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榮天
(揚州大學新農村發展研究院,江蘇揚州 225009)
黨的十九大報告中提出“農業農村農民問題是關系國計民生的根本性問題”“實施鄉村振興戰略”,而關注農民持續增收是實施鄉村振興戰略的題中之意。農民收入水平是反映城鄉統籌發展的重要指標之一,提高農民綜合收入是推進新農村建設、城鄉融合發展的重要途徑。農民收入水平是自然環境、經濟發展、人口狀況、產業結構及政策機制等多要素綜合作用結果,這些影響因素不同組合也就會造成了不同地域農民收入差異性[1],在當前我國重大轉型新時代背景下,研究農民收入水平變化及空間分異特征具有重要的理論意義及實踐指導價值。縱觀國內外關于農民收入相關研究進展: (1)研究內容逐漸豐富,主要包括農民收入水平測度及評價[2-3]、農民收入地域差異及時空格局[4-5]、農民收入分異影響因素[6-7]及促進農民增收對策建議[8-9]等方面; (2)研究尺度逐漸深化,不斷從省域[10-11]、區域[12-13]大尺度研究向市域[14]、縣域[15]等中微觀尺度研究轉向; (3)研究方法有所創新,從定性分析不斷向定量研究深化,主要涉及到GIS分析模型[16]、面板數據模型[17]、VAR模型[18]、泰爾指數[19]、空間自回歸模型(SAR)[20]等,表現出多學科研究方法交叉、融合態勢; (4)研究需強化方面,一方面,研究方法上側重在數理統計模型運用,缺乏從空間自相關視角對農民收入地區關聯空間類型及演變探討; 另一方面,研究內容偏重在農民收入區域差異及對策建議分析,而對農民收入時空分異驅動機制定量研究相對較薄弱。
長三角地處我國東部沿海與長江流域結合部,是我國經濟發展、城鎮化最快速的區域,農民收入水平相比全國而言較高,但也存在一定的地域差異。文章以長三角為案例地,空間范圍包括上海、南京、揚州、鎮江、泰州、南通、蘇州、無錫、常州、杭州、紹興、湖州、嘉興、寧波、舟山、臺州等16市[21]。首先,基于2000—2015年間16個城市統計數據,計算出長三角各城市的農民收入水平值; 其次,運用GIS-ESDA模型分析2000—2015年長三角市域尺度上農民收入時空分異特征; 最后,利用Tobit回歸模型,揭示出長三角地區農民收入時空分異的驅動機制,以期為長三角地區鄉村振興戰略實施及城鄉統籌發展等提供有益理論參考與實踐借鑒。
1.1.1 ESDA模型
通過Global Moran′s I、Local Moran′s I指數來分析2000—2015年間長三角農民收入時空格局分異規律,其中全局Moran′s I指數是描述長三角農民收入總體關聯格局特征,局部Gi*指數是描述長三角農民收入局部空間關聯類型分異[22-23]。
(1)Global Moran′s I指數
(1)
(2)
式(1)中,Xi為區域i的觀測值,Xj為區域j的觀測值,Wij為空間權重矩陣。Global Moran′s I值越接近于1,表示農民收入空間上集聚分布越顯著; 反之亦然。
(2)Local Moran′s I 指數
它是Global Moran′s I的分解形式,可用來度量區域i與其周邊地區農民收入時空分異特征,具體公式如下:
(3)
(3)空間變差函數
空間變差函數是一個關于數據點的半變異值與數據點間距離的函數,是描述區域化變量隨機性和結構性特有手段[24]。假設Z(xi)和Z(xi+h)分別是Z(x)在空間位置xi和xi+h上的觀測值(i=1, 2,…,N(h)),計算公式如下:
(4)
理論上,空間變差函數是一定滯后變量h的變差函數值γ(h)與該h對應圖; 當γ(h)增大,其空間自相關則減弱。
1.1.2 Tobit回歸模型
Tobit回歸模型是因變量受到限制的一種回歸模型,最早由James Tobin在1958年提出的,它是針對部分連續或部分離散分布的因變量提出的,是一種因變量受限的回歸模型[25]。該研究采用Tobit回歸模型分析農民收入時空分異的影響因素。具體公式如下:
