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際共運中官德建設的若干歷史經驗及其對我國的啟示

賈金易

黨的十七大報告專門提出了加強黨員領導干部建設的意見，十七大以后中組部又在全黨范圍內開展了講黨性、重品行、做表率的活動。2019年5月20日，習近平同志在全國組織部長會議上強調選用干部必須“以德為先”，并提出“四德”標準。由此可以看出，我們全黨對于領導干部和公務員階層的職業道德建設問題給予高度的重視。國際共產主義運動在世界史上具有重要地位。其中，巴黎公社的偉大革命實踐、第一個社會主義國家蘇聯的建立，以及之后古巴、越南、老撾等社會主義國家的相繼建立，均建立了無產階級專政性質的政權。有了國家或政權，也就有了官德建設問題。認真總結這些革命實踐或國家的官德建設經驗和教訓，直至今天對我國的官德建設仍具有重要參考價值和啟示意義。

一、巴黎公社官德建設的偉大嘗試

巴黎公社雖然只短短地存在了72天，但卻是無產階級建立自己政權的第一次偉大嘗試。這一偉大實踐，不但使馬克思主義進一步得到豐富和發展，同時，巴黎公社的“公仆道德”，也成為社會主義國家干部道德修為的典范。巴黎公社不同于先前任何的資產階級政府，是工人階級斗爭的勝利果實，是工人階級自己的政府。巴黎公社的官德建設嘗試意義重大，認真總結巴黎公社的經驗，是發展社會主義官德的重要基礎。

巴黎公社的委員由巴黎各區經過普選而選舉出來的代表組成，這些代表來自城市的各個階層，廣泛地代表了人民的利益。這些代表身上有馬克思所高度贊揚的“歷史主動性”“自我犧牲精神”等優秀的品質。他們敢于犧牲、敢于奉獻，并且高度廉潔。他們的思想品質和道德修養也就成為了社會主義官德要求的重要內容。巴黎公社的“公仆”精神，是其官德建設的思想精華。人民是國家的主人，公社委員是人民選舉出來為人民服務的“公仆”，保障人民的根本利益和為人民服務是公社委員義不容辭的神圣責任。為了保證公社委員永遠作為人民的公仆，巴黎公社出臺了兩條重要的措施。

第一，公社委員可以“隨時更換”。公社委員既然是由選民普選出來的，那么就必須隨時接受人民的監督。公社委員應當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對人民負責。公社委員的隨時更換，會對每一位公社委員產生無形的壓力，他們如果使用人民賦予的權力謀取絲毫私利，即會被撤換。巴黎公社的這條措施，既是對每一位公社委員的約束，使其盡心盡力地為人民服務；同時，也是保證干部隊伍純潔性的重要方法。

第二，公社委員“沒有特權”。公社委員一旦有特權，就會從公仆變成官僚，就會從為人民服務變成凌駕在人民之上作威作福，以權謀私。巴黎公社對于公社委員的收入也加以嚴格限定，“從公社委員起自上而下一切公職人員，都只應領取相當于工人工資的薪金”［1］463。在巴黎公社頒布的國家機關職員薪金制的法令里面，公社委員的工資規定只有十五法郎，而這些工資和普通工人的工資水平一樣。這些措施的施行都是為了保持公社委員的本色和廉潔。因為，特權與高收入很容易成為官員追逐的對象，許多官員在上任前的執政理念和行為邏輯，會在以后的工作中，隨著對權力、金錢的崇拜而受到侵蝕。如果公社委員本身沒有特權和高收入，那些追求升官發財的人，也不會將成為一名公社委員作為自己的人生目標。這樣被選為公社委員的官員，自身向來就沒有金錢和權力的欲望，而且成為一名公社委員，也不能給他們帶來更多的個人利益。因此，官員就不會追求自己特殊的利益，而是成為民眾公共利益的真正代表者。

