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個年紀我就突然意識到,人的這種情感豐富、精力比較旺盛的時間是非常短暫的,就想趕緊抓緊時間多寫點東西。”韓松落這樣形容現在生活中重要的事。因為大多數時間生活在蘭州,當討論到單身主義這個話題時,他說到一件事,西北有—種食物叫漿水面,剛到蘭州時他對這種食物簡直厭惡,不過一兩年時間卻格外喜歡上了它。他覺得人的心境、狀態都是流動的,不能拿一時的狀態去承諾永遠,沒有一個人敢下這樣的判斷。他傾向于把單身定義為隨遇而安、—種流動的狀態,“你有意識或者無意識地適應了它,我覺得這種單身就挺好。”
最新出版的隨筆集《越愛越懂愛》,讀來非常有趣,他從生動辛辣的日常生活中提煉出關于愛情的種種姿態與看法,與我們的生活如此之近。從早前的隨筆《為了報仇看電影》系列開始,那些跳躍的文字總有吸引人不斷讀下去的欲望。就像很早之前廖偉棠的那句評價,“那些文字敏感于七、八十年代樸素之美又不止于美,按耐不住的是那個年代留給我們的那些銳利的悲傷,或明凈的怒火。”
CHIC:我們先圍繞你的最新隨筆集《越愛越懂愛》來談吧,這本書里描寫可許多個不同的愛去主題,但它又不只是狹隘定義上的愛情,還有很多其他的,非常好奇你怎么會有這么多體會的?韓松落:這個系列是斷斷續續十年時間里面的文章,因為我不是專門寫情和生活類隨筆的,大部分時間在寫影評,所以跨度比較長,有些文章可能給人感覺前后觀點不太一致,盡管后期做了一些修正、調整,但還是不太一樣。十年時間積累出來的,基本上都是有感而發,所以里面的故事類型也都比較多樣吧,感受也比較豐富,是這樣,如果是短期內寫出來的可能就達不到這個效果了。
CHIC:與你早前的隨筆集《為了報仇看電影》系列以及《竊美記》哪些對比,這本讀起起來更輕松,一個個真實的故事串聯起來的。
韓松落:嗯,對,更生活化,而目有真實故事打底嘛。
CHIC:不旅行的時候,平常看大量的文學作品、電影?韓松落:讀書和看電影是生活里比較小的—塊兒,我大部分時間其實都在跟人交往,跟朋友打交道、聊天、經歷各種事兒,我覺得這方面給^的養分比較多,而且因為是自由職業的狀態,可能接觸到的朋友比較廣,能聽到各種各樣的人和事。另外,我生活里面還有一塊比較大的滋養來自陌生人,(陌生人?)對,比方說看一些社交軟件上面的視頻,還有—些偶遇的人,音樂節上旁邊聽歌的人、火車上碰到的能聊得來的人……各種各樣的人。

CHIC:看的過程中感嘆你看過好多片子和書。韓松落:因為主要在寫這兩塊東西,電影、娛樂,所以這方面積累的東西比較多,隨手就可以用一些。
CHIC:然后你還寫到了侯麥和他的電影,他的“人間四季”,他的:系列都很好。
韓松落:我非常喜歡侯麥,特別特別喜歡。
CHIC:這本書的主題和雜志主題像是一個對立,對照起來看就很有趣。你如何看待單身主義的現象?
