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 靜
[摘? ? 要]經典童話灰姑娘辛德瑞拉的故事可謂家喻戶曉,經久不衰。然而最早的有文字記載的灰姑娘型故事卻是中國的葉限故事。今人對葉限故事的研究多是從其文化觀念解讀、母題分析、故事形態分析、異文探析或者葉限與灰姑娘的比較研究等角度入手,以權力觀解讀葉限故事中人物間的關系研究較少。從女性主義的視角探析葉限故事中的權力運作。
[關鍵詞]葉限;男權意識形態;權力;女性主義
在民間故事中,灰姑娘型故事可謂是知名度較高的一類故事了。民俗學家斯蒂·湯普森曾經說過“也許全部民間故事中最著名的要算灰姑娘故事了”。據他估計,僅是流傳于歐洲的“灰姑娘型”故事就有不低于500個文本,而在中國境內挖掘的各民族有關“灰姑娘”型的故事版本則多達70余個。多國學者研究分析后發現,中國唐朝段成式的筆記小說《酉陽雜俎》中的葉限是國內外有關“灰姑娘型”故事最早的文字記載,比西方的“灰姑娘型”故事早了大約一千多年。今人對葉限故事的研究多是從其文化觀念解讀、母題分析、故事形態分析、異文探析或對葉限與灰姑娘的比較研究等角度入手,以權力觀解讀葉限故事中人物間的關系研究較少,筆者嘗試用女性主義的視角探析葉限故事中的權力運作。
一、葉限之鞋與性客體化
葉限故事的主要情節是這樣的:失去母親,備受后母虐待的女孩葉限在艱苦勞動中得到一條金魚,于是她每天用剩下的食物喂養魚,金魚長得很快,最后不得不從盆中移到后院池中。魚通人性,這條奇特的魚成了葉限孤苦伶仃生活中的唯一慰藉,但狠心的后母連這點歡樂都給剝奪了,她設計騙殺了魚,并吃了魚肉,藏了魚骨。找不到魚的葉限在野外痛哭時得到從天而降的異人的指點,知道了魚骨有求必應的神奇功能,于是她順利找到了魚骨,從此錦衣玉食,隨欲而聚。適逢當地的洞節,葉限等到母親出發后,自己也去了洞節,而且穿著華麗的衣裳,美若天人,成了洞節上最矚目的人物,引起后母及其女兒的懷疑,為了避免身份的暴露,葉限在匆忙逃回家時不慎丟失了一只繡鞋,繡鞋輾轉為韋陀汗國國王所獲,最終國王找到鞋的主人,載魚骨與葉限回國,其母與女,被飛石擊死,而葉限則被國王尊為上婦。
這個故事的主旨一般被詮釋為善惡有報的思想觀念及人們對幸福生活的向往和追求,葉限從一個貧苦受欺的底層女子通過婚姻成功進入了上層,并且使得傷害自己的人受到了嚴懲,美貌智慧的葉限最終收獲了幸福。這種皆大歡喜的敘事背后其實隱藏了一套深層的男權話語體系,葉限只不過是這套話語體系中被拿來彰顯男權的一個象征符號。
以鞋驗婚是灰姑娘型故事中不可缺失的母題,葉限的兩次變身都離不開鞋的助力,葉限在洞節上匆忙遺落的鞋更是成為情節發展的關鍵轉折點,是葉限與國王相見的契機。幾乎所有的灰姑娘型故事都離不開鞋這個中心意象,鞋究竟為什么有這么大的魅力?我們先討論文中的鞋——金履可能具有的意義。追溯鞋子的歷史,最初人們用樹皮或獸皮裹腳,以御冰雪嚴寒,這就是最早的鞋,后來才從裹腳之物逐漸發展為真正意義上的鞋。春秋戰國時期,鞋子樣式名稱開始多起來,像用皮制作的鞋子稱為履,用葛麻絲草等編織的鞋子就稱為屨{1};而金自不必說,本身就是財富地位的一種象征,以葉限的階層和際遇很可能就只能穿屨,就算是履也根本不可能是金履,一只遺失的金履暗示了女主人可能具有的身份地位,這是陀汗國國王對葉限產生興趣的基本條件,如果是屨根本就不會得到關注。除此之外,在男子凝視目光中的女子的鞋映射出的是男性的欲望。根據弗洛伊德的理論,一切中空的器物都可以看出女性生殖器象征,鞋恰恰符合這一特征,成為女性的標志,也是男性在力比多的驅力下苦苦追求的目標。可以說國王對葉限的尋求暗示了對欲望、對力比多的一種追求。
