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當前國內合同詐騙罪的定罪數量仍然未能得到高效消減,這與合同詐騙所具有的復雜性特征密切相關。在合同詐騙罪產生的過程中,雙方所簽訂的合同是否具有長期作用,以及其作用方向為何,這些都屬于有待確認的內容。本文針對于一些已經確認具有詐騙性質,但合同仍然具有一定效力的現象進行研究。首先分析了合同詐騙罪的實質形態與確認方式,而后針對效力規范和司法作用兩個方面解釋了相關研究領域中所發現的缺失與矛盾現象。最終對合同詐騙罪中產生的合同效力顯現形態進行了深入的分析描述。望文中內容能夠為合同詐騙罪以及犯罪概念中的合同效力相關研究者提供一些可參考的資料。
關鍵詞 合同詐騙罪 合同效力 效力狀態
作者簡介:陳亞富,江蘇月朗律師事務所,三級律師,研究方向:法律實務。
中圖分類號:D924.3 文獻標識碼:A DOI:10.19387/j.cnki.1009-0592.2018.10.272
合同作為一種可以受到法律保護,且內容可以自行編制的協議條文,近年間有極多的犯罪分子盯緊其所具有的“可協調性”,進而利用合同來完成各類詐騙罪行。合同的成立必然牽涉到兩方人員,即當事雙方。而當合同詐騙案件正式產生時,雙方之間必然有一方會承受極大的經濟損失。故針對此,為了維護商業環境的平穩運行狀態,也為了標定正確的民事關系構成形態,對合同詐騙罪中的合同效力表現形態進行研究,具有切實的研究價值。
一、合同詐騙罪的實質形態與確認方式
合同詐騙罪的概念歸屬于刑法之中,其實質形態為,行為人以絕對性的主觀情緒策劃以及實施了欺騙行為,且欺騙行為的相關知情人較少,并成功的令部分人對合同產生了完全錯誤的認知。這種認知建立在欺騙行為之上,由行為人的個人主觀行為作為鋪墊,引導受騙者產生錯誤認知。受騙者在錯誤認知基礎上而輸出的個人財產或集體財產,如若被行為人以及第三方參與者成功取得,只要官方能夠肯定受騙者的個人財產遭受打擊,或產生不正當輸出行為,那么詐騙罪便可確認產生。在我國相關研究領域中,合同詐騙罪的確認方式基本上都會以上述步驟為主,但隨著人類社會逐漸復雜化,人們的主觀性興趣也被分為了多種形態。部分專家學者認為,“完全故意”的判定范圍相對較窄,而在間接故意的概念領域中,也有部分人成功利用稍弱的主觀情緒完成了詐騙,也就是通俗所講的動搖情緒。在這種情緒覆蓋下,犯罪行為以及犯罪為受騙者所帶來的影響仍然存在。因此多數學者都認為,間接故意也應該直接被判定為合同詐騙罪。
當研究人員深入的研究近年間所產生的合同詐騙罪案例后可發現,當行為人并未直接以騙取財產為目的,而是有意避開自身責任,即不在合同約定的范圍內履行責任、推卸責任等現象,只要行為人以主觀情緒為由做出上述舉動,那么行為人的行為仍然構成犯罪。因此從其實質形態和確認方式這兩個層面來看,合同詐騙罪的顯現形式實際上無法保持長期穩定。故官方必然要及時對立法和司法方面所存在的漏洞進行填補,這樣才能不斷完善監管角度,降低合同詐騙罪的影響效度。
二、效力規范:立法方面所凸顯的規范缺失現象
當前我國在立法方面正盡力做到完善覆蓋,但搜索和查閱與合同詐騙罪相關的案例時,對應的法律監管條例相對較少。能夠查閱到的內容中,解釋合同詐騙罪的信息較多,而針對合同詐騙罪中合同效力的信息較少,且多數與合同效力相關的信息也并未嚴格劃分合同效力與民事責任的關聯特征。也就是說,雖然合同詐騙罪已經具有嚴格的判定標準,但行為人在構成合同詐騙罪時,其哪些行為構成詐騙,而哪些行為屬于間接詐騙等行為,卻并未被完善定義。尤其在合同詐騙罪定罪過程中,雖然行為人在整個合同簽訂后并未履行義務,但也并不代表合同本身便不具有效力。為了令合同可以正常發揮作用,或在合法的前提下得以和解,官方應該利用法律武器來為接下來的處理行為提供權威答案。但觀察我國立法方面,對于合同效力的認定并未擁有對應答案,因此我們可以肯定的是,這明顯屬于一種規范缺失現象。雖然從立法的角度而言,這種現象不構成法律漏洞,但盡快將規范范圍加以補充,仍然十分迫切。
三、司法作用:填補過程中的矛盾現象
司法屬于動態詞匯,即由國家司法機關作為主要的作用力,依照犯罪行為的類別和對應的法律程序,對犯罪者以及犯罪行為進行法律處理的過程。司法具有權威特征,屬于法律的維護性行為,是每個國家都應具有,且長期穩定運行的專門活動體系。從上述定義來看,司法行為的落實自然要以法律作為唯一的參照物。而同時在合同詐騙案范圍中產生的合同,在相關法律范疇中卻往往未能得到準確定位。與此同時,雖然司法機關未能找到對應的處理辦法,但他們仍舊可以在法律準予和規定的范圍內,采取不同的思路對犯罪行為進行定義,進而決定案件所牽涉到的合同是否具有法律效力。為了對一般情況下司法機關的行事方向進行統計,筆者調查了國內多數的合同詐騙案例,并適當將司法機關給出的處理意見進行了總結。