巴黎公社還在歷史上第一次提出官員要為人民服務的口號。即列寧所說的，巴黎公社著重指出人民公仆“應當為組織在公社里的人民服務”［2］37。為官者是人民的公仆，為人民服務，是社會主義社會管理的本質決定的。社會主義社會的生產關系是以生產資料公有制為主體的，社會主義社會管理者的權力是人民賦予的，是在人民委托下執行公務，這是社會主義社會生產關系性質的集中體現。巴黎公社的經驗，使馬克思對社會主義社會的管理者本質有了更深刻的認識，亦即“社會本身的負責的勤務員”。實踐表明，巴黎公社的官員為了共同的事業，完全做到了不計報酬、不講個人得失、勤勞勇敢、忘我奉獻。符盧勃列夫斯基曾是巴黎公社的重要領袖之一，但是從來就與普通的戰士一起生活和戰斗。在生活上與工作中更接近一個普通的勞動者。縮短了與人民的距離，就能夠更加了解人民的利益。巴黎公社是實現了人民當家作主的政權，公務人員真正是人民的公仆。馬克思在1871年總結巴黎公社的重要經驗的時候，就曾經指出：“它是由人民自己當自己的家”［3］565的國家機關。

二、前蘇聯官德建設的經驗和教訓

蘇聯作為世界歷史上第一個社會主義國家，在長期實踐中，前蘇聯的官德建設既有許多經驗，也有許多教訓。

前蘇聯的干部堅持以維護人民的根本利益為宗旨，奉行集體主義。在十月革命前后的一段時期，蘇聯共產黨是很重視干部的道德素質問題的。列寧在蘇維埃政權初創時期，就著手建立社會主義新型干部道德規范，他的一系列相關論述和思想也成為前蘇聯官德建設過程中的重要內容。前蘇聯干部的從政道德，是共產主義的世界觀、價值觀與前蘇聯人民優秀品質的不斷結合產生的，經過幾十年的努力，前蘇聯的官德建設形成了較為完善的社會主義官員道德體系，規范了許多嚴格的道德要求。

第一，誠實守信。誠實守信古而有之，但是前蘇聯重新提出，不僅更加重視，而且賦予了許多新的特點。社會主義國家的建立，徹底與資本主義國家劃清了界限，不僅在政治上如此，在社會道德上也有重大區別。社會主義發現了資本主義社會誠信的虛偽本性，并予以批判和揚棄，建立了社會主義自己的道德價值觀。在資本主義社會和以前的階級社會，個人利益與所謂國家利益是存在沖突的。個人的誠信往往會成為國家道德要求的犧牲品。然而社會主義制度是建立在個人利益與國家和社會利益高度統一的基礎之上的，官員的誠信是社會道德整體的重要組成部分。如列寧所說，“我們應當說真話，因為這是我們的力量所在。”［4］283那時，蘇聯共產黨也一直重視官員道德建設，一旦發現官員弄虛作假、虛報成績等不誠實的行為，即采取嚴厲措施加以糾正。

第二，忠誠人民事業。前蘇聯以為全體人民服務，促進全社會整體利益的實現為政治目標，“忠于人民”，是其重要的官德價值規范。前蘇聯作為一個具有重要歷史地位的社會主義國家，發展人民事業、進行社會主義建設是其重要的政治任務。列寧認為，一個干部要做到忠誠人民事業，首先，要做到時刻將人民的利益放在個人利益之上。領導干部要在群眾最需要的時候，沖在最前線。在戰爭時期要不怕犧牲，領導人民進行革命；在和平時期要敢于奉獻，不計較個人得失領導人民進行建設。作為一個領導干部時刻都要有公仆的精神，個人利益自覺服從人民利益。其次，尊重人民自治。列寧指出：“在我們看來，一個國家的力量在于群眾的覺悟。只有當群眾知道一切，能判斷一切，并自覺地從事一切活動的時候，國家才有力量。”［5］234人民自治有助于調動人民群眾的主觀能動性，進行自我的組織和管理，這就對官德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既要從物質上保證人民的生活，更要從政治上、精神上給予尊重。

