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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絡犯罪群防群治措施研究

2019-02-16 08:44:29程文鳳

程文鳳,陳 星

(廣西民族大學 a.人事處;b.法學院,廣西 南寧 530006)

以信息技術為核心的網絡社會已成為現代社會新的經濟增長點和思想輿論陣地的主戰場,網絡不僅推動了物質生產的巨大發展,還推動了精神產品生產、文化生產及其消費的巨大發展。人們在享受新的科技革命帶來種種便利的同時,也不知不覺地、或多或少地受到各種違法犯罪的侵害。近年來,網絡違法犯罪行為層出不窮、愈演愈烈,犯罪的類型和形式趨于多樣化、隱蔽化、復雜化,因而打造應對網絡犯罪的社會安全治理方式尤為必要。如2018年互聯網安全與治理論壇發布了10個公安機關打擊網絡違法犯罪典型案例,這批案件涉及侵犯公民個人信息、組織網絡賭博、通過網絡傳播淫穢色情、組織跨國賣淫和微信交友詐騙等[1]。近年來網絡犯罪逐年攀升,涵蓋色情、詐騙、謠言、暴力、侵害財產、性侵害、黑客攻擊等主要類型,具有危害性大、波及范圍廣、社會影響惡劣、犯罪方式新穎等特點。如何借助群眾的力量,開展網絡犯罪的群防群治,切實預防和懲治網絡犯罪,成為一個重要課題。

一、網絡犯罪及其防治面臨的挑戰

隨著互聯網越來越深入人們的生活,人們不可避免地接觸到各類形式的網絡犯罪活動或者成為受害者。與傳統犯罪不同,網絡犯罪具有新的特點,這給網絡犯罪治理帶來了新的挑戰。

(一)網絡犯罪的界定及其特點

關于網絡犯罪的定義主要有“對象說” “工具說”“工具對象說”“工具對象場所說”等多種學說。例如,“對象說”認為網絡犯罪是利用計算機、網絡技術等信息技術或者其特性危害計算機、網絡、數據安全、社會信息安全等社會危害性嚴重的行為[2]。“工具說”將網絡犯罪定義為行為人以網絡作為犯罪工具,危害網絡安全的犯罪行為,主要包括黑客犯罪、網絡詐騙、網絡洗錢、網絡病毒、網絡竊密、自動犯罪、電子郵件炸彈等[3]。“工具對象說”代表人物德國著名犯罪學家漢斯·施耐德認為,計算機犯罪是利用電子數據處理設備作為作案工具的犯罪行為或者把數據處理設備作為作案對象的犯罪行為[4]。較為全面、科學的是朱穗生的“工具對象場所說”,該學說認為:“網絡犯罪是指借助計算機、網絡技術等信息技術手段實施的違法犯罪行為,既包括以網絡為對象的入侵、攻擊、破壞計算機信息網絡的違法犯罪行為,也包括以網絡為工具、場所實施的違法犯罪行為。”[5]筆者贊同朱穗生的觀點,他指出網絡犯罪不僅是指利用計算機網絡技術實施危害網絡數據安全、信息安全和正常的信息秩序的行為,而且也指將網絡作為工具、場所實施違法犯罪的行為。該學說以網絡空間權益為研究對象,拓展了傳統網絡犯罪學說的外延,解答了大數據、云計算、物聯網、移動互聯網、人工智能等信息技術飛速發展背景下網絡犯罪治理面臨的形勢和問題,最大限度地涵蓋了網絡犯罪的各種表現形式。

基于朱穗生的觀點,可以將網絡犯罪特點概括為以下3點:

