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案例分析的美國頂級高校智庫圖書館服務研究

梁宵萌

基于案例分析的美國頂級高校智庫圖書館服務研究

梁宵萌

文章采用案例分析方法，從智庫圖書館員與空間服務、資源檢索與借閱服務、參考咨詢與學術指導服務、特色館藏與其他特色服務等方面對4家美國頂級高校智庫圖書館進行調查，總結出開展智庫圖書館服務的若干啟示，包括設置專職智庫圖書館員、拓展智庫圖書館空間用途、合理規劃學術指導服務、充分發揮特藏優勢、創新智庫圖書館構建方式等。

美國 高校智庫 圖書館服務

1 概述

美國賓夕法尼亞大學智庫項目(Think Tanks and Civil Societies Program，TTCSP)負責人、國際著名智庫專家詹姆斯·麥甘(James Maigan)將智庫分為學術型、合同型、政黨型和政治傾向型4種類型[1]，而高校智庫通常被視作學術型智庫的代表。要明確高校智庫的內涵，應從智庫群體本身出發。西方學者對智庫內涵的認知主要從其研究角度的三個層面進行梳理，在掌握智庫內涵的同時，挖掘智庫機構的本質。這三個層面是：(一)政治學視角的宏觀研究。這一認知的核心在于將智庫視作由思想精英構成的為特定利益集團影響政治決策和政策制定代言的機構，本文將其歸納為“代言說”；(二)決策過程視角的中觀研究。這一認知是把智庫視作決策過程中影響決策和政策制定各個層面和子系統的要素，本文將其歸納為“要素說”；(三)知識管理的微觀研究。其核心認知是智庫機構應利用其專業知識優勢輸出有價值的信息成果，從而成為知識管理和決策、政策制定之間的紐帶，本文將其歸納為“紐帶說”[2]。筆者認為，高校智庫的內涵更契合于中觀“要素說”和微觀“紐帶說”意義上的智庫，高校智庫應成為知識管理與決策和政策制定之間的紐帶，從而影響決策和政策制定。

對以影響決策和政策制定為使命且擁有大量信息資源的高校智庫而言，其圖書館是輔助智庫發揮功能的重要機構。筆者通過對連續兩年的《全球智庫報告》(Global Go To Think Tank Index Report，2015/2016)中“最佳高校智庫”(Best University Affiliated Think Tank)榜單[3]的梳理，總結出25家美國頂級高校智庫，它們構建圖書館服務的情況可以歸納為3類：(1)設有直屬圖書館的4家；(2)在網站中明確指導用戶使用學校(學院)圖書館的2家；(3)網站首頁沒有圖書館利用指導的19家。4家隸屬于高校智庫的圖書館分別是哈佛大學肯尼迪學院貝爾佛中心(The Belfer Center)的貝爾佛中心圖書館(Belfer Center Library)、哈佛大學大衛亞歐及俄羅斯研究中心(The Davis Center for Russian and Eurasian Studies)的大衛中心圖書室(Davis Center Collection)、斯坦福大學胡佛中心(Hoover Institution)的胡佛中心圖書館(Hoover Institution Library&Archives)、普林斯頓大學科學與全球安全中心(Program on Science and Global Security，SGS)的科學與全球安全中心圖書館(SGS Library)。本次調查將重點放在設有隸屬于本機構圖書館的4家高校智庫上(見表1)。這4家智庫分別來自3家美國頂級高校，其中哈佛大學和普林斯頓大學是“常春藤高校聯盟”成員，斯坦福大學也是美國名列前茅的著名高校。可以說，無論是高校信息資源優勢、智庫影響力，還是智庫圖書館管理等方面，它們都體現了世界范圍內的頂級水平，故本文的研究對象具有合理性和代表性。

表1 美國高校智庫圖書館服務調查對象

2 美國頂級高校智庫圖書館服務調查

調查發現，這4所高校智庫圖書館在向智庫提供服務方面各具專長。筆者從智庫館員與空間服務、資源檢索與借閱服務、參考咨詢與學術指導服務、特色館藏與其他特色服務等4個方面展開研究，力求從多角度對世界頂級高校智庫圖書館服務進行揭示，為高校智庫建設、高校智庫圖書館管理提供參考。

