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 崢 荊世杰
隨著工業化水平的提高,社會生態環境問題受到人們的極大關注。一方面人類在享受巨大物質文明成就的同時,另一方面物質成就的發展也帶來了全球性的生態危機,生態危機則把人類的生存和發展推向邊緣地帶。因此,生態問題已在本世紀逐漸上升成為各國高度關注的戰略問題。黨的十八大以來,我國十分注重對生態文明建設,不僅將生態文明建設看做是關系民生福祉、關乎國家未來的長遠大計,而且將其列入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五位一體”總體布局中。以習近平總書記為核心的黨中央面對新時代新環境新發展,提出了一系列生態文明新理念、新思想、新戰略。十九大之后,生態文明更被提到前所未有的高度,不僅將生態文明建設寫入黨章,而且將“兩個一百年”奮斗目標增加了“美麗”這一目標維度,使“五位一體”總布局與現代化建設目標有了更好對接,使中國人民對美好生活需要追求也更趨完美。
人類的文明歷史如同一部生態興衰史,從某一程度上講,生態興衰直接決定人類社會文明的變遷更替。2013年習近平提出“生態興衰論”,強調了生態文明的重要性,并深入解釋二者之間的相互關系。一方面,良好的生態環境是人類發展的基礎和必要前提,是形成豐富多彩的文明的先決條件,同時也是影響國家文明水平高低的重要因素。像自古興旺發達的地區都建立在生態良好,土地肥沃,資源豐富的地區,正驗證了“生態興則文明興”。另一方面,人類的活動也直接對生態環境產生巨大影響,從而影響著文明興衰趨勢走向。如樓蘭人對自然只求索取不講投入,只求利用不講建設的理念遭到自然界無情的報復,過度砍伐樹木,開墾綠洲致使良田盡毀,土地沙漠化,最終國破家亡,此所謂“生態衰則文明衰”。所以生態興衰與文明變遷的辯證關系要求我們必須“像對待生命一樣對待生態環境,愛護眼睛一樣愛護自然”。[1]習近平正是從人類社會發展這一高度出發,對歷史文明進化規律進行歸納總結,對生態環境所承載的歷史價值進行戰略定位分析,體現出他對人類文明發展規律、人與自然發展規律和經濟社會持續發展規律的理性把握,對人類文明發展歷程的深刻認識,揭示了生態文明與人類文明的興衰之間的重要聯系,對當前我們加強生態文明建設產生積極影響。
我國改革開放三十多年,經濟發展取得了舉世矚目的成績,經濟總量穩居世界第二,對世界經濟增長的平均貢獻率高達30%。然而在工業發展初期,一方面由于生產工具和生產方式的落后,我國采取粗獷式、跨越式經濟發展戰略多是以消耗自然資源來換取經濟增長。另一方面改革開放以來,不少地方政府一直把GDP看作是經濟增長的重要指標。在當時,利用青山換取金山已成為一種常態。對自然無情毫不憐惜的瘋狂榨取,提前透支了子孫后代的生存資源。不合理的資源開發和落后的發展理念,致使環境嚴重破壞。但隨著我國生產力水平的提高,經濟發展目標的轉變,人們意識到以犧牲環境來換取發展是一條不歸路,不能再飲鴿止渴、竭澤而漁。生態問題不僅限制了我國經濟發展的持久性,而且關系到人民的幸福感和獲得感,關乎到人民對美好生活的追求向往。習近平就是在這一背景下提出“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的科學論斷,指出“既要綠水青山,又要金山銀山。寧要綠水青山,不要金山銀山”。[2]闡明生態環境與生產力的關系,指出生態環境就是生產力,強調“保護生態環境就是保護生產力,改善生態環境就是發展生產力”。[3]并要求將可持續生態發展理念用于社會生產實踐,改變經濟發展模式,調整產業結構升級,實現經濟持續健康發展。
民生問題始終是我黨的工作之重。隨著居民對美好生活需求的不斷提高,日益嚴重的生態問題成為反應民生的照妖鏡,阻礙著我國健康可持續的發展。習近平表示人民對美好生活的向往,就是我黨奮斗的目標,要實現國家富強、民族振興、人民幸福就必需堅持民生福祉和生態文明兩手抓。[4]習總書記強調,改善民生、保障民生必然要求改善生態環境,促進生態平衡,生態環境一方面和社會穩定發展有關,另一方面和廣大群眾的生活質量密不可分。習近平對生態民生觀地準確概述,闡述了生態與民生的辯證關系,表明了黨和國家領導人對建設好生態文明的決心和信心。自然生態資源是人類生存的必需品,一花一草,一林一湖都是自然賦予我們的珍貴禮物。所以我們要切實保障和提高公民享有清潔的生活環境及良好生態環境的權益,發揮政府的社會公共服務職能,強化生態民生理念。習近平以高度負責的態度承擔起生態文明建設這一劃時代的偉大使命,努力治理環境污染,解決突出的民生環境問題,不斷推動生態文明建設實踐邁上新的臺階。總之,只有生態搞好了,民生大計才能真正搞好,空氣清潔、山清水秀、環境優美才能讓人民享受更多綠色福利,滿足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求,讓人民擁有更多幸福感和獲得感。
在面對生態環境日益惡化,生態危機日趨加劇的新形勢下,生態安全問題不僅關系人民福祉、民族未來還關系到國家長治久安。習近平把生態問題提升到政治層面,提出:“要劃定并嚴守生態紅線,牢固樹立生態紅線的觀念,無論誰踩了紅線都該受到懲戒;都該受到懲戒”,[5]他還明確將生態安全納入國家安全體系,指出生態安全是國家安全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是重要的組成部分。在此基礎上,習近平提出建立和完善生態系統和劃定生態紅線,為維護生態安全提供重要保障措施。還強調為了更加可靠地確保生態文明建設發展,必須建立最嚴密的法治、最健全的機制。[6]
