蔬菜花青苷生物合成及轉錄調控的研究進展

曹琳嬌 李曉杰 焦棒棒 梁毅 馬長生

摘 要：蔬菜在人們日常飲食中占據重要地位，可為人體提供維生素、礦物質等多種營養物質。顏色是蔬菜育種中重要的感官指標，而蔬菜顏色的形成受不同類型花青苷的影響。花青苷在植物生長發育、延緩機體衰老、預防心臟病等方面都發揮重要作用。研究表明，花青苷的生物合成受結構基因和調節基因的共同調控，分子水平上對蔬菜花青苷遺傳機制的研究也在不斷加深。筆者綜述了與蔬菜花青苷生物合成途徑中相關結構基因及其轉錄調控基因的研究現狀，并對蔬菜花青苷的研究前景進行了展望。

關鍵詞：蔬菜;花青苷;結構基因;轉錄調控

Advances in biosynthesis and transcriptional regulation of anthocyanin in vegetables

CAO Linjiao1， LI Xiaojie2， JIAO Bangbang1， LIANG Yi2， MA Changsheng1

（1. College of Horticulture， Henan Agricultural University， Zhengzhou 450002， Henan， China; 2. Beijing Vegetable Research Center， Beijing Academy of Agriculture and Forestry， Beijing 100097， China）

Abstract： Vegetables occupy an important position in people's daily diet， and its can provide a variety of nutrition material such as vitamins， minerals for human body. Color is an important sensory index in vegetable breeding， and the formation of vegetable color is influenced by different types of anthocyanins. Anthocyanin plays an important role in plant growth and development， delaying aging， preventing heart disease and other aspects of human health. Studies have shown that the biosynthesis of anthocyanin is co-regulated by structural genes and regulatory genes， and the research on the genetic mechanism of anthocyanin in vegetables at the molecular level is deepening. In this paper， the research status of structural genes and transcriptional regulation genes related to vegetable anthocyanin biosynthesis pathway is reviewed， and the research prospect of vegetable anthocyanin is prospected.

Key words： Vegetable; Anthocyanin ;Structural genes; Transcriptional regulatory

蔬菜是一年或多年生草本或木本植物，含有幼嫩多汁的食用器官。從植物學分類上看，我國普遍栽培的蔬菜分為十字花科、傘形科、茄科等20多個科，包括白菜、胡蘿卜、番茄等物種。蔬菜中含有大量的花青素、類胡蘿卜素、番茄紅素、維生素C等營養元素，具有較高的食用價值，還有增加飽腹感、促進消化等作用，是人體吸收膳食纖維、礦物質等營養物質的主要來源。其中，深色蔬菜（深綠色、紅色、橘紅色、紫紅色等）更具營養優勢。這些深色蔬菜由于高度富含花青素而越來越受到消費者的青睞，蔬菜顏色也成為選育和食用蔬菜最重要的品質之一。

花青素是植物次生代謝產物，屬于類黃酮物質，主要積累在葉片、果實和花瓣表皮細胞的液泡內，賦予植物藍、紫、紅等顏色。花青素主要分為天竺葵素、矢車菊素、飛燕草素、芍藥花素、矮牽牛素和錦葵色素[1]，如紫白菜中高度酰基化和糖基化修飾的矢車菊素[2]，洋蔥中的矢車菊色素和飛燕草色素以及心里美蘿卜中的天竺葵素[3]。但花青素在植物內不能穩定存在，常與糖（葡萄糖、半乳糖、蕓香糖、龍膽三糖等）通過糖苷鍵形成花青苷。

花青苷在調控生長素運輸、花的發育等方面發揮作用。花青苷生物合成過程中產生的黃酮醇已被認為與生長素轉運負調控有關;花青苷還可能通過增加生長素的細胞內濃度，轉而促進植物極性生長。花青苷能使植物的花呈現五顏六色，有利于吸引昆蟲傳播花粉，也有利于鳥類和動物采食種子以促進種子的傳播和繁育。花青苷還廣泛參與了防御紫外線、植物與微生物的互作、植物抗逆等過程。花青苷具有多種生物活性功能和藥用價值，因其有較強的氧化還原活性，可作為抗氧化劑、自由基清除劑和二價陽離子的螯合劑，用于延緩人類機體衰老。此外，還有研究發現，花青苷在保護視力、預防心臟病及降低癌癥等方面發揮非常重要的醫療保健功能。