1.犯罪主體的不確定性。網絡犯罪行為發生空間的網絡性特征決定了主體的不確定性。眾所周知,網絡是一個虛擬化的空間,虛擬性使得網絡犯罪具有隱蔽性。網絡空間的虛擬為犯罪主體隱匿身份提供了可能,犯罪分子會充分利用這一點,通過先進的網絡技術實施侵害他人財產權利及人身權利的行為。較之傳統犯罪,犯罪主體只要具備一定的網絡知識和技術,也無需固定的犯罪場所,就可以對他人進行侵害,雖然主體在侵害后可輕易銷毀作案痕跡,但是這種行為即使是在某一法域里實施也極大可能會造成一個或多個法域的危害結果,這往往也成為犯罪主體主觀追求的目標。所以,透過虛擬性確定犯罪主體的真實身份,也是發現和偵破跨越時空背后網絡犯罪的重要突破。

2.網絡犯罪成本低。“成本”原是經濟學的概念,相對于 “收益”而言,“成本”意味著一種投入和消耗,也是取得“收益”的一種付出或犧牲。犯罪成本可以理解為犯罪主體在“進行犯罪決斷、實施犯罪準備和在犯罪過程中以及承擔犯罪后果所支付的成本和代價”[6]。顯而易見,這里犯罪成本不僅指的是物質成本也包含了時間、機會等非物質性成本。相較于其他犯罪活動而言,網絡犯罪成本低指的是網絡違法行為所冒的風險小而獲益大,往往作案工具簡單,只需一部終端機、上網卡和一部電話就可進行。行為人只需輕輕按幾下鍵盤,就可以使被害對象遭受巨大損失。

3.犯罪手段的多元化和侵害對象的廣泛性。網絡技術的快速發展為網絡犯罪提供了多種形式和手段。例如,利用假冒、偽造、篡改信息進行網絡詐騙,非法入侵他人電子郵箱、網站盜取信息等,還有網絡賭博、網上詐騙等犯罪活動,借助網絡進行的色情淫穢犯罪活動,而一些邪教組織和非法團體也通過網絡進行宣傳活動。根據中國互聯網絡信息中心(CNNIC)發布的第42次《中國互聯網絡發展狀況統計報告》,截至2018年6月,我國網民規模達8.02億,普及率為57.7%,網民通過手機接入互聯網的比例高達98.3%,手機已成為人們的日常工具,很多網絡犯罪分子借助手機來實施犯罪,更加方便快捷。近年來頻發的電話詐騙案件中,犯罪分子就是通過相關軟件將網絡電話接入到現實的電話線路中實施的。這些先進的網絡技術方便、快捷、成本低,網絡犯罪分子的活動日益猖獗。網絡犯罪的對象從大到國家安全、軍事機密,小至個人隱私等無所不包。

(二)從“對象”到“場所”:網絡犯罪防治面臨的挑戰

隨著信息技術的發展,網絡犯罪的外延不斷擴大,從最初的僅僅針對網絡數據、網絡系統的犯罪活動,到以網絡作為“工具”實施犯罪,進而擴展到“場所”,較之傳統犯罪,網絡犯罪在預防和治理時因其本身的特點需要應對一些新的挑戰:

第一,對刑法制度的挑戰。網絡空間成為與現實空間相并存的空間,是人們脫離肉體進行數字化生產、生活的第二空間,網絡空間從來就不是法外之地,可是網絡空間的違法犯罪行為卻表現多樣,同時與現實空間互動折射,為如何定罪量刑、如何管轄、如何認定既遂未遂、如何界定共同犯罪等均帶來了挑戰。從這個角度出發,網絡犯罪的跨界范圍涉及很大,犯罪主體在同一平臺上可同時實施多種犯罪。“對于這一犯罪趨勢的應對,不再是傳統的一行為數罪或者數行為數罪的理論評價和裁量模式,以網絡平臺作為‘犯罪空間’的犯罪在趨勢上可能是一行為數罪或者數行為數罪的常態。”[7]

