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麗燕“壞女人”養成記

文 / 張雨虹

“我之前拍的很多都是正面角色，第一次演心狠手辣的日本女人其實特別緊張，特別不安，拍戲期間還會做噩夢。”總演正面角色的牛麗燕，這回遇到了個“棘手”的包袱。不過，事后想起來，成為“壞女人”感覺還不壞。

在戰火紛飛的年代，老上海一家理發店內，一名身著旗袍的女人身姿端莊，眉眼彎彎，但眼神卻透著股涼意。美智子是潛伏在愛國華僑團體內的日本特高課成員，表面上她以溫婉可人的笑容獲得愛國華僑和新四軍戰士的信任，暗地里她又與眾人作對，破壞他們的行動計劃。最終被識破身份之后，這個女人肆無忌憚地露出了她陰險狠毒的一面。

無論怎么看，這回牛麗燕面對的都是一個反面角色，這讓演慣了正面角色的她不太適應。“美智子是特高課派到中國來的一個特別心狠手辣的女人，她狠起來比她的老師還要狠。剛開始接觸的時候，我是特別沒自信的，很忐忑，我不知道該以什么樣的一個方式去詮釋她。”雖然明白《紅線》里需要一個很出彩的反派，而自己飾演的美智子在劇中就起著這樣的作用，但牛麗燕還是和導演講出了自己的困惑：“為什么她可以這么狠？”在經過了導演的點撥之后，牛麗燕心想自己大概可以從歷史人物川島芳子身上尋找些靈感。

有了參考對象之后，接下來的表演順暢了許多。為了讓美智子不成為一個符號化的反派角色，牛麗燕每天都會給自己做心理暗示，暗示自己和劇中的主角們有著“深仇大恨”。在拍攝的過程中，本身性格是“開心果”的牛麗燕刻意和劇組其他演員分開居住，避免和他們太熟絡，從而影響到對戲時的感情把握。“這其實挺折磨人的，因為我就是樂呵呵的那種性格，但為了角色一定要逼自己一把，這個是不容商量的。”

出身武術世家的牛麗燕，雖然因幼時體弱未能學武，但家庭氛圍中的精氣神，還是在不知不覺間感染了她。這也難怪，在過去演的電視劇中，無論是硬朗堅強的女強人，還是理性不任性的大家閨秀，牛麗燕都能演出一股子“颯氣”。這回在《紅線》里也不例外，擺脫了不安的情緒之后，牛麗燕品出了一些“甜頭”，越演越有味道。“剛開始演的時候是很痛苦的，但到后來就開始慢慢享受了，真的演得很過癮。當我念出那些臺詞的時候，我甚至有種酣暢淋漓的感覺，因為我想美智子就是這樣的心情。”剛聊完這段讓她很享受的經歷，話鋒一轉，牛麗燕特別強調劇里的美智子真的不是她自己，“《紅線》拍完之后，我和我媽都看了。當美智子說的那些臺詞在屏幕上出現時，我都想把它擋住。”說完她就笑了，想了想又補充說道：“我媽看完這個戲都不太愿意理我。其實我并不難過，連我媽都這么說，說明我演得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