花青苷的生物合成受兩類基因的共同控制，一類是結構基因，編碼其生物合成途徑中所需要的酶;另一類是調節基因，其編碼的轉錄因子調控結構基因的時空表達[4]。其生物合成途徑是植物中表征較為完善的次級代謝途徑之一，合成途徑中所包含的主要結構基因和許多調控基因已經在擬南芥、玉米、矮牽牛等模式作物中得到了很好的表征。目前對蔬菜花青苷的研究不僅落后于模式作物，也落后于果樹、花卉等園藝作物，但關于蔬菜花青苷的積累特性、生物合成及調控機制也取得了一定的進展。筆者概述了蔬菜花青苷生物合成途徑關鍵結構基因及其轉錄調控基因的研究現狀。

1 與花青苷合成相關的結構基因

花青苷的生物合成是一系列酶促反應（圖1），其生物合成途徑已經在馬鈴薯、番茄、茄子、洋蔥、甘藍等蔬菜作物中都有了一定的研究。

1.1 CHS（Chalcone synthase）

CHS是類黃酮代謝途徑中的第一個關鍵限速酶，位于花青苷合成通路的上游，催化4-香豆酰輔酶A和對香豆酰CoA生成查爾酮。甘薯IbCHS1[7]、茄子SmCHS[8]、辣椒CaCHS04和CaCHS05[9]等基因的表達量與不同顏色品種中花青苷含量呈正相關，表明這些CHS基因在花青苷合成途徑中起關鍵作用。然而，胡朝陽等[10]通過RT-PCR分析表明，紫色馬鈴薯StCHS基因主要在莖和葉柄中表達，而在根、塊莖和葉軸中幾乎檢測不到，表明StCHS基因表達具有組織特異性。

1.2 CHI（Chalcone isomerase）

查爾酮經CHI催化生成二氫黃酮醇，CHI基因表達量的高低通過影響查爾酮代謝的量間接影響花青苷的合成。CHI基因一般在植物各個組織中都有表達，其中白菜CHI（BrCHI）基因家族的表達還存在一定的器官差異性和時空特異性。如BrCHI1在生殖器官中表達;而BrCHI2主要在發育早期的種子中表達;BrCHI3在葉、花、蕾和中期種子中表達;而BrCHI4 也是主要在生殖器官中表達，但在種子發育后期表達量明顯高于其他階段。BrCHI基因各成員間表達的時空特異性表現在：BrCHIl表達量最高，BrCHI4表達量最低。洋蔥CHI基因的失活阻斷了花青苷的生物合成，導致了金色鱗莖的產生，其在番茄中的共表達可以增強花青素和黃酮醇的產生[11]，而且它對擬南芥PAP1調控基因的協同作用可以增強番茄皮的花青苷含量[12]。Guo J等[13]的研究結果表明，IbCHI是甘薯花青苷生物合成途徑中發揮作用的關鍵酶，在根發育的早期階段負責花青苷生物合成的活化。

1.3 F3H（Flavanone 3-hydroxylase）

F3H位于花青苷合成途徑的中樞位點，控制著合成途徑的代謝流向，在種皮和花的顏色形成中具有重要作用。F3H基因在不同的植物或組織中具有底物特異性，可以催化黃烷酮在C3位置羥基化形成無色的黃烷酮醇，也能夠催化圣草酚、柚皮素、5羥基雙氫黃酮等在3位置的羥基化生成二氫黃酮醇。F3H基因在大多數物種中也僅以單拷貝形式存在，但在洋蔥中以雙拷貝形式存在，并催化柚皮素羥基化以產生二氫山萘酚。BrcF3H在紫色不結球白菜葉片中的表達量極顯著高于在綠色葉片中的表達量，且其表達水平與不結球白菜葉片紫色著色程度正相關，推測此F3H基因為影響不結球白菜花青苷生物合成的關鍵基因之一。光在F3H基因的表達中發揮重要作用，如光可以誘導蕪菁F3H基因的表達;閆瑞霞等[14]也通過葉片遮光處理試驗證明紫山藥DaF3H基因受光調節，且DaF3H基因表達與花青苷的積累表現為同步。

