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李驚雷
在2016年的世界經濟報告中,人工智能被預測為第四次工業革命的核心技術代表,比爾·蓋茨稱之為“計算機科學界,人人都想要摘下的圣杯”。[1]2017年7月,我國出臺的《新一代人工智能發展規劃》中提到,人工智能的發展將“形成從宏觀到微觀各領域的智能化新需求,催生新技術、新產品、新產業、新業態、新模式,引發經濟結構重大變革,深刻改變人類生產生活方式和思維模式,實現社會生產力的整體躍升”。[2]人工智能發展的迅猛之勢可見一斑。
2017年12月26日,新華社在第五屆中國新興媒體產業融合發展大會上,推出了第一條MGC(機器生產內容)視頻新聞——《新華社發布國內首條MGC視頻新聞,媒體大腦來了!》。這一時刻被認為是“值得記錄的歷史性時刻,人工智能與媒體間的融合將更加深入、全面”。[3]“媒體大腦”平臺的建構,具有很強烈的象征意義,在一定程度上體現了我國新聞業擁抱人工智能的姿態,從發展趨勢上也意味著新聞傳播業的人工智能時代的到來。
技術的發展對新聞業態的影響迅速而又巨大,人工智能的介入使新聞業的各個環節或領域都會產生革命性的變化。這種影響不僅僅只停留于技術層面,更重要的是基于人工智能而帶來的新聞傳播理念的創新。作為新聞傳播的主體即新聞從業者,在素養與技能方面也有了新的要求,新聞人才的培養模式等也應具有新的內容。作為新聞人才培養的重鎮,新聞教育領域將面臨巨大的挑戰。目前這種影響和變革已被普遍認可,在新聞人才培養方面的探索似乎也成為教育領域的一種自覺。但是這種“自覺”所形成的人才培養模式是怎樣的?人才培養的效果如何?本文嘗試探討人工智能背景下新聞傳播教育存在的問題以及相關的思考。
人工智能是指計算機通過對人腦功能的模擬,進而具備一定程度的人類的認知、學習、分析、解決問題的能力。從本質上來講人工智能是“由人類所制造的智能,也就是機器的智能。”[4]作為計算機科學領域中的一個分支,目前人工智能研究的領域涉及機器學習、語言識別、圖像識別、自然語言處理等。當下所形成的人工智能的熱點效應,更多是指應用層面,由于人工智能的介入使許多領域具有了智能化發展的趨勢。
新聞業是指以新聞傳播為核心的傳播實踐行業。從古登堡到現在,技術的身影熠熠閃爍在現代新聞業的發展中。傳播技術形塑著新聞傳播的框架與模式,也是不同歷史時期新聞傳播業變革的重要驅動力。從20世紀90年代開始,人們一直在探討互聯網技術對于新聞傳播業的影響。當下,互聯網已成為共識的基礎性的影響因素,“大數據技術的萌芽和應用,為人工智能技術找到了恰當的運用方式;而云技術和算法技術的普及化,又為大數據的存儲和計算提供支持,成為人工智能技術得以應用的必要條件”。[5]在相互勾連和迭代的技術背景下,新聞傳播業的發展正在也必將進入人工智能時代。
技術的產生和發展,并不是完全中立的,技術邏輯是人類的價值觀念的體現。當其作為技術工具出現時,又必然與日常世界的實踐邏輯相結合。并且,現代技術的發展帶來整體性的對整個社會的影響。因此,認識與理解人工智能對新聞業的影響,既要分析對于傳播實踐要素的影響,同時也要看到傳播生態的變化。
人工智能對新聞業的影響,首先表現在新聞生產過程中。一般而言,新聞生產流程具體由采訪、寫作、編輯、發行等環節構成。根據新華社的介紹,“媒體大腦”的新聞生產過程是“通過攝像頭、傳感器、無人機等方式獲取新的視頻、數據信息,然后經由圖像識別、視頻識別等技術讓機器進行內容理解和新聞價值判斷”,[6]在此基礎上形成一定的新聞稿件,繼而進行相應的新聞分發或推送。很明顯,這個過程從形式上顛覆了傳統意義上的新聞采寫編發的流程。新聞信息由人工采編轉而為機器采挖,新聞價值由機器算法判斷,新聞播發由算法選擇進行分發或推送。“算法依靠人工為它寫入的運行法則進行計算,由此對海量的、碎片化的信息加以篩選,并研判事實,引導用戶的價值判斷”。[7]由此可見,人工智能對新聞生產過程的影響可以稱之為一場“算法革命”。