2.1 館員設置與空間服務

作為咨詢機構，智庫在其圖書館內設立專門的“智庫館員”職位，有助于快速、直接地解決用戶咨詢問題，達到既服務于本機構人員，又便于其他使用者尋求幫助的效果。哈佛大學大衛中心圖書室與普林斯頓大學科學與全球安全中心圖書館都專門發布智庫任職館員的具體信息，包括詳細的學術背景、主要職責和聯系方式。例如，大衛中心圖書室在其網站設立專門的館員主頁，頁面顯示負責圖書室業務的是一位名為Svetlana Rukhelman的助理館員，網頁明確描述了她的主要工作職責為管理紙質館藏、創建元數據、管理數字化目錄、幫助查找檔案和管理其他數字資源等。此外，網站還簡要介紹了其學術背景：在2014年成為本智庫圖書館館員之前，她曾在麥卡利斯特學院(Macalester College)教授俄文，曾獲得哈佛大學比較文學專業博士學位。Svetlana Rukhelman不但負責圖書館事務，還承擔智庫相關課題的研究，她目前的研究課題為“Fate and Narrative in Russian Culture”。普林斯頓大學科學與全球安全中心圖書館則發布了其智庫館員Ahnde Lin的郵箱地址，供用戶咨詢。哈佛大學貝爾佛中心圖書館和斯坦福大學胡佛中心圖書館未明確列出圖書館員的詳細信息，但分別發布了負責人的郵箱和電話，其中貝爾佛中心的“圖書館員時間”只接受郵件預約。

在圖書館空間服務方面，普林斯頓大學科學與全球安全中心圖書館沒有設置實體空間，而是將工作重點放在數字圖書館構建上；其他3家智庫圖書館均設有實體空間并提供多種圖書館服務。例如，哈佛大學貝爾佛中心圖書館的具體地址在哈佛大學肯尼迪學院Room L-369，并且明確指出圖書館空間提供多種用途，使用者可以通過郵件預約場地，開展演講、會議和研討等活動。大衛中心圖書室具體地址設置在哈佛大學的Fung Library，KnafelBuilding，開放時間和用途與Fung Library同步。Fung Library是專門為研究東亞與東歐等的相關人員和機構提供專業服務的圖書館，其空間可同時供多個群體使用。圖書館的空間服務包括小型閱讀室、“無聲學習區”，并在館內設置微縮膠片閱讀器、黑白打印機和復印機、掃描儀、公共電腦、耳機、無線網絡等設施。胡佛中心圖書館由于坐擁較為龐大的信息資源，空間布局分為3個獨立的部分：圖書館閱覽室、檔案室和珍藏展區，每部分都擁有獨立的空間和開放規則。其中，較有特色的空間服務是關于“off-site collections”的使用：除收藏可供開架借閱的資源以外，還將一部分檔案放置于專門的有特定編號的“盒子”(boxes)里，工作人員會根據用戶需求，把裝有特藏的不同“盒子”搬運到閱覽室供用戶使用，但是需要至少提前兩個工作日進行郵件預約。胡佛中心圖書館還在其服務介紹中專門提到殘疾人用戶使用圖書館的幫助措施，如無障礙“斜坡”的具體方位，負責殘疾人服務的工作人員的郵箱和電話等，體現了圖書館服務的人性化。這4館的具體借閱權限見表2。

