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佩帥
【摘要】在我國保險行業的發展下,保險人作為向投保人提供風險保障的主體,其相關權利的依法行使正受到普遍的關注。保險人的合同解除權在行使中受到許多的限制,而現行法律的不完善,使得保險人難以行使保險合同的解除權,最終保險人的權益受到損害,而同樣的,對于投保人而言,由于不清楚保險人行使合同解除權的條件,也有可能產生投保人應有權益得不到兌現。
【關鍵詞】保險 合同解除權 對策
國內的保險行業雖然己經發展多年,但是由于民眾的風險意識薄弱,保險行業一直以來都沒有得到重視,發展相對于銀行業、證券業等金融行業而言都相對較慢,同時也使得我國的保險行業運作并不十分規范,在制度上也有相對于落后于國外的問題。特別是在保險合同解除權上,依然有不少的投保人并不了解,致使自身的合法權益沒有得到有效發揮,從而產生了一定的損失。而保險人在現行的合同解除權制度下,行使權利受到許多限制,致使騙保事件時有發生。因此,完善保險人的合同解除權的相關制度,能夠充分地保障投保人與保險人的合法權益受到保護。
一、合同解除權的概念
合同的概念起源于古羅馬,發展至今己經有了較為成熟的定義,一般而言,合同指的是在法律約束下,兩人或多人之間關于某義務所達成的具有法律效力的共同協議。在我國的《合同法》中有明確的規定,合同是平等主體之間設立的、變更與終止的權利義務關系的協議。合同的基礎中是平等主體之間的協議,但是在伴隨著社會的發展,簽署協議的主體之間并不一定完全地呈平等對立的關系,當合同履行中不平等的權利義務使得合同的當事人利益趨于不平衡的時候,則是以合同解除權來對合同中的協議進行矯正。而合同解除權正是在這樣的條件下所行使的權利。
合同解除權則指的是在依據法律的規定下,合同依法生效但未完全履行前,合同當事人基于共同協商、依照法律規定與約定合同行使的消滅合同法律效力的權利。合同解除權是當事人對于簽署合同的一種逃離。合同解除權是當事人對于合同自由的一種權利行使,如果不存在合同自由,那合同解除權的權利也就無從行使。而合同解除權并不意味著能對合同進行隨意的解除,一旦合同解除沒有相對應的法律規定,將會對合同的合法履行造成消極的影響,使得合同難以正常履行。
二、當前保險人合同解除權制度上存在的問題
(一)致使保險人合同解除權的誠信原則遭到破壞
保險合同在簽訂的時候,對投保人體現著最大誠信原則,即保險合同的履行的過程中,合同主體都對合同以最大程度的誠信來遵守合同。投保人在履行如實告知的義務,而保險人則要根據合同履行保險賠付。但是實際上,我國現行的保險人合同解除權的制度上,對于不可抗辯條款的建構并不完善,有可能會使得保險合同的最大誠信原則遭到破壞。
不可抗辯條款中對于投保人的惡意騙保的情況并沒有作出完善的規定,如果投保人惡意騙保,惡意地隱瞞實際情況,而保險人并不一定能夠及時地發現。但投保人惡意騙保,當由于不可抗辯條款已經生效,保險人并不能依法地行使合同解除權。可以說,原本用于保護投保人權益的不可抗辯條款,因為漏洞成為了惡意騙保的投保人的保護傘,企圖通過不可抗辯條款獲得保險金。
(二)致使保險人合同解除權不具備實際作用
在現行的保險人合同解除權的行使上,法律中對保險人濫用合同解除權作了較多的限制,只有全部滿足行使的條件,保險人才能夠最終行使合同解除權。而在實際上,雖然我國的《保險法》已經作出三次的修改,但是仍然存在有一定的不完善的地方,如果投保人從一開始就針對合同解除權制度中的不完善地方進行騙保,對于保險人而言,即使發現及時,也因為不滿足行使條件而使得合同解除權流于形式。
保險人的合同解除權限制不應該單單只是為了保護投保人,也應該為保險人合法行使合同解除權提供法律依據。現行的釗呆險法》中尚未對保險人行使合同解除權做出一套形成體系,不存在模糊概念的有效制度,這制約了國內保險行業的發展。保險行業在經過粗放式的野蠻增長后,想要回到健康的發展路徑上,完善對于保險人合同解除權的相關制度是非常必要的。
三、完善現有保險人合同解除權制度的建議
(一)明確保險人合同解除權制度的立法原則
