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軍發布訓令、授予訓詞的歷史演進

★

在中國人民解放軍90多年的發展歷程中，發布訓令、授予訓詞都是緊密結合當時部隊作戰、建設等的實際需要，經歷了從頻繁使用到重點使用，從多層級使用到軍隊高層使用的歷史演進過程，其中發布訓令從我軍創建初期就開始運用，對各個歷史時期我軍的作戰、建設等方面起到了重要的引領和規范作用。特別是2015年以來，習近平主席7次發布訓令、授予訓詞，為新時代我軍建設發展指明了方向，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和學術研究價值。

一、土地革命戰爭時期：訓令使用的興起

土地革命戰爭時期，是紅軍的創建和發展階段。紅軍除了打仗，還要籌款、生產，解決給養問題；還要做群眾工作，建黨建政。于是，訓令作為中共中央、中革軍委、紅軍總政治部和方面軍，以及相關領導人等對紅軍部隊賦予任務的主要軍用文書，使用十分頻繁也相對隨意，如最多時甚至達到一天發布3個訓令或圍繞一個主題3個月內連續發布6次訓令。訓令的內容涉及紅軍部隊的作戰、訓練、組織編制工作、動員工作、政治工作、后勤工作等諸多方面。如中共中央發布的訓令有：《給紅軍的訓令》《給蘇區各級黨部及紅軍的訓令》《中央給各蘇區中央分局，省委及紅軍各軍政治委員的訓令》《中央致各蘇區的軍事訓令》，與中革軍委共同給紅7軍團的《政治訓令》等。中革軍委發布的訓令有：《關于攻取贛州的軍事訓令》《關于擴大紅軍工作的訓令》《關于頒布經理工作問題提案的訓令》《關于重編部隊的訓令》《關于部隊與地方黨和政府關系問題的訓令》《關于挺進游擊隊的訓令》《關于動員赤衛軍、少先隊參戰的訓令》《關于粉碎敵人大舉進攻的緊急訓令》《給江西軍區的訓令》《關于清查收集各軍區、各機關所有武器的訓令》等。紅軍總政治部發布的訓令有：《關于在敵軍中的政治工作訓令》《關于紅軍中黨的工作的訓令》《節省運動及加強籌款問題的訓令》等。紅一方面軍發布的訓令有：《為爭取第二次作戰勝利軍事上應準備的工作》《為粉碎敵人第四次“圍剿”的緊急訓令》《關于軍事政治訓練的訓令》等。*姜思毅主編：《中國人民解放軍大事典》(上)，80～84頁，天津，天津人民出版社，1992。在此期間，時任中革軍委主席的朱德與時任中革軍委副主席的王稼祥、彭德懷共同簽署了許多訓令。朱德還以紅4軍軍長的名義，與政治委員毛澤東共同向部隊發布了10多份訓令。*見《朱德年譜(新編本)》，上卷，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06。在這一時期，也發布了不少有關優待和紀律等方面的訓令，如《執行紅軍優待條例的各種辦法的訓令》《關于犯人處理問題的訓令》《關于處置俘虜及投誠官兵的訓令》《關于檢舉問題的訓令》《關于紅軍紀律的訓令》等。*陳學會主編：《軍事法學》，106頁，北京，解放軍出版社，1994。

為規范訓令等發布工作，1934年2月22日，劉伯承以紅軍總參謀長名義，發出中革軍委總司令部通知，對此后發布命令、通令、訓令做了統一規定。*《劉伯承年譜》，上卷，58頁，北京，解放軍出版社，2012。