(5)
式(5)中,Y*為截斷因變量向量,Y為水平值向量;X為自變量向量;β為回歸參數向量;u為誤差項。
文中數據取自《江蘇省統計年鑒(2001—2016)》《浙江省統計年鑒(2001—2016)》《上海市統計年鑒(2001—2016)》,研究尺度為長三角16個市域,市域的空間邊界來自《江蘇省地圖集(2015)》《浙江省地圖集(2015)》《上海市地圖集(2015)》政區圖,掃描后在ArcGIS10.2軟件中高精度配準并跟蹤矢量化而獲取。
依據2000—2015年長三角16個城市農民人均純收入統計數據(圖1),通過圖1可知:總體上, 2000—2015年間長三角農民收入呈現出持續“上升”態勢,均值從2000年的4 471元到2010年的1.138 9萬元,這10年間長三角地區農民收入表現出翻一番增長態勢; 再到2015年,長三角地區農民收入達到了2.019 6萬元,實現了再翻一番的目標; 近16年間長三角農民收入翻了兩番多,增幅達到了350%,年均增幅為22%左右。從2000—2015年長三角各城市對比來看,農民收入水平較高的城市有上海([5 565元, 2.320 5萬元])、蘇州([5 796元, 2.558 0萬元])、杭州([5 250元, 2.571 9萬元])、紹興([5 250元, 2.564 8萬元])、寧波([5 308元, 2.646 9萬元]),而2000—2015年間農民收入水平較低的城市有揚州([3 690元, 1.661 9萬元])、泰州([4 191元, 1.921 4萬元])、南通([3 926元, 1.726 7萬元])、臺州([3 700元, 2.122 5萬元]),可見2000年以來長三角農民收入存在顯著“地域”分異。

圖1 2000—2015年長三角地區農民收入變化圖
前面重點分析了2000年以來長三角地區農民收入數量上變化特征,而農民收入結構及變化如何?因此,需進一步解析2000—2015年長三角農民收入結構變化特征(表1)。通過表1可知: (1)2000—2015年,家庭經營性收入在長三角農民收入中占據重要位置,但近年來呈現出正在逐漸“下降”趨勢,從2000年34.46%持續下降到2015年19.59%; (2)工資性收入已成為長三角地區農民收入的主要來源,從2000年59.45%上升到2015年63.69%,總體上2000年以來工資性收入占據比重超過了50%,工資性收入是長三角農民收入結構中最重要的組成部分; (3)財產和轉移性收入在長三角農民收入結構中所占比重最小,但也呈現出一定提高趨勢,從2000年的6.09%增加到2015年的16.72%,上升達到了10個百分點。通過將農民收入劃分為家庭經營性收入、工資性收入以及財產和轉移性收入三大部分,有效分析了2000年以來長三角農民收入結構演化規律。

表1 2000—2015年長三角地區農民收入結構變動

圖2 2000—2015年長三角農民收入Global Moran′s I指數
2.2.1 農民收入總體關聯格局
農民收入作為社會經濟發展過程中重要“次生”表現,必然與周圍地區存在空間關聯效應,如何科學揭示2000—2015年長三角地區農民收入空間上關聯格局總體特征?鑒于此,該研究主要通過ESDA模型空間自相關展開初步地探討。首先,計算出2000—2015年長三角農民收入Global Moran′s I指數, 2000—2015各年份Global Moran′s I值均大于0,表明研究期間長三角農民收入呈現正的“集聚式”空間關聯格局; 同時,自2000年來,長三角地區農民收入Global Moran′s I指數表現持續提升態勢,具體數值上從2000年的0.354 3提升到2015年的0.428 5,近16年間提升了21%,Global Moran′s I數值上升表明了研究期間長三角地區農民收入空間集聚態勢增強(圖2)。