韓松落:我覺得要看個人對單身是怎么理解的。有人覺得我不結婚那就是單身,還有人覺得一個人就是單身,這兩種狀態吧。其實不結婚的人有很多,但未必就是單身,和別人共同生活啊,有一個生活伴侶,還有—種就是真正的單身。我傾向于把單身定義為前一種狀態。
CHIC:這種單身主義現象更多的與個人選擇有關吧。
韓松落:所以剛才還沒說完,就是覺得我的這個單身和你們的單身主題也并不是相反的吧,看怎么定義它了。單身這種狀態未必是個人選擇,可能是因緣際會把人放到這樣的環境里了,慢慢你就習慣了,未必是主動的一種選擇。
CHIC:他們也許覺得這是很自然的一種狀態,也沒有那么多孤獨感啊空虛感什么的。
韓松落:呃……對,我是這么想,有時候那種故意的刻意的單身未必能持續很久。比如他的原生家庭有很多矛盾等等吧,有些人可能小的時候下定決心我將來一定要單身,或者說成長階段遇到過一些感情挫折,這種單身是不太靠譜的,因為人是會變化的,也許有一天他進入了一種新的情境,發現其實沒必要,他就會去變化。我倒是更喜歡另外—種狀態:隨遇而安,周圍的人和事把你放到這兒的一種單身,一種流動的狀態,然后你有意識沒意識地適應了它。單身不是一種永恒的狀態,司能是一種流動的狀態。
CHIC:絕對的單身主義者太少了。
韓松落:嗯,好多人的單身是一種又自私又舒服的狀態,因為跟別人相處這件事其實是要付出一些時間、精力和情感的,比方說你的情緒本來挺喪的,但為了照顧對方的情緒,不能兩個人都喪著,或者你用你的喪去傷害對方,就得積極起來。一個人的話就不存在這個問題了,所以很多單身久了的人完全由著自己的性子來。
CHIC:有在寫新小說嗎?
韓松落:我正在寫,是一個懸疑類的故事。
CHIC:說說令你印象深刻的,有關單身的文學、申影或者藝術作品。
韓松落:有很多。克里斯托弗·艾什伍德的同志小說《單身》,后來改編成電影叫《單身男子》。斯蒂芬·金的小說,雖然是恐怖小說,但寫的是人在失去自己摯愛之后那種狀態,用一種恐怖小說的方法來寫,叫《麗賽的故事》,還有勞倫斯·布洛克的那些偵探小說,里面的主人公基本全是單身。講單身的電影有一部叫《沙之下》,夏洛特·蘭普林演的,一個非常棒的女演員。
CHIC:有沒有一些能想到的單身作家?
韓松落:單身作家太多了,有些是本來沒有單身,中年以后進入單身狀態,但是我想不起來了,包括張愛玲后半生不業是在單身。
學設計出身的程熙有多種身份,他創立了自己的ataraxia品牌,在生活方式類媒體的報道里常見的便是設計師、生活美學家、知名美食博主。他以網名“管家的日子”在網絡上被人熟知,因此人們都習慣性地叫他——管家。
采訪前陣子,管家剛從歐洲旅行了一圈回來,隨后去了東京,時不時能在微博和朋友圈看到他分享各種見聞。他是上海人,喜歡喝濃得化不開的曼特寧,也喜歡吃清淡簡單的面條。之所以在網絡上人氣爆棚,也是因為他做的面條—度讓蔡瀾、沈宏非、歐陽應霽……甘愿特地跑到上海一趟,并且為之在網上推廣,靠著口碑傳播達到了驚人的銷量。而在采訪中,當問到他的面館時,管家澄清似地說:“這是一個誤區。很多人都以為那邊是面館,都要過來吃面,其實那邊只是一個做器物的工作室,日本器物為主。其實是有時候自己在這里做飯吃,正好有人來了,就加一雙筷子。”
管家口中的工作室,從靜安寺地鐵站出來,穿過秋日梧桐落葉覆蓋的街道,走到華山路351弄的弄堂里,黑色鐵門上寫著醒目的6個字:“這里不是面館”。工作室每到周末的下午才會對外開放,他覺得這幾年沒什么大的變化,反而對里面的植物投入了很多感情。“這種東西本來就是開始做的時候覺得喜歡,到現在也是喜歡,只是在這個過程中學習到很多,會判斷自己適合不適合或者進退會更加自如一些。”即便是人氣爆棚的面食大神,管家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孤老,“不是說每個人都能過好一個人的生活,對我來說,一個人完全可以過得很好問題是你自己怎么去判斷怎么去定義的事情。”
11月5號開始,他的工作室在5年之后又一次帶來大谷哲也大谷桃子器物展。
CHIC:看到說蔡瀾、沈宏非他們特地到你這兒來吃面條,面館也開著?