首先,無效定論屬于比較常見的處理結果。一般情況下合同詐騙罪會涉及到貸款、抵押等行為,而當借款行為直接被定論為欺騙行為時,所有擁有合法外表,但內部運行目的均不合法的合同都應該直接失去法律效力。但在多數引用這一處理結果的司法機關中,處理者給出的解釋為“認定合同無效的結論并無不妥”。因此我們可以看到,雖然合同無效理論正在被使用,但司法機關卻難以對這種處理方式進行權威判定。不僅如此,貸款合同無效后,與其對應的擔保合同也會在同一時間內失去法律效力。故研究人員推論,無效定論具有一定依據,但必須要建立在證據充足,且物質以及資金非法占有現象明顯的基礎上。
其次,可撤銷合同也屬于比較常見的處理結果。可撤銷相當于另一種形式的無效,其與無效定論的區別在于,可撤銷合同的性質不會直接由司法機關進行判定。在合同詐騙案件中,所有的當事人會分為兩個類別,即行為方以及被欺騙方,而被欺騙者在刑事訴訟的狀態下便擁有撤銷權。當他們選擇將合同撤銷后,雙方簽訂的合同便會失去法律效應。而在撤銷之前,合同所牽涉到的兩方都仍然需要落實合同中包含的責任內容。上述兩種定論都屬于填補方法,但填補方法仍舊會因相關法律未被完善,而無法具有權威的處理效果。故經過對司法層面的研究我們仍然可以確認,及時填補合同詐騙罪中合同效力的法律條文,才能穩定處理效果的必然舉動。
四、確認合同詐騙罪中合同效力的根據
(一)判斷性理論
首先,合同效力指的是一種依法而生的約束力,而法律所維護的,正是國家,以及國家內部的法律環境。合同效力的初期形態相對單純,即兩個當事人在個人主觀意愿的前提下建立了合作關系,且雙方需要按照長期約定的合作形態,各自輸出規定范圍內的勞動力以及資產。而在人類社會不斷進化和轉變經營形式的過程中,這種雙方契約的弊端便開始逐漸顯現。當合同雙方所約定的責任越來越大,履行難度也逐漸加大時,契約精神這種幾乎只存在于思維之中的“規則”便被逐漸忽略。且合同所涉及到的內容價值越高,合同所牽涉到的第三方以及相關群眾的性質就越發復雜。因此在心理契約作用逐漸降低的背景下,人們便試圖創建一種更加具有約束性力度的社會條約,用以牽制所有的合同都能夠在正常狀態下被履行。而在時間沉淀下,人們終于找到了既可制定權威規則,又可以權威視角進行宏觀監督的體制,那就是政府管制。因此在當代,最高司法機關對合同詐騙罪中的合同效力進行主觀判斷,其實際的作用價值和作用可行性便能夠被保障。
其次,查閱《民法通則》可知,合同由當事人之間進行商議方能設定,且也由當事人之間商討對內容進行變更或終止。因此從一開始,當事人就擁有改變或保留合同的權利。而在《民法通則》進行研讀后發現,立法者設定相關規則的本意,實際上也是為了突出和保護當事人的合法權益。也就是說,立法者設定法律,一方面為當事人提供法律保護,為當事人強調其所擁有的權利。另一方面也尊重當事人的個人意愿與自由意志,尊重他們在法律關系方面的個人意志。對于當事人而言,成立合同的根本原因為進行經濟收益,或利用合作關系為經濟收益做好前期鋪墊。而是否終止合同效力則屬于一種判斷性行為,當事人有權利對合同未來的價值進行判斷,進而要求保留或解除。但司法機關在尊重當事人意見時,也需要對相關法律的權威性進行維護,即尊重當事人意愿,需要建立在當事人可完善表述個人真實意愿的前提下方能成立。即當事人“意思表示不真實”時,司法機關有權利直接采用無效處理方式。從上述內容中可看出,合同詐騙罪中合同效力的判定條件有兩種,即最高司法機關具有直接處理的權利,但需要尊重當事人的意見。
(二)實際因素
判斷性理論僅僅解釋了合同效力的判定方法和幾種判定形態,但實際上能夠對合同詐騙罪中合同效力加以影響的,要分為三個內容進行論述。首先,合同詐騙罪中所涉及到的主體,就是第一種要素。具體的主體我們可以在《合同法》中進行確認,研究表明,合同所牽涉到的法人和自然人可以構成民事主體,其他組織也可以構成民事主體,三方都擁有對合同內容進行制定、更改和終止的基本權利。因此當司法機關確認合同詐騙罪犯罪事實后,應第一時間征求合同主體的意見,再對合同效力進行評價。但同時《合同法》中也嚴格規定,當事人若要形式撤銷權,那么主體必然要符合《民法總則》中的具體的規定(多為一般性規定)。
其次,主體的意識表述。這里的意識表述基本就是指當事人個人給出的意見和態度,但當事人作為擁有獨立思想的人,他們給出的意見和態度是否具有虛假特征,是否是在其他動機下而萌發,仍然需要司法機關以及相關監理單位進行判斷。只有在雙方意識表述和表示行為完全吻合的前提下,合同可以在對應制度(可撤銷合同制度)的作用下進行撤銷,繼而將受害者的個人損失降至最低。
五、結語
綜上,文章以合同詐騙罪作為研究核心,對其合同效力的判斷依據以及實際作用因素進行了深入的研究分析。研究結果表明,合同效力的評價與判定均需要在多方核查和作用下方能完成。故希望本文所描述的相關內容,能夠為法律以及犯罪學相關研究者提供一些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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