第二,對于取證和防治技術的挑戰。因網絡犯罪借助的平臺更為快捷和隱蔽,具備侵害對象的廣泛性特點,需要大量的專業技術人員進行取證和偵破工作。網絡“黑客”泛濫,技術不斷更迭,“黑客”通過“尋找計算機系統和信息交換系統的弱點,就可以非法截取或篡改數字信息,破壞系統的正常運作,甚至摧毀整個系統。中國是世界上遭受黑客攻擊的主要受害國之一”[8]。目前,我國預防和打擊網絡犯罪的主要力量還是公安人員,但是針對網絡犯罪的公安人員必須是具有一定網絡知識和網絡偵察技術的專業人員,然而,目前這類專業人員的數量還遠遠不能滿足現實的需求,大量的網絡犯罪案件得不到及時有效的處理,網絡專業人員的匱乏使得預防和偵破網絡犯罪難度增大。

第三,犯罪手法升級,防治能力捉襟見肘。隨著數字貨幣進程的加快及電子商務的興起,一些新型犯罪手法具有更強的欺騙性和隱蔽性。通過第三方支付、網絡信貸、眾籌融資等利用互聯網進行的金融犯罪,例如近些年出現的P2P網貸平臺犯罪,P2P融資犯罪的根源在于P2P融資模式的異化和信息不對稱導致的欺詐,由于互聯網即時性、傳播性等特點,大面積人群深受其害,造成了極其嚴重的社會影響。從防治角度而言,面對廣闊的網絡空間中分散的各類行為,公安等權力機關根本無暇一一監管,從而導致亂象百生。

二、網絡犯罪群防群治的理論基礎

(一)新社會防衛論

社會防衛論的代表人物德國刑法學家弗蘭茲·馮·李斯特(Frnz von Liszt)在1905年出版的《刑法目的論》中提出:“刑法典是犯罪人的大憲章,它既不是在保護法律制度,也不是在保護集體,而是在保護它所抵御的人。它同犯罪人達成一項文字保證,對他們的懲罰只是當具備法律條件時才在法律規定的限度內實施。法無規定不為罪,法無規定不處罰。”[9]該學說認為刑事政策并不是以懲罰犯罪為目的,而是通過預防犯罪來實現保護社會的目的。在此基礎上,法國著名刑法學家、犯罪學家馬克·安賽爾(Marc Ancel)1954年出版的《新社會防衛論——人道主義的刑事政策運動》一書,成為新社會防衛論的集大成者。新社會防衛論更加關注“人權”和“人道”,主張聯合所有人文學科,包括心理學、生理學、社會學及教育學等,對犯罪現象進行多學科性的研究,堅決反對傳統的報復性懲罰制度,堅決保護權利,保衛人類,提高人類價值,從而建立一個人道主義的刑事政策新體系[10]。

新社會防衛理論為網絡犯罪治理提供了一個具有崇高價值目標和追求的理論依據。網絡空間是在信息技術時代人得以脫離肉身而存在、發展的空間,事實上為人類拓展了更廣闊的活動空間,為人類追求更高程度的發展和自由提供了載體。若網絡空間的行為有序進行,則人們將更多地享受科技發展帶來的便利,從而讓科技服務于人類需要;若網絡空間的行為失序,則會給人類帶來比傳統現實空間更大的損害。但是網絡空間的治理,并不以懲治發展為目的,相反,恰恰是要防范犯罪,保證人們網絡空間的行為有序進行,維護人們借助科技追求更大人權價值的目的。因此,網絡犯罪的治理,應以捍衛人們基于人權和人道的最高價值為目標,通過刑事政策的制定和完善,防范犯罪行為的發生,維護人類最高利益。

(二)犯罪預防理論

預防的詞源含義是事先防備,本意在于防患于未然。犯罪預防理論有廣義和狹義之分,廣義是指一切與阻止犯罪行為有關的方法和手段。我國在理論和實踐中也都采用廣義上的犯罪預防概念。犯罪預防是指從總體上調動一切積極因素和可能力量,最大限度地消除產生犯罪的主客觀因素,并阻止犯罪行為與結果的發生的一種客觀工作過程[11]。