第三，謙虛謹慎。謙虛謹慎不僅在社會生活中需要，在政治生活中，也具有特殊的重要性。驕傲自大，往往是失敗的開始。一個干部如果獨斷專行，就會嚴重的破壞民主集中制，就會造成個人崇拜，對黨和國家的事業造成巨大的損害。前蘇聯雖然一再強調官員要謙虛，但是在斯大林時代卻沒有做好，個人崇拜和個人迷信盛行，給前蘇聯留下了政治教訓。列寧十分反對共產黨人的“驕傲自大”，也一再強調領導干部保持謙虛的工作作風的重要性。謙虛是正確認識事物的前提，是重要的工作方法，同時也是加深與人民關系的重要保證。

前蘇聯作為第一個社會主義國家，奠定了社會主義道德的基礎，形成了比較完善的社會主義社會領導干部道德體系，這一點是值得肯定的。并且列寧提出的一些重要的官德思想符合社會主義制度的本質特征，也為世界眾多社會主義國家黨的建設和官員的教育提供了模板。

但是，也應當看到前蘇聯官德建設過程中的教訓。

第一，官德思想因缺少完善的權力監督制約機制，而難以落實。前蘇聯領導人的許多官德思想最終沒有在實踐中體現出來，在于官員權力缺少有效的監督。權力在缺少監督的情況下，缺乏實踐官德思想的重要保障，于是成為了官員謀取私利的工具。權力的濫用極大地傷害了人民群眾的感情，造成人民對政府的不信任。同時，擠占了干部道德的空間，領導干部的道德意識在權力的爭奪與濫用中淡化。

第二，忽視思想政治教育。官德的內容不僅包括官員的個人品德修養，而且還應該包括思想政治觀念和理想信念。前蘇聯和東歐劇變所造成的歷史悲劇，固然有西方“和平演變”的原因，但是最重要的還是前蘇聯領導干部思想意志不堅定、放棄共產主義的理想信念所造成的。官德建設應當兩方面都要堅持，不可偏廢，既要加強個人道德教育，使官員形成良好的品德修養，又要加強理想信念教育，使廣大領導干部形成正確的政治態度、政治立場，不為資本主義國家的暫時繁榮所迷惑和社會主義國家的暫時挫折所動搖。

三、古巴等社會主義國家官德建設的舉措

1961年古巴政府決定“選擇一條惟一正確的道路”，也就是“反帝斗爭的道路，社會主義革命的道路”［6］265。在幾十年的社會主義發展歷程中，特別是經歷了蘇聯解體、東歐劇變、美國的封鎖等特殊的歷史事件考驗，古巴的政黨依然能夠保持強有力的凝聚力，領導古巴人民持續發展，不能不說是有著許多值得學習的地方。

第一，加強對干部的培訓與管理。古巴中央政府十分注重對干部日常管理工作，為適應形勢變化，還專門成立了干部政策部，對中央各個重要部門和國有企業領導干部進行定期和不定期的考核，形成長效的考察制度，對考察記錄的內容和方式進行不斷地創新和總結。同時干部政策部還管理全國的黨校。古巴政府建立了自上而下的系統嚴密的干部培訓與監督系統，凡是進入政府部門和大企業工作的領導干部都要經過嚴格的評審，在工作之后，還要經常接受黨校進行的培訓。

第二，密切聯系群眾。古巴政府能夠在最危急的時候渡過難關，一個重要的經驗就在于古巴的執政黨在民眾中享有崇高威信，這與平時古巴政府的密切聯系群眾的工作方法是分不開的。古巴共產黨的高級領導人大量時間都在第一線工作，經常下到基層，干部與群眾直接見面。在古巴各級領導身上，很少能夠看到官僚主義作風和強烈的等級觀念。古巴的領導干部不允許有任何特權，在平時領導干部決不被允許使用公共財產謀取私利，在經濟物資緊缺的時候，也必須和群眾一樣，依照規定數目購買生活用品，沒有特殊供應。

第三，嚴厲打擊腐敗行為。古巴政府每年審理的腐敗案件，處分的領導干部在全世界來看，比例都是很高的。古巴的從政紀律非常嚴格，而且規定得十分具體，如把家畜家禽的飼料帶回家也都屬于從嚴處理的范疇。古巴治黨非常嚴格，黨員如出現經濟問題或管理不善造成國家損失都要被嚴肅處理。而且，法律一視同仁，從不袒護領導干部。一位曾經與卡斯特羅一同打游擊的，建立過卓越功勛的國務委員，因為被發現接受了國外公司的信用卡，就被撤銷了黨內外一切職務，盡管自己從未使用過。

