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5—1956年人民司法對農業合作化運動的保障

趙 勝

（安徽省社會科學院，合肥 230051）

學術界對農業合作化運動研究頗多。其中，關于農業合作化運動的速度問題，有研究者以為，是中央自上而下的推動促使農業合作化運動高潮的到來，并迅速完成。筆者贊同這一觀點，同時發現：在農業合作化運動高潮到來到迅速完成的過程中，人民司法發揮重要保障作用。1955年7月31日，毛澤東在中共中央召集的省委、市委、自治區黨委書記會議上作《關于農業合作化問題》的報告；10月11日，根據報告，中共七屆六中全會通過決議，農業合作化運動高潮到來。15日，最高人民法院、司法部發出《關于加強司法工作保障農業合作化運動的指示》，要求“各級人民司法機關必須積極行動起來，迎接這一革命運動高潮的到來，并努力為這偉大運動服務”。至1956年5月，“全國農村基本上實現初級形式的農業合作化”。 19 日，最高人民法院、司法部發出《關于司法工作對保障農業合作化與農業生產順利發展的指示》，強調農村地區人民法院“必須以保障農業合作化與農業生產高潮的順利發展作為首要的任務”。年底，全國農業合作化運動基本完成。人民司法對農業合作化運動的保障主要體現在審判與調解上。

一、審 判

1955—1956年，農村破壞農業合作化運動的刑事案件并不少見。據安徽省公安廳統計，1955年1月至11月底，全省共發生破壞農業合作化刑事案件1582件，其中，造謠污蔑、歪曲政策、挑撥離間、破壞團結997件，盜竊213件，有意亂記工分、搞錯賬目、乘機貪污157件，破壞生產115件，殘害耕畜24件，縱火48件，兇殺、暗害、放毒6件，組織假互助組、假合作社22件。舉例看，肥西縣高劉區有人說：“要想吃苦，參加互助組；要想受累，參加合作社；要想吃粗糠，辦集體農莊?！痹牢骺h湯池區儲××挑撥中、貧農關系，對中農說：“你樣樣都有，和他們（貧農）合作你吃虧?！睂ω氜r說：“要不是你幫助他們 （中農），他們哪有得吃?！痹摽h方××偷去社內大米290余斤。無為縣杭××放火燒掉社員房屋5間及家具，損失達1500多元。濉溪縣李××殺傷社長。懷寧縣康××將農藥水倒入水塘，“企圖毒死社員”。

人民法院處理此類案件，主要依靠審判手段。就是在黨委領導下，“法院與有關部門如公安、檢察、政府配合，運用審判活動來處理案件”?！稗r村法院，必須依據黨在農村的階級政策，運用審判武器，嚴厲打擊破壞合作化的反革命分子和階級敵人。”以反革命分子和階級敵對分子為主要打擊對象，是因為農業合作化運動是“農村大規模的社會主義革命運動，是一場極復雜、極尖銳的階級斗爭，原來的地主、富農中的許多反動分子和各種反革命分子，必然要采取各種形式的破壞活動，來破壞和阻撓這個運動”，“反革命分子和階級敵對分子在農業合作化運動中的破壞活動是嚴重的”?？傊?，“正確運用審判職能，及時懲辦潛藏在農村破壞農業合作化的各種反革命分子和階級敵人是農村人民法院的中心任務”。

審判前，人民法院先摸底調查。例如，懷遠縣人民法院“對沙溝鄉地、富分子和反革命分子進行摸底調查，該鄉包括土匪，惡霸，特務，反動黨團骨干，反動道會首、頑人員，兵痞，流氓等各類反革命分子有170人”。宿縣人民法院對五星農業社摸底調查，該社有地主44戶，富農34戶，反革命分子20人。霍山縣人民法院對佛子嶺鄉摸底調查，該鄉有地主37戶，富農18戶，反革命分子61名。經調查，這些人“破壞農業合作化有一般規律”?！霸诨ブ献鹘M織建立初期，他們制造散播謠言，歪曲黨的政策，打擊農民的社會主義積極性；有的以小恩小惠拉攏落后社員不在社內干活，使其與組、社對立；有的則以借錢、請酒方式煽動社員退社，甚至唆使其偷竊社內財物。在互助合作組織壯大起來后，用兩面派手法，混入合作組織，從內部進行破壞。其破壞方法：有的利用勞動機會，破壞生產，殘害耕畜；有的進行挑撥離間，制造分裂；有的里應外合，拉攏威脅落后分子，誣告社干；有的組織假社、組，投機剝削，偷漏國稅；有的利用會計職務，貪污腐化或故意弄錯賬目，使社員不滿；有的打擊積極分子，排擠貧農入社。 ”