二、抗日戰爭時期：訓令使用的有所規范

抗日戰爭時期，八路軍實行戰略統一下的獨立自主的游擊戰爭，發展與戰爭形勢和人民負擔能力相適應的軍隊，并適時進行整訓，加強部隊建設，訓令的使用依然較多，成為中央軍委及總政治部、八路軍總部和有關軍區、師，以及相關領導人等向八路軍部隊發布作戰、整軍及組織開展政治工作、后勤工作、生產運動等命令的重要形式。這一時期的訓令使用相對有所規范。1937年9月25日，在八路軍各師相繼開赴華北抗日前線之際，八路軍總部發布關于八路軍作戰的方針、任務及負擔地方工作地區劃分問題的訓令。*《朱德年譜(新編本)》，中卷，674頁。根據抗戰形勢的發展和部隊作戰、建設等需要，八路軍總部相繼發布了《關于目前抗戰的局勢及我軍的戰斗任務的訓令》《關于訓練干部和加強部隊政治工作的訓令》等。為落實毛澤東提出的“整理現有軍隊，補充缺額，同時增編新的軍隊，加緊教育訓練，以利持久作戰”的指示*《中共中央文件選集》，第11冊，608頁， 北京，中共中央黨校出版社，1991。，八路軍總部于1939年2月11日和6月23日，先后發出兩期整軍訓令，明確了整軍的目的、任務和具體要求等，組織進行整軍，全面加強部隊建設。*《中國人民解放軍軍史》，第2卷， 139頁，北京，軍事科學出版社，2010。此后，八路軍總部還發布了《關于反掃蕩期間之政治工作的訓令》《關于茂林事變的政治訓令》等。在此期間，中央軍委、總政治部發布了《關于我軍目前宣傳教育方針的訓令》《關于鋤奸工作的訓令》《關于整理與鞏固新部隊的訓令》等。中央軍委總政治部先后發布了《關于吸收革命知識分子參加軍隊工作問題的訓令》《關于開展對友軍的聯絡工作的訓令》《關于黨的工作的訓令》《關于政治工作的傳統與作風的訓令》《關于日偽軍工作的訓令》等。為了戰勝嚴重困難，保障部隊供給，1940年1月29日，八路軍野戰政治部發布關于生產運動的訓令，指出：積極開展生產運動，力求經濟上做到自力更生，是保衛華北抗日根據地，粉碎敵人圍攻，打擊投降派，爭取勝利的重要條件，必須把生產運動看作是全軍的嚴重戰斗任務之一，不僅在部隊中動員，同時在地方上一樣進行大生產運動。*姜思毅主編：《中國人民解放軍大事典》(上)，491～492頁。1941年2月，面對日軍、國民黨頑固派夾擊等嚴重困難，中央軍委總政治部發布政治訓令，要求“八路軍新四軍必須進行下列的緊急工作”：精神準備，鞏固我軍，堅持原地斗爭等，把握黨的政策，團結干部。抗日戰爭時期，有關軍區也根據作戰、建設的實際需要發布訓令。如晉察冀軍區司令員兼政治委員聶榮臻于1940～1943年期間，單獨或與軍區其他領導共同向所屬部隊發布了30多個訓令。1942年2月12日，還專門發布了正確書寫文字的訓令，指出，文字是表達交流思想的工具，必須有據于字典，以免誤事。訓令規定，今后禁用自造的簡筆字和藝術字，*《聶榮臻年譜》，上卷，296～405頁，北京，人民出版社，1999。對規范訓令提出了要求。

三、解放戰爭時期：訓令使用的突出重點

解放戰爭時期，訓令在全軍各部隊被廣泛使用的同時，在軍委、總部層面突出了重點。特別是進入戰略進攻階段后，隨著戰爭規模日益擴大，在大規模作戰中需要全軍高度一致，需要有高度的組織紀律性，訓令便成為中央軍委和解放軍總部在全軍部隊部署加強紀律性的重要軍用文書。1947年10月10日，毛澤東以中國人民解放軍總部的名義，發布了《關于重行頒布三大紀律八項注意的訓令》。訓令指出：“本軍三大紀律八項注意，實行多年，其內容各地各軍略有出入。現在統一規定，重行頒布。望即以此為準，深入教育，嚴格執行。”*《毛澤東軍事文集》，第4卷， 297頁，北京，軍事科學出版社、中央文獻出版社，1993。同日，中國人民解放軍總部還發布了《關于頒布解放軍口號的訓令》，發布包括“打倒蔣介石，建立新中國”等67條口號，并在訓令中要求全軍指戰員逐條講解記牢，認真實行。1948年11月2日，中央軍委給東北人民解放軍并各前委部隊發出《關于整頓全軍紀律的訓令》。訓令提出，東北地區的部隊，應在沈陽、營口地區戰斗結束后，全軍進行整訓。在師級以上干部會議上，要對執行紀律問題專門進行一次認真的討論，會上要獎勵執行紀律最好的，批評最壞的，并做出整頓紀律的決議。然后要各縱隊黨委和各師黨委對于此項問題在黨委會上進行認真的檢討，并做出專門的決議。在經過大區領導審查后報告中央軍委。訓令要求全國各野戰軍、地方軍均要在整訓時照此辦理，并指出中央軍委將把上述整頓紀律的情況通告全軍。*姜思毅主編：《中國人民解放軍大事典》(上)，992～993頁。

