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王 蕾
21世紀最深刻的變化是數字轉型,移動互聯網、移動智能終端、云計算等新技術、新形態在中國傳播領域得到迅速發展,虛擬社區、微信、微博、QQ等社交網絡已經成為青年群體的主導型生活形態。如今,移動互聯網生活方式高度浸染了人們的生活,“互聯網+”產業的方方面面越發集中于可移動式的終端載體,如智能手機、平板電腦、電子閱讀器等移動終端的迅猛發展給閱讀帶來了革命性變化。
另外的變化是當今人們都市生活的閱讀時間越來越碎片化,因而在移動互聯時代閱讀面臨著第三次轉型。閱讀媒介、平臺都在不斷地增多,可獲取的信息量迅猛增長,智能手機等移動終端深刻地影響了用戶的閱讀行為,手機越來越多地占據著人們的閱讀時間。[1]據中國新聞出版研究院最新公布的第15次全國國民閱讀調查顯示:2017年我國國民數字化閱讀接觸率為73%,較2016年的68.2%上升了4.8個百分點,我國成年國民數字化閱讀方式的接觸率連續9年上升。成年人中,84.9%是18~49周歲人群。[2]因此,移動閱讀、社交閱讀正在成為國民新的閱讀趨勢,數字化閱讀逐漸成為人們尤其是青年群體的重要閱讀方式。
早些年,人們對數字化閱讀給傳統深閱讀帶來的沖擊充滿著憂慮。然而隨著數字化閱讀對社會生活的全方位滲透以及相關研究的深入,人們對數字化閱讀的態度在發生轉變。
阿賈伊(Ajayi)等研究發現,數字化閱讀改變了90.57%受訪大學生的閱讀習慣。[3]陳念興(Chen Nian-Shing)等學者認為基于紙質文本的更完整的數字化閱讀更能給讀者了解紙質文本知識的機會。[4]比朗萬和凱瑟(Biranvand;Khasseh)認為,相對于紙本書,讀者能更容易且更有效地從數字化閱讀資源中找到特定的主題。[5]蘭多尼和迪亞茲(Landouni;Diaz)認為,數字化閱讀更利于人們從更廣的范圍內獲取信息(知識)。[6]
胡安和馬德里(EstherUso-Juan;NoeliaRuiz Madrid)認為網絡閱讀不僅沒有影響讀者的整體閱讀理解,還提升其閱讀策略。[7]伊萊扎特和鮑伊(Dresang ElizaT.;Kotrla Bowie)用協同理論解釋網絡閱讀的特點,認為網絡環境下表面上看人們的閱讀雜亂無章,不成系統,似乎沒什么創造性,但眾多看似沒有關聯的閱讀因素基于網絡的力量卻能產生巨大的創造性。[8]基姆(Kim)通過對網絡閱讀社區的研究發現,青年傾向于利用新媒體平臺進行數字化閱讀,學習、想象和創造跨國界、跨文化邊界的知識,從而形成自我身份認同。[9]
我國數字化閱讀研究主要集中于以下方面:數字化閱讀現狀及發展趨勢,數字化閱讀存在的問題及人們閱讀行為的變化,數字化閱讀的影響,數字化閱讀時代傳統出版改革與創新,數字化時代促進全民閱讀的對策研究。
就我國數字化閱讀研究的總體來看,尚存在現狀描述、對策討論偏多,理論導向的實證研究偏少的不足,研究深度和研究空間有待進一步拓展。研究視角方面,現有研究成果集中于數字化閱讀沖擊、國民閱讀率不高、淺閱讀趨勢等有限領域,單純描述數字化閱讀對傳統閱讀影響的偏多,而缺乏社交網絡在青年群體閱讀文化構成中的結構性深層作用研究;研究取向方面,一些研究成果把數字閱讀與紙質閱讀做簡單的二元對立,認為數字閱讀是淺閱讀、碎片化閱讀,不能完整地獲取經典文本的精華;研究方法方面,缺少訪談、人種志、虛擬民族志等多種研究方法結合,使用較多的仍是簡單問卷調查,雖量化、直觀,但片面依賴調查,會弱化研究的理論性、深刻性??傮w來看,數字化閱讀領域研究尚顯薄弱,論文大多局限于數字化閱讀的簡單分析,集中在數字化閱讀發展的問題以及未來改善的對策性分析,未能充分觀照當前移動互聯時代中國全民閱讀發展的社會現狀。
青年群體是全民閱讀的核心力量,其閱讀素養對未來中國意義重大。本文研究對象限定于青年群體,即18~35歲的群體,即生活于城市和鄉村的青年。因為這一群體的成員在教育、階層、經濟、代際文化等各層面與移動互聯網絡的契合度較之其他群體更具有代表性和典型性,是新生文化和新生網絡媒介消費群的主導型力量。