其次,人工智能對新聞傳播生態的影響。自20世紀90年代至今,伴隨著互聯網的發展,傳播生態已經產生了很大的變化。傳播主體、傳播渠道、受眾、傳播效果等均呈現多元化的樣態,進而深刻地影響甚或改變著新聞業自身的發展。近年來,新聞媒體紛紛建立融媒平臺,便是對技術影響的積極回應。人工智能的介入,將會進一步影響傳播生態,加大新聞媒體轉型改革的步伐,同時也為新聞業的發展提出了更多的問題。
最后,人工智能的發展對于整個新聞業態的影響。新聞生產流程、傳播生態等的變化,客觀上促進了作為整體新聞業態的變革。新的傳播技術造就了多元的傳播生態,使得新聞媒體所面臨的競爭越來越復雜和激烈。如果說曾經的競爭發生在不同載質的媒體機構之間,而在當下,隨著傳播格局的變化,正處在轉型過程中的新聞媒體必須在轉型的方向、發展的布局、結構的調整等方面正視人工智能正在帶來的變化。
從技術發展的過程來看,基于互聯網和大數據的應用已經使新聞傳播正在發生巨大的變化,人工智能的介入,強化了這種變革的狀態。有市場研究機構認為,人工智能的發展將對新聞業帶來“雪崩”似的影響,典型的表現便是“機進人退”。[8]從本質上來講,人工智能不能絕對替代人的工作。但隨著人工智能的發展,無論是傳播要素抑或傳播生態,都在產生著顛覆性的變化,因此新聞業將面臨更多的危機,遭遇更多的挑戰。這些危機與挑戰,非常顯在地聚焦在新聞從業者這個群體上。人工智能迭加著互聯網與大數據的深度發展,使得新聞從業者的技能和素養在新聞媒體的變革中顯得局促和褪色,新聞人才的培養也成為新聞教育必須正視的關鍵問題。
人工智能對新聞業產生的影響是全方位的,反映在對新聞人才的要求上,主要體現在傳播技能、素養和觀念等方面。
技能是指從事新聞傳播工作的操作性能力。挾著互聯網與大數據呼嘯而來的人工智能對新聞業所產生的影響,從微觀層面來看,表現在新聞生產各個環節上。從宏觀層面來看,則是建構一種新的傳播生態,塑造了新的信息獲取方式與閱讀情境。本質上這種變化是圍繞著傳播的“受眾”而展開的。在新的傳播生態中,“受眾”的概念在一定程度上被顛覆,這個群體既可為信息的接收者,又可為信息的傳播者。同時,智能化的傳播樣態構筑了新型的閱讀情境,閱讀的需求更為多樣。“受眾”在一定意義上又演變為“用戶”,單一的新聞表現元素已不能滿足用戶更為多樣化的閱讀需求。作為新聞產品而言,全媒體、融合體已成為新聞媒體轉型和發展的趨勢。因此,“全媒體”技能成為新聞人才培養的方向,文字采寫、視頻圖像拍攝與處理、數據挖掘與研判等則成為理想的新聞人才的職業技能內容。
與新聞技能相對應,新聞人才的素養則突出了新媒體技術的色彩。有人設想,未來的新聞采編角色既要具備采寫能力,又要了解代碼,是“內容編輯+程序員”的復合型角色。因此理想的新聞傳播素養同時具有“采寫+編碼”的特點。
相比較新聞技能和素養,傳播觀念的改變則更為關鍵。新聞業所面臨的不僅僅是新聞編輯室內具體環節或流程的機械的調整,還遭遇著傳播生態的顛覆性變革。在這樣的時代背景下,誰在傳、傳給誰、傳什么、如何傳等理念性問題逐漸凸顯。
因此,隨著人工智能時代的到來,無論是微觀的新聞傳播的技能的更新還是本質的新聞傳播理念的變革,都成為新聞傳播教育正遭遇的巨大的挑戰。
令人欣喜的是,新聞教育領域對于新媒體技術呼應的態度與行動是非常積極的。這一點可從對于新聞教育的研究論文與教育實踐中關于教學模式的探索兩個方面得到印證。