四、新中國成立初期：訓令、訓詞使用的趨于統一

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我軍步入正規化、現代化建設軌道，訓令、訓詞作為重要的軍用文書載體，主要由最高軍事領導人或最高軍事領導機關發布、授予，使用趨于統一。新中國成立初期，我軍擔負了解放尚未解放的一切國土，完成統一祖國的大業；按國防軍建設的要求，加強軍隊的正規化、現代化建設等重大歷史性任務。為此，毛澤東以中央人民政府人民革命軍事委員會主席的名義，先后向全軍和軍隊有關單位發布訓令、授予訓詞。1951年5月25日，毛澤東發布《關于進軍西藏的訓令》，對進軍部署、物資補給和修建公路、機場等提出了明確要求。*《建國以來毛澤東軍事文稿》，上卷，487頁，北京，軍事科學出版社、中央文獻出版社，2010。此外，國防部曾于20世紀50年代發布有關訓練問題的訓令。如1955年3月21日，國防部發布《關于一九五五年訓練年度武裝力量戰斗訓練問題》的第五號訓令。*《葉劍英年譜》(下)，817頁，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07。1950年12月14日，中國人民志愿軍司令員彭德懷等發布維護群眾紀律的《政治訓令》等。*《彭德懷年譜》，454頁, 北京，人民出版社，1998。

1952～1953年，毛澤東以中央人民政府人民革命軍事委員會主席的名義，先后向我軍新建的4所院校授予訓詞，鮮明提出建設正規化、現代化軍隊的思想。其中，1952年7月10日，毛澤東授予軍事學院第一期畢業學員訓詞。訓詞提出：“我們現在已經進到了建軍的高級階段，也就是進到掌握現代技術的階段……與現代化裝備相適應的，就是要求部隊建設的正規化，就是要求實行統一的指揮、統一的制度、統一的編制、統一的紀律、統一的訓練，就是要求實現諸兵種密切的協同動作。……而首先又應該是從教育訓練上來培養的那種組織性、計劃性、準確性和紀律性。……同時，為了組織這種復雜的、高度機械化的、近代的戰役和戰斗，沒有健全的、具有頭腦作用的、富于科學的組織和分工的司令機關不行。……今后必須挑選優秀的、富于組織和指揮才能的指揮員到各級司令機關來。”*《建國以來毛澤東軍事文稿》，中卷,38～39頁。毛澤東認為，這些是建設正規化、現代化的國防部隊所不可缺少的兩個重要條件。1953年1月7日，毛澤東授予新成立的總高級步兵學校訓詞。訓詞指出：“為了保衛祖國免受帝國主義者的侵略，依靠我們過去和較為落后的國內敵人作戰的裝備和戰術是不夠的了，我們必須掌握最新的裝備和隨之而來的最新的戰術。”*《建國以來毛澤東軍事文稿》，中卷，108頁。1月31日，毛澤東授予新成立的后勤學院訓詞。訓詞指出：“對于現代的軍隊，組織良好的后方勤務工作有極其重大的意義。任何輕視后勤工作、以為后勤工作不是重要的、專門的科學、不需要有系統的學習、不需要精通業務的觀點是完全錯誤的。”*《建國以來毛澤東軍事文稿》，中卷，115頁。同年8月26日，毛澤東授予新成立的軍事工程學院訓詞。訓詞指出：“為了建設現代化的國防，我們的陸軍、空軍和海軍都必須有充分的機械化裝備和設備，這一切都不能離開復雜的專門的技術。今天我們迫切需要的，就是要有大批能夠掌握和駕馭技術的人，并使我們的技術能夠得到不斷的改善和進步。”*《建國以來毛澤東軍事文稿》，中卷，171頁

