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塊鏈技術在腐敗治理中的作用研究

湖南商學院廉政建設協同創新中心 段 琳 張鳳俠

一、引言

隨著反腐議題引入社會綱程，不敢腐、不能腐、不想腐體制機制逐步建立，我國反腐機構已經運用移動互聯網查處了大量腐敗案件，公眾利用網絡平臺也曝光了大量貪腐事件。網絡信息技術已經成為政府反腐倡廉建設及信息發布的重要工具和平臺，同時也為溝通互動以及權力監督提供了便利，信息化在反腐敗過程中也變得很突出[1]。但就腐敗治理對網絡信息技術運用的客觀需求來看，我國現階段在腐敗治理實踐過程中對網絡信息技術的運用依然呈現出明顯的碎片化特征，網絡信息技術的反腐敗作用有待進一步發揮。

作為新型的底層信息技術，近期區塊鏈引起社會各界的廣泛關注。區塊鏈作為一種分布式數據庫技術方案，其基本特點是去中心化、去信任，并由參與系統的所有節點集體維護，其本質是一種互聯網協議[2]。作為一種新興的互聯網信息技術，區塊鏈的自動化、透明度、可審計和低成本特征將會對社會活動產生顛覆性創新，從而對政府部門及公眾帶來巨大的影響[3]。因此，區塊鏈技術能夠實現腐敗治理對信息技術的總體要求，從根本上解決腐敗治理信息技術運用碎片化的問題，對實現具有中國特色的腐敗治理體系現代化具有很大的推動作用。

二、當前中國腐敗治理信息技術運用存在的不足

（一）信息技術反腐的安全性存在隱患

反腐是一個比較敏感的問題，因此應重視反腐信息的安全性，反腐信息管理不善會對個人隱私與信息安全構成威脅。目前廣大網友在網絡上發表的一些反腐線索及言論，很大概率會被泄露個人信息，因為信息安全問題存在隱患，舉報人可能會因此受到威脅，甚至遭到打擊報復。反腐大數據庫中儲存著許多反腐資料，甚至包含許多國家秘密，一旦管理不善或者被黑客竊取，將會使國家遭受重大損失，甚至可能威脅國家安全。

（二）信息技術反腐的淺層次和零散化

中國信息技術對于反腐敗而言，淺層次和零散化現象還很突出，各個方面的運用都存在不足和缺陷，并沒有完全發揮信息技術的公開透明、全程留痕、實時監控、自動預警、及時暴露等作用。現階段信息技術在反腐敗工作中的運用大致可分為信息公開模式、介入監控模式、信訪處理模式和信用服務模式等[4]。就信息公開模式而言，存在更新速度慢、公開范圍小、選擇性公開等問題；而介入監控模式是以電子監察為主要形式，由于受到全過程監管和監督成本較高的限制，會影響信息技術的發揮；信訪處理模式的運用總體上較為嚴苛，特別是針對網絡舉報，就中央紀委監察部、省級及以下的網絡舉報、受理以及反饋情況來看效果并不十分理想；信用服務模式是從根本上防治腐敗的重要治本措施，但尚未完全實現全國范圍內信用信息的聯網運用。

（三）信息技術反腐的建設缺乏統一的標準

目前，我國關于反腐敗的技術運用還沒有統一的標準，發布的一些舉措文件過于原則化，可操作性不強，對于信息技術如何運用于反腐倡廉建設，網絡舉報平臺如何構建等都沒有明確統一的規范。由于各級政府在信息技術的運用中缺乏統一標準，致使在信息建設的過程中很難實現標準化，在各系統機構的對接融合方面也存在很大的技術障礙。同時廉政信息的電子檔案管理系統建設標準各不相同，一些地方與同級黨委組織的相關部門信息庫對接，開辟出專門通道供查詢使用；一些是自行開發設計，導致不同地區系統包含的信息種類和信息運用均存在差異；還有當前政府對信息技術系統預警的反應、處置等還沒有統一規范的制度。目前對舉報與信訪處理的銜接、項目的監管內容等都是由相關職能部門協商而定，這就導致信息技術本身或許會帶有極大的主觀性。