1.4 DFR（Dihydroflavonol 4-reductase）

DFR是花青苷合成后期發揮關鍵作用的酶，是決定無色到有色的重要調控點，DFR基因在進化中高度保守。Sunggil kim等[15-16]利用RACE技術克隆了DFR基因，通過RT-PCR分析發現DFR基因僅在紅皮洋蔥中表達，轉錄水平上DFR基因的失活導致美國黃洋蔥中缺乏花青苷，并進一步根據DFR基因的突變設計了基于PCR的分子標記。Sunggil kim等[17]研究發現了DFR-A基因的2個新的突變類型也會導致洋蔥表皮花青苷的缺失;Song等[18]研究發現，至少有9個DFR-A基因獨立的自然突變會導致黃皮洋蔥中花青苷合成的缺失。Zhang Chunsha等[19]通過轉錄組測序和代謝分析表明，DFR基因在洋蔥深紅色鱗莖的生物合成中發揮重要作用，其表達水平可能起到阻止藍色色素沉著的作用。郭晉雅等[20]研究發現，紫肉甘薯IbDFR在塊根中的表達量與其花青苷含量的變化趨勢一致;Hongxia W等[21]用RNAi方法下調了轉基因甘薯中IbDFR基因的表達，則顯著減少了甘薯幼葉、莖和貯藏根中花青苷的積累。這都表明IbDFR可能是紫甘薯花青苷合成代謝過程中發揮關鍵作用的酶基因。SmDFR基因、BrcDFR基因也分別在茄子和不結球白菜花青苷生物合成中發揮重要作用。

1.5 ANS（Anthocyanidin synthase）

ANS是位于花青苷合成通路末端的酶，催化無色花青素向有色花青素的轉化，其在基因水平、轉錄水平、蛋白水平存在的差異都有可能會影響花青苷的合成。Eun-Young Kim等[22]鑒定出2個新的ANS基因的等位變異，這種變異可以造成洋蔥花青苷合成的缺失。許玉超等[23]發現，紫色不結球白菜ANS基因（BrcANS）mRNA表達量與葉片紫色直接相關，表明其可能在轉錄水平上調控葉片中紫色的形成。孫玉燕等[24]的研究表明，心里美蘿卜RsANS推導得到的氨基酸序列與白蘿卜存在4個氨基酸的差異，這種差異可能是導致心里美蘿卜和白蘿卜根肉色不同的關鍵因素之一。

1.6 UFGT（UDP-flavonoid glucosyltransferase）

UFGT是花青苷合成途徑發揮作用的最后一個關鍵限速酶。張洪偉等[25]從洋蔥中克隆得到了AcUFGT1基因和AcUFGT2基因，表達分析的結果表明，這2個基因在紅洋蔥中表達量很高，但在黃洋蔥和白洋蔥中幾乎不表達，這表明AcUFGT1和AcUFGT2與洋蔥鱗莖不同顏色的形成有關。前人通過紫肉甘薯和黃肉甘薯的RNA測序結果對比、PCR檢測和Southern blot等方法發現并證明了UF3GT是甘薯花青苷合成途徑的關鍵酶之一，且3GT是紫肉甘薯花青苷的重要組分之一。Liu Y等[26]證明了StUFGT1與馬鈴薯塊莖中的花青苷生物合成相關，還發現了11個注釋為UFGT的基因在紫色薯塊與薯皮中差異表達;RNA-seq結果表明，紫色和白色馬鈴薯品種的UFGT基因有涉及功能變化或基因定位的SNP。

2 與花青苷合成相關的調節基因

基因的時空表達受轉錄水平、轉錄后水平和翻譯水平的調控，而類黃酮生物合成的調節點通常發生在轉錄水平。參與花青苷生物合成的主要調節基因如圖2所示。

2.1 R2R3-MYB轉錄因子

MYB蛋白是高度保守的，所以調控基因的特異性較高，該結構域通常包括1～4個氨基酸重復（R基序）。MYB蛋白每個R基序中第3個α螺旋在與DNA接觸過程中起到識別DNA的功能，該α螺旋可以結合到DNA雙螺旋的大溝結構內，能使MYB蛋白精確的結合到特定DNA序列上。根據R基序的不同，可以將MYB分為R2R3-MYB、1R-MYB、3R-MYB和4R-MYB這4類。其中，編碼R2R3-MYB轉錄因子的基因被認為是決定植物中黃酮類化合物空間和時間發生的關鍵。現已從許多蔬菜中分離并鑒定了參與調控花青苷合成的R2R3-MYB轉錄因子，如洋蔥AcMYB1、白菜BrMYB2和BrMYB4、甘薯IbMYB1等。