表2 智庫圖書館借閱限制概覽

2.2 資源檢索與借閱服務

4家高校智庫圖書館的信息資源檢索服務分為“嵌入所屬高校圖書館檢索系統”和“智庫機構自建檢索系統”兩類。哈佛大學兩家智庫圖書館的資源檢索平臺使用哈佛大學圖書館統一的HOLLIS+系統，此系統服務于整個哈佛大學，這兩家智庫圖書館也在主頁上強調其館藏的所有書籍均可在HOLLIS+中被檢索到。斯坦福大學胡佛中心圖書館則根據其館藏特色建立了獨立的檢索系統，并將檢索內容分為圖書資源、檔案資源、電子資源3類。在每一種資源類型的具體檢索頁面中，又對其進行詳細分類；同時，較為重視對用戶的檢索幫助，在檢索欄下方有指導和幫助的鏈接；明確指出其大部分館藏資源可在斯坦福大學圖書館系統在線目錄中檢索到。普林斯頓大學科學與全球安全中心圖書館本身就是以檢索界面存在的數字圖書館，圖書館界面除提供獨立的檢索平臺外，還在檢索框下方給出了較為直觀的檢索指導，將其館藏資源從類型、作者、時間等方面進行分類。通過對4家智庫圖書館借閱限制與訪問許可的分析，發現高校智庫圖書館多數情況下僅提供具有針對性和研究性的服務。哈佛大學的貝爾佛中心圖書館明確提出其資料僅對智庫工作人員和研究人員開放，所有資料在離館前需要收回；為方便研究人員使用，還規定部分期刊和雜志僅在午夜可以被借出圖書館；特別說明該館暫未開展館際互借服務，如有需求可向哈佛大學肯尼迪學院圖書館尋求幫助。哈佛大學大衛中心圖書室的借閱規則與哈佛大學Fung Library同步，對持有哈佛大學身份卡的人士和其他高校或機構的學生或科研人員開放，但校外人士需要提供所屬單位開具的相關證明，其館藏中的日本當代文獻不可借閱；為方便校外人員使用，大衛中心圖書室推薦用戶通過“圖書館使用許可辦公室”(Library Privileges Office)來獲取圖書館資源的使用許可。胡佛中心圖書館允許持有斯坦福大學身份證或加利福尼亞高校聯盟(the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System)身份證的人員借閱部分資料；部分特殊資源僅在規定時效內對斯坦福大學的科研人員和本智庫人員開放；報紙和期刊僅供館內使用。

綜上所述，智庫圖書館較為重要的一項功能是將該機構相關資料進行匯總并對其進行合理利用。智庫圖書館更注重對該智庫相關人員的服務，一些館藏僅允許在規定時間和地點內使用，這樣既嚴格地保障了館藏資源，也吸引用戶到館進行研究；統一的借閱管理體現了高校智庫圖書館與學院圖書館、學校圖書館之間的層級關系；智庫圖書館在確保本機構和本校人員服務需求的情況下，也在身份認證的基礎上為其他科研人員提供服務。

2.3 參考咨詢與學術指導服務

積極為用戶提供較為完善的參考咨詢與學術指導服務，也是本次調查中高校智庫圖書館體現出的鮮明特征。4家圖書館均在其網站公布了負責咨詢服務的館員的聯系方式。此外，哈佛大學的兩家智庫圖書館還利用其加入的哈佛大學圖書館HOLLIS+系統來完成參考咨詢服務，用戶可以通過在線交流、提交表單等方式提問；斯坦福大學胡佛中心圖書館在閱覽室里設有常駐的專業工作人員，向用戶提供面對面的參考咨詢服務，用戶也可以選擇郵件或電話向這些專業人士提問。大衛中心圖書室與胡佛中心圖書館分別開辟“Research Guides”和“Research Assistance”，針對學術研究開展專門的指導活動，內容豐富且具有較強的學術性，故本文對它們進行重點考察。

哈佛大學大衛中心圖書室在其網站上將主要的服務內容分為服務概覽、館藏資源和學術指導3部分，足見其對“學術指導”的重視。這些內容可以被歸類為“技能性指導”和“資源性指導”兩方面：(1)技能性指導包括對初級研究者和對有更深入需求的研究者的指導。圖書館給初級研究者的指導建議是訪問哈佛大學為研究蘇聯與歐亞問題的學者提供的專門指導網站(http：//guides.library.harvard.edu/slavicstudies)，網站中詳細介紹相關資源的使用，或是觀看為這部分研究者提供的指導視頻；對有更深入研究需求的研究者則建議直接使用哈佛大學HOLLIS+系統查找資源，或是直接預約一對一的專業館員服務。(2)資源性指導則包含6項具體的研究指導：Zotero協作研究指導項目(Zotero Collaborative Research Portal)、蘇聯歷史檔案資源使用指導(Archival Sources for Soviet History at Harvard Libraries&Depositories)、蘇聯歷史書目研究指南(Bibliographic Research Guide to Soviet History)、蘇聯歷史研究指導(A Research Guide to Soviet History)、蘇聯歷史研究中的主要英語來源(English-Language Primary Sources for the Study of Soviet History)、俄國和蘇聯政府文件收藏指南(Document Collections on Russian and Soviet History)。

