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繆士毅
素有百島之縣美稱的溫州洞頭區風景秀麗,有海上花園之稱。就在這風光旖旎的洞頭區,綻放著非物質文化遺產的奇葩——貝雕,讓人品賞不已。
海島洞頭海洋資源豐富,貝類繁多。貝類,即軟體動物門,主要由碳酸鈣和貝殼蛋白質組成。洞頭貝雕因地取材,因此而生,它承載著海洋文明,源自傳統的螺鈿工藝,其利用天然貝殼自然絢麗的色彩,經打磨、鑲嵌,雕塑成平面或立體的藝術品。經過長期發展,貝雕已成為海島洞頭獨具特色的民間工藝美術,其融工藝價值、經濟價值和民俗文化價值于一體,已被列為浙江省第二批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
洞頭貝雕藝術品千姿百態,質地天然細膩,外觀亮麗光滑,那創作出來的山水、花鳥、蟲魚、人物等貝雕作品惟妙惟肖,巧奪天工。這不,走進位于洞頭區的東海貝雕藝術博物館,一幅幅貝雕藝術品撲面而來,這些貝雕藝術品或陳列在木架上,或懸掛在墻壁上,給人以強烈的藝術視角沖擊、美妙的藝術感覺。瞧,呈現在眼前的這些貝雕藝術品,有平貼、半浮雕、鑲嵌、立體等多種形式,有的用許多貝殼薄片鑲嵌而成,有的則在一個大貝殼上雕琢而成,其展現的內容有花鳥蟲魚、人物典故,山川風光、書法等等。
看,這幅貝雕作品內容取自揚州八怪之一鄭板橋所畫的蘭花圖案《折枝蘭》,作品中的蘭花用許多貝殼薄片制作而成的,色彩天然,充滿生機。圖中題畫詩也是采用貝殼薄片刻成字而黏貼上的。那幅貝雕作品取名《瑞鶴呈祥》,圖案中用大量貝殼薄片制作而成的幾只白鶴,形態各異,活靈活現,呼之欲出。圖案中的松樹古干虬枝,古樸蒼勁,松鶴相伴,平添瑞祥。那兒墻壁上的貝雕掛畫,其內容為書法《蘭亭集序》,掛畫以黑色為背景,采用貝雕工藝將書法《蘭亭集序》中每一個字鑲貼于背景板上,這些字均是用天然貝殼薄片刻出來的,且泛著天然貝殼的亮光,佇立此貝雕掛畫前,讓人感到貝雕藝術和書法在這里完美地融合在一起,獨領風騷。
洞頭貝雕藝術精致,要創作一幅好的作品,并非易事,尤其是貝雕加工過程比較復雜,據了解,貝雕加工流程包括圖形設計分解、貝殼分層打型、精雕細琢、堆粘組裝、題詞落款、裝裱成品等多個工序,每個工序還有各自的工藝要求。正因如此,創作一幅精致的貝雕作品往往需用時好幾個月,有的需耗費上千公斤貝殼才可制作出來。洞頭著名景點望海樓里的風帆型貝雕就用時7 個多月,耗料貝殼8600 多公斤;擺設在東海貝雕藝術博物中的貝雕畫屏《滿園春色》,據說由一貝雕老藝人花1 年時間完成的,這幅貝雕作品用了4 個國家的6 種貝殼,將貝殼一點點切割出來,再一片片黏貼而成,呈現出一幅美妙的花鳥圖案。瞧,僅孔雀的羽毛就得用被打磨得細而又細的貝殼一片一片黏貼而成的,比繡花還費功夫,況且每一片羽毛都被打磨得非常精致,泛著亮光,足見貝雕工藝之精湛。有趣的是,貝雕《滿園春色》畫屏的背面題著一詩:“披屏孔雀喜春花,百鳥和鳴迎旭日。呼喚東風生暖意,映霞齊舞滿園昌。”此詩中的文字也是采用貝殼薄片經刻割后黏貼而上的。第三屆亞洲沙灘運動會的2400多枚“金鑲”獎牌,出自洞頭東海貝雕工藝品有限公司,每一枚獎牌由一只生長于深海的珍貴貝殼經多種工藝加工而成,除加工工序復雜外,加工“金鑲貝”獎牌的貝殼極為精細,從1.5 毫米的貝殼一直打磨到0.7 毫米,完全憑師傅的手工和經驗,這既顯示貝雕工藝精細極致,也彰顯貝雕藝人爐火純青的手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