犯罪預防的基本原則主要包括專門機關與全民參與相結合原則、“標本兼預”原則、早期預防原則、系統性原則和法治原則等。專門機關與全民參與相結合原則強調的是除了公檢法這些國家機關,還需要廣大人民的主動介入,藉此讓全社會都參與到犯罪預防中去。全民參與就是一種群眾路線工作方法,在中國革命、建設和改革的不同歷史時期,黨的群眾路線的內涵得到不斷豐富,群眾路線的工作方法也與時俱進。隨著互聯網的發展和普及,網絡平臺成為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的重要手段,也成為貫徹群眾路線、提升執政能力的重要載體。而且,群眾路線一直貫穿于我們的政法工作中,作為法律文化影響著政法工作者。群眾路線也可以認為是我國特色語境下公眾參與的表現形式,學界也認為公眾參與是貫徹群眾路線的有效途徑。“群眾社會和參與社會兩者都具有高水平的政治參與。它們的區別在于各自政治組織和程序的制度化程度。”[12]從實現路徑來看,群眾路線的貫徹需采取固化的模式,才能形成更穩定、延續性的規范化、法律化實現途徑,成為定型的制度化參與模式。

“預防勝于制裁”,犯罪預防就像一面模具,其凸面是社會安全保障,其凹面是個人自由保護。犯罪預防作為社會性防衛,直接指向是社會安全,但是其核心價值仍在于保障個人自由與利益。網絡犯罪層出不窮、形式多樣,單單靠制裁,無法有效建立有序的網絡社會,只有犯罪預防和犯罪治理兩個方面同時著力,方能有效治理網絡犯罪。網絡犯罪的預防和治理,僅僅依靠公安、檢察院及法院等專門機關的力量也是遠遠不夠的,必須依靠全民參與、群眾路線,發動一切可以發動的力量,投入到網絡犯罪的防治中來,方能將網絡犯罪行為扼殺在搖籃中。

(三)公眾參與理論

公眾參與是指公眾在公共事務的決策、管理、執行和監督過程中擁有知情權、話語權、行動權等參與性權利,能夠自由地表達自己的立場、意見和建議,能夠合法地采取旨在維護個人切身利益和社會公共利益的行動[13]。公眾參與作為一種政治實踐最早起源于古希臘,作為公共行政理論較成熟的概念,公眾參與理論揭示了社會管理體制的本質屬性,凸顯著公眾對推動社會發展的主體作用,強調公眾能夠參與到日常生活、公共生活的決策中來,借此提高決策的科學性、可行性,達到公眾可以接受的程度。我國學界早在20世紀80年代初就在城市規劃領域引入了“公眾參與”的概念[14],最初作為政治話語被寫入一系列發展報告里,從2000年《中共中央關于制定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第十個五年計劃的建議》第一次明確提出“擴大公民有序的政治參與”[15],再到黨的十八大報告指出“要加快形成黨委領導、政府負責、社會協同、公眾參與、法治保障的社會管理體制”[16]。伴隨公眾參與政治話語凸顯與實踐的需要,法學界也將視線轉移到公眾參與的討論上來,從中外比較、法律制度、實現機制等各個視角對公眾參與在立法、司法、執法和監督等法律運行的各個環節的踐行、發展與完善進行了解析。

公眾參與有利于加強公民的主體意識,健全公民的人格,增強公民管理國家、管理社會以及管理自己、維護自己權益的能力[17]。因此,將公眾參與理論運用到網絡犯罪群防群治機制中,就是讓公眾充分參與到網絡犯罪的治理中來,發揮治理網絡社會的主體作用,適應全球信息化治理社會的大潮,為預防和治理網絡犯罪提供科學合理的參考。