再者,鞋往往與身體部位腳緊密聯系在一起,兩者是一個相鄰的意象。對鞋的觀看實則是對足的觀看。陀汗國國王之所以對葉限產生興趣,除了鞋暗示的鞋主人可能具有的身份外,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在于鞋的主人具有一雙小腳,文中說國王“命其左右履之,足小者,履減一寸。乃令一國婦人履之,竟無一稱者”,即使是腳最小的女子穿上去,鞋子依然有一寸的空隙,全國竟然沒有一個女子能穿上金履,可見葉限的腳小到了什么地步。中國的纏足文化源遠流長,在男子的眼中,一雙纖纖細足是美女的重要評判標準,葉限憑借著一雙小腳勾起了國王對其的興趣,對于國王來說葉限是玉足的承載物,葉限的價值和意義所在就在于那一雙腳。90年代初,Bartky(1990)提出了性客體化的概念,指女性的身體,身體部分或性功能脫離了他本人,淪為純粹的工具,或被視為能夠代表女性個體本身,即被性客體化{2}。女性會被視為身體,而其身體存在的價值僅僅是為了取悅他人和供他人使用。我們看到在國王對金履的觀看中,葉限被國王性客體化了。在兩人還未見面的情況下,透過金履葉限就是作為一個被打量、被觀看的物體進行價值評估的客觀對象。
二、葉限與國王愛情中的權力運作
洞節是引發葉限與陀汗國國王相見的重要活動,雖然兩人并沒有在洞節上產生任何的交集,但葉限在洞節為躲避后母而匆忙返家遺落的金履,成為了日后相見的重要契機,所以能否參加洞節是決定葉限命運的一個關鍵性事件。原文說,葉限“衣翠紡上衣,躡金履”出現在洞節上,憑葉限的階層地位不可能“衣翠紡上衣,躡金履”,毫無疑問,葉限求助了魚骨。翠紡和金履都是上層社會的象征符號,只有通過這些象征符號,葉限才有可能贏得高于她階層地位的男人的歡心,從而擺脫自己悲慘的境遇。這樣的聯姻其實是靠否定自身,復制男權文化來達到的,它暗含的邏輯是一個無權無勢、卑微貧弱的女性,是沒有資格踏足上層社會的,只有成功實現了身份的轉換,填平了階層的鴻溝,才能引起男性的注意。葉限只有在男性的話語體系中否定自身的存在,把自己變成滿足男性欲望的話語客體,成為襯托男權的一個符號物,才有可能與上層男子結婚,提升自己的社會地位。
在陀汗國國王費盡心力找到葉限之后,二人相見,在陀汗國國王的眼中,葉限色若天人。一見傾心之后,陀汗國國王,載魚骨與葉限俱還國,回國之后,整個故事以葉限收獲幸福,得封上婦告終。細細分析,可知葉限與陀汗國國王的婚姻基礎是建立在葉限色若天人的外形和能夠使葉限著翠紡上衣、躡金履的神奇魚骨之上,簡而言之,是建立在葉限的身體和其帶來的物質利益的基礎上。正如福柯所言,人體是權利的對象和目標,在國王的凝視之下,葉限色若天人,成為一個承載著男性價值利益和欲望的符號,她是陀汗國國王目光之下的一具美麗軀體,是男性的視覺獵物,通過凝視葉限淪為了國王幻想和觀看的對象,成為襯托男性、貶損自身的他者,這個他者沒有主體的意識,只是一個父權意識形態符號,漂浮在男性的話語場域里。除了葉限的身體具有高價值之外,更為重要的是娶了葉限之后的附加價值——神奇魚骨帶來的財富。對于國王來說,與葉限的婚姻所付出的成本是極小的,而娶了葉限之后帶來的收益則可能極為驚人的。因為魚骨能夠滿足人的一切欲望,錦衣玉食,隨欲而聚。國王是將葉限當成物來消費使用的,葉限倚仗的是色若天人的外表和神奇的魚骨,這些東西賦予了葉限美貌和財富兼具的價值,葉限就成為了一個男性價值利益的承載物,吸引著男性去消費——結婚。在這里,葉限的價值取決于她能帶來的價值。故事的結尾我們看到一個被財富欲望驅使的男人:“王貪求,祈于魚骨,寶石無限,逾年,不復應。”可以看到,迎娶葉限的確給國王帶來極高的收益,然而如果魚骨丟失,葉限的價值必然會大打折扣,故事的最后魚骨不再對國王的要求有求必應,最后更是被王葬于海岸,為海潮所淪。那么,失去了魚骨的葉限倚仗魚骨所得的一切便會消失,包括所謂的幸福。
葉限在洞節上的亮相,與國王相見時讓國王驚為天人的外形設計,都實踐著男性的價值評判體系。翠紡、金履都是上層社會的象征符號,是男性對于女性進行層次化區分的工具,葉限利用自己的身體生產這套話語體系,把自己變成男性凝視的目光中明碼標價的物,一個異化的主體。伊里加蕾在其博士論文《他者女性的反射鏡中》中重新審視了女性氣質的概念,認為男性把女性名列為自己的反射鏡,致使女性缺乏獨立主體和特質。① 更讓人唏噓的是女性對自身的客體化,自覺或不自覺的參與到男性對自己身體的建構當中,抹殺自身身體的特性,這使得女性自身主體性的喪失,淪為被貶損的他者。