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漢輕工大學藝術與傳媒學院 湖北 武漢 430023)
“鄉村振興”是習總書記在中共十九大報告中提出的戰略性概念,為我國鄉村文化發展指明了方向。鄉村是我國文化遺產聚集地,但隨著城鎮化進程及快節奏生活的沖擊,很多鄉村處于“空心化”狀態,很多鄉村文化遺產與傳統習俗被侵蝕與遺忘。因此,鄉村傳統文化如何被挖掘、激活與利用,成為新時代下迫切需要解決的問題。鄉村振興戰略的提出為鄉村文化的挖掘、利用、保護、傳承與發展提供了新機遇與新動力。
鄉村振興戰略的核心內容之一就是實現文化振興,為鄉土文化的保護提供的保障。近年來,學術界對鄉村振興與文化遺產互動關系進行了深入研究。
陳振興認為鄉村振興要利用好文化遺產[1],李永杰認為文化遺產助力鄉村振興[2],二者可互動,代表學者有馮驥才、廖軍華、張繼焦、彭瑩[3-6]等,一方面,文化遺產是鄉村振興,尤其是文化振興的核心內容,對鄉村文化遺產,特別是非物質文化遺產的挖掘、利用與保護,對于鄉村振興有著內涵性推動作用。另一方面,鄉村振興戰略對于文化遺產的保護、活化利用、傳承及產業化發展均提供了有利保障。
常見的問題主要有兩個層面:在物質層面,鄉村空心現象嚴重;傳統古村落衰敗與廢棄等;在精神層面,一是鄉村文化遺產認同度低,傳承斷層;二是對鄉村文化遺產價值背離,一味地追求經濟效益等;三中法律法規及制度體系不健全等問題[7-8]。關于對策,也是緊密圍繞著問題來闡述的,主要落腳點還是停留在人、文化、制度與治理等方面[9-12]。肖遠平甚至提出了一個“西江模式”,提出文化遺產要“樣本保護與活化生產”兩條腿走路,從培訓、教育、社區、制度等方面努力[13]。
蘇嘉棟以山東日照市為例,采用文獻搜集與田野調查的研究方法探討鄉村地振興與文化遺產互動的兩大路徑:一是“非物質文化遺產”+教育;二是“非物質文化遺產”+旅游,盤活了日照的古村落、民間工藝等非物質文化遺產。一方面讓文化遺產活起來,另一方面也助力日照的鄉村振興[14]。
鄭文換以韓國居住型世界文化遺產代表地安東河回村為研究對象,分析了韓國以政府主導型文化遺產保護模式,通過制度認定非遺,建立“文化傳承館”等手段,保護文化遺產,再大力發展文化旅游,活化文化遺產。認為文化遺產保護與傳承一定要中央政府、地方政府及社區居民共同參與。韓國安東河回村的成功經驗帶給我國文化遺產保護與開發的啟示是一方面要加強文化遺產的保護;二是要注重鄉村居民的權益與參與性;三是以文化旅游產業為紐帶,增強鄉村居民的鄉土文化認同與文化自信;四是將文化遺產與商業進行分離管理[15]。
西江苗寨利用其民族特色資源,采用“景區市場+傳承人+農戶”的市場驅動機制,推動其非遺文化資源活化利用與傳承發展,形成了經典的“西江模式”,該在保護了區域文化遺產的同時,也實現了精準脫貧。“西江模式”非常契合鄉村振興戰略核心思想,在發展文化旅游產業、精準脫貧、產業興旺、文化繁榮、民族團結方面都積累了寶貴經驗[13]。
安徽的西遞宏村采用“保護式”開發模式,一方面,以政府為主導,在政策及制度上對其傳統村落進行保護,在對傳統村落實現更好的“冰凍式保護”,對當地新建筑進行嚴格控高。在此基礎上,為防止保存性破壞,進行修舊如舊。
鄉村振興為文化遺產的保護、傳承與開發帶了新機遇,同時,也提出了新挑戰,如何在保護和挖掘文化遺產內涵品格的同時,做到文化振興,也實現經濟振興?這是一個時代課題,需要中央政府主導、地方政府引導、企業實施、鄉賢及鄉村社區居民參與,共同努力實現鄉村與文化遺產雙重振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