三、網絡犯罪群防群治的實踐經驗

(一)“楓橋經驗”歷久彌新

“楓橋經驗”是化解基層矛盾的經驗。20世紀60年代初,諸暨的干部群眾在社會主義教育運動中創造了“依靠和發動群眾,堅持矛盾不上交,就地解決,實現捕人少、治安好”的經驗,毛澤東同志親筆批示“要各地仿效,經過試點,推廣去做”,“楓橋經驗”由此誕生[18]。“楓橋經驗”是傳統現實社會實現矛盾化解、綜合治理的有效方式,是發揮人民當家作主、公眾參與社會管理的有益嘗試,是實施群眾路線、群防群治的有利手段。“楓橋經驗”歷經幾十年風雨,仍然能夠從楓橋鎮影響全國,有其內在的生存邏輯和外在的化解能力。更進一步說,“楓橋經驗”反映了一個國家追求秩序過程中警察、法院、法律等要素的邊界[19]。因此,“楓橋經驗”是社會治理中國家公權力的積極補充,通過群眾參與的方式,建立良好的基層社會秩序,正是即使到今天“楓橋經驗”仍有強大的生命力的原因所在。不僅如此,隨著社會經濟的發展、公眾社會治理參與意識的提升,“楓橋經驗”在社會治理中發揮的作用將會越來越大,實現方式和表現形式也會越來越多樣。

伴隨法治中國的建設,“楓橋經驗”與依法治國相結合,法治在楓橋深入人心,“楓橋大媽”借助法律知識積極發揮普法和調解的作用。2017年7月11日,“楓橋經驗”作為國家基層治理標準化試點順利通過國家驗收[20]。“楓橋經驗”正在伴隨法治中國建設與時俱進,升級成為共治、法治、德治、自治、善治五治一體的社會治理模式。

(二)新“楓橋經驗”呼之欲出

2016年12月26日,由法制日報社與阿里巴巴集團共同主辦的“2016網絡新‘楓橋經驗’高峰研討會”在京召開。網絡新“楓橋經驗”是阿里巴巴安全部與全國政法機關在密切合作實踐中逐漸探索并總結出來的一套互聯網合作共治模式,在堅持群防群治的基礎上提出了“警企合作、群防群治、敢于創變”的網絡治理新思路[21]。

阿里巴巴落實網絡新“楓橋經驗”的具體載體是“錢盾反詐公益平臺”。作為國務院打擊治理電信網絡新型違法犯罪部際聯席會議辦公室與阿里巴巴集團聯合開發的“反詐神器”,“錢盾反詐公益平臺”一方面通過開設學生防騙課堂、建立防騙公益高校將防騙知識普及到全國大學生,做到“群防”;另一方面,通過數據聯動,在高校進行詐騙舉報公益宣講,做到“群治”,真正將“人人參與,打擊詐騙”“群防群治”的精神落到實處[22]。以“錢盾反詐公益平臺”為代表的反詐騙平臺,針對目前網絡犯罪治理中最為迫切的電信詐騙行為,實施警察、企業、網民三方的互動,網民為電信詐騙犯罪治理提供大數據來源,互聯網企業通過信息技術對平臺的大數據進行分析處理,對于涉嫌電信詐騙的行為進行預警,并交由警察進一步處理,實現電信詐騙的有效防治,做到人人參與、群防群治,將網絡犯罪扼殺在搖籃。

阿里巴巴為網絡新“楓橋經驗”建設邁出了第一步,面對紛繁復雜的網絡犯罪行為,“錢盾反詐公益平臺”有其自身的局限性,尚有大量頻發的網絡犯罪行為未納入該平臺,諸如網絡盜竊、網絡病毒、網絡色情等。如何借助互聯網技術的力量,構建全方位的網絡空間治理新“楓橋經驗”,將目前主要的網絡犯罪行為納入統一的平臺防治,仍有待進一步探索。