接著，人民法院組成審判委員會，由審判委員會通知案件發生所在區委，約定審判日期，并由區委選定審判地點、布置法庭、通知當地陪審員、找辯護人、組織附近群眾參加旁聽。量刑意見先經審判委員會研究，后將研究意見授意給審判員，并給以兩三年刑期靈活的可變動范圍，以便吸收陪審員意見合議決定。人民法院人員一般提前一天到案件發生所在鄉，給陪審員閱卷和讓辯護人看資料做準備。人民法院人員有時到鄉后還召開黨團員會，闡明各項審判制度和進行程序，防止審判變為批斗會，并布置人員協助維持法庭秩序等。

審判遵循公開原則，即就地審判、組織群眾旁聽、張貼布告。六安縣人民法院在8起破壞農業合作化案件的公開審判中，組織到庭旁聽群眾3512人，張貼大字布告 5000多份。潛山縣人民法院在公開審判14個破壞農業合作化案件中，組織旁聽群眾2500余人，張貼布告1000余份。肥西縣人民法院公開審判3起破壞農業合作化案件，組織5000多名群眾旁聽，張貼布告6000多份。歙縣公開審判4起破壞農業合作化案件，組織7013名群眾旁聽，散發布告8000余份?？傊?，“公開審判要做到大張旗鼓”。

根據安徽省的統計數據，1955年7月至1956 年 5 月，潛山縣審判 27 件；1955 年 7 月至 1956 年 4 月，樅陽縣審判 2 件；1955 年 10月至 1956年 5月，六安縣審判 7件；1955年 7月至 1956 年 4 月，東流縣審判 11 件；1955 年1月至 1956年 3月， 阜陽縣審判 37件；1955年 7月至 1956年 4月，桐城縣審判 13件；1955年7月至1956年1月， 黟縣審判15件；1955年1月至11月， 太和縣審判27件；1955年 1月至 12月，鳳陽縣審判5件；1955年 1月至 12月，阜南縣審判 48件；1955年 1月至 11月，至德縣審判 8 件；1955 年 7 月至 11 月，廬江縣審判 12件；1955年 8月至 1956年 3月，寧國縣審判 16件；1955年 10月至 1956年 6月，望江縣審判 17 件；1955 年 10 月至 1956 年5 月，太湖縣審判 14 件；1955 年 11 月至 1956年 8月， 繁昌縣審判 24件；1955年 9月至1956 年 6 月，無為縣審判 16 件。

公開審判效果明顯，起到震懾效果。經過公開審判，“增強了社內團結，鞏固社的組織，改進了社干工作作風，社員表態今后不再聽壞人挑撥而上當，保證今后不鬧意見，團結生產，有社員自我反省，承認自己曾經所犯的錯誤，并保證改正錯誤”，“有力推動和保障了農業合作化運動的健康發展”。鳳臺縣人民法院審判反革命分子陸××，“吸收附近農業社代表旁聽，這些代表回去后在社員大會上進行傳達和座談，提高了社員的政治警惕性，鞏固了農業社”。桐城縣河圩農業社，自廖××案件審判后，“社員的社會主義覺悟顯著提高，原來要求退社的8戶社員也不再退社了”。 至德縣通過處理徐××破壞農業合作化案件，“純潔了社內組織，發揮了社員們空前未有的生產積極性，超額完成社內各項生產計劃，以實際成功范例影響周圍群眾，紛紛要求入社”。有的農業社甚至 “用棒打也沒人要退社了”，而且，單干戶紛紛申請入社。

