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逸寒/廣東外語外貿大學
習近平同志在黨的十九大報告中指出,要“推動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創造性轉化、創新性發展。”在此背景下,高校作為文化的重要聚集地,更應主動、積極探索文化文化的創造性轉化、創新性發展,充分發揮高校的文化傳承這一重要職能;而高校檔案部門作為保存和提供利用學校檔案的專門機構,在服務高校文化建設與文化傳承方面具有重要作用。
高校檔案具有文化傳承價值。首先,檔案本身具有文化屬性,高校的檔案記載了一所大學在教育教學、科研、管理、社會服務等各方面的原始信息,對學生、教師、學校乃至社會都具有重要價值,是一所高校的文化的內涵所在。同時,檔案的開發利用過程即是對文化的再創造,開發檔案信息資源、利用檔案開展宣傳教育活動,是對檔案的文化教育和文化傳承功能的發揮。
目前,國內高校檔案部門的工作一般包括檔案收集與整理、檔案開發利用、檔案信息化建設以及檔案編研等。教育部和國家檔案局制定的《高等學校檔案管理辦法》規定,高校檔案機構的管理職責包括“編研、出版檔案史料,開發檔案信息資源”以及“利用檔案開展多種形式的宣傳教育活動,充分發揮檔案的文化教育功能。”從這個意義上說,高校檔案部門不僅僅只是一所學校的檔案保管部門,同時也是通過開發利用以及編研其所保管的檔案以充分發揮其文化教育功能、為高校文化傳承提供必要支撐的部門。
檔案編研是檔案部門根據館(室)藏檔案和社會需求,在研究檔案內容的基礎上,編寫參考資料、匯編檔案文件、參與編史修志、撰寫論文專著的一項工作。[1]筆者認為,檔案編研是檔案“增值”的路徑,同時也是其承載的高校文化得以傳承的前提。高校檔案館保存的檔案一般是原始記錄、第一手材料,具有原始性、真實性、全面性的特點,而廣大師生及社會大眾對檔案文化的需求更具有實用性、通俗性、層次性、針對性、時效性等特點。[2]例如,高校檔案館(室)一般都保存了該校歷年本科專業設置方面的相關材料,這類材料一般是在特定情況下根據需要提供查詢服務。如果能主動開展編研,將學校自成立以來梳各個階段的本科專業發展相關的檔案史料進行梳理、并以此為主線填充其他相關的內容,制作該校的“本科專業發展概覽”,以歷史畫卷、圖片專輯展覽或小冊子等多樣形式展現,就可以結合大學的招生開放日、本科專業評估等活動主動開展宣傳服務。這種成果的呈現就不僅僅停留在單一的某項資料供需要的人群查閱這個功能,而是具有了文化傳承的效果。
有學者指出,檔案和檔案館的社會功能可以抽象地概括為“資治”、“存史”和“文化傳承”。[3]因此,檔案編研實際上是檔案的“存史”與“文化傳承”之間架起了一座橋梁,讓封存的檔案“活”起來,以更豐富的姿態面向大眾,只有大眾接收了、傳播了,檔案的價值也就得以呈現和發揮乃至增值,完成它的文化傳承使命。
作為高校人才培養、科學研究、社會服務之外的第四大職能,文化傳承賦予了高校文化建設新的語境,在這一語境下,如何利用高校檔案開展編研工作,如何創造性地轉化高校檔案資源、創新性地發展高校檔案文化,都為高校檔案業務人員提供了新的實踐課題。
高校檔案部門在完成基礎編研如年鑒、大事記、組織沿革、基礎數字匯編等之外,應主動、積極策劃具有創新創意的編研主題,一方面可以配合高校的中心工作如教學科研等策劃相關主題,另一方面可以在重大活動如校慶、節慶、“國際檔案日”宣傳等活動中尋找靈感,如開展口述歷史現場活動、專題人物展覽、專題圖片展覽(包括聲像資料專輯制作)、校史宣傳手冊,等等。相對傳統的檔案編研,這一類的編研需要檔案業務人員對主題的敏感性、時效性、針對性等方面有較好的把握,因此對編研工作者提出了更高的要求,高校檔案工作人員不應只埋頭專注于浩瀚的檔案資源之中,更應該跳出思維局限,打破部門常規約束,放眼于整所大學甚至大學之外的社會,創新檔案編研工作。
檔案編研同樣需要廣度和深度,廣度的體現在于其形式的多樣性,深度則體現于其內容的豐富性。以高校檔案部門編寫年鑒為例,傳統的年鑒在內容和形式上都大同小異,每年印刷出版的年鑒往往被束之高閣,實用性和可讀性并不強。檔案部門在編纂大學年鑒時,應深入挖掘并充分利用年鑒作為信息密集型工具書的特點,將年鑒打造成一個系列的精品成果,如將年鑒里收錄的學校大事記與圖片結合起來,收集整理更多的圖片單獨編成一本年度畫冊或畫報,增強其可讀性;亦可學習部分地方城市年鑒的做法,編制其簡略便攜版,增強其實用性;還可以把年鑒電子版刻制成光盤,方便讀者在電腦上閱讀;有條件的檔案部門甚至可以編寫年鑒的英文版,擴大學校的國際交流功能。這一系列成果,都以年鑒為基礎核心,豐富大學的文化傳承職能。
檔案編研需要以檔案資源為基礎,但并不意味著閉門造車,編研工作也需要“走出去”和“引進來”,即需要整合、利用有效資源,包括人力資源和檔案資源。高校文化并不是單獨的個體,正是在緊密相連和相互傳播之中,文化得以傳承。筆者所在高校為當代著名學者梁宗岱先生晚年時期的教書育人之地,具有豐富的梁宗岱史料檔案。學校發起了梁宗岱研究專項編研,鼓勵師生進行梁宗岱研究,同時聯系國內外研究梁宗岱的學術機構、出版社、專家學者等,調動資源,借助學校豐富的梁宗岱檔存史料的優勢,形成以學校為中心的更加開放活躍的研究平臺和學術力量,目前已出版了階段性的編研成果,梁宗岱的人文精神與文化理想得以在校內外傳承。
檔案編研是其承載的高校文化得以傳承的前提,傳承則需要通過傳播,一種是高校師生和社會大眾通過閱讀、利用編研成果而自覺地傳播從而使文化得以傳承,另一種則需通過檔案部門對編研成果進行宣傳。宣傳工作并非高校檔案部門的主要工作,但是在當下自媒體時代,檔案編研宣傳其實大有可為。檔案部門可以通過展覽、講座、媒體專訪、新聞發布等形式,開展系列品牌化的活動,并且通過網站、微博、微信公眾平臺等社交媒體對研究成果進行宣傳與展示,在校內精心打造文化育人平臺,拓展宣傳渠道,提升檔案文化影響力,將文化的傳承融于系列宣傳活動之中。
檔案編研是一項長期的業務實踐,目前國內高校檔案部門業務人員一般都具備檔案編研意識,但是如何變被動的、普通的編研為主動的、創新的編研,還需要檔案業務人員從多方面提高認識,加強編研工作理念,積極探索在文化傳承語境下的高校檔案編研路徑,充分發揮檔案及檔案部門的“文化傳承”功能。
[1]逄通.強化檔案編研工作 服務高校文化建設[J].辦公室業務,2016(5).
[2]張小蘭,冉優卓.高校檔案編研的理念、策略與途經分析[J].蘭臺世界,2015(2).
[3]張照余.檔案館“資治”“存史”和“文化傳承”功能辯證[J].檔案學研究,200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