五、新時代：訓令、訓詞使用的傳承發展

黨的十八大以來，國防和軍隊改革圍繞強軍目標深入推進，對我軍組織架構進行了重塑重構重建。習近平主席對新成立或新調整組建的戰區，陸軍、火箭軍、戰略支援部隊、聯勤保障部隊，軍事科學院、國防大學、國防科技大學，武警部隊以及軍級單位發布訓令、授予訓詞。此外，習近平主席還向全軍發布訓令，號召全軍全面加強實戰化訓練，全面提高打贏能力。這也是時隔60余年，我軍最高統帥對軍隊發布訓令、授予訓詞，使發布訓令、授予訓詞在傳承歷史的基礎上有了新的發展。一是發布訓令、授予訓詞均是在莊嚴的儀式上，按照一定的程序進行，被納入到制度化、規范化的軌道。二是發布訓令、授予訓詞的對象除全軍外，其他均為新成立或新調整組建的單位。三是訓令、訓詞的結構有所變化，訓令、訓詞的內容被賦予了新的時代內涵。具體情況如下：

(一)習近平主席先后對各戰區、全軍新調整組建的84個軍級單位發布訓令

2016年2月1日，在戰區成立大會上，習近平主席向各戰區授予軍旗并發布訓令。訓令要求，各戰區要牢記使命，堅決貫徹新形勢下軍事戰略方針，堅決貫徹軍委管總、戰區主戰、軍種主建的總原則，建設絕對忠誠、善謀打仗、指揮高效、敢打必勝的聯合作戰指揮機構。訓令提出，各戰區要毫不動搖聽黨指揮，要聚精會神鉆研打仗，要高效指揮聯合作戰，要隨時準備領兵打仗。*《習近平向各戰區授予軍旗發布訓令》，載《解放軍報》，2016-02-02(1)。

2017年4月18日，習近平主席接見全軍新調整組建84個軍級單位的主官，并對各單位發布訓令。訓令強調，要堅決貫徹黨中央和中央軍委決策指示，以黨在新形勢下的強軍目標為引領，貫徹新形勢下軍事戰略方針，堅持政治建軍、改革強軍、依法治軍，聚焦能打仗、打勝仗推進各項工作，聚精會神鍛造召之即來、來之能戰、戰之必勝的精兵勁旅，為實現中國夢強軍夢作出新的更大的貢獻。訓令同時提出4點要求：一是要堅決聽黨指揮，二是要時刻準備打仗，三是要抓緊提升作戰能力，四是要培育過硬戰斗作風。*《習近平接見新調整組建軍級單位主官》，載《解放軍報》，2017-04-19(1)。

(二)習近平主席先后對陸軍、火箭軍、戰略支援部隊，武漢聯勤保障基地和各個聯勤保障中心，軍事科學院、國防大學、國防科技大學，武警部隊致訓詞

2015年12月31日，在陸軍領導機構、火箭軍、戰略支援部隊成立大會上，習近平主席向陸軍、火箭軍、戰略支援部隊授予軍旗并致訓詞。對陸軍的訓詞強調，陸軍對維護國家主權、安全和發展利益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陸軍全體官兵要弘揚陸軍光榮傳統和優良作風，適應信息化時代陸軍建設模式和運用方式的深刻變化，探索陸軍發展特點和規律，按照機動作戰、立體攻防的戰略要求，加強頂層設計和領導管理，優化力量結構和部隊編成，加快實現區域防衛型向全域作戰型轉變，努力建設一支強大的現代化新型陸軍。對火箭軍的訓詞強調，火箭軍是我國戰略威懾的核心力量，是我國大國地位的戰略支撐，是維護國家安全的重要基石。火箭軍全體官兵要把握火箭軍的職能定位和使命任務，按照核常兼備、全域懾戰的戰略要求，增強可信可靠的核威懾和核反擊能力，加強中遠程精確打擊力量建設，增強戰略制衡能力，努力建設一支強大的現代化火箭軍。對戰略支援部隊的訓詞強調，戰略支援部隊是維護國家安全的新型作戰力量，是我軍新質作戰能力的重要增長點。戰略支援部隊全體官兵要堅持體系融合、軍民融合，努力在關鍵領域實現跨越發展，高標準高起點推進新型作戰力量加速發展、一體發展，努力建設一支強大的現代化戰略支援部隊。*《習近平向中國人民解放軍陸軍火箭軍戰略支援部隊授予軍旗并致訓詞》，載《解放軍報》，2016-01-02(2)。