這里，需要說明一點，人民法院在處理破壞農業合作化刑事案件中存在一種偏向，就是審判擴大化，即將一般農民特別是有歷史污點的人的“落后言行”定性為破壞農業合作化?！坝行┛h人民法院為保障農業合作化運動的開展，對一些沒有構成犯罪的案件，也輕率地作為典型案件處理，以致發生偏差。 ”特別是，“有歷史污點的人，其落后言行，往往被定性為破壞農業合作化言行而遭到審判”，“有的將歷史上有若干污點的人進行嚴厲打擊”。 東流縣陳××曾當過3個月偽保長，以后一直安分守己，其在辦農業社時，“說些怪話”，結果被扣上“蓄意破壞互助合作”的帽子，判處 5 年徒刑。阜陽縣王××當過偽兵，加入農業社后因對評工記分不滿，要求退社，結果被判處徒刑2年。舒城縣王××當過偽保長，并系國民黨員，在農業合作化中說過一些中農入社吃虧的言論，結果被判刑8年。即使一些歷史干凈的農民，其有些言行也被定性為破壞農業合作化。太和縣農民王××，“因在并村辦社時怕吃虧說了幾句落后話，竟以破壞辦社罪名，判刑3個月”。 宿松縣農民金××、劉××夫妻二人入農業社不久，要求退社未獲社長批準，便私自將已經入社自家土地上的莊稼收割，結果以破壞合作社罪名被判處徒刑 2 年。望江縣農民余××說：“不要與黨團員一塊互助，不自由，開會又多。”結果被判刑6個月。審判擴大化更加震懾了農民。“在入社問題上，不少本來猶豫不決或持觀望態度的農民，生怕被扣上‘破壞合作化’的帽子，不敢再耽誤，紛紛要求入社?！?/p>

二、調 解

1955—1956年，農村民事糾紛繁多。其中，“農民內部發生的一些民事糾紛，嚴重地影響互助合作運動的發展”。這些糾紛“有的是關于生產資料方面的問題，如社、組之間或社、組與單干戶之間的山林、水利、土地、農具等糾紛；有的是關于社、組內部經營管理方面的問題，如財務管理混亂、賬目不清、農具丟失，生產管理不善、勞力使用不均、評工記分不合理、勞動果實分配不公以及由于社員覺悟水平不高，不愛護公共財物而引起的其他方面的糾紛”。“這些糾紛往往使社與社之間，社與單干戶之間或在社員相互間鬧意見分歧，彼此猜疑，引起爭吵斗毆或造成社員思想混亂，影響合作組織的鞏固。”

人民法院處理這類民事糾紛，主要依靠調解手段。當時，鄉設有調解委員會，“鄉調解委員會是基層人民法院有力助手”，農業社設有調解小組，生產隊設調解員。樅陽全縣設立81個鄉調解委員會、585個調解小組和4000多名調解員。鄉調解委員會一般由11至13人組成，正副主任1至3人，調解小組在農業社設立，根據社的大小由3至10名調解員組成，這些調解員再分工負責生產隊的調解工作?！班l調解委員多數由農業社社長兼任，調解員由農業社管理委員會、監察委員會委員或生產隊長兼任?！边@些調解組織由縣人民法院具體指導工作，鄉調解委員會一般每月向縣人民法院匯報一次工作?！斑\用和發揮農村調解組織的力量，及時處理有關農業合作化運動中的糾紛，是人民法院推動農業合作化加速發展的重要措施。基層法院必須加強對各地調解委員會的指導，使其積極為農業合作化服務。 ”一般地，“在建社、轉社、并社時以及主要社干中發生糾紛，應由鄉調解委員會會同鄉黨政領導共同調處；社與社之間，社員相互間，社員與非社員間發生婚姻、家務、債務、吵架等糾紛，均應由調解小組調處；社內的財務、生產、評工記分、評發農貸、耕畜農具折價，以及由于不愛護公共財物而引起的紛爭，應由社務委員會調處，調解小組協助”。