Schwinn Kathy E等[29]證明了AcMYB1是洋蔥產生花青苷的正向調節因子，是洋蔥鱗莖產生紅色表型的關鍵;短暫過表達AcMYB1基因時可誘導洋蔥組織中花青苷的產生，且通過RNAi瞬時抑制其表達時可以減少色素沉著。穆春等[30]的研究表明，白菜BrMYB2和BrMYB4及甘薯IbMYB1也在花青苷積累中發揮正調控作用，其中BrMYB2還參與白菜花青苷生物合成的激活過程;IbMYB1被認為可能參與調控了IbCHI、IbDFR等與花青苷合成相關的結構基因。Chu H等[3]隨后發現，甘薯IbMYB1a基因的表達可以誘導擬南芥中的花青素積累，且其可以誘導ANS基因表達上調。大部分R2R3-MYB轉錄因子對結構基因的表達起正調控作用，還有少數起負調控作用。如草莓FaMYB1（R2R3-MYB）在煙草中的異源表達就會抑制煙草花瓣中花青素及槲皮素的積累，并影響ANS、UFGT基因的表達活性[32]。

2.2 bHLH（basic helix-loop-helix）

bHLH是根據其蛋白保守結構域命名的一類轉錄因子家族，在植物中廣泛存在，通過調控花青苷合成途徑的一些結構基因的表達，使花青苷在植物細胞中積累[33]。在bHLH結構域的堿性氨基酸序列中，HER（His5-Glu9-Arg13）基序具有高度的保守性，可結合啟動子序列中的六核苷酸E-box基序，進而調控靶基因轉錄。白菜BrTT8的表達量與花青苷積累程度保持一致，如在紅菜薹花青苷高度積累的組織中表達量較高，在無花青苷積累的紅菜薹組織和少花青苷積累的小白菜中的表達量較低。BrTI8的表達模式與ANS基因在紅菜薹花青苷合成過程中的表達模式相一致，表明BrTI8可能參與調控ANS基因的表達。

有些bHLH也對花青苷積累起抑制作用。如玉米INI（其編碼的蛋白與玉米bHLH部分同源）缺失突變體中，UFGT基因表達量和花青苷含量明顯提高。楊琳等[34]的研究表明，bHLH可能通過與bHLH蛋白形成異源二聚體或與無活性的MYB蛋白結合，又或者與轉錄復合物的下游靶基因直接結合干擾活性bHLH-MYB的形成或阻礙MYB復合物發揮激活功能而抑制花青苷合成。

2.3 WD40

WD40是一類含4～10個隨機WD重復結構域的蛋白質家族，該結構域由總長約40個以色氨酸（W）和天冬氨酸（D）結尾的氨基酸序列組成。Wei Dong等[35]從甘薯分離得到的IbWD40基因的表達與不同甘薯品種的花青素積累呈正相關;該基因在轉基因擬南芥幼苗中表達上調并積累了花青苷，表明IbWD40在紫色肉質甘薯花青苷生物合成的調節中起關鍵作用。Yongfeng G等[36]發現，番茄SlAN11基因過表達時會抑制SlFLS的表達從而減少花青苷合成途徑中間產物黃酮醇或其糖基化衍生物的積累;還發現了SlAN11與bHLH蛋白互作（SlAN11不與MYB蛋白互作，而bHLH與MYB互作），并對番茄黃酮類化合物的合成和種子休眠具有重要的調控作用。