古巴對于國家干部道德的重視也不是沒有原因的。古巴自卡斯特羅領導革命勝利并建國以后，就一直面臨著國際敵對勢力的破壞。如果古巴共產黨不能很好地管理其黨員干部，那么國家就會陷入內憂外患的境地。嚴峻的國內外形勢及其正確判斷，使古巴對于反腐敗和官德建設一直保持著高度的敏感。

除了古巴，還有一些社會主義國家對本國的干部隊伍建設也做出了改革，許多經驗和思想對當代我國進行官德建設有重要的啟示意義。

越南在發展經濟的同時，大力推進政治體制改革。廢除領導干部的終身制，推進領導干部新老交替機制，同時不斷推動科學決策和政治生活民主化；加大立法，在對舊法律清理的同時，不斷頒布新的法律，使治理干部腐敗行為有法可依。在治理腐敗問題上，越南共產黨和政府立場鮮明、手段嚴格，對腐敗分子采取嚴厲措施進行查處。在對官德進行制度上的約束的同時，越南不放松思想理論建設。越南共產黨始終強調堅持黨的領導和社會主義發展方向。蘇聯解體和東歐劇變也曾給越南帶來了思想領域的混亂，一些干部思想上出現了迷惑。針對這種情況越南共產黨及時批評政治自由化的傾向，強調要正確地評價和認識歷史。指出蘇聯的模式并不是社會主義的唯一模式，蘇聯的失敗不等于社會主義的失敗，而且在國家的前進道路上，蘇聯和東歐的錯誤是可以避免的。干部的思想政治建設既要避免教條主義，又要與資產階級自由化思想作堅決斗爭。

老撾也十分重視對官員進行思想政治方面的教育。老撾共產黨一再重申無論國際形勢如何復雜多變，都不能放棄社會主義的目標，要始終走社會主義道路。對此老撾采取了一些措施，如將馬列主義作為黨的思想基礎、堅持真正的愛國主義和純潔的國際主義相結合等，并納入老撾黨必須堅持的“六項原則”［7］218。此外，老撾也進行了大規模的政治體制改革，不斷加強干部隊伍建設。

四、國際共運國家官德建設對我國的啟示

中國目前正處在大變革、大發展時期，社會中存在影響經濟發展和政治穩定的多種變量，官員的從政道德就是其中重要的一個變量。在一定程度上，官德是自變量，社會全面進步是因變量，因此，優化官德建設內容，使官德這一自變量得到有效制約，保證其與社會全面進步始終呈正相關，是干部官德建設的關鍵。國際共運國家的官德建設經驗，為我國提供了有益啟示。

（一）執政觀建設與完善權力運行體制

當代中國官德建設的首要任務是官員的執政觀的科學建設問題。不同的執政黨會形成不同的執政觀，不同的執政觀規定了由誰執政，為誰執政，怎樣執政等諸多問題。中國共產黨立黨為公，執政為民，應當將人民群眾的根本利益作為執政觀建設的核心價值，各級黨員領導干部應當要正確對待人民賦予的公共權力，要將人民賦予的權力納入規范的軌道，不斷完善權力運行體制，推動良好官德建設。

一是加強執政能力建設，提升民主執政水平。民主執政，不僅是我黨執政能力和水平的重要體現，更是我黨領導革命與建設的重要經驗。毛澤東十分注重人民在社會歷史發展中的作用，早年就曾經談到，“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創造世界歷史的動力”［8］1031。人民群眾是歷史的創造者，一個政黨只有得到人民群眾的擁護才是合法的，才能是持久的。鄧小平也一再強調，在“政治上，充分發揚人民民主，保證全體人民真正享有通過各種有效形式管理國家、特別是管理基層地方政權和各項企業事業的權力，享有各項公民權利”［9］322。提升民主執政水平要充分支持和保證人民當家作主地位，鼓勵和擴大公民有序的政治參與，積極探索民主監督、民主管理、民主決策等多種民主實現形式，充分反映民主訴求，切實解決人民群眾關注的各項問題。加強執政能力建設，提升民主執政水平