人民法院指導調解工作有兩種方式。一是組織召開調解工作會議，講解政策法令，培訓業務技能，傳授、交流調解經驗。潛山縣10個月內，召開51次全縣調解工作會議，“研究調解工作如何為農業合作化服務的問題”。六安縣一次集中訓練298個鄉調解委員會主任，“學習農業合作化政策法令”。這些會議的召開，“使不少調解組織及時就地解決了大批有關農業合作化的糾紛”。二是利用人民法院就地辦案的機會，審判人員對所在地鄉、社調解工作給予具體幫助，排解困難，以提高調解員的工作能力。“每個審判人員就地辦案時要主動幫助調解員解決工作中的問題，指導調解方法，使其正確調解農業合作化運動中出現的民事糾紛?！痹趯徟腥藛T幫助下，“調解組織積極主動解決社內糾紛”，從而 “發揮了調解組織為農業合作化服務的作用”。

基層調解員調解糾紛方法靈活多樣，并不固定。一旦糾紛發生，調解員先要深入事件中，摸清實際情況，搜集證據，特別要搞清當事人的思想底細，“只有做到心中有數，才能著手調解”。 然后，采用“什么樣鎖用什么樣鑰匙開”的原則，“根據當事人的性格特點、糾紛產生的根源來解決，有的須個別談話，有的須召開家庭會議，有的須大會解決?？傊?，解決問題要靈活，不能呆板”。同時，在調解過程中，“調解員還對當事人進行集體主義和社會主義遠景教育”。此外，調解員調解糾紛時，往往還要與其他力量配合。例如，與生產隊干部配合，利用做活時在場邊、田頭或晚間評工分時調解，盡量做到不占用生產時間。與鄉婦女聯合會干部配合，特別在解決一些家庭糾紛時，婦女干部參與調解，“會比男調解員調解效果好”。與當事人親戚朋友配合，交待調解方法、政策法令后，讓當事人親朋參與調解，“往往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根據安徽省的統計數據，1955年7月至1956 年 5 月，樅陽縣調解 923 件；1956 年 1 月至6月，六安縣淠東農業社調解163件；1955年10月至1956年6月，六安縣四望鄉調解348件；1955年1月至11月，六安縣丁沙溝鄉調解164 件；1955 年 5 月至 1956 年 2 月，東流縣調解 1297 件；1955 年 1 月至 12 月，阜陽縣 161個鄉調解 6363 件；1955 年 1 月至 12 月，桐城縣 102個鄉調解 765件；1955年 1月至 12月，阜南縣調解 2013件；1955年1月至10月，肥西縣調解 8491 件；1955 年 1 月至 12 月，至德縣調解 6261 件；1955 年 7 月至 11 月，廬江縣調解 532件；1955年 10月至 1956年 6月，望江縣調解 4658件；1955年 10月至 1956年 5月，太湖縣調解 2506 件；1955 年 11 月至 1956年8月， 繁昌縣調解4156件；1955年9月至1956 年 6 月，無為縣調解 2963 件。

經由調解，不少民事糾紛得以排解，“農業合作化后一些新起的糾紛被調解組織化解”，“在合作化運動中調解工作的作用很大”。樅陽縣農民江××申請入社，其妻怕入社后不自由，影響生活，堅決反對，因而夫妻不和鬧分家，鄉調解委員會主動到江家召開家庭會議，說明走合作化道路的好處，解除女方思想顧慮，夫妻都同意入社，和好如初，并帶動了幾戶等待觀望的單干農民入社。桐城縣城南區勝利社與神塘社為爭12畝荒地發生糾紛，鄉調解委員會介入，順利化解矛盾。該縣包圩社社員汪××之妻要退社，提出：不退社就離婚，不離婚就拿命拼了。調解員深入了解情況，“發現汪妻是受富農挑唆，于是向汪妻揭穿了富農的詭計，結果夫妻和好如初，也不再要求退社”。炳輝縣兩個農業社因水利發生糾紛，雙方鬧到要打架，后經調解員調解，化解矛盾，合理解決問題。潛山縣新鄉調解主任儲××解決農業社男女同工不同酬問題后，“女社員生產積極性極大提高，合作社更加鞏固”。 總之，“廣泛運用調解組織，是解決社員內部糾紛最有效的方法，很多糾紛都是由調解委員會解決的，從而保障了農業合作化的順利進行?！?/p>