針對我國現存在的生態安全問題,習近平指出第一要從生態效益、經濟效益、社會綜合效益等多方面深入研究,從制度上完善國家生態安全法律法規,強化生態安全的法治保障作用,在全社會形成良好的生態環境保護氛圍。第二要形成良好的問責和考核監督機制,堅決制止和懲處生態環境破壞行為,從源頭上真正貫徹落實國家生態安全戰略。第三要利用大數據、互聯網+等技術,建立健全國家生態安全評估預警機制,不斷提高資金、物力、人力的使用效率,建立起改善民生、經濟發展、生態保護的協調聯動機制,最大限度的發揮生態安全效益,充分保障我國生態安全。習近平生態安全觀是一項重要的戰略部署,是對國內國際安全形勢變化情況的新趨勢、新形勢及新特點形成的正確認識,對全面認識生態安全、化解生態安全威脅具有重大現實意義。
我國自古代便有生態觀念,從儒家的“天人合一”思想,到道家主張的“道法自然”、“無為而治”,再到佛家的“萬物緣起”、“眾生平等”等理念都蘊含了豐富的生態思想,強調人與自要和諧相處、順應自然發展,遵循萬物變化的自身客觀運動規律。這些優秀的傳統文化思想觀點無疑為習近平新時代生態文明思想提供了重要的理論淵源。2015年,習近平在氣候變化巴黎大會開幕式上引用荀子“萬物各得其和以生,各得其養以成”[7]的觀點來說明中華文明歷來強調天人合一、尊重自然,這便是典型的例證。習近平新時代生態文明思想理念蘊含著深厚的中國優秀傳統文化的生態智慧,創新和豐富了中國特色生態文明理論系統。
馬克思從自然辯證法的角度出發將人與自然看作是統一的整體。一方面人是自然界發展到一定階段的產物,是自然界的一部分;另一方面自然是人類發展和實踐的基礎,是人類實踐和活動的對象。所以,人與自然是“受動性與能動性”的統一,人與自然的辯證關系決定了人類要與自然要和諧共生。習近平繼承和發揚了馬克思生態文明思想內涵。首先他以馬克思自然生產力理論為前提下,清晰地闡釋了生產力和生態環境的辯證關系,揭示了要注重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的生態價值觀。其次運用唯物辯證法中的方法論和唯物史觀提出了“生態興則文明興,生態衰則文明衰”的思想,揭示了人類文明發展的客觀歷史規律。最后在馬克思人與自然辯證統一關系思想的基礎上提出“山水林田湖是一個生命共同體”的觀點,闡明了人與山、水、林、田自然界各要素之間是相互聯系,相互依賴,互利共生,休戚與共的關系。這是馬克思主義生態觀在中國實踐與融合過程中產生的時代產物,是新時代馬克思主義生態理論的創新應運。
自建國以來,我國便高度注重生態文明理論與實踐。1956年發出“綠化祖國”、“全民植樹”、“防止水患,興修水利”的時代號召;再到環境保護寫入基本國策;到“生態保護”、“生態環境良性循環”等生態理念的提出,實施可持續發展戰略,科學發展觀,建立資源節約型和環境友好型“兩型社會”等等,可見歷屆黨中央領導人都高度重視生態文明建設。以習近平總書記為核心的黨的第五代領導人,在前人的基礎上,“生態文明建設”被提升到國家發展總布局的戰略高度,提出要深入貫徹“綠色”發展理念,推進綠色、循環、低碳發展,推進美麗中國建設。這是新時代黨和領導人集體智慧的結晶,也是現階段我國發展面臨新情況新問題作出的時代應答,是我們黨治國理政的重大理論創新。
當今世界正處于大發展大變革大調整的時期,日益嚴重的生態環境危機正威脅著我們全人類共同的家園。隨著全球一體化深入發展的時代條件下,這就在客觀上要求在地球這個大家庭中,生態問題誰也不能獨善其身,置之事外。我國作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作為擁有全球近四分之一的人口總數,我國應該擔負起大國責任,在處理生態問題上應該一馬當先。正如著名有機馬克思主義理論思想家菲利普·克萊頓曾說過:“中國在全球各國人民當中,在新文明建設方面產生了引領作用”。[8]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正是立足于國內外發展形勢,結合我國國情,為解決生態問題提供中國的解決方案和思路,為全球生態保護貢獻中國智慧和中國力量。他強調要構筑生態文明建設的全球伙伴關系,提高參與國際合作能力,承擔中國為解決全球生態問題應盡的國際責任和義務,兌現中國參與全球環境治理向世界發出的莊嚴承諾,為全球生態安全貢獻中國力量。
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是新時代下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中國夢,推動美麗中國建設的重要基礎理論。我們必需對其認真領會,深入學習并貫徹落實,樹立節約資源與環境保護的意識,轉變經濟增長方式,保護和改善生態環境,推動社會經濟綠色發展、循環發展、低碳發展。只有堅定不移地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生態文明建設之路,生態文明建設才能為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注入它應有的強大生機與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