隨著移動互聯網時代到來,青年群體閱讀方式不可避免地背離傳統方式向數字化閱讀轉變,這是一種新的、極有特點的閱讀方式。本研究經過預調研,發現當前青年群體閱讀現狀不容樂觀。青年人因學習工作繁忙,沒時間、沒動力去圖書館、書店和參加讀書會進行傳統紙本閱讀,傳統閱讀推廣路徑對青年群體效果不佳。他們喜歡社交閱讀、看視頻、玩網絡游戲,這種膚淺、功利而娛樂化的淺閱讀正在迅速消融其讀書情結和閱讀興趣,使其喪失精神深度和思想深度,最終影響青年群體的精神成長。
已有調查顯示:大學生手機閱讀的內容取向為商業網站,其閱讀內容特征為偏人文、重流行、遠經典。以即時瀏覽為主,經典閱讀、深度閱讀不足。其手機閱讀動機主流是休閑閱讀。[10]本研究與調研表現出類似的結果。從青年群體數字化閱讀內容看,時事新聞占據首位,其次是網絡小說和生活休閑類內容,再次是社交互動類的微信、微博、貼吧等,最少閱讀的是經典著作和學術信息。其閱讀的主要動機就是娛樂,不論是新聞資訊類還是網絡小說,青年群體在閱讀時都傾向于選擇娛樂性強、輕松有趣的內容,因而動漫化、圖片化、視頻化的快餐式閱讀在青年群體數字化閱讀中占據主要地位。
王余光認為“淺閱讀”表現在三個方面:閱讀進入“休閑時代”、流行閱讀代替經典閱讀、泛讀代替精讀。[11]娛樂化的內容,拋棄了集中思想、循序漸進的閱讀方式,遠離了專心吸收、用心領悟的思考過程。青年人長期沉浸于淺閱讀,容易養成不專心、急功近利等不好習慣, 同時也容易導致其思維的碎片化傾向。因為數字化閱讀受屏幕等限制,其新聞資訊、網絡小說等都是由極精煉的文字組成,微博和社交網站的消息發布也有字數限制,長期閱讀這樣的文字使閱讀者的語言表達和思維呈現碎片化的傾向。雖然數字化閱讀原本就是利用生活中的碎片時間完成的,但這種“碎片化”也在切割與分隔青年群體從思維方式、文字表達到時間、狀態的原初生活。
盡管當前我國新媒體與閱讀學研究成果已有不少,但對青年群體數字化閱讀缺少實證研究和描述,相關部門對青年群體閱讀的引導也缺少有效組織。在這種形勢下,考察并研究移動互聯網時代青年群體閱讀現狀、存在的問題并提出有效對策,具備較強的當下性和研究價值。這將有助于我們全面認知青年群體閱讀現狀,向國家倡導的全民閱讀目標邁進。因此,迫切需要學術界對我國全民閱讀問題進行全面、系統的總結和研究,為黨和政府提供決策咨詢、理論支撐。
微信作為一款移動產品,集社交、閱讀、評論等功能于一身,吸引了龐大的用戶群體,尤其是青年群體。近年來我國國民微信閱讀飛速增長,據統計,有近九成的手機閱讀者選擇“微信”作為通過手機從事的主要活動。有63.4%的成年國民在2017年進行過微信閱讀,較2016年上升了1個百分點;人均每天微信閱讀時長為27.02分,較2016年增加了1.02分鐘。與閱讀相關的活動也是很多微信接觸者的主要選擇,如看新聞、閱讀朋友圈中分享的文章、閱讀公眾訂閱號發布的文章、選擇信息的比例分別為76.4%、72.3%和32.4%。[12]
“微信閱讀”是指微信用戶閱讀朋友圈或公眾號分享的文章,并在閱讀過程中可能開展的系列互動或分享活動。微信朋友圈好友或公共賬號分享的鏈接通常是具有一定篇幅的文本,因此閱讀這些內容是真正意義上的“閱讀行為”。[13]微信閱讀在青年群體中擁有更為廣泛的用戶基礎。微信公眾號是微信的重要平臺,它分為訂閱號、服務號和企業號。其中,微信訂閱號占據了公眾號的主要比例,它通過推送內容傳遞相關信息,實現一定的傳播效果,吸引了大量的青年人。作為獲取資訊的主要渠道,微信訂閱號成為青年群體社交閱讀的重要平臺之一,微信閱讀也體現了青年群體閱讀方式的變遷。
本文從青年群體微信閱讀行為的角度出發,研究青年群體對微信訂閱號的關注和閱讀行為,探討影響其閱讀行為的重要因素,并通過調查青年群體在接觸媒介、選擇和獲取資訊過程中的主觀能動性,進一步剖析這些因素對青年群體的微信閱讀行為產生了怎樣的影響效果。