2.2.2 農民收入集聚格局演化
Global Moran′s I值僅從全局上分析了長三角農民收入空間關聯特征,還需繼續揭示研究期間農民收入局部集聚類型及演化態勢。該研究選用Local Moran′s I來分析2000—2015年長三角農民收入局部集聚規律。基于GeaDA095分析軟件,以農民收入作為橫坐標,農民收入空間滯后值作為縱坐標,繪制出長三角農民收入的象限分布圖,每一個象限分別對著不同的局部空間關聯類型: (1)“H-H”空間關聯類型,區域自身和周邊地農民收入水平均較高; (2)“H-L”空間關聯類型,區域自身農民收入水平高,而周邊區域低; (3)“L-L”空間關聯類型,區域自身和周邊區域農民收入水平均低; (4)“L-H”空間關聯類型,區域自身農民收入水平低,而周邊地區較高。基于ArcGIS10.2軟件,繪制LISA空間集聚圖來描述2000—2015年長三角農民收入局部空間關聯格局演化規律(圖3所示)。

圖3 2000—2015年長三角農民收入局部集聚類型演變
通過圖3可知: (1)“H-H”空間關聯類型: 2000—2015年間,長三角農民收入H-H關聯類型主要分布在蘇、錫、滬三市,且2010年以后開始杭州、嘉興等城市演化成為H-H型,形成一個類似“L”型分布格局; 蘇錫滬作為長三角地區最大的“優勢板塊”,經濟發展水平處在最高位,區域農村城鎮化、工業化水平較高,農民綜合收入也相對較高。(2)“H-L”空間關聯類型: 2000—2015年間,長三角農民收入H-L空間關聯區主要集中在江蘇的南京、常州及浙江的寧波、湖州等城市,其中2010年后鎮江也演化成為H-L類型; 這一類型城市數量最多,城鄉一體化進程不斷加快,農民收入也呈現持續地提升態勢。(3)“L-H”空間關聯類型: 2000—2015年間,長三角農民收入L-H關聯區主要包括浙江的臺州、舟山等地,農民收入L-H關聯類型集聚分布在空間上保持相對穩定,僅鎮江市演化為H-L型; 這一區域相對前面兩種類型,城鎮化水平相對較低,城鄉產業結構有待進一步優化,農民收入增收存在一定制約。(4)“L-L”空間關聯類型: 2000—2015年間,長三角農民收入L-L關聯類型空間上主要集聚在蘇中地區的揚州、泰州及南通,到2015年南通演化為L-H型,與其地域相鄰的上海、蘇錫常地區農民收入水平差距有“放大”態勢。通過局域Moran′s I指數分析, 2000—2015年長三角農民收入局部空間集聚格局未發生較大變動,保持相對穩定。
2.2.3 農民收入異質格局演化
前面對長三角農民收入全局和局部空間關聯及集聚態勢展開分析,但從微觀方向尺度上揭示長三角農民收入異質性格局研究缺乏。鑒于此,該研究運用空間變差函數對2000—2015年長三角農民收入空間異質性展開研究,選取不同模型對半變異函數進行模擬,形成變異函數的擬合結果圖(表2)。基于2000—2015年4個時間斷面的長三角地區16個城市農民收入水平值,將其作為屬性數據賦予長三角地區16個城市的幾何中心點,采樣步長為50km,對樣點數據采用高斯、對數及指數不同模型進行計算擬合,選擇擬合效果最好模型,然后對其進行Kriging插值,從而生成2000—2015年長三角地區農民收入空間3D模擬圖(圖4所示)。

表2 2000—2015年長三角農民收入變差擬合模型參數

圖4 2000—2015年長三角農民收入空間變差函數演化
