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水產品批發市場發展情況研究
——基于18省35家批發市場的調查

張 璟，劉景景

(農業農村部農村經濟研究中心，北京 100810)

1華北地區包括北京市、河北省，東北地區包括遼寧省，華東地區包括上海市、浙江省、安徽省、福建省、江西省、山東省，華中南地區包括湖北省、湖南省、廣西省，西南地區包括重慶市、四川省、云南省，西北地區包括陜西省、甘肅省、新疆維吾爾族自治區。

水產品批發市場作為重要的中間環節，其設施設備、檢驗條件、交易規模和結構、產品價格、運營績效等都關乎中國水產業的競爭力提升和可持續發展。2016年4—8月，中國水產學會和農業農村部農村經濟研究中心組成聯合調研組，對涉及全國華北、東北、華東、華中南、西南、西北六大地區1的18個省的35家水產品批發市場進行了問卷調查，并據此對水產品批發市場的發展情況進行了分析。

1 水產品批發市場的發展現狀

1.1 被調查批發市場性質與地理區位分布

在被調查的35家水產品批發市場中，農業農村部定點批發市場有14家，占比40%，非定點批發市場21家，占比60%。35家批發市場的平均運營時間為16.25年，其中定點批發市場運營時長平均為17.6年，非定點批發市場平均為15.4年。從市場性質來看，國有獨資批發市場有7家、國有控股8家、集體獨資8家、集體控股7家、個人控股3家、中外合資1家。批發市場的平均注冊資金為3 726.08萬元；有17家市場位置在市區、12家市場位置在城市邊緣區(城鄉結合部)、還有4家批發市場位置在郊區。從地理區位看，華北地區批發市場有3家、東北地區批發市場有3家、華東地區批發市場有17家、華中南批發市場有6家、西南地區批發市場有3家、西北地區批發市場有3家。

1.2 市場用地和功能分區

從被調查水產品批發市場的規模水平看，華北、東北、華東和華中南地區，其批發市場的占地面積較大，都在9萬m2以上；而西南和西北地區，批發市場的面積較小，平均不足2萬m2。從交易面積來看，華北地區批發市場的交易面積最大，達7.85萬m2，其次是華中南和華東地區，分別為7.75萬、7.37萬m2，東北地區雖然營業面積較大但交易面積較小，僅為2.94萬m2，高于西南地區的1.33萬m2和西北地區的0.75萬m2。在倉儲加工配送等面積上，華北地區最大，平均達50 000m2，這說明作為北方重要的水產價值鏈樞紐，華北地區的批發市場在設施配套、物流運輸等方面實力較強；西北地區批發市場的倉儲加工配送面積位居第二，達6 943m2，接著為華中南地區和華東地區，西南地區僅為800m2，但東北地區的水產批發市場沒有相應的倉儲加工和配送設施，這一定程度上表明東北地區的水產品批發市場功能較為單一，配套還不完善。

1.3 周邊交通和區域競爭情況

被調查批發市場選址交通便利，但區域競爭差異顯著。從交通方面看，各批發市場的交通條件較好，其中距離國道的距離以西南地區的批發市場最近，只有1.65km，其次是華北地區，距離國道最遠的是華東地區，為10.72km。從距高速口的距離看，西南地區依然最近，平均為3km，其次是西北地區，平均距離最遠的地區是華中南，平均達13.33km。從距離機場的距離看，西南地區平均只有14.67km，其次是西北33.33km，華東、華北、華中南地區的批發市場距離機場50km左右，東北地區距離機場最遠，平均為78.33km。可見，在交通條件更為優越的東部地區，批發市場距離重要交通軌道或線路的距離越遠，而西部地區的批發市場為了彌補當地交通資源的劣勢，在市場選址時會更加注重縮短與重要交通樞紐的距離。在有碼頭設施的地區，華東批發市場距離碼頭最近，平均為15.29km，華中南其次，平均為18.78km，東北地區距離碼頭最遠，距離為157km。在被調查的各批發市場中，在其所在市，存在的與其有競爭關系的批發市場以華北地區最多，平均有5個，這說明華北地區產業集聚現象明顯，地區內部批發市場競爭激烈；西南地區競爭次于華北地區，在六大地區中排名第二，東北地區批發市場競爭程度最弱，平均一個地市僅有1家有競爭關系的批發市場。