多年來，以擁有海量珍貴檔案與手稿原件而聞名于世的胡佛中心根據其圖書館信息資源的獨特性為用戶提供相應的學術指導：(1)在閱讀室與手稿閱覽室配有專門的智庫圖書館員，為這些珍貴資料的使用提供幫助。(2)對部分資料設置付費使用條款，具體的付費館藏名單可以通過專門的郵箱(carol.leadenham@stanford.edu)獲取，研究者可以根據名單上提供的信息直接聯系相關館藏的負責人。(3)對咨詢費用作出較為詳細的規定，如大部分在名單上的接受咨詢的專業人員的咨詢費用是每小時30-40美元，但同時也聲明，不會對咨詢者與被咨詢者間的付費交易直接負責；另外還制定用戶需要遵守每次咨詢只可預約一位專業人員的規則，這樣將利于有限資源的有效使用。(4)由于大量館藏屬于原件，所以圖書館允許用戶使用電子照相機進行拍攝，并為用戶提供付費掃描儀，費用是每掃描一次0.15美元。相比之下，胡佛中心圖書館的“學術指導”更接近于對用戶行為的約束和規范，當然這也有助于用戶培養良好的使用珍貴資源的素養。

2.4 特色館藏與其他特色服務

擁有獨具特色的圖書館館藏并圍繞其展開服務是4家智庫成為所在研究領域佼佼者的重要原因。在信息資源管理方面，4家智庫除坐擁傳統意義上的豐富館藏之外，還積極對雙語資料、口述歷史資料、影音資料、政府文件、灰色文獻等進行資源建設，體現出其圖書館管理的權威性、圖書館資源類型多元化等特征。在充分利用館藏優勢的基礎上，一些智庫圖書館還舉辦面向社會公眾的展覽活動及紀念活動，例如斯坦福大學胡佛中心圖書館設立專門的紀念館常年向公眾開放，不定期舉辦珍貴資料展。4家圖書館的館藏與服務內容見表3。

表3 智庫圖書館特色館藏與特色服務概覽

3 啟示

通過對美國4家高校智庫圖書館具有代表性的服務調查，可以完整描繪出“高校智庫圖書館”在開展服務時所具有的專業性、學術性、創新性、形態多元化等特質。它們在人員設置、空間服務、參考咨詢、學術指導、特色館藏等方面也具備了一定的優勢。筆者總結出可供我國高校智庫在開展圖書館相關服務時可參考的內容。

3.1 設置專職智庫館員與拓展空間用途

設置專職的“智庫館員”是高校智庫圖書館專業管理的必然選擇。在前文對智庫館員學術背景和崗位職責的調查中，以大衛中心圖書室為例，專職館員擔當了智庫課題研究和圖書館服務的雙重角色。由此可見，專職智庫圖書館員承擔著兩種主要職責：保障高校智庫圖書館服務；參與高校智庫的科研活動。這種人員的設置方式有利于高校智庫圖書館對用戶提供專業的、研究性服務，也便于專職館員在參與智庫課題研究的過程中提供高水平的信息管理服務。高校智庫也可根據自身的人員構成、專業背景、建設規模等，選擇設立專職或兼職的智庫館員崗位。

關于智庫圖書館空間服務拓展方面，筆者結合3家擁有實體空間的高校智庫圖書館的服務內容和“馬斯洛人類需求五層次理論”，繪制了高校智庫圖書館用戶空間使用需求層次圖(即圖書館空間服務拓展圖，見圖1)。

圖1 高校智庫圖書館空間服務拓展

根據用戶的需求，圖書館空間服務應包括：(1)為用戶提供安全、開放、安靜的研習空間是智庫圖書館空間服務的基礎。例如，調查中的高校智庫實體圖書館均為用戶設立了自習室、閱讀室或無聲閱覽室等。(2)在借閱、查詢方面，用館內不外借的獨有資源吸引用戶到館進行研究，并且為一些特殊藏品開辟獨特的使用空間，如胡佛中心圖書館用“boxes”來管理檔案。(3)對于咨詢空間，可考慮設立咨詢臺、一對一咨詢室等。其中，咨詢室為用戶與館員開展更深入的咨詢活動提供獨立空間。(4)由于智庫活動具有思想性、傳播性等特質，需要定期舉行研討、會議、論壇、講演等活動，一些高校智庫圖書館還為用戶專門提供配置有多媒體設備的研討室，保證了用戶間的交流。(5)高校智庫可根據自身能力，在滿足本智庫用戶基本需求的前提下，適當地開辟公益活動的空間，如設置珍藏展覽室、免費講座教室等。這是人類在滿足基礎需求后，對歷史、藝術、人文等更高級社會活動的追求。