三、區塊鏈技術及其在政府部門的運用

（一）區塊鏈的技術原理

區塊鏈起源于比特幣，是記錄和存儲比特幣流通信息的底層技術。顧名思義，區塊鏈是指“區塊+鏈”，所謂區塊指的是將帶有時間戳的信息存儲在一個不可篡改的信息塊中，這個信息塊包含了該項交易事項所發生的所有信息，并且將這一信息用一個個鏈條相互進行鏈接，從而形成一個龐大而又準確的信息網[5]。因此，區塊鏈分布式數據庫的特點是安全可信，是服務于分布式賬簿的互聯網點對點底層技術[6]。具體來說，區塊鏈技術是指通過去中心化和去信任的方式進行集體維護的一個可靠的數據庫技術，其能夠對數據加密、使用時間戳、分布式共識和經濟激勵，實現在節點數據共享。基于協調和分布式系統協作的信用中心需要互相信任，從而為中心化機構普遍存在的成本高、效率低、數據存儲安全問題提供解決方案[7]。許金葉和夏凡[8]認為區塊鏈的本質是現代數據庫技術、現代密碼學和網絡管理激勵機制的集成科學，能夠解決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問題，從而引領各項業務創新。區塊鏈技術重新定義了生成網絡信用的方式，參與者不需要了解別人的背景信息，不需要第三方的擔保，對交易記錄的價值活動進行傳輸和存儲，保證了最后結果的可信性[9]。下面通過一個較為通俗的例子來闡述區塊鏈的應用原理，其實質是一個分布式的公共賬本。比如：A家庭主要包括丈夫、妻子、爺爺、奶奶和孩子5口人，以前每個月丈夫給妻子3 000元家庭生活開支時，只有夫妻倆人知道，妻子有可能收到3 000元卻記收到2 500元，因此引起了夫妻矛盾，彼此互不信任。現在，丈夫告訴全家人說給了妻子3 000元生活費，并請大家在各自的賬本上記錄該筆生活費，于是全家每個人都成為了一個節點。如果妻子某天忽然說丈夫沒給她3 000元，那么全家人都會站起來斥責她。如果妻子想貪污500元，就必須聯合家庭成員中的大部分人篡改賬目，這幾乎是不可能的。每次A家庭的交易都會被每個人（每個節點）記錄下來，而且大家可以通過彼此的賬本來驗證交易信息，這能夠保證信息的完整透明、可信性和安全性，從而為A家庭成員創造信任并達成共識。

（二）區塊鏈技術應用優勢

1.高運作效率、低運營成本

首先，基于數學原理（非對稱加密）的區塊鏈技術信任機制，使區塊鏈系統參與者在不需要了解對方基本信息的情況下進行可信任的價值交換，能使信息安全的同時保證系統運營的高效率與低成本。其次，區塊鏈是中央開放式的，使P2P互相建立信用，這種信用不需要資產背書，基本上是建立在大型交易數據之上的，目前它是經營成本最低的“信用”資源。最后，去中心化的分布式結構，使大量的中介成本可以在現實中節約。

2.數據信息完整透明

區塊鏈的事務記錄是透明的，對整個網絡系統公開。記錄的交易信息不存在任何隱私，所以任何記錄在冊的信息都可以被查看，保證了數據的透明性，而且數據記錄是不可篡改的，因此可以對任何事務之間的交換進行跟蹤和查詢。該數據管理系統完全透明，對現有的物流跟蹤、操作日志、審計、政府監管提供了可信的跟蹤快捷方式。

3.匿名性強、安全性高

區塊鏈的信任基礎是以純粹數學中的背書建立的，它使人們能夠在網絡世界中共享信息而不暴露生活中的真實身份。區塊鏈上的數據都是透明的，但數據不綁定到個人。透明世界的背后是匿名性，區塊鏈安全性高于集中式管理方案，因為整個網絡的公證賬簿存儲在數千個節點上，除非控制整個網絡計錄51%的計算機（幾乎是不可能的），否則任何節點的入侵或篡改都是無效的。