管家:他們也是從網絡上知道的,吃完會在微博上寫一下,就有很多人知道。大家誤以為我開面店,其實沒有開過,后來很多人來吃面,連工商局、街道都來了,說你們這邊開面店啊,我們說沒有啊,是被人寫得那么回事,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CHIC:最近你在東京,旅行時會關注當地的什么?
管家:現在司能比較喜歡吃吧。食物、人文的東西會多一點,反而一個城市比較有名的景點不會去了,沒有多少興趣看那些東西,看紀錄片會了解得更詳細些。旅行真的沒有計劃,這次去歐洲也是沒有計劃,就是去大英博物館看一些瓷器展。去意大利的話也是的,就是去托斯卡納,我倒沒有覺得我一定要去羅馬或者米蘭,這些東西不是我的興趣點。因為很多年前看了一部電影的時候就特別想去托斯卡納。
CHIC:就是那部《托斯卡納艷陽下》?
管家:對,看了電影就會影響。但是讓我在那邊最多待10天,再久我就不會待了,說實話。那個地方景色很美,食物、小鎮都很美,但是這個美的東西我是去欣賞,跟我的生活沒有太大關系,對我來說,最正常的生活是我生活的城市與我的關聯,而不是說一個地方。我只是會打開自己的一個眼界去了解,去看。給你溫度的可能還是自己生活的城市,不管它的好與不好。
CHIC:你一直稱自己是“一個孤老”,內心狀態像孤老?
管家:我還是蠻享受一個人的狀態,別人老是問一個人好還是兩個人好,我是覺得你自己的生活要把它過好。一個人的生活過不好,兩個人的一定也過不好的。所以我無所謂別人說一個人很孤獨啊孤老啊,對我來說是沒有任何問題的事。
CHIC:你如何看待現在這種單身主義現象?特別是很多年輕人。
管家:對,我身邊很多年輕人都是單身,我老是跟他們說兩個人特別好,然后別人會說那你怎么不去過兩個人的生活,我說我沒有遇見啊,很多東西要遇見。我說你們在這個年齡是最好的年齡,應該去戀愛去享受兩個人的生活。現在的人覺得自己各方面生活也好,經濟能力也好,都獨立了之后覺得一個人生活自由。其實很多人是怕結婚后被約束,誰都不想被約束。
CHIC:這種現象的出現,與這個時代下人們的焦慮情緒有必然關系嗎?
管家:壓力大吧。你發現沒,80年代的時候如果一個人單身的話還會被人說,會有閑言碎語,現在誰在乎啊,每個人都活得很自由。你自己的生活都過得不順心的話哪有時間管別人,以前是大家都差不多,閑下來這種閑言碎語就出來了,但我還是會告訴他們真的是兩個人好。
CHIC:現在的狀態也不需要刻意去改變。管家:不需要刻意改變。人就是這樣,你真的遇見一個對的人,什么成見什么原來的固有的模式都會被打破,只是沒有遇見而已。如果你帶著一個條件去遇見一個人的話,那你只是在做交易,交易有成功有失敗的,那很正常。
CHIC:現在生活中重要的事是什么!