通過表2、圖4可知: (1)從擬合參數來看, 2000—2015年長三角農民收入的基臺值C0+C顯著增大,從2000年的0.0421上升到2015年的0.082 4,近16年間上升了0.040 3; 但研究期間,塊金系數C0/(C0+C)卻呈現出“下降”趨勢,從2000年的0.836 1下降到2015年的0.480 5; 另外, 2000—2015年間最佳擬合模型的R2數值不斷提升,從2000年的0.882 0到2015年的0.926 0,表明了研究期間長三角農民收入關聯格局由空間自相關因子引起的時空分異在顯著。(2)從3D擬合圖來看,長三角地區農民收入的南—北、東北—西南方向分布的均質性較好,空間差異較小; 反之亦然。2000—2015年間長三角農民收入東南—西北方向呈現出“峰型”分布結構,峰頂為蘇錫滬農民收入高值的空間集聚區,而其周邊則是農民收入較低的蘇中、浙西南等地的城市。
理論上,農民收入時空分異影響因素眾多,并且農民收入分異是在多重影響因素綜合驅動作用下的結果。其中,城鎮化、人力資本、產業結構、農業科技進步及農業政策扶持等是影響研究期間長三角農民收入時空分異的重要驅動因素。鑒于此,該研究采用Tobit回歸模型科學揭示各影響因素與長三角農民收入分異間的內在關系,分析2002—2015年間長三角地區農民收入分異的驅動機制。選取城鎮化率(X1)、每百個勞動人員初中以上學歷(X2)、一產就業人員占鄉村就業人員比重(X3)、二三產值所占比重(X4)、農村固定資產投資額(X5)、農業財政支出(X6)、農業機械總動力(X7)等分析指標作為Tobit線性回歸模型中的解釋變量,農民收入水平(Y)作為Tobit線性回歸模型中的被解釋變量,基于Eviews 6.0軟件建立面板分析數據模型,選取極大似然法對長三角地區農民收入時空分異影響因素進行Tobit數學模型定量回歸分析(表3)。

表3 2000—2015年長三角農民收入分異影響因素Tobit回歸分析
通過表3可知:4個年份的Tobit模型的決定系數R2分別為0.855、0.878、0.895、0.902,表明了長三角農民收入各影響因子變量(X1、X2、X3、X4、X5、X6、X7)與被解釋變量(Y)之間表現出十分顯著的正向相關關系; 另外,城鎮化率(X1)、二三產值所占比重(X4)、每百個勞動人員初中以上學歷(X2)及一產就業人員占鄉村就業人員比重(X3)等分別在1%、5%上表現顯著,說明了城鎮化、產業結構及人力資本對農民收入影響程度最凸顯; 農村固定資產投資額(X5)、農業財政支出(X6)、農業機械總動力(X7)在10%水平顯著,說明農業政策、農業科技進步等對農民收入也具有十分顯著的正向促進效應。因此可以看出, 2000—2015年間長三角地區農民收入時空分異主要受到城鎮化、產業結構、人力資本、農業科技進步及農業政策等影響因素綜合驅動。
(1)城鎮化驅動。城鎮化發展一方面能夠創造更多非農產業和非農就業崗位,將大量農村剩余青壯年勞動力轉移出來,可以增加轉移農村外出務工人員工資性收入,目前大規模農村勞動力轉移非農就業已成為農民增收的主要渠道; 另一方面,大規模農村勞動力轉移到非農就業,可有助于緩解了農村“人—地”關系矛盾,促進農村土地資源的合理流轉,提升農地經營的規模效應,也有助于促進農民的持續增收。因此,研究期間長三角各城市城鎮化發展速度及質量差異導致了農民收入分異格局產生。
(2)人力資本驅動。西奧多.W.舒爾茨圍繞農民增收問題最先提出了“人力資本”理論,認為人力資本對農民收入影響主要是通過人力資本素質對農民收入產生影響。一般而言,農村地區高生育率和低人力資本積累率是導致當前農民收入增長困境的根本性原因,農民受教育程度水平越高,其增加非農收入能力也就越高,文化教育程度差異某種意義上決定著農民的市場就業適應及應變等能力。因此, 2000—2015年間長三角各城市間人力資本差別也是影響農民收入分異的重要驅動力。
(3)產業結構驅動。農業經濟發展對農民增收具有促進效應,但隨著一產中剩余勞動力逐漸轉向二、三產業中轉移,從事非農產業已日益成為農民增收最重要途徑。在城鎮化及工業化快速發展背景下,工業企業發展安置了大量從農村轉移出來的青壯年剩余勞動力; 同時,城市第三產業發展(尤其是服務業),也為農村轉移出來的剰余勞動力提供了大量非農就業崗位,增加了農民工資性收入。因此, 2000—2015年間長三角各城市產業結構差異也是影響農民收入分異格局不斷置換的驅動力。
