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東昊
(蘭州大學藝術學院,甘肅 蘭州 730100)
紀錄片的創作素材都來自于真實的生活,他們所表現的對象,都是真人真事,在展現當中融入了藝術的加工;其本質意在展現真實,敘述事實、抒發感情、表達思想,通過鏡頭引起人們的思考,啟發人們的智慧。所謂紀錄片的鏡頭語言,就是通過鏡頭表達紀錄片的意圖;一種意圖的表達是否到位與成功,關乎鏡頭語言運用的是否恰當,從而影響到紀錄片的品質。自從紀錄片產生以來,眾多的紀錄片創作者,都在鏡頭語言方面進行了廣泛的研究與實踐,有了很多優秀的成果。
我們中國的紀錄片,和中國5000年的本土文化息息相關,其特殊性很強。中國紀錄片在發展之初,形式單一,僅僅是一種新聞紀錄電影的形式,它們的作用也很明顯,就是作為一種宣傳的政治工具。隨著時代的前進,相關技術手法不斷的提高,讓鏡頭語言不斷地豐富,標明了紀錄片向藝術化方向不斷的發展。紀錄片商業化以后,有了一定的社會影響力,票房很高,并不比故事片遜色,說明紀錄片商業化市場已經廣泛的被人們所關注與青睞。
我們平常說話需要表情達意,在特定的條件下,通過攝像機的拍攝,像我們展現的畫面,就是通過鏡頭來表情達意,攝影者通過鏡頭,那向我們表述,畫面就是表述的內容,拍攝的主題和畫面的切換,就是鏡頭語言的闡述內容變化,在影像的世界里和語言的世界里,他們方式不同,但是目的是一樣的,紀錄片尊重真實,他不像故事片那樣能夠進行隨意的虛構,只要是鏡頭拍攝的影像,我們先無論其藝術性的高低,都可以稱之為鏡頭語言,紀錄片的敘事,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它的情節,通過矛盾與沖突的展現,吸引觀眾的注意,鏡頭語言的目的,就是為了敘事,這表現鏡頭內容的時候,除了藝術性的加工,并不能隨意的使用,所有的展現,都必須遵循實際,在這個基礎上,通過鏡頭語言向觀眾傳遞出,信息,除此之外,也有一定的文字說明,但那些只是輔助,要想準確的表達拍攝者的意圖,一定準確精到的利用鏡頭語言,
鏡頭語言有多樣化的表現,它要站在觀眾的角度上,要讓觀眾能夠接受,通過合理的、藝術的、有效的鏡頭組接,將一個個本來沒有什么強烈聯系的片段,生動鮮明的展示在觀眾面前,鏡頭語言的運用,一定要恰如其分;一方面要合情合理,另一方面,要出人意料,通過鏡頭的切換,把觀眾帶入情境之中,不僅僅讓觀眾能夠接受樂于接受,還要縮短紀錄片與觀眾之間的心靈距離,還要讓他們產生親切感與愉悅感,從而讓他們認知與接受,產生強烈的情感共鳴。畫面是可以隨意拍攝的,就像文字的創作者一樣,文字可以隨意安排使用,有的作家把文字寫成了小說,有的作家把文字寫成了散文,而有的作家把文字寫成了詩,不同鏡頭的組合,也形成了獨特的鏡頭語言風格,展現了不同的情感與藝術效果。
著名學者冷治夫是這樣表達的:“我們要展示一個可歌可泣的故事,關鍵不是靠我們用語言去講述,不是用文字去描寫,它巧妙地讓我們去了解,它表現給我們的手段就是通過鏡頭語言”。紀錄片對于拍攝人員而言,要求比較高,現場的時間有限,一定要掌握住最佳拍攝時機,抓住最關鍵的情節,如果出現了受到干擾的情況,要有冷靜處理的能力,絕對不能讓正常的拍攝受到絲毫的影響,在這里必須一提的是,抓拍、搶拍的意義重大,是紀錄片拍攝的一種高層次技術手段。
鏡頭語言是一種高超的視覺藝術,通過展現形象來感染觀眾。鏡頭是紀錄片最基本的敘事單元,通過紀錄片的有形畫面,展現紀錄片工作者的創作意圖,通過大量的鏡頭語言,在推、拉、搖、移和全景、中景、特寫,瞬間轉換的時空里,進行著藝術創作,傳遞著大量的信息,讓觀眾達到共鳴,得到精神享受。優秀的紀錄片,首先使畫面富有魅力,得到觀眾的認可,讓觀眾看起來鮮活生動,難以忘懷。在紀錄片中,有一些優秀的紀錄片,奇美妙的鏡頭,令人終生難忘,成為交口贊譽的經典之作,讓畫面充滿了層次感和藝術性,豐富的內涵,深刻的寓意,奇特的構思,打開了觀眾的想象空間,讓觀眾得到大量的感悟。紀錄片有它與眾不同的優勢。舉例來說,我們看一部話劇,由于距離的原因,演員的表情我們很難看清楚,為了要表達自己的感情和情緒,演員要借助肢體動作,有時必須十分夸張。在同等情況下,紀錄片就顯出了它的優勢,在刻畫人物的時候,就可以通過一個長焦鏡頭的特寫來輕松地完成表情的細微變化,一個眼神的傳遞,一個微笑的動作,一個簡單的情緒表露,都能通過長焦鏡頭來展現無余,這樣就能夠引起觀眾的共鳴。紀錄片《船工》 中,父親和兒子們因為造船的分歧,引起了爭論,父親內心焦急,這時候長焦鏡頭表現了父親那種深深的期待,觀眾們都為之所動;再如電影《孔雀》 中,媽媽照顧弟弟的時候,充滿了憐愛,姐姐的嫉妒油然而生,攝影師非常巧妙地使用長焦鏡頭,表現來姐姐的嫉妒心理,刻畫的一覽無余。
紀錄片有它獨特的藝術語言魅力,在紀錄片《圓明園》中,通過搖鏡頭的手段向我們展現了一副特殊的畫面,這是一個介紹人物的鏡頭:畫面上,首先出現的是一雙官靴,隨后出現在我們面前的是一身清朝官服,此時,順著我們正常的推理,就會出現一個清朝的人物的頭部特征,但是,恰恰相反,最終的落幅卻是藍眼睛、大鼻子的一個外國人,在觀眾心中就會產生一種反差,提升了一種趣味感。
著名導演謝晉“導演是用鏡頭寫作的作家,”一個作家的水平如何?看他如何駕馭語言的文字能力。作為紀錄片的創作者,巧妙的使用鏡頭語言,在敘事功能上妙筆生花,言之有物,令人信服和欽佩,這是紀錄片創作者必生追求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