四、網絡犯罪群防群治新舉措

(一)完善以防治為主的刑事法律政策

1997年《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修訂,第一次將有關計算機犯罪的條款列入,分別在第285、286條設立了非法侵入計算機信息系統罪和破壞計算機信息系統罪,此兩款犯罪主要是“對象型”犯罪,對應前述“對象說”,即針對計算機信息系統的犯罪。2000年全國人大常委會頒布《關于維護互聯網安全的決定》,列舉了與網絡有關的21種犯罪行為,針對“工具型”犯罪作出了規定。2009年《刑法修正案(七)》增設了非法獲取計算機數據罪、非法控制計算機信息系統罪,以及為非法侵入、控制計算機信息系統提供程序、工具罪等3個網絡犯罪罪名。2015年《刑法修正案(九)》進一步對網絡犯罪相關行為進行了細化,同時針對網絡犯罪取證的問題作出了規定。

除此之外,相關的立法還有2012年全國人大常委會出臺的《關于加強網絡信息保護的決定》、2017年施行的《網絡安全法》;相關的司法解釋有2003年《關于辦理利用信息網絡實施誹謗等刑事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2011年《關于辦理危害計算機信息系統安全刑事案件應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2013年《審理編造、故意傳播虛假恐怖信息刑事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等等。根據前述分析,現階段網絡犯罪已經從最初的“對象型”發展為“空間型”犯罪,人們在網絡空間的行為已經超越了傳統現實社會的活動范圍,網絡空間犯罪涉及面極大,在定罪量刑方面、一罪數罪認定方面、犯罪管轄方面都具有網絡環境的特殊性,而與傳統犯罪有所區別。因此,解決網絡犯罪群防群治問題,首先應以刑法體系的系統化改造為切入點,這種改造不是一個法律條文的改造,不是一個罪名的改造,而是適應網絡社會需要的系統化改造。通過全方位的改造,為網絡犯罪防治提供堅實的法律依據。

(二)推行“互聯網+群防群治”新“楓橋經驗”

隨著“互聯網+”行動計劃的實施、“數字中國”建設的推進,互聯網已經深入到各行各業,深入到社會生活的方方面面,深入到社會治理、社會秩序的點點滴滴,如何借助互聯網信息技術創新社會治理方式,充分發揮群眾的力量,為公眾參與社會管理提供便捷的方式和途徑,成為“互聯網+”行動計劃實施中不得不面對的課題。

網絡空間從來不是法外之地,網絡空間不是浮于表面的空中樓閣,網絡空間不是與世無爭的世外桃源,網絡空間是信息化時代人生存、活動和生產的空間。網絡空間社會秩序的規范需要網民的共同參與;網絡空間的社會矛盾,可以通過網絡平臺及時有效的解決;網絡空間的違法犯罪,可以通過網民的積極參與得到預防和治理。

網絡空間的治理難度絲毫不亞于現實空間,特別是近年來以電信詐騙、信息販賣為代表的網絡犯罪行為猖獗,而由于網絡空間具有虛擬性、跨區域性等特征,往往給犯罪偵查帶來一定的難度。充分發揮網民的力量,讓網民參與到網絡社會的治理中、參與到網絡犯罪的打擊中,網絡社會秩序一定能夠得到快速規范。但是,如何讓網民借助互聯網參與到網絡犯罪群防群治的過程中去,則是當前政府和互聯網企業亟須破解的難題。目前,具有代表性的“互聯網+群防群治”平臺主要有阿里巴巴“錢盾反詐公益平臺”,但其防范領域具有一定的局限性,不足以針對網絡空間形形色色犯罪行為實施全方位的防治。因此,下一步有待于政府、互聯網企業聯合打造更加全方位的“互聯網+群防群治”平臺,為網民提供參與治理網絡犯罪的便捷渠道,打造出具有時代特色的網絡犯罪治理新“楓橋經驗”。

