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 斌
(山西輕工職業技術學院,山西 太原 030013)
反貧困的理論依據作為反貧困工作的指導思想直接決定了這項工作開展的科學性和合理性。若想切實展開反貧困工作,需對反貧困的理論依據進行梳理、分析,找到貧困現象產生的根本原因,解決貧困現象的途徑以及明確反貧困的重要意義。本文梳理了馬克思主義反貧困理論及新中國成立以來我國的反貧困理論的不斷發展,并針對現階段我國反貧困工作存在的挑戰展開策略研究,解決挑戰帶來的問題,將挑戰轉化為機遇,進而促進反貧困工作的發展。
我國的反貧困理論以馬克思主義反貧困理論為基礎,這種一脈相承的關系決定了我國反貧困理論既包含馬克思主義反貧困理論的精髓,又體現出符合中國實際國情的鮮明特征。
馬克思主義的創始人馬克思、恩格斯認為貧困是無產階級一種惡劣的生存狀態,主要表現為物質生活的極度匱乏,造成貧困的主要原因則是資本主義制度下生產者與生產資料的分離。馬克思指出:無產階級的貧困是伴隨著資本家資本的積累出現并隨著資本的不斷壯大日益深重。資本家利用剩余價值規律對無產階級進行無度的價值剝削,最終使無產階級成為被剝削被壓迫的階級,使得資本主義社會貧富差距越來越大,兩極分化出現。馬克思和恩格斯認為無產階級貧困現象產生的根源是資本主義制度本身,因此解決貧困的辦法只有消滅資本主義私有制,把資本變成共有,讓資本回歸社會。
馬克思主義反貧困理論中對于反貧困意義的探索體現在實現“人的自由全面發展”。在共產主義社會,生產資料共有,人人都享有豐富的物質資源,從而人人獲得了平等的自由發展的權利。而共產主義社會的實現必須以高度發達的生產力為基礎,貧困問題無疑成為進入共產主義社會的一道門檻。解決貧困問題、消滅貧困現象也就直接影響到是否能夠實現“人的自由全面發展”。馬克思、恩格斯認為要想解決貧困問題必須消滅資本主義制度,建立共產主義社會。
中國共產黨是以馬克思主義為指導思想的政黨,在成立初期就將實現共產主義作為我黨的最高綱領,這意味著我黨必須將解決貧困問題,消除貧困現象作為奮斗目標。毛澤東同志認為近代中國的貧困是由帝國主義的壓迫和落后的政治制度造成。新中國成立及社會主義制度在我國的確立阻斷了我國貧困產生的根源,中國人民接下來要完成的歷史任務是國家富強,而實現富強的前提是消除貧困。同時,毛澤東同志指出:當時中國人民的貧困除了物質生活的匱乏還表現在精神文化生活的缺失,因此他提出中國政府不僅要進行大規模的經濟建設,還要加強文化建設。進入改革開放時期,鄧小平同志首先明確“貧窮不是社會主義”,社會主義要消滅貧窮最終實現共同富裕,從社會主義本質角度說明了貧窮和社會主義的對立關系,而消滅貧窮的根本做法是大力發展社會生產力。為此,他進一步提出“小康社會”概念和“三步走”戰略,指出:經過改革開放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發展,到20世紀末人民生活達到小康水平;到21世紀中葉人民生活比較富裕,從而使中國的貧困落后狀態得到根本解決。十三屆四中全會后,江澤民同志認為貧困嚴重阻礙了我國經濟發展,提出到20世紀末基本解決農村貧困人口的貧困問題。進入21世紀,我國反貧困斗爭快速推進,在此時期胡錦濤同志再三強調反貧困工作就是真正了解貧困群眾的需要,解決好他們的現實困難和切身利益,形成了“以人為本”的反貧困思想,這和馬克思、恩格斯提出的反貧困的意義即“實現人的自由全面發展”相一致。進入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時代,我國反貧困工作進入攻堅克難階段,習近平同志提出“2020年全面建成小康社會”,明確我國農村貧困人口是否能徹底脫貧,決定了我國是否能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為實現“2020年全面建成小康社會”這個宏偉目標,習近平同志于2013年提出“精準扶貧”思想,強調扶貧開發“貴在精準,重在精準,成敗之舉在于精準”。
反貧困在我國主要以政府為主導,以扶貧方式展開。新中國成立以來隨著扶貧工作的不斷深入,我國貧困人口數量持續下降,根據國家統計局資料顯示,2017年我國農村貧困人口降至3046 萬,貧困發生率控制在3.1%,這些輝煌成就已然證明我國在人類反貧困史上做出的偉大貢獻。然而我國地理環境復雜,人口分布廣泛,目前仍有一些偏遠農村地區人口處在國家貧困標準線以下,扶貧工作進入新階段,面臨的挑戰也更加嚴峻。