二是優化公共權力配置，堅持科學執政。權力的集中與不受監督，必然給某些掌握公共權力的人濫用權力、以權謀私提供空間，腐敗往往來自絕對的權力。公共權力配置問題，突出表現在權力過于集中在少數的個人、部門手中，造成對公共利益以及黨的執政地位的危害。鄧小平對此曾深刻地指出，“權力過分集中于個人或少數人手里，多數辦事的人無權決定，少數有權的負擔過重，必然造成官僚主義，必然要犯各種錯誤，必然要損害各級黨和政府的民主生活、集體領導、民主集中制、個人分工負責制等等。”［10］331權力的過度集中也必然會導致權力不受約束與權力膨脹，官員在無法正確駕馭權力的情況下，就會出現官德失范等諸多問題。優化公共權力配置，堅持科學執政，能夠有效地提高行政效率，減少官員腐敗和官德失范的發生。優化權力配置，實現科學執政，總的說來就是要做到減少權力的過度集中，有效分權，做到各部門間既相互協作，又相互監督。

（二）利益觀建設與強化規制規范

馬克思主義認為，追求利益是人類一切社會活動的動因。人們在追求利益的過程中形成了不同的利益觀。利益觀是人們對于利益問題的總的看法、總的觀點。中國共產黨是馬克思主義政黨，始終堅持以馬克思主義人民主體利益觀為指導，在革命戰爭年代，表現在為人民得解放，讓人民當家作主；在社會主義建設時期，表現在始終為滿足人民群眾日益增長的物質需求和文化需求而不斷努力。以人民為中心，堅持為人民服務，是中國共產黨員利益觀的核心。在不斷推進利益觀建設的過程中，強化規制規范，就是要堅持利益觀的核心價值地位，下大氣力抓好正確利益關系的制度化、規范化乃至法律化工作，不斷豐富和發展官德的利益觀建設。

首先要樹立正確的公平正義觀念，強化“人民利益首位”規制規范。有什么樣的發展觀，就有什么樣的利益觀，所以必須要強化“人民利益首位”的規制規范，通過法律、法規等各種手段，確保人民根本利益的實現。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將人民利益放在首要位置是中國共產黨利益觀的最高理念。毛澤東指出，“全心全意地為人民服務，一刻也不脫離群眾，一切從人民的利益出發，這就是我們的出發點。”［8］1094-1095

其次要樹立正確權力觀念，強化“國家、集體和個人合理利益關系”規制規范。權力觀念是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的集中體現和反映，領導干部的權力觀念決定著其對于自身地位的理解和看待利益的觀念。領導干部要牢固樹立為人民掌好權、用好權的正確權力觀念。權力腐敗是一切腐敗的根源，官員對權力的看法和理解不僅僅影響到其具體的政治行為，而且關系到廣大人民群眾的切身利益和國家的長治久安。領導干部的權力觀念，表現在正確處理國家、集體和個人合理利益關系之上。權力運行中的矛盾，通常是利益關系之間的矛盾。在一定程度上說，權力的運行就是利益關系的協調。

第三要樹立正確對外開放觀念，強化“國家核心利益至上”規制規范。我國在新時代面臨前所未有的發展機遇期，在進一步促進經濟發展和改革開放的同時，要求我國廣大領導干部，應當要樹立正確的對外開放觀念，在對外交往活動中注意保守國家秘密，維護國家形象，做到“國家核心利益至上”。

（三）事業觀建設與加強政治教育

事業觀是指人們對待事業、對待工作的基本態度和根本看法。作為掌握公共權力的各級領導干部，在履行自身義務、行使相關職能的過程中，要保持正確的政治思維，堅持理想信念不動搖，樹立正確的事業觀。