其實,葉限早已內化男權社會的那一套話語體系,并且不自覺在日常生活中表現出來,非常明顯的是葉限在獲得魚骨之后,向魚骨祈求的是價值高昂的衣飾和奢華的飲食,錦衣玉食的生活將葉限與她的階層分隔開來,實現了灰姑娘的華麗變身,但是魚骨提供的只是一個太過脆弱的幻境,為了能夠安穩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徹底提升自己的社會地位,葉限只能通過與上層社會男子的聯姻來達成目標。為了得到國王的認可,葉限利用魚骨帶來的象征財富的衣飾和自身的身體,去迎合男性的目光,建構出一個滿足男性幻想和觀看欲望的完美的女性形象。拉康的凝視理論認為,自我理想是在想象的凝視中形成的。在想象的凝視中,主體使自己成為他者凝視的對象,認同他者的目光,并按照他人指給自己的理想形象來看自己,以使自己成為令人滿意的值得愛的對象、形成自我理想。{2}葉限按照國王的眼光改造自己,以期讓自己成為國王眼中值得愛的對象,她的自我理想是國王欲望的反射。
同時,拉康認為,主體在想象凝視中所完成的認同,只是一種暫時的縫合效果,是主體的欲望在象征的能指域中偶然的錨定,這意味著其所獲得的確定性和一致性隨時有可能被揭穿。{3}葉限在國王的凝視下完成了對理想自我的認同,可是這種認同是一種暫時的縫合效果,隨著葉限的倚仗——那給國王帶來財富的魚骨和美麗容顏的消失,這個理想自我就很難保持下去了。偽自我的逐漸崩潰甚至會讓人產生焦慮,質疑自己的存在,因為她已經不再是男性凝視的目光中欲望的對象了,她失去了價值。這讓我們想起了《白雪公主》中那個一遍又一遍追問鏡子誰是這世界最美麗的女人的王后。鏡子映射著國王的欲望,王后一遍又一遍的追問,企圖在國王的凝視中印證著自我的存在,這種對于虛幻自我的追求最終導致王后的毀滅,這樣看來,葉限與王后只有一步之遙。
三、失語的女人們
繼母虐子是灰姑娘型故事中的重要組成部分,缺失了這一母題,灰姑娘型故事幾乎不成立。在所有這一類型故事中,繼母都被描述成殘忍惡毒,想方設法折磨迫害繼女的女性形象,繼母等同于惡的化身。我們先不去討論加諸于繼母和繼女身上的標簽——所謂的善與惡,而去看繼母和繼女在家庭中所處的位置,便可知二人先天便處于一種二元對立的關系結構中。葉限的故事中,繼母只是父親的小老婆,地位低于葉限之母,二人又分享同一個男人的愛,二人不可避免的處于對立之中。葉限之母死后,繼母取代了自己母親的位置,葉限與繼母的對立便顯現出來。在繼母與葉限之母所生孩子之中,繼母之女年齡又小于葉限,再加上生母地位低下,長姐比自己受父親寵愛,可知將來財產分割葉限會是繼母之女最大的威脅,那么,葉限在繼母心中又是自己孩子的對立面。這樣的矛盾對立在葉限之父還在世時不會顯露出來,只要葉限不失寵于父,葉限還可依附于父親,受父親的保護,但是當這個家庭的掌權者葉限之父離世之后,葉限便失去了所有的依仗。家庭新的統治者繼母上位,繼母與繼女之間的矛盾對立便會顯露出來。
二人之間的矛盾沖突與其說是善與惡的天然對立,不如說是由于家庭關系中所處位置的不同而造成的二元對立。在這一場斗爭中,葉限憑借著魚骨的幫助和自身的外貌條件俘獲強有力的幫手,戰勝了繼母,葉限獲得了愛情,繼母與其女,俱為飛石擊死。這個故事的結局一般被認為是對“善有善報,惡有惡報”觀念的詮釋。在此先對代表善的葉限與惡的化身葉限的繼母,在故事中的形象做一番探討。文中葉限之母的死法很是離奇:為飛石擊死。敘事者應是暗示繼母為遭受天譴而死,奇怪之處在于為何天譴在陀汗國國王出現與葉限相見之后,當然這也可能是敘事的套路,但更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繼母死后眾人的態度,一個遭受天譴的惡人,眾人不是拍手稱快,而是“哀之,埋于石坑”,命曰“懊女冢”。不僅只是為她收尸,還給她立祀,“以為禖祀,求女必應”。一個惡人卻得到如此多的同情甚至是禖祀,這就匪夷所思了,有可能飛石擊死只是一個托詞,繼母與其女之死的背后主使極有可能是國王,葉限在其中的作用就算不是唆使者——唆使國王對繼母進行報復,也是對國王行為的一種默許。