在保險合同的締結中,最大誠信原則作為最為根本的立法原則,始終貫穿在整個保險合同的履行中。不管是投保人還是保險人,任何一方不嚴格遵守最大誠信原則,都會造成合同的履行遭到破壞。而保險合同在締結中,因為保險人與投保人的地位差異懸殊,因而對保險人行使合同解除權作了較大的限制,而投保人享有任意解除權。但投保人在締結保險合同中,其并不一定能完全如實告知真實的情況,一旦出現惡意騙保的情況,會對保險人造成損失。
因此,在對于保險合同履行上,應該對投保人與保險人都作出要求遵守履行最大誠信原則的約束。在現行的《保險法》中對于投保人與保險人在履行原則上規定:“保險活動當事人行使權利、履行義務應當遵循誠實信用原則。”在立法中,應帶提高最大誠信原則的地位,改為“應當遵循最大誠實信用原則。”以確立最大誠信原則在整個保險人合同解除權行使中的最高地位。
(二)明確保險人合同解除權制度的行使條件
在保險人行使合同解除權的相關條件中,現行的保險合同解除權制度上,對于行使條件并沒有作出嚴謹的規定,致使在保險仍與投保人的履行合同中,常常會因為條文上沒有規定的事項而產生意見不統一,進而產生糾紛。
在行使條件上,“重大過失”的界定上,在法律上并沒有量化的指標進行界定,因此對‘重大過失”的判斷上,應當建立起對于其的判斷。而過失能夠分為被動過失與主動過失,保險合同的特殊性下主動過失是一種目的性更強,危害性更為嚴重的過失,主動性的過失造成了未履行告知義務,極有可能存在有投保人惡意騙保的情況存在。因此在對‘重大過失”的界定上應當列明是由于投保人主動性下所造成的過去。
在“足以影響”保險人對保險合同是否需要行使合同解除權的判斷上,同樣存在難以對影響的程度進行判定的情況出現,因此在涉及保險合同的簽訂中,保險人與投保人應當就影響保險人是否承保或提高保費的影響事項進行約定,并要求將之列入保險合同的相關約定內容中,以保障保險人與投保人雙方的合法權益。
(三)明確保險人合同解除權制度的限制條件
保險人的合同解除權主要通過禁止反言條文來加之限制,但目前對于保險人的合同解除權行使的限制上,保險人并不能夠如實行使合同解除權,因此在完善保險人的合同解除權限制條件上,應當要合理地規定禁止反言的適用范圍。
禁止反言條款存在爭議的地方在于保險合同的復效后,禁止反言的時間規定與保險合同復效前的時間沖突。因此,要完善對合同解除權的限制,首先是要建立起以最大誠信為原則的保險合同履行原則,只有這樣才能避免糾紛的產生。當保險合同出現問題的時候,則是應該對保險人的禁止反言條款進行限定,加入對保險合同復效的相關要求,禁止反言的條款不應該是以原始保險的時間為依據,而是應該以保險合同復效協議的生效之日為運用的依據,只有這樣才能夠避免保險人與投保人之間的糾紛,讓禁止反言條款得到準確的應用。
而在不可抗辯的相關條例上,也應該對保險合同復效后的時間起算點進行詳細的規定,無論是從第一次投保的時間還是復效后的時間都存在著爭議。本文中認為,保險人的不可抗辯期限應當是從原始保險合同的締結之日開始為開始,但在保險合同中止期間其不可抗辯期限也應當中止,當復效后累計計算,這樣既保護了投保人,也保護了保險人雙方的權益。
〔四)加強對保險代理人制度的管理
保險代理人制度作為保險公司開拓業務的重要手段,一直以來也存在著爭議,不少的保險代理人并非站在保險人的角度作為保險人防范投保人惡意騙保的第一道關卡,而是為了賺取提成,罔顧對于投保人的審核,唯利是圖,保險代理人與投保人聯合騙保的事情也并非沒有出現過。保險代理人的素質的參差不齊,致使保險人蒙受損失。
雖然我國現行法律對保險代理人作出一定的管理,明確了因保險代理人的原因知識保險人無法行使合同解除權的,保險人能夠對保險代理人發起訴訟。但是這僅僅一個亡羊補牢的措施,保險人仍然需要支付一定的費用與時間成本。因此,保險人應當要強化對于保險代理人的管理,通過提高保險代理人的準入門檻,加強日常對于保險代理人的制度管理,建立起對于保險管理人的監管制度,一旦發現保險管理人存在有違規的情況出現要及時地進行管理與嚴懲,取消其保險代理人身份,以規范整個保險行業在保險代理人上的制度管理。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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