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杜寧追求的藝術境界是反對狹隘,關注社會的發展,崇尚自然,記錄歷史的痕跡,追求真實。
杜寧牽著一只駱駝在黃昏的沙灘上緩緩地行走著。駱駝的眼里永遠貯存著綠洲,駱駝的蹄掌下永遠覆蓋著一個綠洲;駱駝的眼里永遠貯存著憧憬的春水,在大漠上不知疲倦地跋涉著,且伴著一支孤獨的歌;駱駝的每一步都是從險峰邁向幽谷,又從幽谷邁向險峰……
杜寧的容貌和形態有如他的名字:安寧、祥和,但他的骨子里卻燃燒著一團熾烈的火,溫暖了他周圍的朋友,照亮了他的藝術王國。
杜寧的藝術細胞淵源三代,其曾祖和祖父都是民間藝人,父親杜國敏是當年劉伯承、鄧小平率領的第二野戰軍的藝術工作者,從事版畫創作。杜寧從小就聰敏好學,與藝術有著天然的緣份。1986年,杜寧考入中央美術學院徐悲鴻室學習油畫。他在藝術的軌道上是個多面手,版畫、油畫、水彩、中國水墨畫、雕塑、書法乃至裝幀設計都有涉獵。走近杜寧,如感覺走進了一座森林,寂靜而有光彩……
杜寧畫畫,不僅是滿足自己的審美愉悅,他更注重它的人文價值和情懷。他認為,繪畫作品是畫家留給世人的精神財富。他就像一匹辛勤的駱駝在不停地爬涉中,留下了一行行蹄窩和一串串美妙的駝鈴聲……
杜寧很重視寫生,在他看來,好的寫生畫不僅有記錄對象的功能,一樣也能夠充分反映作者對大自然的認識和思考的深度。“寫生時,面對客觀環境往往缺少應有的構成因素,這時就應該主動地把握面前景物以外的物象,把它調過來,充實畫面,以使構圖豐滿起來,活躍起來……”談及寫生,杜寧這樣說道。
這兩年,杜寧畫了一系列水彩寫生畫,在技法上突破了傳統的水彩畫技法,運用了中國書法的“點”的技巧,形成“點彩”效果,但又不同于印象派畫家修拉的點彩法。修拉的點彩纖細、氣勢不足,但杜寧的水彩畫,畫面意境卻是寫意的,氣勢不凡,香港水彩畫家蕭滋先生稱之為“大點彩”,因而顯得與眾不同。他的一幅幅水彩畫筆觸輕快,色彩亮麗,畫面充滿生活氣息,耐人尋味。他的大幅水彩寫生作品,創作過程中不用素描草稿,一氣呵成。他不追求寫實傳統,而是利用實境表現內心的感受,使畫面呈現夢幻般的意境……
駱駝的行走是寂寞的,留下了一串串生命的花朵。杜寧為了畫版畫、水彩畫和寫生畫,幾乎走遍了黔東南、黔南、黔東、黔西北、黔北所有的州縣,常常一個人翻山越嶺,出沒于荒野之地……藝術之旅對于杜寧來說,是生命的呼吸,是穿行地獄的天堂,是天堂的地獄之旅!
杜寧在藝術表現上有自己獨到的見解,正如他自己所言:“欲確立一種風格而咬定一種方法作畫,無視造化之奇變,到頭來只是復制自己。大自然告訴我們的是豐富多彩、氣象萬千,我們還有什么理由不去調動多樣的方法來表現它呢?”基于這樣的追求,杜寧在不同的繪畫語言里形成不同的風格:他的版畫簡樸而細膩,水彩畫點彩加寫意,而水墨畫則是豪放大寫意的,他的每一種繪畫語言給人的印象都非常深刻。2002年1月,杜寧先后在香港、澳門舉辦個人藝術作品展,畫展在當地引起很大反響,當地媒體紛紛撰文美譽杜寧的畫作。旅美畫家周樹橋先生更是稱贊其把握藝術的總體能力強,是一位有巨大潛能的畫家。
在這些畫展上,杜寧的水墨畫《貓》系列引起了觀眾的強烈興趣。杜寧畫《貓》可謂用心良苦,他以《貓》寄意,諷諫當今的社會風尚,抒發自己的情懷和對社會的期望。杜式的“貓”是擬人化的,正如他自己所言:“貓好比中性顏色,灰灰的,它介于人畜之間,把貓向人靠,便有幾分人性;向畜靠,亦不失為受寵之物。貓還可以向神靠,人們拿它來避邪擋煞。因此,貓最適宜用來比擬人世間有趣的事兒,如果能把貓畫好,能感動朋友們,就證明我把灰色用得好——灰得發亮。以貓的眼睛看人類世界,通過貓的“表演”揭示了人的問題,也不至于讓人大為惱火,因為此時的‘貓’是詼諧的!”
杜寧的藝術情懷是博大而深沉的,廖靜文女士曾為之題字:“窮造化之奇,探人生究竟。”杜寧追求的藝術境界是反對狹隘,關注社會的發展,崇尚自然,記錄歷史的痕跡,追求真實。
駱駝的行走是寂寞的,留下的是一行行的蹄窩和一串串美妙的駱駝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