根據對中國知網的文獻梳理,關于新聞教育的研究論文呈現出逐新媒體技術發展而動的趨勢。20世紀90年代末,就有學者敏銳地意識到互聯網將會對新聞業造成革命性的影響,這也將成為新聞教育所要面對的挑戰,進而提出“傳媒技術的發展是新聞教育發展的直接動力,傳媒技術的更新應用也是新聞教育研究的重要內容”。[9]進入新世紀以后,網絡、新媒體、數據新聞、大數據、機器寫作以及人工智能等,構成了新聞教育探討的脈絡。這些特點反映了新聞教育領域對于信息傳播技術的敏感和前瞻。
同時,在新聞教育的實踐層面,隨著新媒體技術的迭代發展,新聞教育也在不斷進行改革,積極探索與新聞實踐相匹配的教學模式。在新聞人才的培養模式中,無論加了多少的前綴與定語,“全媒體”人才基本上已成為國內新聞學院人才培養的目標,由此而來的培養方向則往往是“一專多能”。在具體課程的設置上也非常強調新的媒介技術的教學與應用,從電腦文稿編排、新聞網頁設計等發展到現在的數據新聞、融合新聞等。同時,強調與業界的密切合作,試圖以業界的實踐經驗彌補學院教學的滯后與不足。
以上種種,表現了來自新聞教育領域對于新技術的強烈的呼應和熱情擁抱姿態,但依照如此模式培養的結果如何呢?從來自學界自身的感知和業界實踐層面的反饋而言,結果并不太令人滿意。較為普遍的問題是,技能單一,融合能力不足,新聞職業素養不是很完整。積極的姿態卻并沒有帶來令人滿意的結果,這便是目前新聞教育面臨的困境。
根據當下技術對新聞傳播業帶來的影響以及新聞教育實踐的綜合分析,本文認為造成這種困境的有以下原因。
傳播技能是指信息傳播過程中的具體的技術、手段。理念則是指導或者影響技術和手段使用的觀念或者理論。在具體的實踐中,技能和理念是密不可分的。一定的傳播理念影響甚至決定著傳播技能的應用或者創新。
從形式上來看,新聞實踐領域亟須的是具備多種傳播技能的復合型人才,以適應變化了的傳播生態,滿足“受眾”多元化的閱讀需求。從新聞教育模式來看,技能培養的內容已被高度重視;反映在具體的教學實踐中,技能類的課程開設得也較為充分。
但是透視目前的新聞教育實踐,這些技能與理念卻在一定程度上呈現出割裂的狀態,很明顯地呈現出重技能訓練而輕理念培養的特點。傳播技能體現的是工具性的作用。技術本身的建構以及技術的運用,卻是建立在技術理念的基礎之上。新聞傳播實踐應是傳播技能與傳播理念的結合,在傳播過程中,技能充當的是工具的作用,理念扮演的是方向性的角色。理念是決定傳播方式、傳播內容的關鍵支撐。沒有傳播理念指導的新聞生產,則是缺乏靈魂的生產。
在新聞教育中,技能的重視程度已經達到了相當的高度,但即便如此,在具體的教學過程中,新媒體傳播技能的教學也顯得處處局促。這是由新聞學院師資構成的特點所決定的。我國新聞學院師資的來源,最初以中文為主,逐漸地豐富為以新聞傳播學專業作為核心,輔以其他社科類專業的師資構成。但是,新媒體技術帶來了交互式新聞、數據新聞、新媒體運營等多種傳播需求,以技術作為支撐的復合型人才才能真正意義上滿足轉型與發展中的新聞業的需求。而目前擁有技術專業背景的師資較為稀缺,并且新媒體傳播素養不足,依然存在著技術應用與傳播理念割裂的特點。所以,就現在的教學模式和教學內容來看,新聞人才培養要滿足傳播實踐領域的需要,更多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新媒體技術的應用在一定意義上重構了信息的傳播框架,由此而形成新的傳播生態。人工智能時代,“萬物皆媒”有了充分的呈現空間;傳播主體身份的嬗變,使信息傳播與新聞傳播雜糅在一起,造就了復雜的傳播樣態,進而也造就了新的輿論格局。新聞學院畢業生的職業選擇,除了新聞傳播機構,各類新媒體平臺的出現,也成為畢業生的流向之一。在這樣的背景下,新聞教育的培養目標和教學內容,也從以新聞傳播為主而逐漸演變為以信息傳播為主。新聞傳播與信息傳播在傳播主體、傳播功能、傳播目的、把關原則上存在著質的區別,遵循的是不同的傳播邏輯。如果在教學過程中不加區分,勢必造成對于新聞傳播功能認知的混亂。