由于不同地區不同人口致貧原因的多樣性導致政府相關部門在扶貧工作中出現信息不對稱,無法準確確定扶貧對象,進而影響具體扶貧政策的制定,加大了扶貧工作難度。尤其在扶貧對象的確定上會出現遺漏和錯瞄現象。扶貧對象的遺漏使貧困人口不能得到及時援助,扶貧任務無法開展。而扶貧對象的錯瞄不僅浪費寶貴的扶貧資金,更是影響到扶貧過程的公平性,影響黨和政府在人民心目中的形象。早在2013年習近平總書記就提出“精準扶貧”思想,黨的十九大報告也明確指出,若想打贏扶貧攻堅戰,需要于整個扶貧大格局中認識并了解精準扶貧的重要性。如何將精準扶貧相關政策落到實處,真正做到“因地制宜,因人制宜”,瞄準最貧困的群體、瞄準此類群體生活中最困難的方面,精準區分他們的致貧原因,切實有效的加以解決,這是目前我國在扶貧攻堅階段面臨的一大挑戰。
現階段我國的貧困地區大部分位于農村,地理位置偏遠,自然環境惡劣,貧困現象已久,這些地區長期以來缺乏行之有效的扶貧經驗,即使扶貧政策支持地區脫離貧困,但相關政策一旦撤出,扶貧工作便無法有效堅持開展,導致這些貧困地區尚未徹底脫貧隨即返回貧困狀態。返貧的另一重要原因是部分貧困人口真正的貧困原因并非物質資源匱乏,而是“精神貧困”,他們對扶貧資金過度依賴,甚至把自己的貧困看成不勞而獲的籌碼,在扶貧期間暫時脫離貧困但沒有實質性的脫貧效果,甚至有些貧困家庭脫貧之后馬上返貧。若不改變此上兩種現象,就無法真正做到“真脫貧”。
在以往的扶貧工作中,少部分扶貧工作人員不能充分認識反貧困對于我國重要的經濟意義和政治意義,沒有擺正個人利益和集體利益的關系,在扶貧工作中出現了一些使用扶貧指標不嚴謹,虛報謊報相關數據,將扶貧資金中飽私囊等現象,這些扶貧過程中產生的腐敗問題致使貧困地區人口所享有的扶貧資源和利益遭受損害,成為扶貧工作順利進行的阻礙。近年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加大反腐敗力度,強調“蒼蠅、老虎一起打”,具體到扶貧工作領域,各級政府增強扶貧整改力度,對扶貧工作中的腐敗問題展開針對性調查,使此類問題得到妥善解決,但此類工作仍需不斷開展,如何尋找角度切實杜絕扶貧過程中的腐敗現象,亦為現階段我國反貧困所面臨的挑戰。
“2020年全面建成小康社會”是黨和國家對人民的莊嚴承諾,為如期且保質地完成這項工作,必須針對現階段我國反貧困工作領域出現的三大挑戰做出應對政策。
精準扶貧是一項大工程,涉及區域廣,人口多,情況雜,相關政策制定后更重要的是具體環節的實施。因此保障精準扶貧首先要明確“誰來扶”這個問題,我國在扶貧相關文件中明確“縣級黨委和政府承擔脫貧攻堅主體責任”,尤其貧困縣黨委和政府應主動承擔黨和國家交付的重任,堅持以人民為中心、樹牢“四個意識”、堅定“四個自信”,堅決做到“兩個維護”,在扶貧工作中無論是思想還是行動都切實做到習近平同志提出的“精準扶貧”。明確主體責任的同時要加強督查問責,落實相關考核制度,用考核制度來突出政府和干部的責任擔當,用具體客觀數字來衡量扶貧效果,以脫貧實際效果作為考核政府績效和提拔干部的重要依據,為實現精準扶貧提供保障。
對于返貧率較高的貧困地區,扶貧工作應較為動態化展開,針對地區實際情況確定扶貧工作中支持與優待政策的撤離時間,確保相關地區、相關工作具有自主發展能力后再撤回,保證政策緩沖期。同時在貧困人口的教育上突出“精神脫貧”,“扶貧先扶志”,從思想上淡化他們的貧困意識,降低部分貧困人口扶貧后即返貧現象發生的概率。做好貧困地區的義務教育工作,使教育政策向貧困地區、貧困人口傾斜,保障他們平等受教育的權利,阻斷貧困代代傳遞。
反貧困是一項偉大事業,關系到我國2020年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偉大目標能否如期實現。同時,防止扶貧腐敗還有利于促進社會和諧與公平,增加人民的幸福感,因此貧困地區的基層黨員干部、農村干部除了把扶貧工作看成一項經濟任務,更要把扶貧工作作為一項重要的政治任務來抓,強化自身的政治擔當,不斷加強作風建設,保證在扶貧工作中貫徹“精準扶貧”指導思想,堅持以人民為中心、按政策辦事,依法辦事,著力發現和推動解決侵害群眾利益問題,扎實有效做好貧困地區的脫貧攻堅工作。在加強基層工作人員作風建設的同時,政府相關部門的規章制度制定亦可對扶貧過程中的腐敗行為起到有效約束,將責任細化至扶貧工作的人員的具體工作中,從而使每位扶貧工作者切實擔負責任,提高工作效率的同時亦有效防止腐敗現象發生。
綜上所述,我國貧困人口較多,貧困情況復雜,反貧困工作作為一項涉及千萬人口脫貧的大工程內容多,任務重,我們必須以馬克思主義反貧困理論為指導,積極響應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作出的“精準扶貧”指示,面向貧困問題發起挑戰,切實使反貧困工作起到實際性消除貧困效果,如期實現2020年全面建成小康社會這個偉大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