(4)農業科技進步驅動。農業技術進步是影響農民增收重要因素,農業技術進步可以提高農業各種要素的生產率,增加農產品產量,促使農業與不同產業間融合,形成具有較高需求彈性的“新”業態; 另一方面,農業科技進步可促使農業生產不斷向集約化方向轉型,使得一部分勞動力從中釋放出來,轉移從事城市非農產業工作,從而增加農民綜合收入。因此, 2000—2015年長三角各城市農業科技進步水平差異影響著農民收入時空分異。
(5)農業政策驅動。政府農業政策反映當地政府對農業發展的基本導向,是地區農民收入分異產生及演化的重要推手。政府農業扶持政策主要通過兩方面來影響農民增收:一是農業政策中生產、建設等支農部分可直接作用于農業生產,改善農業生產條件,通過農業生產方式改進及農業綜合生產能力提升,從而來增加農民收入; 二是農業政策扶持可促使地區農業生產率提高,產生剩余勞動力,轉移到非農產業中就業,從而獲得更多工資性收入。因此,農業政策扶持差別也是造成研究期長三角農民收入時空格局分異主要驅動。
2000年以來,長三角地區農民收入時空分異及演化是在城鎮化、人力資本、產業結構調整、農業科技進步及農業政策等多個驅動力內在綜合作用之下發生的; 其中,城鎮化發展有助于創造更多非農就業崗位,以及促進農地資源規模化經營; 人力資本主要是決定著轉移進城農民的市場就業適應、應變等能力,是農民持續增收的重要內生因素; 產業結構調整,特別是城市二、三產業發展,日益成為農民增收的最為重要的途徑; 農業科技進步可以促進農業新業態產生及發展,推動農業生產的集約化; 政府政策是影響區域農民收入的“有形”之手,特別是政府農業扶持政策出臺對于促進農民增收具有正面積極效應。
該研究以我國長三角為案例地,基于GIS-ESDA模型分析2000—2015年長三角農民收入時空分異格局及演化特征; 并利用Tobit線性回歸模型,定量揭示長三角農民收入時空分異的驅動機制。得出了以下基本結論:(1)2000—2015年長三角農民收入水平表現出上升態勢,工資性收入是長三角農民收入結構中最重要組成部分; (2)長三角農民收入全局上呈現出“集聚式”空間自相關格局,局部農民收入H-H關聯區分布在蘇錫滬地區,L-L關聯區分布在蘇中地區揚泰; 另外,研究期間長三角農民收入空間關聯格局自組織性越來越強,東南—西北方向上農民收入呈現“峰型”結構。(3)2000—2015年間長三角農民收入分異主要受城鎮化、產業結構、人力資本、農業科技進步及農業政策綜合驅動。
基于長三角農民收入時空分異及其影響因素分析,提出以下幾點政策建議:(1)加快農村產業結構升級。通過土地流轉置換,促進農村產業結構調整升級; 通過提升農業機械化、產業化、規模化及現代化,大力發展農產品的深加工和精加工; 大力推進農業與旅游、教育、文化、健康養老等產業融合,大力發展鄉村旅游及休閑農業等“新型”業態。(2)推進區域特色小鎮建設。因地制宜地培育及發展具有競爭優勢的特色小鎮,大力培育特色小鎮主導產業,加快推進產業融合、產業集聚及產業創新,通過培育鎮域經濟綜合實力,改善鎮域生產、生活等環境,引導農民就地就近城鎮化。(3)提高農民職業技能。政府應大力開展農民職業技術教育,加大農民職業技能培訓的投入,整體提升農民就業技能與綜合素質,擴大農民轉移進城就業面。(4)創新城鄉融合發展制度。建立統一的城鄉戶籍制度,放寬農民工的落戶條件,有序推進農業轉移人口市民化,逐步取消戶籍制度的福利; 要建立農村土地進入市場的交易平臺,健全農村土地、宅基地等不動產的抵押貸款制度,使農民的土地能夠自由進入市場交易; 要加快建立統一、公平、公正的城鄉一體化社會保障體系,保障農民的合法權益,提升農民的獲得感和幸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