1.4 人力資本情況

從管理層人數來看，華東地區批發市場的管理層平均人數最多，近38人；其次是華北地區，管理層人數平均約15人；西南地區批發市場的管理層人數最少，平均僅4人。在管理層中，本科及以上學歷人員東北地區占比最高，華東地區相應學歷人員比重最低。從職工人數來看，華北地區被調查批發市場的職工人數最多，平均為200人，且均為正式或長期雇傭人員；華東地區批發市場的職工人數其次，但其臨時雇員較多，平均達25人；平均職工人數最少的是西北地區，約為26人。

1.5 資產與配套設施

全國六大地區批發市場的資產額度差異較大，東北地區資產總額最高，平均達3.69億 元，華北地區其次，達2.7億元，華中南平均為2.57億元，華東地區平均為1.95億元；西南和西北地區批發市場的資產總額較低，西南地區為6 354.5萬元，西北地區僅為2 500萬元。從批發市場的冷庫設施來看，華北和西南地區市場都配備有冷庫，華東地區其次，有冷庫的批發市場平均可達94%，西北地區有冷庫的批發市場比重為67%，華中南地區為50%，東北地區冷庫配套比重最低，平均為33%。從水產品質量安全檢測設施來看，華東和西北地區的批發市場均有，華中南地區擁有該設施的比重為75%，華北地區和西南地區有平均一半的批發市場具備質量安全檢測設施，東北地區批發市場沒有水產品質量安全檢測設施。從對進入批發市場的水產品進行質量安全檢測的情況看，華北地區均對進場的水產品進行質量安全檢測，華中南、華東、西南和西北地區進行檢測的比例依次為80%、62%、50%和33%，東北地區因沒有相應的檢測設施，故沒有對進場的水產品進行質量安全檢測。在批發市場廢棄物處理中心的配套上，華東地區80%的批發市場有相應的廢棄物處理中心，華北和西南地區該比重為67%，東北和西北地區為50%，華中南地區僅有20%。在批發市場的污水處理方面，東北地區有67%的批發市場配有污水處理中心，華東地區為53%，華北和華中南分別為33%和25%，比重都較低，而西南和西北地區沒有配套。

1.6 市場交易規模和結構

2013—2015年，各地水產品批發市場交易規模變化有所不同。從交易量來看，華北地區的批發市場平均水產品交易量每年遞減，從2013年的2 703.5萬t下降到2015年的不足2 000萬t；東北地區批發市場平均水產品交易量也在下降，但2015年較2014年有所上升，卻并未達到2013年的水平。華東地區批發市場平均水產品交易量維持在4 000萬t以上，2014年較2013年有所上升，但2015年比2014年又下降了475.24t。華中南地區水產品批發市場的交易量最大且呈逐年上升趨勢，2013年華中南地區批發市場平均水產交易量為14.37億t，高于全國其他所有地區的交易總量，2014年該交易量繼續上升至15.56億t，2015年為16.81億t。西南地區水產品批發市場的交易量規模較小，平均維持在7萬t左右。從全國總體情況來看，受華中南地區批發市場交易量強勢帶動的影響，2013—2015年全國批發市場平均交易量維持在3億t以上，且呈逐年上升趨勢。

從各地區水產品交易額來看，華北地區交易量與交易額的變化趨勢相同，2013—2015年呈逐年下降趨勢，批發市場的水產品平均交易額由2013年的60.78億 元下降至2015年的40.72億 元。東北地區水產品交易額的變動較大且與交易量趨勢不一致，2013年該地區批發市場平均水產品交易額為19.43億 元，2014年雖交易量降低但交易額上升為24.34億 元，2015年雖交易量上升但交易額下降為18.08億 元，由此可以看出，東北地區批發市場的產品供銷并不穩定，價值鏈適應力較弱；同時，比較東北地區和華北地區可以看出，兩地批發市場的交易量基本處于同一量級，但二者的交易額差異很大，同樣的交易量，華北地區的批發市場交易額可以達到東北地區的2～3倍，這表明華北地區水產品價值鏈的附加值要高于東北地區。2015年華東地區水產品交易量有所下降，但從2013—2015年交易額的變化情況看，華東地區批發市場的經營效益在逐年提升。華中南地區水產品批發市場的交易量最大，但其交易額在2013—2014年要低于華北地區，2015年交易額超越華北地區，這一定程度上也說明華中南地區的水產品附加值要低于華北地區的產品。西南地區水產品交易額與交易量同趨勢變化，總額度較小。西北地區僅有2015年的數據，但在同等交易量的水平上，西北地區的交易額要遠高于西南地區，這也表明西北地區消費水產品的附加值較高。