主要采取問卷調查和深度訪談法。研究對象是關注和閱讀微信訂閱號的青年群體(18~35歲),問卷調查通過“問卷星”平臺發放,共回收有效問卷247份。通常來說樣本量的大小可以根據問卷的題目數量來確定,每個問題需要5~10倍的樣本量。[14]本研究設定的問題數目有20個,樣本最低量為100個,有效問卷滿足要求。分析軟件是SPSS19.0,首先對樣本的個人信息進行統計,其次對調查對象閱讀行為基本特征做整體描述,然后對問卷數據進行信度和效度的分析,最后通過回歸分析來探討變量之間的相關程度。
深度訪談部分,根據微信訂閱號用戶的性別、專業及關注訂閱號的數量等個人特征選取了16位訪談對象,通過網絡、電話和面談等方式進行。訪談對象使用微信訂閱號的時間均在3年以上,訂閱號主要類型為新聞、娛樂、媒體、營銷、互聯網、歷史、政治、故事、金融、文案、學術類等。其中男性8位、女性8位。對其進行半結構訪談,以總結青年群體閱讀過程中影響因素的具體表現。
微信閱讀內容偏重信息獲取和娛樂化。從青年群體的微信閱讀總體情況來看,他們最關注的訂閱號類型是時事新聞、娛樂體育,其次是美食和健康。這表明青年群體獲取信息的動機相對集中,主要表現為信息獲取和娛樂需求。通過問卷調査和深度訪談可以看出,目前青年群體微信閱讀的傾向之一就是娛樂化。青年群體大都處于求學或工作的人生階段,在頗有壓力的學習工作之余,進行微信閱讀時傾向于選擇娛樂性強、不那么嚴肅的內容。
然而,人的閱讀空間是有限的,如果大部分被娛樂化的閱讀所壟斷,就意味著一些更有意義的閱讀空間被壓縮。隨著社會發展和社交需求的增長,微信閱讀在青年群體中的普及率會越來越高,如果這種娛樂化閱讀的趨勢持續下去,必然會對青年群體的閱讀層次產生負面影響。
微信閱讀是“碎片化閱讀”,青年群體信息需求意識的提升會對其“碎片化閱讀行為”產生積極影響。本研究基于過去一周內微信“閱讀頻率”和“每次平均閱讀時長”這兩個指標考察青年群體微信閱讀的使用強度。研究表明:在閱讀頻率方面,每天都利用微信從事閱讀活動的用戶超過90%,其中每天微信閱讀次數在3次以上的用戶達到85%。在閱讀時長方面,每次閱讀時長在20分鐘以內的用戶比例接近75%,因此,微信閱讀屬于“碎片化”閱讀。
學者蔡騏指出,現代社會生活節奏加快,時間被割裂為零碎片段,進行“碎片化”閱讀的人們只能利用兩個活動之間的空檔期,利用短小的、碎片的時間進行閱讀,更多地表現為在“路上、車上”進行閱讀。[15]不僅如此,因為移動互聯網改變了當今人們的思維方式和生活模式,而導致其信息需求、信息獲取的過程也呈現出碎片化的特點。閱讀地點的碎片化表明信息需求的場景化,閱讀時間的碎片化意味著青年群體只能接受短小的信息片段。
本研究認為,在碎片化閱讀過程中,由于閱讀時間的碎片化、閱讀場景的嘈雜性,以及閱讀內容多元化和簡短化,從而對青年群體的信息選擇、判斷、利用等方面的綜合能力提出了更高要求,只有不斷提升其信息素養,才能在碎片化的微信閱讀中獲取有效信息,提升其知識儲備。研究進一步發現:青年群體的信息需求意識的提升會對其碎片化閱讀意圖產生積極影響,從而對其碎片化閱讀行為產生積極影響。而在碎片化閱讀時代,滿足青年群體的個性化需求則是增強其閱讀意圖的較為有效的方法。
青年群體微信閱讀行為,受其需求動機、信息能力及信息有用性等因素影響。檢驗結果證明需求動機對青年群體的微信閱讀行為有顯著影響,信息需求是閱讀行為產生的重要動力。從滿足需求的表現來看,“在休息放松時作為消遣”和“滿足興趣愛好”均值最高,說明這是青年群體最主要的兩個需求動機。研究還證實了信息能力對閱讀行為有顯著影響。本研究將信息能力指標設定為信息獲取、選擇、評價和利用等方面能力,研究發現:青年群體的信息能力明顯受到了使用時間的影響,使用時間越長,積累的經驗越足,其信息能力越高。同時,研究表明信息有用性對閱讀行為有顯著影響。