管家:健康。年紀大了以后就覺得健康是一件特別特別重要的事。一旦你健康的話,就不太會給別人添麻煩。因為我是最怕給別人添麻煩的。身體和情感是自己的。所以我常常說,一定要照顧好自己,把自己日子照顧好了,你才會有這個能力分享出去。
CHTC:工作室有一個展覽計劃,是一個什么主題的展覽。
管家:大谷哲也大谷桃子器物展。這個展籌備了5年,3年前他們在我這兒做過一次,這次又來了。他們夫婦倆做的東西是不一樣的,特別美,他們在紐約、澳洲都做過展,都會被邀請出去,我覺得他們成功的一點是按照他們想要的東西去做。他們的東西也特別特別好,大家都比較喜歡。



10月初,落落剛結束電影《悲傷逆流成河》的一輪路演,這是她在《剩者為王》之后導演的第二部作品。這一個月里她跑了許多城市,那種疲倦感她自己來形容就是,“長假已經結束了.在家里睡了7天也沒緩過來”。這部電影從開始寫劇本到拍完差不多花了兩年時間,因為演員都是新人,所以壓力比拍《剩者為王》時大得多。一度作為80后青春文學作家代表的落落,在她看來,寫作和當導演是完全不一樣的兩件事,后者使她從原來孤立的狀態中釋放出來,打開一個新天地。“因為從劇本到拍攝、后期剪輯、配音、調光、調色,每個環節我都會遇到特別專業的人,我只要提出我想要的東西,他們會來幫助我實現我想要表達的東西,一起把一部電影做完,這個狀態是我之前很少感受到的一個團隊力量,經常會讓我覺得很感動,很感慨。而寫小說是一個自我的表達,非常自由,不用像拍電影那樣考慮預算、好不好拍,它一直是一個人的長跑。”
是終結,也是起點,在寫作上,告別了擅長的青春文學,她開始去關注和書寫一些現實性題材的作品。“關于青春期所有想寫的東西全部已經寫完了,我沒有再想遺憾地說我還有什么沒有寫夠沒有傾訴完的東西。”落落說。
CHIC:是怎么想到把《悲傷逆流成河》小說.拍成電影的?
落落:其實是我想要把這個小說拍成電影,小四覺得我來指導要比他自己親自來指導更合適—點。因為電影里的女主人公是一個從小生活在上海弄堂里的女孩,小四可能覺得我這段經歷跟那個女孩子更像,會把握得更準確一點,是這樣的。
CHIC:都是在上海拍的,包括那個海邊場景?
落落:對,海邊拍攝地是在長興島。
CHIC:拍這部與拍《剩著為王》那會兒相比,心境上有什么變化?落落:這一部的話怎么說呢,第一個,我覺得跟那會兒的壓力完全不一樣,這個小說本身特別有名嘛,我又跟小四是很多年的朋友,跟拍我自己的東西就完全不一帶!,我要對別人負責,壓力特別大。第二個,這次5個角色全部是新人,說實話一開始我和制片人有很大壓力在。拍《剩者為王》當時合作的都是經驗老道特別厲害的演員,像舒淇、彭于晏或者金土杰,我在片場是最新的一個存在,向滕華濤導演他們學習那種像海綿一樣吸收的狀態,這次我沒有想到還有比我更新的,5個小孩子在那邊,我后來慢慢地就覺得像有一種家長心態,我們要一起賭一口氣,雖然大家完全沒有拍攝經驗,但憋著一口氣怎么樣都要想辦法把這個東西弄好,這個意識很強。
CHIC:這部片子是一個開放式結局,作為導演你自己傾向哪種?
落落:其實一開始做劇本的時候直接做了一個很溫暖的光明的結局,易遙是沒有死的,但是拍攝開始以后慢慢按照拍攝方向做了一個相對開放式結局吧。我覺得完全取決于不同的觀眾觀看下來順著情節走的一個情緒走向,他們會有各自不同的解讀。跟小四做劇本的時候,我們私下也在說,因為說實在的,十年前小四他自己也根本沒有想過這個故事將來會被拍成電影。寫作經常是按小說家那種特別自我的情緒表達、發泄式的創作來走的,所以他會做一個完全毀滅性的結局。但我們在改劇本的時候就知道不能這么由著性子想怎樣就怎樣,本身這個題材又相對壓抑,希望是有點溫暖的、向上走的結局。
CHIC:兩部電影的題材不一樣.所以是碰到了自己感興趣的故事就會去嘗試拍?