第一，官員的事業觀教育，不僅要注重官員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的教育，還要注重科學工作方法的教育。在實際工作中，各級官員要堅持走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的群眾路線，相信群眾、依靠群眾。人民是黨的力量和智慧的源泉，作為黨的領導干部，不僅要在奪取政權的困難時期要走群眾路線，在執政之后更要走群眾路線。脫離群眾，以權謀私、與民爭利的行為是在現實的工作中所不允許的。如今，社會中還存在許多的弱勢群體，生活水平長期不能提高，這在一定程度上也與相關領導干部的責任有關。各級領導干部應該進一步改進工作作風，深入群眾，堅持走訪困難群眾，為群眾送溫暖、指方向，通過協調各個工作部門，最大限度地為困難群眾排憂解難。

第二，黨員領導干部要時刻保持同人民群眾血肉聯系，否則就會面臨所有成果的得而復失。密切聯系群眾，保持與群眾血肉聯系是馬克思主義政黨的顯著特征，也是革命和建設事業成功的重要保證。保持同人民群眾的血肉聯系是黨的性質和宗旨所決定的。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根本的一條就是要保持與人民群眾的血肉聯系，只有這樣，才能充分地體察民情、了解民意，更有針對性和目標性地為人民群眾做好各項服務工作，將共產黨員的本色體現在務實的具體工作中去。在這個過程中，也增強了黨的凝聚力和戰斗力。

第三，正確對待和處理政治與業務的關系，堅持人民事業與個人事業的有機統一。政治與業務是辯證統一的關系，一個合格的官員應當堅持社會主義方向和無產階級的思想覺悟，同時還要有能從事具體工作的相關業務知識和能力。政治與業務的關系，也是“紅”與“專”的問題。政治與業務互相促進，對于官員來說缺一不可。政治上堅持社會主義路線和為人民服務的宗旨，在科學理論的武裝之下，就能更好地開展相關的具體工作，更加懂得工作的重要意義和工作的正確方向，提高工作效率和熱情。同時，在業務上搞好本職工作，能夠為政治路線的確定、馬克思主義理論的發展提供豐富的實踐經驗，有助于政治的發展。

（四）理想觀建設與加強思想教育

理想觀建設，涉及到一個人選擇什么樣的理想，以及如何實現自己的理想的問題。“實現社會主義，奔向共產主義——這是馬克思主義的理想觀，這是全世界勞動人民的共同理想和追求。”［11］中國共產黨是馬克思主義的政黨，必須堅持馬克思主義的理想觀。理想是基于現實做出的，不同的主體會由于利益訴求和客觀認識的不同，持有不同的理想觀。

推進“核心價值體系”教育，堅定官員的理想信念，建設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是增強民族凝聚力的重要舉措。在價值取向多元化，文化思想多樣化，各種思想和思潮不斷對抗沖擊的轉型期社會，如果淡化或放棄建設社會主義、實現共產主義的主導思想，社會主義建設就會迷失方向，共產主義的理想也不能實現。因此，應當用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來統御各種支流價值，并在各種不同價值之間保持合理張力，既對不同的支流價值體現寬容、開放使其受到尊重并發揮獨立個性，又要在文化、思想的互動中保持時代的主流精神。官員是“核心價值體系”建設的重要主體，是將“核心價值體系”融入國民教育和精神文明建設全過程，進而成為人民自覺追求的最重要力量。因此，不斷增強官員對于“核心價值體系”認同，堅定官員的理想信念，是不斷開創社會主義事業的重大課題。進一步推進官員的“核心價值體系”教育，確保官員的思想政治素養。

馬克思深刻指出，“道德的基礎是人類精神的自律”。我國同樣也是社會主義國家，在文化價值觀上與上述社會主義國家有諸多相似之處，其許多歷史經驗都值得考察和借鑒。社會主義國家的官德建設較資本主義國家來說，更注重“公仆精神”和“奉獻精神”，更多的是通過內在價值觀教育而非強制手段來達到建設良好官德的目的。同時，社會主義國家還更重視思想政治教育。樹立堅定的理想信念，保持黨員本色是官德建設的重要內容之一。領導干部要自覺修德，以德建功，做新時代發揚民主、團結奮進的表率，做秉公用權、廉潔從政的表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