從批發市場水產品價值鏈聯結的地理區域情況來看，華北地區批發市場的貨源主要來自于外省，占比60%；產品銷售也主要在本地省份，這表明華北地區主要為銷地批發市場。東北地區批發市場的產品來源也主要是外省，占比65%，但其產品有72.5%的比重也是銷往外省，這表明東北地區批發市場主要為集散地市場。華東地區水產品批發市場的產品供應地主要來自于本地，占比55.33%，值得一提的是，華東地區批發市場來自進口的水產品比重最高，達到18.42%；在產品銷售地方面，華東地區批發市場的水產品也主要銷往本地，占比77.36%，這表明華東地區既是水產品的重要生產區，也是水產品的重要消費區。華中南地區水產品批發市場的產品供應地主要來自于華中南地區本地，占比65.83%，位居全國各地區首位，再基于華中南地區水產品交易量全國第一，這表明華中南地區是我國水產品的重要生產區；在產品銷售方面，華中南地區的水產品亦主要在本地消費，占比63.33%，有36.67%的水產品銷售至外省，可以看出，華中南地區同華東地區相似，既是重要的水產品生產區，也是重要的水產品消費區。西南和西北地區的水產品主要來自于外省供應，且其產品銷售地也主要為本地消費，這表明兩地區均為銷地批發市場，從兩地產品附加值來看，西南和西北地區的消費市場均有較大增長潛力。

1.7 購銷商結構

從被調查批發市場2015年水產品買方的類型結構看，華北地區批發商比重最大，達45%，其次是批零商和零售商，二者共計占30%；除傳統的批發商、零售商之外，配送中心、團購、超市和消費者直接購買等類型也已出現，分別占比5%。東北地區批發水產品的購買者仍以傳統的批發商、批零商、零售商為主，占到95%，新興主體如配送中心、團購、超市直銷等還未出現，消費者直接購買比例占5%。華東地區批發市場仍以批發商、批零商和零售商為主，但其配送中心、團體采購、超市和消費者直接購買的比重較華北和東北地區有所上升。華中南地區批發商交易占絕對比重，達85.5%，其他各類型購買方比重都在10%以下。西南地區批發商占比66.67%、零售商占比35%、配送中心占比15%。西北地區各類購買主體比重較為均衡，批發商、批零商、零售商的購買比重在25%～30%之間，配送中心占比17.5%、團體采購占比30%、個體消費者占比20%，這表明西北地區批發市場在縮短消費端供應鏈距離方面(增加價值鏈附加值)走在了全國前列。

1.8 物流配送

水產品物流配送目前以汽車、鮮活運輸形式為主。華北地區批發市場汽車運輸比例為85%，火車運輸占比10%，航空運輸在所有地區中占比較高，達20%。東北地區批發市場也是以汽車運輸為主，火車運輸和航空運輸起輔助作用。華東地區批發市場汽車運輸占比87.81%，得益于水路運輸的便利條件，該地區水路運輸占比達10.25%。華中南地區汽車和水運運輸是主要方式，在被調查的批發市場中，有1家批發市場的水運運輸比重達到了40%。西南地區批發市場以汽車和航空運輸為主，西北地區批發市場主要依靠汽車運輸，占比達97%。在運輸條件方面，華北地區鮮活運輸的比重為60%，冷鏈運輸達到40%。東北地區全部為鮮活運輸。華東地區水產品批發市場鮮活運輸比重可達到59.33%，冷鏈運輸為27%，其他運輸方式如普通車輛運輸占比20.5%。華中南地區、西南地區、西北地區的物流條件也較為傳統，運輸條件基本為鮮活運輸，冷鏈運輸比重低。

1.9 信息化建設

信息化建設方面，配備信息公告欄的批發市場比重為80%，有20%的批發市場沒有相應的信息發布欄。配有電子屏的批發市場比重為77.14%，建立了信息交易報告制度的批發市場比重為75.76%。擁有網站的批發市場占比60%。在信息化水平最高的電子商務平臺方面，僅有15.15%的批發市場建立了電商平臺，這表明我國水產品批發市場的信息現代化程度還有待提高。