2.4 MBW

MBW（MYB-bHLH-WD40）轉錄復合物通常由R2R3-MYB、bHLH和WD40共同組成。R2R3-MYB通常需要與bHLH和WD40蛋白相互作用來充分發揮其轉錄調控花青苷合成的功能，其R3內的[DE]Lx2[RK]x3Lx6Lx3R基序能與bHLH 結合并互作;bHLH中也有與MYB結合的重要結構域;而WD40則起著增強MBW復合體穩定性的作用。王冠杰[37]通過酵母雙雜交試驗表明，蕪菁BrMYB75與BrTT8互作，并通過瞬時轉染煙草葉片表明BrMYB75與BrTT8協同調控蕪菁CHS基因的表達。Wenjun Huang等[38]的研究發現并證明了EsMYB1可以與幾個bHLH調控因子互作并激活DFR和ANS基因的表達，通過上調DFR和ANS基因的表達來實現對花青苷合成的調控。Yanjie Zhang等[39]的試驗表明，區域特異性組裝的功能性MBW（由BrTT8、SlAN2和SlAN11組成）蛋白復合物使Pro35S：BrTT8番茄果實在強光誘導下顯示不均勻的花青苷色素沉著。

2.5 其他調控因子

花青苷生物合成途徑會受到R3-MYB轉錄因子和N / NO（3）（-）誘導的LBD（lateral organ boundary domain）轉錄因子家族的負調控。R3-MYB通過擾亂MBW復合物形成而抑制花青苷合成;Albert N W等[40]通過酵母三雜交試驗也證實了MYB激活因子和抑制因子可同時與相同的bHLH結合。擬南芥MBW轉錄激活物的復合物激活擬南芥同源域蛋白基因GLABRA2（GL2），促進毛狀體形成和抑制根毛形成;此MBW復合物還可以激活R3-MYB基因，被激活的R3-MYB通過與R2R3-MYB蛋白競爭結合bHLH蛋白而發揮負反饋作用，阻斷MBW復合物的形成[41]。LBD轉錄因子家族包括LBD37、LBD38和LBD39基因;當沒有N / NO（3）（-）存在時，3種LBD基因中的任意一個過表達都會強烈抑制擬南芥花青苷合成基因PAP1和PAP2的表達[42]。董慧杰等[43]研究表明，不結球白菜中花青苷負調控基因BrcLBD39與葉片中花青苷的積累密切相關，在花青苷的生物合成過程中起著重要的調控作用。

3 展 望

關于茄子、白菜、洋蔥、馬鈴薯等蔬菜花青苷生物合成及轉錄調控的研究已經取得了一些進展，克隆和鑒定出很多和花青苷合成相關的結構基因和調節基因，但仍有很大的發展空間。與模式作物相比，參與蔬菜花青苷合成的結構基因和調節基因可能更具復雜性和多變性。

且高通量測序技術、蛋白質組學和代謝組學等多組學分析技術的發展也為蔬菜花青苷的研究提供了更多的思路和方法。此外，光、溫度等環境因素也影響了花青苷的形成。蔬菜花青苷的研究應當緊密聯系實際，為分子改良富含高花青苷的新品種和改良蔬菜顏色等夯實遺傳基礎;并通過分子設計育種的手段加速育種進程，培育高品質、有特色的新品種，為研究相關蔬菜作物的花青苷合成分子機制提供重要的理論價值。總而言之，蔬菜花青苷生物合成途徑及其調控機制還需要不斷地探索和研究，以便充分發揮花青苷的食用功能，創造更大的價值。

參考文獻

[1] 陳敏，楊清，CHENMIN，等.馬鈴薯花色苷生物合成與調控研究進展[J].中國馬鈴薯，2013，27（4）：232-238.

[2] ? 張彥杰.紫白菜與紫茄花色苷生物合成及光調控的分子機理研究[D].重慶：重慶大學，2015.

[3] ? 穆春，王麗，賈曉琳，等.RNAi抑制過氧化物酶基因Rsprx1表達促進蘿卜花青素的積累[J].中國生物化學與分子生物學報，2013，29（9）：867-872.

[4] ? GROTEWOLD E.The genetics and biochemistry of floral pigments[J].Annu.Rev.Plant Biol，2006，57（1）：761-780.

[5] PETRONI K，TONELLI C.Recent advances on the regulation of anthocyanin synthesis in reproductive organs[J].Plant Science，2011，181（3）：219-229.

[6] ? 李益，張一卉，李化銀，等.紫色蕓薹屬蔬菜花青素合成調控研究進展[J].山東農業科學，2014，46（11）：137-142.

[7] ? 徐靖，朱家紅，韓義勝，等.一個新的甘薯查爾酮異構酶基因的克隆和表達分析[J].基因組學與應用生物學，2018，37（2）：845-849.

