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歆茹
摘要:宋代文學推崇尚雅傳統,但是在創作的過程中卻呈現出俗話的傾向。宋代文學推崇的文化現象與實際創作之間看似存在矛盾,而在本質上卻不然,所追求的是一種內心深處的雅,并將雅俗文學作為日常生活中的審美標準,逐步形成了良好的審美效果。本文著重探究宋代文學的雅與俗,能夠為深入了解宋代文學的傾向提供理論依據。
關鍵詞:宋代;文學;雅俗
中國古代文學從開始興起之日則呈現出尚雅鄙俗的現象。其中,“五經”一直被視為“雅”的典范,且歷代的文人在創作的過程中都發揚著宗經的傳統,所以讓一些被稱之為俗文化的小說戲劇難以登上大雅之堂[1]。然而,古代文學中的尚雅傳統卻一直被傳承了下來,讓宋人在自己的文學創作過程中始終以俗入雅,促使雅俗融通,逐步形成獨具特色的雅俗觀。
一、宋代文學創作中的俗話現象
雖然宋人一直講要雅正之篇作為文學創作的典范,但在文學的實際創作過程中卻呈現出不一樣的現象,逐步出現了俗話傾向。嚴羽斥責宋代的文學為“俗體、俗句、俗字”。其中,宋人還將一些古人認為粗俗的文學體裁、詞語等融入到詩歌的創作中,并將作詩的方法引入到作詞中,從而將詩歌從典正的地位拉到世俗的小道中。梅堯臣在創作的過程中,是毫不顧忌的應用俗字和俗詞進行創作的大詩人,甚至在他的詩中還應用了一些蚯蚓、蛙、泥鰍等丑陋不雅的詞語。
宋代文人在創作的過程中并不顧忌日常生活中的一些不避纖細、不戒凡俗的題材,并將日常的表現活脫脫的展現出來。詞在興起的時候則主要是以男歡女愛、人生遲暮作為主要的題材,風格上偏向于感傷哀怨。然而,詩歌卻始終是以“溫柔敦厚”作為主要的基調。這樣歐陽修和蘇軾等人將寫詩的方法引入到詞的創作過程中。雖然“以詩為詞”的破體豐富了詞的內容,創新了詞的意境,但也消除了詩歌中的雅典文體和詞體的界限,讓雅正的詩歌能夠與俗詞并列,以此來提升詞在中國文學發展史上的地位。很多文人比較輕視作詞的人,但是作詞的人卻對這種長短句的吞吐樂此不疲,所以詞與詩文共同進入到文學殿堂而造就了宋代文學的昌盛。歐陽修雖然將詞看成是一種“余力游戲”,但是也出現了一些艷俗的詞語,如“笑問雙鴛鴦字怎生書”[2]。曾經位于蘇門四學士之首的黃庭堅也未避免理論的內容與實踐背道而馳,甚至留下了很多俗詞。宋代文人對很多小說也非常感興趣,很少有文人對小說產生反感的情緒。同時,還有部分文人將談論著錄小說作為一種趣事,甚至還以小說為耕耘,創作了很多小說筆記之書,大幅度推動了小說在宋代的發展,并讓小說正式進入到文人的創作視野中。
二、宋代文學推崇的雅
宋人不管是在日常生活,還是在文學批評的過程中都非常講究雅正、典雅和雅趣,而在宋代文學的實際創作過程中的俗話傾向與推崇的典雅背道而馳。如果對宋代的文學作品進行整體分析,宋代文學推崇的“雅”已經不再是古代推崇的那種脫離實際的“雅”而主要是根據不同文人的實際身份而推出的“新雅”。這種“新雅”的觀念不再避免世俗文化,并將這種世俗文化中的精髓進行融合,從而創設出雅俗融通、大牙若俗的審美境界。
在宋代文學的創作過程中出現的俗話傾向并不是完全的一種俗話,而是雅俗文化中的活力因子。宋代在不斷發展的過程中就是一個平民化傾向非常顯著的社會,舊式貴族階層的消亡,出現了世俗地主階層,甚至還有部分平民子弟進入到了仕途中。這種大規模的階級變動讓整個社會文化都發生了雅俗變遷。這樣一方面,一些出生卑微的文學之士便能夠摒棄自身的世俗風氣,逐步朝著傳統的雅文化靠近;另一方面,由于這些文人學士逐步成為了上層社會的主體力量,所形成的價值觀念和審美觀念在一定程度上影響著傳統的雅文化[3]。這樣宋代的雅文化與俗文化之間便產生了雙向流動,讓傳統的不食人間煙火的雅文化“沾有地氣”,促使民間的俗文化具備了“風光霽月”的審美力量。
總之,古代文學中的尚雅傳統卻一直被傳承了下來,讓宋人在自己的文學創作過程中始終以俗入雅,促使雅俗融通,逐步形成獨具特色的雅俗觀。宋代文學在實際的創作過程中所表現出的俗的傾向,并不是一種真的俗,而是一種在傳統典雅的基礎上所上升到一種內涵的雅,也就是我們常常說的大雅若俗。由俗入雅的過程不難,但真正難的是由雅如俗的過程。文人雅士也是活在人世間中的人,其關鍵點在于寫作選取的題材是不是世俗化的內容,而是如何將普通人的共性更加真實的表現出來。這樣送人在實際的創作過程中主要踐行的是以俗為雅、大雅若俗的崇高追求,能夠好不掩飾的將日常狀態表現出來。
參考文獻:
[1]袁九生,楊航琴.“社會轉型與文學變遷”國際中青年學者宋代文學專題研討會綜述[J].文學遺產,2017(1):189-189.
[2]王園瑞.域外深耕抉新景——讀《域外漢籍與宋代文學研究》[J].重慶文理學院學報(社會科學版),2018(4).
[3]吳亞娜.《四庫全書總目》宋代文學批評研究[D].20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