在這3個影響因素中,通過回歸分析可以看出,信息有用性對青年群體的閱讀行為影響最大,可見信息有用性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因素。信息有用性主要表現為信息可靠性和信息質量,青年群體在閱讀過程中尤其注重信息的質量。從統計結果來看,“來源比較權威”“內容具有一定專業性”兩個選項的均值最高,這表明來源權威性和專業性是青年群體判斷微信閱讀有用性的最重要標準。
研究表明,青年群體的信息需求動機、信息能力、信息有用性等因素,均能對青年群體的碎片化閱讀意圖和碎片化閱讀行為產生積極影響。
青年群體的微信閱讀行為,受到其自身的信息素養、閱讀素養和媒介素養的綜合影響。隨著社會生活節奏的加快,碎片化閱讀成為青年群體不可選擇的選擇,而在碎片化閱讀過程中,由于時間、地點和閱讀過程的割裂,信息也變得“碎片化”,不再具有完整性和連貫性。尤其在當前信息不斷膨脹的Web2.0 時代,信息重復與信息過載尤為明顯,這使得人們獲取高質量有價值的信息成本越來越高,花費的時間越來越多。大量冗余的信息嚴重干擾了人們對相關有用信息的準確分析和正確選擇。
近年來微信訂閱號的數量呈指數化增加,造成微信閱讀信息量的急劇膨脹,訂閱號推送頻率過高會造成信息過載,且推送數量過多也會造成青年群體閱讀困難。過量的信息一旦超過了需求,就容易導致青年群體習慣性地放棄。本研究在深度訪談中發現:青年群體在面對眾多的微信訂閱號時,逐漸養成了一種習慣性不閱讀的行為,或者將閱讀行為變得很偶然。被訪談對象表示,他們的微信訂閱號大部分都標有未讀信息,他們在處理這些訂閱號時,既沒有閱讀也沒有取消關注,面對大量未讀信息采取了隨意處置的方式。
由此本研究認為,在碎片化閱讀時代,青年群體必須具備較高的信息素養和閱讀素養,才能從海量及零散化的信息閱讀中,迅速有效地找到符合自身需要的高質量信息,并對篩選出的信息進行價值判斷和有效利用。已有學者從媒介素養的歷史觀角度出發,認為讀寫素養與媒介素養之間不是靜止和孤立的,而是一個疊交互動的關系。讀寫素養與媒介素養彼此獨立,又相互關聯,共同構成了媒介素養的全景。[16]
因此,青年群體的信息素養、閱讀素養與媒介素養之間不僅相互影響,而且相互關聯。閱讀素養決定了信息素養高低,信息素養也制約著閱讀素養;閱讀能夠提高媒介素養,而媒介素養又能提高閱讀的質量,增強其理解能力和批判性閱讀能力。本研究認為:青年群體的微信閱讀行為受到其自身的信息素養、閱讀素養和媒介素養的綜合影響。信息素養、閱讀素養與媒介素養,三者共同構成了社交網絡時代青年群體媒介素養的全景。
從本文的研究結果來看,在移動互聯的社交網絡時代,青年群體的數字化閱讀內容偏向于信息獲取和娛樂化;青年群體的閱讀形式趨向于碎片化閱讀,信息需求意識的提升會對其“碎片化閱讀行為”產生積極影響;青年群體數字化閱讀行為,受其需求動機、信息能力及信息有用性等因素影響,這些因素均能對青年群體的碎片化閱讀意圖和碎片化閱讀行為產生積極影響;青年群體的數字化閱讀行為受到其自身的信息素養、閱讀素養和媒介素養的綜合影響。
在我國政府大力推廣全民閱讀的背景之下,我們在提高青年群體和國民閱讀量、閱讀率的同時,還應加強數字化閱讀信息的治理和管控,為青年群體提供一個健康、潔凈的閱讀環境,提供一個豐富、絢爛的精神家園。與此同時,還應通過科學教育和有效引導,提高青年群體的媒介素養,加強他們對數字化閱讀信息的理解與判斷能力,具備對復雜多變的媒介環境和媒介信息的批判性思考能力。
注釋:
[1]王余光.我們不得不面臨的時代[J].數字圖書館論壇,2009(4):1-2
[2][12]中國新聞出版研究院. 第十五次全國國民閱讀調查報告發布[EB/OL].[2018-04-18].http://book.sina.com.cn/news/whxw/2018-04-18/doc-ifzihnep4386289.shtml