[8] ? ZHANG Y，HU Z，CHU G，et al.Anthocyanin Accumulation and Molecular Analysis of Anthocyanin Biosynthesis-Associated Genes in Eggplant （Solanum melongena L.）[J].Journal of Agricultural and Food Chemistry，2014，62（13）：2906?2912.

[9] ? 徐婉莉，裴徐梨，荊贊革，等.辣椒查爾酮合成酶基因家族全基因組鑒定及表達特征分析[J].基因組學與應用生物學，2015，34（8）：1747-1752.

[10] 胡朝陽，周友鳳，龔一富，等.紫色馬鈴薯查爾酮合成酶基因（CHS）的克隆及分析[J].中國農業科學，2012，45（5）：832-839.

[11] LIM W，LI J.Co-expression of onion chalcone isomerase in Del/Ros1-expressing tomato enhances anthocyanin and flavonol production[J].Plant Cell Tissue & Organ Culture，2016，128（1）：1-12.

[12] LIM W，LI J.Synergetic effect of the Onion CHI gene on the PAP1 regulatory gene for enhancing the flavonoid profile of tomato skin[J].Scientific Reports，2017，7（1）：12377.

[13] GUO J，ZHOU W，LU Z，et al.Isolation and Functional Analysis of Chalcone Isomerase Gene from Purple-Fleshed Sweet Potato[J].Plant Molecular Biology Reporter，2015，33（5）：1451-1463.

[14] 閆瑞霞，殷劍美，韓曉勇，等.紫山藥花青素調控基因DaF3H的克隆及表達分析[J].園藝學報，2014，41（4）：701-712.

[15] KIM S，BINZEL M L，PARK S，et al.Inactivation of DFR （Dihydroflavonol 4-reductase） gene transcription results in blockage of anthocyanin production in yellow onions （Allium cepa）.Molecular Breeding，2004，14（3）：253-263.

[16] KIM S，YOOK S，PIKE L M.Development of a PCR-based marker utilizing a deletion mutation in the dihydroflavonol 4-reductase （DFR） gene responsible for the lack of anthocyanin production in yellow onions （Allium cepa）[J].Theoretical and Applied Genetics，2005，110（3）：588-595.

[17] KIM S，BAEK D，CHO DY，et al.Identification of two novel inactive DFR-A alleles responsible for failure to produce anthocyanin and development of a simple PCR-based molecular marker for bulb color selection in onion （Allium cepa L.）[J].Theoretical and Applied Genetics，2009，118（7）：1391-1399.

[18] SONG S，KIM C W，MOON J S，et al.At least nine independent natural mutations of the DFR - A gene are responsible for appearance of yellow onions （ Allium cepa L.） from red progenitors[J]. Molecular Breeding，2014，33（1）：173-186.

[19] ZHANG C，LI ?X，ZHAN Z，et al.Transcriptome sequencing and metabolism analysis reveals the role of cyanidin metabolism in dark-red onion （Allium cepa L.） Bulbs[J].Scientific Reports，2018，8（1）：14109.

[20] 郭晉雅，李云萍，傅玉凡，等.紫心甘薯二氫黃酮醇4-還原酶基因表達及酶活性與花色苷積累的相關性[J].中國農業科學，2011，44（8）：1736-1744.

[21] WANG H，FAN W，LI H，et al.Functional characterization of dihydroflavonol-4-reductase in anthocyanin biosynthesis of purple sweet potato underlies the direct evidence of anthocyanins function against abiotic stresses[J].PLoS ONE，2013，8（11）：e78484.

[22] KIM E Y，KIM C W，KIM S.Identification of two novel mutant ANS alleles responsible for inactivation of anthocyanidin synthase and failure of anthocyanin production in onion （Allium cepa L.）[J].Euphytica，2016，3（212）：1573-5060.

[23] 許玉超，侯喜林，徐瑋瑋，等.紫色不結球白菜花色苷合酶基因BrcANS的克隆與表達分析[J].作物學報，2016，42（6）： 850-859.

[24] 孫玉燕，段蒙蒙，邱楊，等.心里美蘿卜花青素合成酶基因RsANS克隆及花青素生物合成相關基因表達分析[J].植物遺傳資源學報，2016，17（5）：889-896.