1.10 收費、服務與管理

在收費項目上，90.32%的批發市場收取固定攤位費；收取臨時攤位費的批發市場有13家，占比44.83%；收取衛生費的市場占比41.38%；有11家市場收進場費，占比37.93%；收取管理費的批發市場有6家，占比20.69%。分別有1家批發市場收取出場費和交易手續費，占比3.45%。為批發商提供金融擔保服務的批發市場只有4家，占比14.81%。市場中存在欺行霸市情況的有5家，占比16.13%。在管理制度方面，有82.76%的批發市場建立了經銷商檔案管理制度；分別有79.31%的批發市場建立了經銷商違規處罰和退出制度，以及商品質量承諾制度；有72.41%的批發市場建立了食品安全信息公示制度；有68.97%的批發市場建立了不合格食品退市制度；有62.07%的批發市場建立了商品購銷臺賬制度；建立經銷商信用管理制度的批發市場有15家，占比51.72%；建立協議準入制度的批發市場有14家，占比48.28%；而具有電子化記錄臺賬制度的批發市場僅有6家，占比20.69%；而建立場地(廠)掛鉤制度的批發市場僅有5家，占比17.24%。這表明，在批發市場的信息化、食品安全管理的制度化、價值鏈流通領域的組織化方面，我國批發市場還存在較大差距。

2 中國水產品批發市場發展存在的問題

調查發現，中國水產品價值鏈在面臨減量增效、提質升級的挑戰下，作為價值鏈中間環節的水產品批發市場仍然存在市場信息化水平不高、設施設備不足、專業化人才缺乏、環境污染和產品損耗浪費大、管理制度不健全、水產品批發市場地區發展不平衡等問題。

2.1 信息化水平不高

調查中僅有8家批發市場引入了電子結算系統，僅有15.15%的批發市場建立了電子商務平臺，大部分批發市場仍然采用傳統的人力現場采集價格等信息的方式進行信息收集和管理，批發商使用電子結算和互聯網平臺的積極性不足，這與未來大流量、快速發展的水產品價值鏈的要求不相符，需要進一步探索解決方法，建立現代商務系統，提高批發市場的信息化水平。

2.2 設施設備不足

西北地區、華中南地區、東北地區冷庫的配套比重較低；華北地區、西南地區僅有50%的批發市場擁有水產品質量安全檢測設施，東北地區批發市場沒有相應的質量安全檢測設備；華中南地區、西南地區、西北地區的物流條件較為傳統，運輸條件基本為鮮活運輸，冷鏈運輸比重低。由此可以看出，我國水產品批發市場在現代化的設施設備配套水平上還有很大差距。由于配套缺乏，批發商自配冷庫和運輸設備的成本壓力較大，提高了經營成本。

2.3 專業化人才不足

人力資本也是現代化的重要推動力，但市場中擁有專業技術如計算機、物流管理等高學歷人才的批發市場非常少，管理層擁有本科以上學歷的人員比重也較低。批發商的經營水平和組織程度仍有待提升。技術隊伍和管理隊伍人才的缺乏使得批發市場在整個流通領域轉型升級的背景下難以把握住機遇，也難以針對本市場的問題進行銳意改革和創新。因此，在未來中國水產品批發市場的發展中，需要重視相應專業和管理人才的培養和使用。

2.4 環境污染和產品損耗浪費大

水產品是易腐產品，其銷售儲存過程中會產生大量的廢水，以及相應的廢棄物。樣本市場中配備廢棄物處理中心的批發市場比重為63%，還有接近一半的批發市場沒有相應的廢棄物處理設施，如果分地區來看，水產品交易量最大的華中南地區，該地區批發市場的廢棄物處理中心配套率僅為20%，加之南方濕熱的氣候影響，華中南地區的廢棄物污染需要格外予以重視。而從污水處理中心的配套情況來看，全國僅有39%的批發市場擁有相應的污水處理中心，其中華中南地區污水處理中心的配套比重也僅為25%，各批發市場水污染問題需要特別關注。在產品損耗方面，從被調查批發市場水產品從收購到市場批發收購整個流通環節，因失水、腐爛等原因造成的淡水魚損耗比例為11.77%、海水魚損耗比例約為5.19%、蝦蟹類損耗比例約為10.10%、貝類的損耗比例約為6.87%。介于中國水產品巨大的交易量，每年水產品因腐壞帶來的浪費和損失是巨量的。