葉限故事中所有的女性都是處于失語狀態的,無論是繼母還是女主人公葉限都沒有發聲的權利,只是被男性隨意安排處置的對象。繼母只是推動劇情發展的助手和炮灰,她殘酷的迫害葉限,為了等待國王與拯救者身份出現,拯救葉限于水火的局面,最后以被亂石擊死的結局成全了國王與葉限的幸福生活,詮釋了善惡有報的理念。繼母完成了反派的任務,除了她虐待繼女的罪行之外我們對這個人物一無所知,她只有一個被預先賦予了意義的繼母的代稱。這個稱號決定了她的命運和結局,她只是繼母這個稱謂的人格化表現形式而已,一個被客觀化的人物又怎么為自己虐待繼女的罪行辯解呢?從這個意義上講,繼母這個角色存在于這個故事中,但另一方面,她又缺席于這個故事。作為女主人公的葉限同樣逃脫不了失語的命運,葉限最后收獲了愛情與幸福,成為故事中最大的贏家,然而她獲得的這一切都是別人施與的,她沒有能力選擇,也沒有權利反抗。
國王與葉限初見時,因葉限色若天人便將葉限帶回了自己的島國,在這個過程中,葉限的主觀意愿被完全忽略掉,葉限被當成一件國王看上的物件帶走,聽不到葉限的聲音。因為葉限沒有發聲的權利,她不可能思考,不可能有自己的意愿,更不可能反抗國王。在灰姑娘型的愛情故事里,灰姑娘只能滿懷著被挑選中的欣喜,順從地接受自己的命運,反抗國王是對男權的挑戰,是對男性主體地位的挑釁,作為客體存在的女性沒有這個權利。
更可悲的是,國王帶著葉限,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魚骨帶來的財富。魚骨的價值遠高于葉限。“帶魚骨與葉限俱回國”敘事的怪異之處就在于把魚骨和葉限相提并論,而且作為物的魚骨還排在作為人的葉限的前面,為何不是“載葉限與魚骨俱回國”而是“載魚骨與葉限俱回國”?也許在故事敘事者的潛意識里,魚骨的價值要遠大于葉限的價值。
我們再回頭看葉限這個人物形象:“少慧,善淘金,父愛之”“色若天人”,葉限受父寵是因善淘金給家庭帶來了價值。能干、美麗這些形容是男性話語體系里對女子的價值評判標準,除了這些我們無法完全看到葉限的個性特征,這些價值評判標準拒絕將葉限作為一個與男性平等的主體進行深度的理解,葉限完全被平面化了,她是一個男權意識形態的符號。其實,故事中還有另外一個女性,她的存在感太過于薄弱,不仔細去找也許忽略掉這個如影子般的人,她就是葉限的妹妹。作為女主人的妹妹,她卻是一個連名字都不配擁有的人,因為她是繼母的女兒。這個女性形象完全是空白的,對于這個人只能獲知她和其母一起死于亂石之下,可以說葉限和她妹妹的際遇天差地別,一個風光無限,另一個以慘死告終,但是表面上的巨大差異并不能掩蓋深層的一致。葉限的妹妹暗示了葉限命運的另一種可能性,兩個際遇差距如此大的姐妹,實則是同一個人命運的不同可能性。葉限之妹與葉限不存在根本性的差異,葉限比其妹妹多出來的是色若天人的姿色和神奇的魚骨,葉限之妹代表的正是既沒有姿色也沒有外力相助的葉限的結局,這兩種形象實際上是葉限角色正反的兩面,葉限的妹妹是葉限鏡中的另一個自己。這樣的形象設置更加印證了男權意識形態話語,女性只有依附于男性作為印證男性的主體地位的存在才能獲得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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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陳靜,女,廣西師范大學碩士研究生。
①陸蓉:《女人的鞋和腳的意義——解讀中國版“灰姑娘”葉限》,載《銅陵學院學報》2007年第1期,第106頁。
{2}孫青青、鄭麗軍、鄭涌:《性客體化與女性自我客體化》,載《心理科學進展》2013年第10期。
①鄧祺、方宇:《從規訓的視角看消費社會中女性的身體消費》,載《懷化學院學報》2014年第6期。
②吳瓊:《他者的“凝視”——拉康的凝視理論》,載《文藝研究》2010年第4期,第34頁。
{3}吳瓊:《雅克拉康——閱讀你的癥狀》,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11年版,第39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