客觀而言,從目前新聞教育實踐的效果來看,新聞傳播、信息傳播這兩種傳播類型的區別并沒有得到足夠的重視。這種認知的混亂將會嚴重影響他們的新聞傳播實踐行為。
基于上述分析,目前在新聞人才的培養過程中,存在的最大的問題是機械的全媒體觀念,也就是技能的培養與全媒體的概念存在著割裂的傾向。
作為對傳播實踐領域需求的反饋,全媒體人才培養已是新聞學院培養的方向與目標。但是,何謂全媒體?是否具備各種媒介技能就可叫作全媒體人才?從具體的培養過程及其結果來看,對這個問題的認識很不清晰。無論是信息傳播還是新聞傳播,在傳播過程中多種媒介的同步使用、全媒體的融合發展必然是趨勢和方向。因此,全媒體人才應該是指能夠適應當下傳播環境,并且擁有多種傳播技能的傳播人才。這種人才,既掌握多種媒介傳播技能,同時又對新媒體環境下傳播功能有著準確理解和把握。
而目前的全媒體人才的培養,在一定程度上存在著機械化的傾向。教學過程中強調多種媒介傳播技能的培養,但是有意無意地忽略了傳播的動態和發展特點。任何傳播技能的使用都具有情境化的特點。寫作能力、拍攝能力、數據計算能力、運營能力等雖不可偏廢一方,但并不是具備了這些技能就等于具備了全媒體的素養。技能的使用一定要與具體的傳播情境相適應。目前我國新聞學院的專業設置基本上還是以媒介作為區隔,全媒體以及全媒體人才的培養缺乏融合的基礎,因而導致了人才培養的機械性特點。
客觀而言,新聞傳播專業的特點便是強烈的應用性,在教學模式與教學內容上積極與實踐接軌,本是新聞教育的應有之義。從互聯網到人工智能,在技術迭代發展過程中,新聞人才在培養過程中出現的問題,是來自于專業教育自身的自覺,也是在媒體技術發展的不可抗拒的洪流之下,為避免被無情碾壓而形成的應對之舉,整體來看呈現出積極主動之樣態。但是在這樣積極主動的態勢之下,培養的結果卻并不如人意。帶來的卻是焦慮與迷茫。
麥克盧漢在論及技術與社會的關系時,區分了機械技術與自動化技術的不同。他認為,機械技術的實質是一種切割肢解的技術,而“自動化技術的實質則與之截然相反……自動化的實質是整體化、非集中制的、有深度的”。[10]這種認識銘刻了麥克盧漢作為媒介發展的預言家的身份,同時對于破解當下新聞教育面臨的困境,也極具參考意義。
麥克盧漢所謂的“整體化”,是有感于當時自動化技術的發展對社會所帶來的影響。這種整體化意識,在一定意義上也可以理解為當下耳熟能詳的“融合”。所謂融合是指將功能上具有一致性特質的不同的元素整合為一體的過程與結果。融合的理念建立在有機、系統、全面的基礎之上。新聞教育目前所遭遇的問題,唯一的破解之路便是建立真正意義上的“融合”思維,并且將這種思維運用到具體的教育實踐之中。具體可體現為以下四個方面。
這是從宏觀層面對新聞傳播教育的一種要求。這種要求看似老生常談,但卻是一個經典的命題。當下的新聞人才培養模式,非常強調傳播實務經驗的培養。但從具體的實踐過程來看,其實存在著較為顯著的新聞傳播理論與新聞實踐的割裂或者脫節。這種現象是由于功能認知失調所造成的。因此,在具體的教學實踐中,強化理論與實踐的融合刻不容緩。