[3]Ajayi S, O Shorunke,M Aboyade. The influence of electronic resources use on students’ reading culture in Nigerian universities, Osun State[EB/OL].[2015-02-06].http://digitalcommonsunl.edu/libphilprac/1182
[4]Chen Nian-Shing, Teng Daniel Chia-En, Lee Cheng-Han & Kinshuk. Augmenting paper-based reading activity with direct access to digital materials and scaffolded questioning. Computers & Education; Sep2011,Vol.57 Issue 2,pp.1705-1715
[5]Biranvand A, A Khasseh. E-book Reading and its Impact on Academic Status of Students at Payame Noor University, Iran[EB/OL].[2015-02-06].http://digital commonsunl.edu/libphilprac/1170
[6]Landoni M, P Diaz. E-education: design and evaluation for teaching and learning[EB/OL].[2015-02-06].http://journals.tdl.org/jodi/index.php/jodi/article/view/118/65
[7]Esther Uso-Juan & Noelia RuizMadrid. Reading Printed versus Online Tests. A Study of EFL learners' Strategic Reading Behavior[J].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English Studies.2009,9 (2):59-79
[8]Dresang Eliza T,Kotrla Bowie. Radical Change Theory and Synergistic Reading for Digital Age Youth[J].Journal of Aesthetic Education, 2009,43(2):92-107
[9]Kim MH. Transcultural digital literacies: cross- border connections and self-representations in an online forum [J].Reading Research Quarterly, 2015,51( 2) : 199-219
[10]吳翔,錢雪紅,陶干.走向“手機人”:大學生閱讀現狀及問題調查[J].南京曉莊學院學報,2015(1):93-99
[11]王余光.世紀之交讀者閱讀習慣的變化[J].圖書情報知識,2005(8):5-8
[13]李武等.上海市青少年社會化閱讀的使用強度分析:以微信閱讀為例[J].科技與出版,2015(1):99-103
[14]熊莎.國內移動社交用戶使用意愿的影響因素研究[D].北京:北京郵電大學,2013
[15]蔡騏.移動互聯時代的閱讀變遷——對淺閱讀現象的再思考[J]. 新聞記者,2013,(9):13-17
[16]張艷秋.理解媒介素養:起源、范式與路徑[M]. 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