[25] 張洪偉，梁毅，劉小義，等.洋蔥UFGT基因的克隆和表達分析[J].核農學報，2015，29（9）：1677-1686.

[26] LIU Y，LIN-WANG K，DENG C，et al.Comparative Transcriptome Analysis of White and Purple Potato to Identify Genes Involved in Anthocyanin Biosynthesis[J].Plos One，2015，10（6）：e0129148.

[27] XU W，DUBOS C，LEPINIEC L.Transcriptional control of flavonoid biosynthesis by MYB–bHLH–WDR complexess[J].Trends in Plant Science，2015，20（3）：176-85.

[28] ZHENG T，TAN W，YANG H，et al.Regulation of anthocyanin accumulation via MYB75/HAT1/TPL-mediated transcriptional repressions[J].Plos One，2019，15（3）：e1007993.

[29] SCHWINN KE，NGO H，KENEL F，et al.The onion （Allium cepa L.） R2R3-MYB gene MYB1 regulates anthocyanin biosynthesis[J].Frontiers in Plant Science，2016（7）：1865.

[30] HE Q，ZHANG Z，ZHANG L.Anthocyanin Accumulation，Antioxidant Ability and Stability，and a Transcriptional Analysis of Anthocyanin Biosynthesis in Purple Heading Chinese Cabbage （Brassica rapa L.ssp.pekinensis ）[J].Journal of Agricultural and Food Chemistry，2016，64（1）：132-145.

[31] CHU H，JEONG JC，KIM WJ，et al.Expression of the sweetpotato R2R3-type IbMYB1a gene induces anthocyanin accumulation in Arabidopsis[J].Physiologia Plantarum，2013，148（2）：189-199.

[32] MA D，CONSTABEL CP，et al.MYB Repressors as Regulators of Phenylpropanoid Metabolism in Plants[J].Trends in plant Science，2019，24（3）：275-289.

[33] NUNO P，LIAM D.Origin and diversification of basic-helix-loop-helix proteins in plants[J].Molecular biology and evolution，2010，27（4）：862-874.

[34] 楊琳，王宇，楊劍飛，等.花青素積累相關負調控因子的研究進展[J].園藝學報，2014，41（9）：1873-1884.

[35] DONG W，NIU L，GU J，et al.Isolation of a WD40-repeat gene regulating anthocyanin biosynthesis in storage roots of purple-fleshed sweet potato[J].Acta Physiologiae Plantarum，2014，5（36）：1861-1664.

[36] GAO Y，LUI J，CHEN Y，et al.Tomato SlAN11 regulates flavonoid biosynthesis and seed dormancy by interaction with bHLH proteins but not with MYB proteins[J].Horticulture Research，2018，5（1）：1-18.

[37] 王冠杰.蕪菁MYB75和TT8在花青素合成途徑中相互作用的分析[D].哈爾濱：東北林業大學，2013.

[38] HUANG W，SUN W，L? H，et al.A R2R3-MYB transcription factor from Epimedium sagittatum regulates the flavonoid biosynthetic pathway[J].PloS one，2013，8（8）：e70778.

[39] ZHANG Y，LI Y，LI W，et al.Metabolic and molecular analysis of nonuniform anthocyanin pigmentation in tomato fruit under high light[J].Horticulture Research，2019，6：56.

[40] ALBERT N W，DAVIES K M，LEWIS D H，et al.A Conserved Network of Transcriptional Activators and Repressors Regulates Anthocyanin Pigmentation in Eudicots[J].Plant Cell，2014，26（9）：962-80.

[41] ZHENG K，TIAN H，HU Q，et al.Ectopic expression of R3 MYB transcription factor gene OsTCL1 in Arabidopsis，but not rice，affects trichome and root hair formation[J].Scientific Reports，2016，6（1）：19254.

[42] RUBIN G，TOHGE T，MATSUDA，et al.Members of the LBD family of transcription factors repress anthocyanin synthesis and affect additional nitrogen responses in Arabidopsis[J].Plant Cell，2009，21（11）：3567-3584.

[43] 董慧杰，侯喜林，韓克，等.不結球白菜花青苷合成負調控基因BrcLBD39的克隆和表達分析及其對外源6-BA的響應[J].南京農業大學學報，2018，41（1）：49-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