4.不可篡改的時間戳

時間戳是區塊鏈數據庫最大的創新。區塊鏈數據庫允許整個網絡的記錄器在每個區塊中標記一個時間戳，表示此時正在寫入信息，形成不可修改且不能偽造的數據庫。在當今社會，大量偽造的信息和數據充斥著我們的生活，區塊鏈技術為我們的數據跟蹤和信息防偽打開了大門。由于區塊鏈的非篡改時間戳，我們可以為所有對象粘貼一組非偽造的真實記錄，這對打擊假冒偽劣和整頓信息規程很有幫助。

5.安全的信任機制

從信任角度看，在區塊鏈中所有的規則事先以程序的形式進行，人們不需要知道對方的性質，更不需要第三方機構對交易中心的背書，而只需要信任數學算法就可以建立相互信任。在區塊鏈技術的背后，算法的本質是為人們創造信任并達成共識[10]。區塊鏈構建了一套完整的協議機制，允許每個節點在參與記錄時驗證其他節點記錄的正確性。區塊鏈系統采用完全冗余策略，所有的完整節點都有完整的數據。如果我們想改變區塊的數據，必須確保所有的完整節點數據都被修改，這幾乎是不可能的。因此降低了欺詐的風險。

（三）區塊鏈技術對政府治理帶來的機遇

自2009年以來，區塊鏈技術應用發展迅速，它超出了貨幣的應用范圍，正越來越廣泛地應用于各個領域。當前區塊鏈技術的應用呈現出向區塊鏈3.0（可編程社會）應用的局面，將區塊鏈技術與政府治理及公共服務管理相結合——建設區塊鏈政府，是公共管理領域的新亮點[11]。2016年1月，英國政府發布的一份研究報告《分布式賬本技術：超越區塊鏈》中，分析了區塊鏈技術在改變公共和私人服務方面的巨大潛力，指出了基于區塊鏈技術的政府數字改造規劃方案對于重塑政府與公民之間的數據共享、透明度和信任等的重要意義。由此可見，英國政府已將區塊鏈建設提升至國家戰略高度。2016年10月，工信部出臺了區塊鏈技術在中國應用的第一份指導文件——《中國區塊鏈技術與應用發展白皮書（2016）》，總結了我國區塊鏈的發展現狀和趨勢，分析了各領域的關鍵技術和典型應用場景，并將區塊鏈定位為提升社會治理水平的有效手段。

1.政府部門組織結構更加扁平化

區塊鏈技術使得包括政府在內的各種治理機構能夠跨越各種障礙，實現直接交互和連通，每個治理主體都有權讀取、記錄和存儲區塊鏈上的數據。因此管理、協調等一些傳統的政府職能將由區塊鏈上各參與主體共同承擔。借助于區塊鏈的P2P技術，上級政府部門的指令可以直接傳遞到各級地方政府部門，同時也能快速收集到來自基層政府部門直接發送的關鍵信息，保證信息傳遞的及時性和真實性。因此，區塊鏈技術能夠解決上下級部門之間龐大的信息交互與處理問題，從而在政府內部建立起一種更加緊湊、更加扁平的組織結構。

2.政府治理及公共服務更加透明化

連鎖技術將有效促進政府內部信息共享，促進政務公開和透明。一方面，連鎖店是一個分布式的會計系統，任何數據更新都將同步到整個網絡，同時，需要得到網絡中每個成員的確認，以便在政府或政府和公眾之間的多個部門組成的網絡中實現數據共享。另一方面，“塊+鏈=時間戳”的數據結構提供了數據庫的完整歷史，并為每個區塊數據標記一個時間戳。公眾可以找到跟蹤記錄并驗證每一個數據塊，記錄和時間戳數據可以作為證據存在，不能篡改和偽造，從而提高政府公共服務過程的透明度[12]。