2016年9月13日，在中央軍委聯勤保障部隊成立大會上，習近平主席向武漢聯勤保障基地和各聯勤保障中心授予軍旗并致訓詞。訓詞強調，聯勤保障部隊是實施聯勤保障和戰略戰役支援保障的主體力量，是中國特色現代軍事力量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要聚焦能打勝仗，牢固樹立戰斗隊思想，堅持戰斗力標準，深化軍事斗爭后勤準備，加快融入聯合作戰體系，積極開展實戰化訓練，提高一體化聯合保障能力，確保隨時拉得出、上得去、保得好。按照聯合作戰、聯合訓練、聯合保障的要求加快部隊建設，努力建設一支強大的現代化聯勤保障部隊。*《習近平向武漢聯勤保障基地授予軍旗并致訓詞》，載《解放軍報》，2016-09-14(1)。

2017年7月19日，在新調整組建的軍事科學院、國防大學、國防科技大學成立大會上，習近平主席向上述單位授予軍旗并致訓詞。對軍事科學院的訓詞強調，軍事科學院是全軍軍事科學研究的拳頭力量。要適應軍事科研工作新體制新要求，堅持軍事理論和軍事科技緊密結合，創新軍事科研工作組織模式，推動開展協同創新，發展現代軍事科學，努力建設世界一流軍事科研機構。對國防大學的訓詞強調，國防大學是培養聯合作戰人才和高中級領導干部的重要基地。要把握高級任職教育院校建設特點和規律，推動教學科研管理創新，突出高素質聯合作戰指揮和參謀人才培養，加強軍事理論研究，努力建設世界一流綜合性聯合指揮大學。對國防科技大學的訓詞強調，國防科技大學是高素質新型軍事人才培養和國防科技自主創新高地。要緊跟世界軍事科技發展潮流，適應打贏信息化局部戰爭要求，抓好通用專業人才和聯合作戰保障人才培養，加強核心關鍵技術攻關，努力建設世界一流高等教育院校。*《習近平向軍事科學院國防大學國防科技大學授軍旗致訓詞出席座談會并發表重要講話》，載《解放軍報》，2017-07-20(1)。

2018年1月10日，在中央軍委向武警部隊授旗儀式上，習近平主席向武警部隊授旗并致訓詞。訓詞強調，武警部隊是黨領導的人民武裝力量的重要組成部分，在維護國家安全和社會穩定、保衛人民美好生活中肩負著重大職責，在維護政治安全特別是政權安全、制度安全中具有重要作用。要堅決聽黨指揮，永遠做黨和人民的忠誠衛士。要加快建設發展，努力建設一支強大的現代化武裝警察部隊。要聚焦練兵備戰，堅決完成黨和人民賦予的新時代使命任務。要全面貫徹依法治軍、從嚴治軍要求，努力在武警部隊光榮歷史上譜寫新的時代篇章。*《習近平向武警部隊授旗并致訓詞》，載《解放軍報》，2018-01-11(1).

(三)習近平主席向全軍發布訓令

2018年1月3日，在中央軍委舉行的2018年開訓動員大會上，習近平主席向全軍發布訓令。訓令號召，全軍各級要強化練兵備戰鮮明導向，堅定不移把軍事訓練擺在戰略位置、作為中心工作，抓住不放，抓出成效。要堅持領導帶頭、以上率下，堅持實戰實訓、聯戰聯訓，堅持按綱施訓、從嚴治訓。要端正訓練作風、創新訓練方法、完善訓練保障、嚴格訓練監察，開展群眾性練兵比武活動，加強針對性對抗性訓練，提高軍事訓練實戰化水平，牢牢掌握能打仗、打勝仗的過硬本領。全軍指戰員要堅決貫徹黨中央和中央軍委決策指示，發揚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戰斗精神，刻苦訓練、科學訓練，勇于戰勝困難，勇于超越對手，鍛造召之即來、來之能戰、戰之必勝的精兵勁旅，堅決完成黨和人民賦予的新時代使命任務。*《中央軍委舉行2018年開訓動員大會 習近平向全軍發布訓令》，載《解放軍報》，2018-01-04(1)。

新時代發布訓令、授予訓詞，外在表現為一種軍事儀式，內在則是一種軍事思想的引領。2015年12月至今，習近平主席作為我軍最高統帥，7次發布訓令、授予訓詞，是為實現黨在新時代的強軍目標、全面建成世界一流軍隊，向全軍發出的時代號令，對我軍在新時代傳承優良傳統，堅持政治建軍、改革強軍、科技興軍、依法治軍，堅決完成黨和人民賦予的新時代使命任務具有重要的現實指導意義。同時，對我軍訓令、訓詞在形式和內容上也做了規范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