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十木
℃
我反覆摩擦這符號的溫度
奢望她能代替窗外
黑色的天堂。在人群中
一絲微弱的光亮
停住腳步,他說要想象
自己是一枚句號
不早不晚,你忘掉的
剛剛好。那月亮作了偽證,
將你我摟在身旁
剩下的日子,可以不剪頭發。
你拿這半個夏天開玩笑:
沒有種花,就看不到天亮
安眠曲
是哈姆雷特低聲抽泣。
他停在那潮黏黏的涼席上,抽取
濕潤的空氣,抽取她已結冰的汗。
此時塑料袋渴望裝些什么,在這陰冷的
呼吸中,她那純黃種人的身體
急促地舞動。多年前,她亦是如此
朝我招手,無數次,無數人的手
和她一起將我包裹。我說,天
早就亮了吧?我親愛的人,
請允許我的右臂顫抖,模仿你
煞白的唇。在雷雨與雷雨之間
重逢,我自然要靠著鐵門,伸直腿
迎接我們相信過的蚊子。它吸血,
從我耳畔飛過,我聽到
爆竹聲。從黎明到黃昏,
從搖籃直到墳墓,你讓我睜著眼。
我的愛人,我們沒有理由不相信,
我是惡人,我永遠都不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