3.政府信息更加安全化

區塊鏈技術的應用對于保護社會信息和政府數據的安全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第一，區塊鏈技術可以防止政府信息的偽造和篡改，保證政府信息的完整性和真實性。第二，區塊鏈的非對稱加密技術，能夠完成信息的所有權驗證和滿足信息完整性要求。第三，區塊鏈具有分布式存儲的特性，可以使數據多備份，以此來保證政府數據庫的安全性。

四、區塊鏈技術在腐敗治理中的主要功能

治理腐敗是政府治理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必須解決以下幾個關鍵問題：一是安全性。既要防止貪污腐敗線索在流轉中丟失缺漏，還要防范線索被人為篡改、隱匿、銷毀。二是保密性。腐敗和腐敗的舉報線索要逐漸轉移和相互審核，同時，許多人也不可避免地要處理它，很多環節都有泄漏的風險。三是效率性。在案件少、司法資源緊張的情況下，如何優化選擇線索，提高案件線索的可能性，也是遏制腐敗增加、優化政治生態的關鍵。當前，區塊鏈技術在預防腐敗領域有實際應用意義[13]，能夠有助于更好地解決腐敗治理中信息技術運用存在的諸多問題，成為抵制貪污腐敗現象的主力軍。

（一）確保信息更加安全與不被篡改

區塊鏈是一個由多個節點組成的集中點對點網絡。利用區塊鏈技術構建腐敗數據管理系統，將數據分發給所有相關節點，任何單個節點都不會影響整個網絡的正常運行和信息安全。區塊鏈具有有效地阻止黑客的特點，更大的價值在于借助區塊鏈技術，大大增加了對政府數據庫數據的篡改或篡改的難度，更有效地保證了政府數據的安全性。

（二）保證信息的可追溯性與保密性

區塊鏈結構設計的本質不是將數據集中在一臺或多臺計算機上進行記錄和存儲，而是讓每個節點參與數據事務記錄并存儲所有數據。區塊鏈“塊+鏈=時間戳”數據結構提供了數據庫的完整歷史，并為每個塊數據標記一個時間戳。對腐敗記錄，反貪機構可以發展自己的人員參與核查每一個數據塊，區塊記錄和時間戳可以作為腐敗的存在性證明，形成不可篡改和偽造的證據。反腐敗機構也可以通過分塊技術記錄案件線索，從登記到正式立案調查，找到線索流通的中間環節問題，依靠信息流的可追溯性來履行防泄密責任。雖然區塊鏈上的數據是公開透明的，但數據不綁定個人，從而使得腐敗案件的舉報人不暴露現實生活中的真實身份。區塊鏈透明世界背后的匿名性特點能夠更好地保護腐敗案件舉報人的隱私[14]。

（三）加強腐敗治理的智能化與高效化

區塊鏈的2.0版本嵌入在智能合同中，能夠優化腐敗案件線索流轉，加快反貪機構查案進度。基于區塊鏈技術的智能合同不僅可以在成本和效率上發揮智能合同的優勢，而且可以避免惡意行為對案件正常執行的干擾。智能契約通過區塊鏈技術的特點，被數字化地寫入區塊鏈中存儲、讀取和執行，整個案件執行過程是透明的、可追蹤的和不受篡改的。反腐敗機構的信息存儲在分布式數據庫中，默認的合同是智能的，由合同提交的智能決策案件提交給未知來源的路徑和進度表。基于機器智能的識別，案件在符合實名舉報且舉報事項明晰、可查性強的情況下，優先安排轉移。同時，智能合約還能夠通過對以前腐敗案件信息管理經驗的分析，不斷更新管理流程，使案件信息管理效率不斷提高。區塊鏈的智能合約還能夠減少政府決策的中間環節，連鎖智能合同處理程序取代了部分政府人員的決策職能，實現了合同的自動執行，提高了案件效率。