(三)建立網絡犯罪治理云平臺,利用大數據實現群防群治

在大數據時代,社會治理應該由打擊轉向預防,由基于經驗治理轉向基于數據治理,由政府主動進行大數據治理走向平臺共治。同時,法治建設應該由經驗思維轉向數據思維,由物理空間的法治建設轉向數據空間的法治建設[23]。網絡犯罪的群防群治必須充分利用大數據來實現,而數量龐大的網民則為大數據的采集提供了基礎,在利用大數據實現群防群治的過程中,互聯網企業應當發揮主要作用。

從宏觀上看,互聯網企業亦為群眾之一員,是網絡犯罪群防群治參與主體之一。同時,互聯網企業,并非普通群眾,具有普通群眾所不具備的技術、平臺、數據,相比普通群眾有著更大的優勢和能力參與網絡犯罪群防群治。大數據已經初步在交通治堵、假貨查處、實名制行業管理等方面發揮重要作用,在打擊電信網絡違法犯罪方面,互聯網企業為警方提供的大數據,對警方偵破案件、精準打擊犯罪發揮了不可替代的積極作用[24]。互聯網企業充分利用自身技術、平臺和大數據,與公安部門緊密配合,實現優勢互補,通過大數據技術,在數據分析、證據收集和行為研判等方面積極為公安部門打擊網絡犯罪提供線索,實現警企合作,共同治理網絡社會,保障網絡社會秩序。

打造一個高效及時的網絡執法平臺是其他國家網絡空間治理的普遍做法。在西方國家中,英國在1996年成立的“互聯網監看基金會”負責互聯網的監管。該機構接收公眾的舉報和投訴并根據情況能夠做到及時處理,多年來,在打擊網絡色情等方面做出了突出貢獻,也為英國互聯網管理探索出一個良好的行業自律模式[25]。美國在1999年也成立了專門機構負責接收公眾的舉報,韓國、日本也都有相關的網絡舉報機構。這種平臺除了系統判定,會由專業團隊對被舉報內容進行嚴格的人工審核,再依據審核結果對被舉報內容進行處理,若經判定確為有害信息的,可依據其內容所造成的影響和惡意程度,對違法行為進行不同程度的處罰,如凍結賬號、解散群或通知司法機關等;若經判定確為虛假舉報信息,舉報內容無害的可凍結惡意舉報人員賬號 24 小時,如此,可保證舉報結果的公平公正,以防惡意舉報等情況的發生。平臺還會將被舉報內容的分析及處理結果發送至舉報者的郵箱,而對于舉報失敗的用戶,平臺也會給出原因解釋及舉報建議等。

“中國互聯網違法和不良信息舉報中心”(以下簡稱“中心”)于 2004年6月10日正式成立,是中央網絡安全和信息化領導小組辦公室(國家互聯網信息辦公室)直屬事業單位,主要工作職責是負責全國互聯網違法和不良信息舉報工作,其中就包含大量網民提供的舉報。為了鼓勵公眾參與網絡治理,“中心”通過微博、微信和手機客戶端等新媒體擴大信息受理途徑;同時“中心”還修改了《互聯網違法和不良信息舉報獎勵辦法》,擴大了有害信息受理的舉報范圍。截至2017年8月,全國網絡違法和不良信息有效舉報量達650.6萬件,全國網絡舉報部門直接處理或向執法部門轉交有效舉報約631.1萬件[26],所以仍然有部分案件沒有得到處理,而且即使在已處置的案件里能做到及時有效處置的也很有限。

“中心”為公眾參與網絡治理提供了有益探索和寶貴經驗,但該“中心”并無執法職能,只能在確認舉報后向執法機關轉交,這就大大降低了網絡犯罪行為的防治效率,極有可能在轉交的過程中,網絡犯罪行為的“星星之火”已經發展成為“燎原之勢”了。因此,有必要借助云計算技術,建立網絡犯罪治理云平臺,協同上述舉報“中心”、執法機關、司法機關等有關部門,通過云平臺實現高效舉報、偵查、執法、司法,有效將網絡犯罪行為扼殺在萌芽狀態之中,對于已經發生的網絡犯罪及時搜集證據,有效實施懲治。

