的水平上。在經濟繁榮期間以及隨后的2008—2009年危機期間，這一趨勢保持不變。這意味著俄羅斯國內的社會經濟狀況的變化幾乎對人口的內部流動沒有產生影響。

俄羅斯的境外人口流動——移民到俄羅斯。即外國國民進入俄羅斯聯邦領土永久居住的過程。在俄羅斯的重新安置受法律管制，因此可能是合法的，也可能是非法的。后者將受到法律的懲罰。為了促進合法的重新安置，已經制定了一些鼓勵重新安置的方案。根據現行法律，在居住5年并通過俄語考試之后，定居者也可獲得俄羅斯國籍。移民管理由俄羅斯聯邦內政部負責。移民在俄羅斯現今人口發展過程中發揮著重要作用。自2011年以來，即使在保持人口自然減少的情況下，俄羅斯人口也在不斷增加。獲得俄羅斯聯邦公民身份的外國公民幾乎都是來自獨聯體國家的公民。俄羅斯移民人數僅次于美國和德國，在世界上排名第三。自21世紀初以來，國內生產總值的快速增長以及外債的低水平也促進了外國經濟移民的流入。俄羅斯人口的移民增長，包括獲得俄羅斯聯邦公民身份的移民，在某種程度上彌補了俄羅斯人口的自然損失，在2011年超過了144%。因此，2011年，俄羅斯聯邦人口自1994年以來首次大幅度增長，增長了188 900人。2012年和2013年，由于移民，該國人口繼續增長。2000年為1 190萬人，2013年為1 100萬人，2014年7月為1 140萬人。到2015年1月有1090萬人，其中絕大多數是烏克蘭和獨聯體工作年齡的公民。俄羅斯移民的主要來源國是烏克蘭、烏茲別克斯坦、塔吉克斯坦、阿塞拜疆和摩爾多瓦。在2007年之前，居住在獨聯體國家境內的俄羅斯公民在所有入境者中所占比例穩定在90%以上，但隨著統計方法的變化，這一比例開始迅速下降。因為根據統計在蘇聯解體后80%以上的獨聯體移民顯示是俄羅斯國民。自2011年以來，由于長期移徙的統計方法發生了變化，在俄羅斯登記（臨時居留許可）超過9個月的長期移徙者（移民）在統計數字中被視為長期移徙者。2015年，移民（長期移民）的人數為600 000人，其中大多數是婦女。俄羅斯的傳統移民來源是獨聯體國家、波羅的海國家和格魯吉亞，平均來自這些國家的移民占所有移民的93%至96%。然而，來自其他遠方國家的移民人數正在迅速增加。僅在2011年，這一數字就增加了35%，即增加了3300人。值得注意的是，2011年，俄羅斯與以前失去人口的國家（德國、希臘、以色列）出現了人口遷移的正平衡。目前，世界上只有三個國家——美國、加拿大和芬蘭——在與俄羅斯聯邦的人口移徙中有小額的正增長，但這種增長有下降的趨勢。

大多數在2015年登記的外國移民是蘇聯時期國家適齡的勞動公民，其中包括烏克蘭（260萬人）和烏克蘭（260萬人）。烏茲別克斯坦（230萬人）塔吉克斯坦（110萬人）。這些國家（烏克蘭、烏茲別克斯坦、塔吉克斯坦）都與俄羅斯簽訂了關于公民免簽證移動的協定，同時烏克蘭限制俄羅斯人（工作年齡男子）進入其領土。世界上只有10個國家的公民向俄羅斯提供了近95%的合法外國勞工。烏茲別克斯坦自20世紀90年代中期以來一直是這一名單上絕對的領先者。在2012年發放的所有工作許可證中占42%。獲得工作許可的烏茲別克斯坦公民總數繼續增加，達到近588 600人（2012年）。其次是塔吉克斯坦（218 100人）、烏克蘭（151 200人）和吉爾吉斯斯坦（91 500人）。在非蘇聯國家中，前十名移徙工人中包括中國（96 800人）、朝鮮（26 300人）和土耳其（36 600人）。這些國家的外流趨勢各有不同。2008年至2012年期間，在14個主要的外國移徙者供應國中，只有兩個國家（朝鮮民主主義人民共和國和塞爾維亞）的合法移徙工人人數和比例每年都在增加。值得注意的是，在2012—2015年期間，俄羅斯的法律改革將歐亞經濟共同體關稅同盟國家（哈薩克斯坦、白俄羅斯、亞美尼亞和吉爾吉斯斯坦）的國民從名單中刪除。他們在俄羅斯工作不再需要許可證。

出于經濟利益的考慮，俄羅斯雇主雇用外國移徙工人從事低技能工作，因為與當地居民相比，外國移徙者同意較低的工資和工作，而無需簽訂勞動合同，從而降低了俄羅斯居民的收入，增加了非正規就業和俄羅斯的失業。

責任編輯：于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