（四）打造腐敗治理的信息共享共建平臺

近年來，區塊鏈技術的發展與應用對政府基礎信息協同共享實現實時性、一致性和相互信任提供了幫助，它還幫助政府解決了長期以來想解決但不能解決的許多問題。對于不同的政府部門來說，目前的信息流并不順暢，尤其是對公眾而言。如果各部門的信息數據與區塊鏈相連，當政府部門與公民共享數據時，可以保證數據實時發布，使信息得到充分及時利用，實現政府信息的最大價值。區塊鏈是完全透明的數據管理體系，具有強大的社會透視功能，使過去隱蔽于“隱身衣”下的腐敗行為無處藏身，這將對有腐敗行為傾向或是已經發生的腐敗行為具有威懾作用，致使其打消腐敗念頭，預防腐敗的發生。因此，區塊鏈的分布式賬本技術能夠清楚管控政府資金流向和政府官員的財產，項目資金可以建立在區塊鏈上，流動資金隨時可用，實現信息共享，讓腐敗分子的房地產等資產沒有藏身之處。這樣一來，治理腐敗是輕而易舉的事，貪污腐敗自然大幅度減少。

（五）增強政府審計對腐敗的抑制作用

在治理腐敗的體系中，政府審計占有十分重要的位置。政府審計主要通過對權力的制約和監督來進行腐敗的治理[15]。而在腐敗治理過程中，經濟責任履行的監督最為重要。2015年11月，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針對公共資金、國有資產、國有資源和領導干部履行經濟責任監督，印發了《關于實施審計全覆蓋的實施意見》，提出建立履行經濟責任情況審計的實時監督系統，實行聯網審計。區塊鏈技術主要用來檢驗交易的真偽，并且記錄交易的每一個步驟，從而達到信息的公開化和透明化，防止交易記錄可能出現的差錯，這一特點完全吻合審計的鑒證職能[16]。區塊鏈的數據記錄與儲存技術，為實現聯網審計提供了有力的支撐[17-18]。此外，區塊鏈的“集中、分散核算”特點也將給政府審計工作提供新的思路和巨大變革。最后，區塊鏈具有保障數據完整性、透明性和不可撤銷性的特點，這將促進我國政府審計工作信息化的進一步發展。

五、結論與展望

腐敗是政府治理最嚴重的威脅。近年來，我國在反腐敗管理方面取得了令人滿意的成績，并得到發展和完善，實現了較為系統、全面的反腐敗治理模式。但中國當前在利用科技信息技術手段反腐中還存在較大的問題。區塊鏈是一種新的、集中的、無信任的、集體維護的數據庫技術，憑借高運作效率與低運營成本、數據信息完整透明、信息匿名性強與安全性高、不可篡改的時間戳、安全的信任機制等顯著的應用優勢，對政府腐敗治理帶來不可估量的影響。區塊鏈能夠將政府反腐所需的信息數據轉化成提高政府反腐效能的資源，通過建立反腐數據信息共享共建平臺，打破以往政府各部門的“信息孤島”，形成巨大的數據網，且能確保信息更加安全與不被篡改、保證信息的可追溯性與保密性、加強腐敗治理的智能化與高效化、增強政府審計對腐敗的抑制作用。

由于科技的迅猛發展和移動互聯網時代的來臨，加之互聯網金融、移動支付的普及，使得腐敗行為越來越呈現出復雜化、高科技化和隱秘性的特點。要想治理這些新的腐敗行為，需要革新舊的反腐敗機制，運用新的區塊鏈技術使政府數據公開，使反腐敗大數據庫得以構建和完善，因此要建立一個新的反腐敗管理體系，努力發揮大數據在偵查腐敗、搜尋腐敗證據、反腐倡廉輿論監督、反腐倡廉教育等方面的作用，讓官員和有權力的人做到不敢腐、不能腐、不想腐。運用區塊鏈技術，不僅要懲治腐敗，更重要的是要預防腐敗和免疫腐敗，共同建設廉潔政府，創建清廉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