(四)打造網絡治安聯防隊

全球化時代的到來將引領人類邁入后工業社會,在這個新的歷史階段,生成于工業社會中的管理型社會治理模式將不再適用,取而代之的將是一種合作治理[27]。服務型治理模式正是適應當前時代發展的需要而為各國所認同,這種模式更強調治理主體的多元性,這也正是我們開展網絡空間治理所要借鑒的。因此,就需要提升公眾及網民在多元治理中的參與和自律,發揮網民的主動性。

近年來,北京“人防網”在現實社會治安治理中發揮著積極的作用,比如北京的四大神秘組織——“朝陽群眾”“西城大媽”“海淀網友”和“豐臺勸導隊”[28]。網絡案例也有很多,比如自2014年起北京市公安局將群防群治理念引入網絡虛擬社會,以“首都網警”網上巡查執法平臺為依托,建立了一支“網警志愿者”隊伍。截至2015年12月,“網警志愿者”隊伍已擁有成員3 000余人,累計舉報各類違法犯罪線索1.5萬余條[29]。從“網警志愿者”隊伍組成來看,人員來自社會的不同領域,都是為了維護網絡秩序與安全而自發加入的。從實際效果來看,“網警志愿者”較大地助益了首都警務工作,也成為維護首都社會治安的重要群眾力量之一。

為了加強網絡犯罪群防群治工作,有必要借鑒現實社會治理中的治安聯防隊模式,建立網絡治安聯防隊,積極發揮網民的作用,使網絡犯罪治理有專門的群眾性隊伍可以依靠。網絡治安聯防隊的建立,必須汲取我國傳統治安聯防隊發展過程中的經驗教訓,傳統治安聯防隊曾經配合公安部門在社會治理中發揮了積極作用,但也有個別聯防隊員借助公安部門的影響力胡作非為,給治安聯防隊帶來了負面影響。網絡治安聯防隊是一個基于網民公眾參與的自治性組織,是協助公安機關等部門治理網絡社會、實施群防群治的重要舉措,因此需要搭建網絡治安聯防隊和公安機關等政府部門溝通和信息傳輸的橋梁,讓網絡治安聯防隊隊員發現的違法犯罪信息能夠及時傳遞到公安機關等執法部門,將網絡犯罪扼殺在搖籃之中。

(五)加強網絡社區治理,提升網民素質

網絡社區正日益成為網民的核心集聚地,成為網絡發展的重要動力[30]。網絡空間已經從最初的技術空間發展成為人類生存活動的社會空間,與傳統社會一樣,網絡空間也是由一個個網絡社區所構成的,每個網絡社區由網絡意見領袖、草根精英和普通網民等共同組成。意見領袖通常在社區網絡中占據更中心的位置,與更多的社區或組織成員相連接,這一中心位置有助于提高他們的地位、擴大他們的聲望、增加他們在網絡社區中的影響力[31]。草根精英所呈現出的傳播信息有別于意見領袖,他們更多的是從普通網民的角度表達心理想法,普通網民關注草根精英的言論其實也就是關注自己在網絡社區中的狀態,普通網民與草根精英的互動其實也就是在與自我更好地對話和反饋[32]。因此,網絡空間犯罪的治理,需要積極發揮網絡社區意見領袖和草根精英的作用,充分利用意見領袖和草根精英的影響力,帶動普通網民關注網絡安全、網絡犯罪,并積極參與到網絡犯罪的治理中來。

發揮網絡意見領袖、草根精英的作用,帶動網民參與網絡社區治理,預防網絡社區犯罪發生,是網民公眾參與的又一種重要體現方式,同時可以通過網絡社區建設提升網民素質,加強“網絡空間不是法外之地”的認知,建設法治、文明、和諧的網絡社區,進而構建一個清朗的網絡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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