在新聞傳播教育中,技能與觀念的關系應該是“魚”和“漁”的關系。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掌握具體的人工智能的技能,只是“魚”的層面,人工智能的技術的應用是動態的,不斷變化的,這是社會創新的要求與體現。作為新聞傳播教育,“新聞人才培養不只是‘術’的教育,更要強調立場和思想、情懷和境界”。[11]因此,如果技能和觀念能夠有機地融合在一起,將會破解人工智能時代新聞人才素養的問題。
從國內新聞學院的現狀來看,多是以新聞專業作為基礎而發展起來的,逐漸豐富了廣播電視學專業。隨著互聯網技術的發展,許多學院紛紛申請開辦“網絡與新媒體”專業。這種固然反映了新聞傳播教育與實踐的密切結合態勢,但在具體教學過程中,弊端卻日漸突出。作為基礎的新聞專業在一定程度上被誤讀為“報紙”等傳統媒體專業的代名詞,而紛紛上馬的“網絡與新媒體”專業在培養目標和教學內容的設置上卻含糊混亂。造成這種亂局的根本在于缺乏全局意識,只有在專業設置上真正體現“融合”思維,才是真正的破解之道。
目前,由于技術發展所帶來的傳播生態的變化在一定程度上造就了我國復雜的輿論傳播格局。習近平總書記指出,黨的新聞輿論工作是“治國理政、定國安邦的大事”。這是對于新聞工作者角色的強化與升華。作為新聞從業者,不僅僅是一般意義上的信息傳播者,而是要在實現“傳播力、引導力、影響力和公信力”的同時,完成作為輿論工作者的職責與使命。由此,理想的新聞人才,既要把握信息傳播的特點與規律,更要準確理解新聞傳播的特點與規律,在區分信息傳播與新聞傳播的基礎上,形成正確的新聞人才素養的認識觀,正確理解新聞人才與輿論工作者的關系。
人類社會的進步與技術的發展休戚與共,技術是人類自身能動性的最好的展示,同時技術對社會的影響或構建又是人類發揮主觀能動性的最好的表現。迭代而來的人工智能確實對新聞業以至于新聞傳播教育正在并且已經形成了極大的影響,這種影響是人類對自身的挑戰與應戰。建立正確的技術認識觀念,建立真正意義上的融合理念,培養真正意義上的全媒體人才,才能真正意義以正確的姿態擁抱人工智能。“媒體大腦”的推出意味著我國新聞業已經開啟人工智能的應用。新聞教育在迭代而來的人工智能面前,應該正確認識技術的本質,以正確的姿態擁抱變革,以此有效地構建出“與時俱進”的新聞教育模式,培養出合格的新聞傳播人才。
注釋:
[1]http://www.sohu.com/a/102087758_451966
[2]http://www.gov.cn/zhengce/content/2017-07/20/content_5211996.htm
[3]http://www.xinhuanet.com/2017-12/26/c_1122170364.htm
[4]鐘義信.人工智能:概念·方法·機遇[J].科學通信,2017(8)
[5]http://www.xinhuanet.com/fortune/2017-12/26/c_1122169522.htm
[6]http://www.xinhuanet.com/2017-12/26/c_1122170364.htm
[7]喻國明.算法即權力——算法范式在新聞傳播全環節中的權力革命[J].編輯之友,2018(5)
[8]騰訊研究院.人工智能時代:新聞業的謝幕與重生,http://36kr.com/p/5080715.html
[9]李洋.新聞教育面臨的新挑戰與新對策芻議[J].當代傳播,1999(3)
[10][加]馬歇爾· 麥克盧漢著.理解媒介[M].何道寬,譯.北京:商務印書館,2001年
[11]高曉虹,趙希婧.新時代新聞輿論工作的價值堅守與路徑創新[J].中國記者,2017(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