3.2 合理規劃智庫圖書館學術指導服務

向用戶提供指導服務是高校智庫圖書館的重要職責所在。規劃良好的指導有助于提高圖書館服務的利用效率，幫助用戶提升信息素養，從而完善高校智庫的研究能力。高校智庫圖書館應根據用戶需求開展具有針對性、專業性的學術指導服務同時，充分整合本智庫、本高校和校外資源，積極發揮高校智庫圖書館作為學術指導平臺的作用。哈佛大學大衛中心圖書室在開展學術指導服務的過程中自覺形成了一個較為完整和合理的，針對不同科研需求的全面指導范式，筆者將其關系梳理和總結后形成圖2，較為直觀地對這一范式進行展示。

圖2 哈佛大學大衛中心圖書室學術指導示意圖

高校智庫圖書館應在開展學術指導服務前，對圖書館用戶構成和信息需求進行分析，根據用戶需求將服務分成不同級別，同時在圖書館網站上對不同用戶進行指引。構建可以覆蓋大部分用戶需求的學術指導系統，是每一個高校智庫圖書館都應該努力實現的。

重視將館藏資源與該校甚至是其他社會資源相結合，以充分發揮高校智庫圖書館的紐帶作用。例如，哈佛大學大衛中心圖書室的學術指導包含了由智庫專家和圖書館專家聯袂編寫的指南，此舉無形中建立了“用戶-專家”的互動系統，用戶可以根據學術指導中的提示，預約智庫專家和圖書館專家進行深入的學術咨詢；大衛中心圖書室還注重對校外資源的引入，其學術指導中包含UNC(美國北卡羅萊納大學)名為“A Research Guide to Soviet History”的蘇聯歷史研究資源，這表明智庫圖書館具有以平臺維護的方式匯聚資源的作用。學術指導既重視服務的深度，又兼顧信息資源內容的廣度，值得借鑒。另外，4家高校智庫圖書館的學術指導服務大部分是免費和開放的，在服務其智庫用戶的同時，也力所能及地為所屬高校、高校聯盟，甚至是全社會服務。

3.3 充分發揮特藏優勢，打造特色服務

通過調查發現，特藏優勢已經成為高校智庫圖書館的核心競爭力。4家高校智庫圖書館均積極對所在研究領域具有代表性的信息資源進行建設，并且圍繞這些珍貴的資源開展各具特色的服務。哈佛大學貝爾佛中心圖書館網站明確列出90余種專業期刊目錄，這些期刊既是智庫圖書館用戶的研究資源，又是智庫發表研究成果的載體。通過為用戶提供專業期刊目錄，縮短了用戶獲取本研究領域核心內容的時間，提高了用戶的研究效率。哈佛大學大衛中心圖書室收藏了俄文報紙和雜志、雙語資料、微縮膠片、斯拉夫語(Slavic)數據庫等類型繁多的館藏，使該智庫成為所在領域收錄特藏資源種類最為全面、研究成果最為權威的機構。胡佛中心圖書館依托其珍貴手稿、檔案等原件，舉辦大量面向全社會的講座、特藏展覽等活動。雖然胡佛中心圖書館并未明確它作為展覽館、紀念館、博物館的性質，但是其業務內容體現了這些公益場館的實質內涵。普林斯頓大學科學與全球安全中心圖書館在其網站明確告知用戶該館收藏了“灰色文獻”與政府文件。對這些較為特殊的信息資源的管理，體現了高校智庫圖書館不同于其他類型圖書館的獨特之處，即更具專業性、研究性和權威性。