落落:說真的,因為拍電影對我來說還是一個特別特別新的領域,有機會的話能最大程度去抓住吧,我還遠遠沒有到說我要拍什么、不要拍什么的挑三揀四的狀態。
CHIC:寫作和拍電影比起來,拍電影有一種打開自己的感覺。
落落:對。因為你在各個階段接觸完全不一樣的人,跟很多不一樣性格的人打交道也很有樂趣。
CHIC:你之前去冰島居住過一陣子,是在那邊生活一段時間?那是一種什么樣的生活狀態?
落落:不是,我最多也就待半個月吧,但我會頻繁地去。我很喜歡那邊,南方人很少見到雪,所以見到雪會特別瘋狂。至少前兩年,那邊的人特別少,那種避世的感覺特別特別的吸引我,嗯。
CHIC:你覺得在冰島的經歷給你帶來什么變化?
落落:嗯……我覺得影響真的很大,怎么講,我本來不是一個喜歡社交的人嘛,所以在冰島那會兒就覺得特別特別舒服,它本身風景很好,天地之間好像經常是只有你一個人的那種感覺,有的時候會感覺……說難聽點,感覺死在那邊都可以的那種感覺。
CHIC:我們的主題和《剩者為王》有點像,你如何看待這種單身主義現象。
落落:我覺得是和個人選擇有關。至少現在我不會說有一個很明確的渴望,說要結婚要組建家庭,反而是……這么多年我覺得太自由了,自由慣了有時候會很不習慣,怎么講,自己長時間建立出來的一個生活模式被打破,這個對我來說真的會是毀滅性的。比如說像之前做電影的時候可能去北京,說走就走住一個月或怎么樣,或想出去旅游可以馬上就走,但如果是在有家庭的情況下不太那么容易實現。
現在基本上是我自己想干嘛就干嘛,因為很習慣和很適應這個狀態,我就會很害怕要去改變它。在自己很熟悉的狀態里面會覺得是最舒服最自然的。如果要進入一個不太明確或自己之前沒有處過的那種狀況,我會很慌,就會很排斥,我還是想要盡量回到自己最舒適的狀態里面。我覺得談戀愛可以,但是結婚的話那個改變真的太大了,我現在不太敢想象也不太愿意去想象這種東西。
CHIC:說說令你印象深刻的,有關單身的文學、電影或者藝術作品。
落落:我也覺得有很多,一時想不起來。我好像沒有明確地在看哪個單身作家寫的什么書。因為你知道電影大多數推崇的都是一開始堅持單身,到最后遇到了真愛,從頭到尾都單身的還真的很少,好像電影真的就是無論如何都要打破他們單身的狀態,不讓他們繼續堅持單身。
CHIC:寫作上沒有什么新的方向,還是青春文學為主嗎?好久沒看你出書了。
落落:前幾個月出過一本,但是說實在已經跟青春文學沒有什么關系。學校生活離我很遙遠了,我是覺得關于青春期所有想寫的東西全部已經寫完了,我沒有再想遺憾地說我還有什么沒有寫夠沒有傾訴完的東西。可能最重要的是這幾年對于自己生活當中的一些感觸吧,面臨到一些特別現實的環境的沖擊啊或者是社會責任感,哈哈,也不能說社會責任感,但有時會思考自己將來到底要干什么。會寫一些可能真的是比較現實性的題材吧,小說為主。
CHIC:現在生活中重要的事是什么?
落落:其實很想說一個老套的,健康。還是挺明顯能感覺到,到了這個年紀像我父母都快是70的人了,我在很遠的地方可能偶爾才回來,經常就沒有辦法幫助到他們,這一點的話以前很少有這么直觀的一個痛苦的感覺;第二個是自己,身體跟二十幾歲的時候肯定不一樣。這一輪路演跑下來,經常早上四五點就出發,要去下一個城市坐飛機什么的,到了當地要跑七八個影院,晚上馬上又要走的那種,行程特別累。健康是被我們一直所忽視的一個東西,但它對于要維持我們一個自由的相對幸福的生活其實是最關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