2.5 管理制度不健全

規范的管理制度是批發市場高效運營的制度基礎，擁有完備的制度能夠保障批發市場日常的規范運行和應對突發事件時主動作為。但調查發現，我國水產品批發市場的管理制度仍不健全，一些重要的如經銷商信用管理制度還很缺乏，關乎經銷商資質和產品質量安全的協議準入制度、場地(廠)掛鉤制度比重還很低，遇到突發事件的，如不合格食品退市制度、食品安全信息公示制度等也沒有達到全覆蓋。由此可見，缺乏健全管理制度的批發市場，其在市場競爭過程中往往會產生經銷商的道德風險問題，進而影響批發市場的聲譽以及銷售產品的質量和安全。

2.6 地區發展不平衡

中國的水產品價值鏈正在經歷著轉型升級，但不同地區發展的程度和速度有較大差異。從被調查的各地區批發市場看，華北地區和華東地區批發市場的競爭力較強，設施設備、物流交通、信息化水平、產品附加值都朝著現代化方向發展。東北地區批發市場發展還較為落后，計劃經濟的色彩還比較濃，缺乏現代化的設施配套和市場化導向、提高產品質量的管理激勵制度。華中南地區作為中國最大的水產品生產和交易中心，其龐大的市場容量使其成為中國水產品價值鏈能否全面轉型成功的關鍵。西南和西北地區作為新興的水產品交易批發地，擁有巨大的消費市場潛力，特別是西北地區，水資源缺乏導致其必須依賴外省市供給的水產品，隨著人們生活水平的提高，對高品質水產品的需求量大大增加。

3 對水產品批發市場發展的政策建議

基于2016年對全國水產品批發市場的調查和數據分析，結合中國水產品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及減量增效的發展方向，本文提出以下三條政策建議。

3.1 多渠道、多方式解決批發市場轉型升級中的設施設備、環境污染和廢棄物資源化利用問題

現代化的批發市場離不開現代化的設施設備。當前，解決水產品批發市場設施投資的方式可以借鑒PPP模式，利用政府投資撬動社會資本，以入股的方式吸引社會資本進入，形成政府與市場合作共贏的新機制。在具體操作中可以采取財政以獎代補的方式，吸引社會資本投入至批發市場的設施和設備建設。另外，在污水處理、廢棄物利用等方面也可以通過財政補助予以引導，同時開發水產品廢棄物資源化利用方式，如將蝦蟹等產品作為飼料原料，實現廢棄物的資源化利用。

3.2 加強水產品批發市場管理制度建設，為批發市場轉型升級奠定制度基礎

現代化的批發市場離不開現代化的組織形式和管理制度。現價段，中國各地區批發市場發展很不均衡，對于現代化進程較快的華北、華東地區，批發市場應加強現行制度的創新，不斷開發便捷、高效與世界接軌的管理制度，特別是在食品安全監管制度、環境保護制度、市場經銷商誠信管理制度等方面加強創新。通過提高批發市場的管理水平、降低管理成本，帶動批發市場、批發商經營的節本增效。對于當前仍以較為傳統的方式進行經營的批發市場，如東北地區和華中南地區，應根據各自轉型升級的關鍵點和難點進行深入改革。東北地區可以從完善市場激勵機制，建立與市場掛鉤的工資激勵制度、人員管理制度等方面入手；華中南地區批發市場可以從提高批發市場產品附加值，實現產品提質升級方面入手。而對于西南、西北等市場消費潛力巨大的后發地區，應鼓勵其跨躍式發展，通過物質投資和人力資本投資構建起現代化的批發市場和流通體系，以盡快實現全國水產品批發市場的均衡聯動發展。

3.3 注重人才培養，以新科技、新技術帶動水產品批發市場信息化發展

流通業的現代化發展需要專業化的技術人才和管理人才，特別是全球化大數據時代，信息的及時性和準確性決定了供給、需求的協調性和市場管理的精細、高效水平。互聯網電商平臺與批發市場和批發商經營存在互補之處，在中國批發市場未來的發展過程中，信息化是必經之路，也是參與國際競爭的必備條件。注重電子商務和電子結算與批發市場的融合推進。通過“人才強市”戰略，不斷增強批發市場的內生發展動力，通過人才的帶動引領，推動建設現代化、信息化批發市場，助力中國水產品價值鏈轉型升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