不過，各地調解工作的開展并不平衡。有的縣人民法院對這項工作重視不夠，“未能普遍聯系、具體掌握情況和幫助鄉調解委員會進行工作”，結果 “鄉調解委員會全部力量未運用起來，部分調解委員對工作不聞不問，致使調解工作遭受損失”。而且，當時農村民事糾紛繁多，“經由調解組織調解的糾紛還顯得太少”。肥西縣館驛農業社半年時間內發生各種民事糾紛930多件，可經由調解組織調解的糾紛僅有184件，其余多數糾紛是由農業社干部解決的。36]

除審判和調解外，人民法院還“加強法律宣傳，進行法律演講或做報告的形式，對群眾進行法律教育”，“廣泛進行法律演講以教育廣大社員”。例如，六安縣人民法院半年時間內，正副院長利用縣有線廣播電臺向全縣公民作關于保障農業合作化的報告3次，向區鄉干部作報告7次，審判人員深入農業社或利用開會機會向社員和鄉干部作報告36次，出過黑板報24期，為報社寫過報道稿13件。“這些宣傳也促進了農業合作化運動的開展，鞏固了農業生產合作社?！?/p>

注釋：

（1）按照毛澤東最初的設想，農業合作化運動“大約需要三個五年計劃，就是大約十五年左右的時間（從1953年算起，到1967年基本完成，加上經濟恢復時期的3年，則為18年）”。（參見《建國以來毛澤東文稿》第4冊，中央文獻出版社1990年版，第406頁）但實際上，僅至1956年底，農業社會主義改造基本完成。

（2）逢先知、金沖及認為，毛澤東的“個人意志”對合作化高潮的實現起了推動作用。（參見逢先知、金沖及：《毛澤東傳》，中央文獻出版社2003年版）薄一波回憶說：“我國農業合作化高潮基本上是靠1955年的 ‘三個會議一部書’（5月17日15個省自治區書記會議、7月31日省市自治區黨委書記會議、七屆六中全會和《中國農業合作化高潮》一書）發動起來的。”（參見薄一波：《若干重大決策與事件的回顧》，中共黨史出版社2008年版）杜潤生則提出：“不論是毛澤東，還是鄧子恢和中央農工部，提出的規劃都帶有隨意性”，并將之“硬強加于全國”，從而推動合作化高潮到來。（參見《杜潤生自述：中國農村體制變革重大決策紀實》，人民出版社2005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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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六安縣人民法院.關于為農業合作化服務的報告[P].合肥： 安徽省檔案館藏，J101-2-158-51，1956-7-7.

[12]潛山縣人民法院.關于處理有關農業合作化案件的初步總結[P].合肥：安徽省檔案館藏，J101-2-158-42，1956-5-25.

[13]肥西縣人民法院.關于處理三件反革命分子破壞農業合作化的案件總結報告[P].合肥：安徽省檔案館藏，J101-2-158-187，1956-2-20.

[14]肥西縣人民法院.關于鎮反及為農業合作化服務等工作總結報告 [P].合肥：安徽省檔案館藏，J101-2-22-116，1956-12-19.

[15]樅陽縣人民法院.關于處理有關農業合作化問題報告[P].合肥：安徽省檔案館藏，J101-2-158-48，1956-5-24.

[16]東流縣人民法院.關于處理有關互助合作案件的初步總結[P].合肥：安徽省檔案館藏，J101-2-158-57，1956-5-24.

[17]阜陽縣人民法院.關于處理有關農業合作化的案件和糾紛的總結報告[P].合肥：安徽省檔案館藏，J101-2-158-64，1956-5-16.

[18]桐城縣人民法院.關于處理有關農業合作化案件和糾紛的總結[P].合肥：安徽省檔案館藏，J101-2-158-70，1956-5-21.

[19]黟縣人民法院.對處理有關破壞農業互助合作案件的總結報告[P].合肥：安徽省檔案館藏，J101-2-158-182，1956-1-25.

[20]太和縣人民法院.關于保護農業合作化問題的檢查報告[P].合肥：安徽省檔案館藏，J101-2-22-63，1956-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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