3.4 接納多元化的智庫圖書館構建方式

4家高校智庫圖書館在構建方式上各具特色，并未形成統一規格，而是視所在智庫與高校的具體情況而定：(1)高校智庫圖書館的呈現形態無須拘泥于實體或數字圖書館。擁有實體空間固然是一種優勢，但也可以根據自身情況，通過數字化的形式開展服務，例如普林斯頓大學科學與全球安全中心圖書館通過搭建數字化平臺提供圖書館檢索、查詢等功能，其他3家則選擇實體館舍與數字圖書館共同建設的方式。(2)高校智庫在開展圖書館服務前應對所在學校(學院)和智庫的信息資源作充分了解。既可以選擇獨立開發圖書館檢索借閱系統，也可以將系統嵌入到學校(學院)圖書館的綜合檢索平臺內，依托學校(學院)信息資源優勢，將智庫圖書館與學校(學院)圖書館進行有機結合。(3)調查中擁有實體空間的3家圖書館，斯坦福大學胡佛中心圖書館擁有獨立的、面積龐大的館舍，而哈佛大學兩家智庫圖書館均設立在所屬學校(學院)內，可見智庫圖書館的構建方式較為靈活，無論是“館”或“室”，都值得鼓勵。

另外，雖然高校智庫圖書館的服務對象主要是內部研究人員和工作人員，但調查中的4家高校智庫圖書館的服務均體現了社會開放性。從網絡資源公開、實體資源借閱到開展智庫研究領域的相關公益活動，無論是智庫成員、學校成員還是校外人士都可以找到相應的幫助其使用智庫圖書館資源的途徑。例如，哈佛大學圖書館系統設立了“圖書館使用許可辦公室”，幫助校外人員獲取圖書館服務；斯坦福大學胡佛中心圖書館則明確指出，向加利福尼亞高校聯盟(the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System)成員提供借閱服務，并定期免費向全社會開放講座、展覽等。這些舉措均表明高校智庫圖書館在保障其成員需求的同時，積極承擔著相應的社會責任。通過圖書館向公眾提供服務，一方面傳遞了知識，另一方面也提高了其社會影響力，實現了自身價值。

4 結語

從美國頂級高校智庫開展圖書館服務的具體情況看，雖然現階段已構建隸屬于所在機構圖書館的智庫數量所占比重較小，但是根據自身情況開展圖書館相關服務將是高校智庫發展的必然趨勢。高校智庫圖書館服務可依托學校(學院)的強大資源優勢，從多方面借鑒高校圖書館的管理經驗。同時，通過研究高校智庫圖書館服務具有代表性的四個方面可以發現，此類型圖書館具有較強的專業性、研究性和權威性。綜上，高校智庫圖書館是一種不可替代的圖書館類型，合理開發將有利于高校智庫更好地成為知識管理與決策和政策制定之間的紐帶，從而有效地影響決策和政策制定。

[1]JamesG.Mc Gann，R.Kent Weaver.Think Tanksand Civil Societies：Catalysts for Ideas and Action[M].New Jersey：New BrunswickTransactionPublishers，2000.

[2] 全守杰，王運來.高校智庫的含義與特征[J].現代教育管理，2016（1）：38-29.

[3]James G.Mc Gann.“2015/2016Global Go To Think Tank Index Report”[EB/OL].[2017-04-01].http：//repository.upenn.edu/think_tanks/.

[4]Belfer Center Library[EB/OL].[2017-06-01].http：//www.belfercenter.org/about/overview/belfer-center-library.

[5]Davis Center Collection[EB/OL].[2017-06-01].https：//daviscenter.fas.harvard.edu/library.

[6]HooverInstitution Library & Archives[EB/OL].[2017-06-01].http：//www.hoover.org.

[7]SGS Library[EB/OL].[2017-06-01].https：//www.princeton.edu/sgs/sgs-library/.

A Study of Library Services of the Top University-Affiliated Think Tanks in the United States

LIANG Xiaomeng

Case analysis method is used to conduct research on library services of four top university-affiliated think tanks in the United States.The aspects of library staff， physical space， information retrieval， lending services，reference consultation，research support，special collections，etc.，are discussed.The paper suggests the directions for developing think tank libraries by assigning dedicated librarians，making better use of space，structuring and rationalizing academic support services，realizing the potentials of special collections and innovating library services.

United States；university-affiliated think tanks；library services

格式 梁宵萌.基于案例分析的美國頂級高校智庫圖書館服務研究[J].圖書館論壇，2018（1）135-141.

梁宵萌，北京大學信息管理系博士研究生。

2017-07-21

何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