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雨曦
2001年國企改制,黑龍江農墾總局決定對旗下乳制品企業進行整合,飛鶴品牌被取消。
為了保住“飛鶴”這個品牌,現任飛鶴乳業董事長冷友斌率領員工湊借284萬元,購買部分國有股份,成立了黑龍江省飛鶴乳業有限公司,同時背負1400萬元的外債在齊齊哈爾克東縣開工。現任飛鶴乳業黨委書記、生產事業部副總經理的朱天龍那時并沒有想更多飛鶴的未來,“當時怎么也沒有想到飛鶴能走到今天,我們都是小富即安的。”
但是很顯然,冷友斌卻有更大的抱負。
2017年飛鶴實現主營業務收入超過70億元,較2016年增長60%,其中高端產品增長200%,并成為國產嬰幼兒奶粉第一品牌。2018年,飛鶴預計總銷售額超百億元,發展勢頭迅猛。
從一個黑龍江的區域奶粉品牌成長為可以跟國際知名奶粉品牌相抗衡的國產奶粉巨頭,飛鶴以其“更適合中國寶寶體質”的定位引領中國乳業從“站起來”邁向“強起來”,成為改革開放路上中國乳業高質量發展的一個典型樣本。
二十年前開始的那一輪國有企業改制,冷友斌等共同出資購買了部分國有股份,成立了黑龍江飛鶴乳業有限公司。2001年冷友斌等人持“飛鶴”品牌轉至齊齊哈爾市克東縣,開始二次創業之路。
正是冷友斌在飛鶴發展的幾個關鍵點上作出了正確的決策,為飛鶴崛起之路鋪墊了重要基石。
2003年,新工廠建成僅兩年時間,飛鶴乳業成功在美國納斯達克掛牌上市。就這樣,飛鶴實現了外資引入和國際資本運營。
“那是第一次大家與冷總產生矛盾。” 朱天龍告訴《財經國家周刊》記者,冷友斌最初提出上市的計劃時,飛鶴的創始團隊是不能理解的,大家以沉默表達對冷友斌無言的反抗,最后還是冷友斌力排眾議,啟動上市計劃。
通過 2003年境外上市,飛鶴融資近6000萬美元,為飛鶴乳業最初的發展贏得了較好的資金環境。
但是,新的問題又擺在了冷友斌面前,這一次冷友斌要做全產業鏈的乳品集團,投資牧場就是其全產業鏈的重要一步。
然而,投資建牧場的提議再次遭到了飛鶴創始團隊的集體反對,無聲的反抗變成了激烈的爭吵。最終,冷友斌再次“獨斷”,他表態:“如果牧場投建失敗,將拿出自己占有的飛鶴乳業股份對其他董事進行補償。”
2007年,甘南和克東兩個萬頭示范牧場開始建設。也正因為飛鶴建起的自有牧場,使得飛鶴在三聚氰胺事件中得以幸免,成為國內少有的沒有被涉及到的奶粉品牌,飛鶴品質受到了社會各界的認可。
飛鶴經銷商、北京東華盛商貿有限責任公司總經理周京對本刊記者表示,2008年三聚氰胺事件爆發之后,國產奶粉幾乎全軍覆沒,有問題的國產奶粉全部下架,經銷商損失慘重。但是這也成為了飛鶴占領經銷商市場的絕佳機會,飛鶴的品質受到了更多經銷商的認可。
2004年,飛鶴將總部遷往北京,這一舉動被外界解讀為冷友斌進軍全國市場的決心。
當然,從黑龍江的一家地方乳企到布局全國的企業,飛鶴經歷了一段時間的水土不服。周京對本刊記者表示,一方面,飛鶴總部遷往北京能夠獲得更好的人才資源和市場資源;但是另一方面,飛鶴尋求更大市場的過程中是有些迷茫的。經歷了三聚氰胺事件之后,國產奶粉聲譽在消費者心目中大打折扣,如何破解消費者的心理認知,成為飛鶴需要破解的問題。
經過深入調研,飛鶴提出了“更適合中國寶寶體質”的戰略定位,這一戰略定位的提出與飛鶴50余年里專注于對中國母乳的研究是分不開的。
冷友斌對《財經國家周刊》記者表示,專注于更適合中國寶寶體質的戰略定位,一方面是對嬰兒粉的專注,一方面是對中國寶寶體質的專注;堅持“質量不能為任何事情讓路”,沒有任何事情比更適合中國寶寶體質的產品品質更重要。
在飛鶴乳業技術研發中心總監蔣士龍看來,這種轉變是科研團隊與集團整體策略轉變相一致的結果。
“效果非常明顯,我們真正解決了消費者的痛點,解決了用戶的痛點。”冷友斌對此的評價是,飛鶴產品做到真正的配方母乳化,解決了中國寶寶的健康問題。
隨后的2016年,飛鶴躍居國產奶粉第一,高端產品系列同期增長80%,至此,飛鶴真正進入了發展的快車道,立足本土做科研、不斷升級母乳化配方,為中國寶寶帶來更適合他們體質的“口糧”,引領國產奶粉進入高端化時代。
事實上,飛鶴并沒有止步于“更適合”。2018年,“新鮮標準”的提出讓飛鶴再上新高度。
9月17日 “更新鮮·更適合”飛鶴乳業新鮮乳粉標準體系發布會上,飛鶴宣布已依托全產業鏈構建2小時生態圈,完成了所生產嬰幼兒配方奶粉100%使用牧場新鮮生牛乳一次成粉,實現了最快9~28天送達消費者手中。

飛鶴轉盤式擠奶間。
行業內人士認為,飛鶴新鮮標準的提出得益于其以前瞻性戰略思維,全力打造的中國嬰幼兒奶粉行業最早的全產業鏈模式,引領著我國乳業的未來發展方向。
目前,飛鶴擁有6個現代化核心工廠,8個緊密合作專屬牧場,奶牛存欄6萬余頭。產業鏈前端專屬農業公司,飼草種植面積30萬畝,形成全產業鏈發展模式。
冷友斌對《財經國家周刊》記者表示,新鮮標準的提出使飛鶴更新鮮的品質方向更加堅定化,生產管理更加“有條可依”,將通過更先進的技術和管理要求落實新鮮標準的每個環節;新鮮標準不僅對飛鶴生產本身,更是對產業鏈上下游的約束,合作伙伴將共同踐行和推動新鮮標準的落實,是標準的更廣泛意義。
周京也認為,當前飛鶴在一二線城市越來越受歡迎,其主要得益于“新鮮”:飛鶴產品在經銷商手中的庫存周轉很快,這一點大大優于其他品牌,體現了飛鶴的新鮮度;同時飛鶴產品動銷速度快,也從側面反映了其業績的良好增長。
繼“更適合”與“新鮮標準”之后,飛鶴已經準備下一步落子。
蔣士龍向記者透露,飛鶴利用自有奶源優勢已經開始嘗試通過鮮奶分離出嬰幼兒配方奶粉所需的關鍵原料,下一步飛鶴在繼續堅持中國母乳研究的基礎上,將逐步實現嬰幼兒配方奶粉原輔料自主可控,解決國內嬰配粉受制于人的困境,真正實現中國寶寶的“奶瓶子”掌握在中國人自己手中。
飛鶴的成功為國產奶粉的崛起開了一個好頭,飛鶴樣本,既是國產奶粉、中國乳業的一個縮影和樣本,也是民族品牌發展的樣本,更可以說是綠水青山下的一個典型的生態樣本。
對于國產奶粉的全面崛起,飛鶴躊躇滿志、信心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