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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朝禮部宗教管理方式芻議

2019-03-26 01:01:30孫久龍王成名
史學集刊 2019年2期

孫久龍 王成名

摘?要: 金朝禮部的宗教管理方式是對中原王朝尤其是唐宋時期管理手段的一種繼承,主要包含僧道度牒管理和寺觀敕額管理。其中,僧道度牒管理是對僧道獲得度牒的途徑進行管理,主要包括試經、恩度、進納三種形式;寺觀敕額管理則以官賣敕額為主,這與前代管理方式大為不同。金代宗教管理手段反映了金朝統治者對于宗教持有限制和控制的態度。

關鍵詞: 金朝;試經;官賣敕額;禮部

金政權建立之初便主動學習唐宋制度,北宋滅亡之后,金從汴梁等地獲得大量典籍文物,對于中原文化的學習更加深入,尤其是在官制方面大量借鑒唐宋制度。因此金朝在宗教管理方面亦是基本沿襲唐宋制度,在禮部之下設立祠部司管理僧道等事務。《金史·百官志》中并無祠部之記載,關于禮部之宗教職能亦只有寥寥數語。盡管《金史》并無記載,但在石刻文獻中卻保留了重要的證據。據李俊民所撰《重修悟真觀記》記載,“德方,陵川人,年二十出家,明昌三年壬子,禮本州神霄宮郭太寧為師。泰和丙寅,奉祠部牒,披戴登壇,為大法師”,①德方在獲得祠部的牒文之后,才能“披戴登壇,為大法師”。這說明金朝確有祠部這一機構,而禮部之下的祠部司確是管理僧道的機構。金朝禮部對于宗教的管理主要體現在兩個方面,一是度牒管理,一是寺院管理。

僧道度牒管理

在古代社會,僧尼必須取得國家所頒發的度牒,其出家人的身份才具備合法性。度牒制度至晚在唐玄宗之時便開始實行,此后歷代均實行此種制度。金朝亦是如此,其僧尼度牒的管理職能主要由禮部承擔。普通僧眾要想取得度牒,主要有三個途徑,分別是試經、進納及恩度。②

首先是試經,這是古代僧尼取得合法身份的主要途徑。所謂試經指的是國家用“測試經業的辦法遴選、剃度僧尼的制度,它是中國封建政府控制僧尼剃度權的歷史產物”。③

關于這一制度的起源,白文固認為起源于唐高宗、中宗朝,④周奇認為就現有史料來看,試經制度的最早記載出現于隋大業年間,進入唐代后這一制度得以發揚光大。

周奇:《唐代宗教管理研究》,博士學位論文,復旦大學,2005年,第72頁。五代、宋都沿襲了這一制度。

王仲堯:《南宋佛教制度文化研究》上冊,商務印書館2012年版,第55-62頁。金朝亦是在承襲前代制度的基礎上,制定了一套較為完善的僧道試經制度。

關于這一制度的確立時間,《金史》中并未記載。王德朋根據相關史料提出“最晚到熙宗皇統年間,金朝已經開始推行試經度僧制度……大定年間的試僧已經常態化,并大致呈現出三年一試的格局”。

王德朋:《金代度僧制度初探》,《文史哲》,2014年第2期,第82頁。王若虛所撰《太一三代度師蕭公墓表》記載“大定十六年,朝廷普試僧道,師初密誦經文,人人不知,一旦中選,儕類甚驚。及當給據,言于考官曰:‘師兄蕭道宗累被黜落,年過四十,乞以據授道宗。某方壯,徐為圖未晚也。考官不許,而多其讓”。

(金)王若虛:《滹南遺老集》卷四二《太一三代度師蕭公墓表》,中華書局1995年版,第272-273頁。從“師兄蕭道宗累被黜落”一句來看,朝廷的試經制度在大定十六年(1176)以前已經實行過多次,這可以印證王德朋的結論。但是王德朋認為試經考試三年一試的制度確立于大定年間的說法值得商榷。在李俊民撰《陽城縣臺底村岱岳觀記》中提到:

靈虛觀清虛大師孫景玄,字仲遠,沁水縣上格碑村人。大定十一年十月內出家,禮本觀遵宿道士馬希遇為師。十八年戊戌八月二十二日甲寅,試中經業,披戴為道士。

李俊民:《陽城縣臺底村岱岳觀記》,閻鳳梧主編:《全遼金文》,山西古籍出版社2002年版,第2607頁。

可知世宗大定十八年(1178)金朝曾舉行過試經考試,但是距大定十六年的試經考試時間不到三年。可見三年一試的制度在大定年間尚未形成。又據《金史》記載,章宗明昌元年(1190)六月,朝廷“敕僧、道三年一試”,

《金史》卷九《章宗本紀一》,中華書局1975年版,第215頁。由此可以得知,三年一試的制度當確立于明昌元年,祠部管理試經剃度的職能完善于明昌元年。

至于金朝的試經制度的具體內容,《金史·百官志一》“禮部”條目之下有較為詳細的記載:

凡試僧、尼、道、女冠,三年一次,限度八十人,差京府幕職或節鎮防御佐貳官二員、僧官二人、道官一人、司吏一名、從人各一人、廚子二人、把門官一名、雜役三人。僧童能讀《法華》、《心地觀》、《金光明》、《報恩》、《華嚴》等經共五部,計八帙。《華嚴經》分為四帙。每帙取二卷,卷舉四題,讀百字為限。尼童試經半部,與僧童同。道士、女冠童行念《道德》、《救苦》、《玉京山》、《消災》、《靈寶度人》等經,皆以誦成句、依音釋為通。中選者試官給據,以名報有司。凡僧尼官見管人及八十、道士女冠及三十人者放度一名,死者令監壇以度牒申部毀之。

《金史》卷五五《百官志一》,第1234頁。

由上述記載可知,金朝僧尼試經的時間為三年一次,而每次的限度名額則只有區區80人。具體負責考試的人員則為五京幕府或節鎮防御的佐貳官,以及地方上僧官、道官等,甚至將從人、廚子、把門官、雜役等亦包含在內。考試內容主要包括《法華》《心地觀》《金光明》《報恩》《華嚴》五部佛教經書。考試范圍則是從《華嚴經》取四帙,其余四部經書各取一帙,共計八帙。一般情況下,成人若參加試經考試,需要在八帙佛經中,每帙取兩卷,每卷又分別出四道題,每題讀百字即可合格。若是僧童或者尼童則考試內容減半。試經考試脫穎而出之人,主持考試的考試官將其名字報給“有司”,此處的有司當指的是禮部祠部司,再由祠部頒發度牒。如果僧人去世,其度牒則由地方官申報至祠部進行銷毀除名。

其次是恩度。恩度又叫遇恩度僧,是指在國家發生重大慶典的時候,如皇帝即位、帝后誕辰日、皇子誕生抑或帝后的忌辰日等都會施行大規模的度僧。恩度在中國古代由來已久,唐太宗貞觀二十二年(648)曾為祈福一次度僧達18 500余人。此后遼、宋等政權皆有恩度行為,待至金朝,恩度已經成為僧人取得合法身份的重要方式。

金朝最早的恩度應是在金熙宗時期。皇統二年(1142)二月皇長子濟安出生,熙宗為慶賀此事而大赦天下。《松漠紀聞》記載“金主以生子肆赦,令燕、云、汴三臺普度,凡有師者,皆落發。”此次恩度,據洪皓記載“得度者,亡慮三十萬”,

(宋)洪皓撰,翟立偉標注:《松漠紀聞》,吉林文史出版社1986年版,第31頁。足見規模之大。此后金朝亦有多次恩度,如大定十年(1170),“金國世宗真儀皇后出家為尼,建垂慶寺,度尼百人”;

(元)釋念常:《佛祖歷代通載》卷二○,文淵閣《四庫全書》本,臺北商務印書館影印本,1986年,第1054冊第680頁。大定二十年(1180),“敕建仰山棲隱禪寺,命玄冥公開山,賜田設會,度僧萬人”

(元)釋念常:《佛祖歷代通載》卷二○,文淵閣《四庫全書》本,第1054冊第682頁。等。

金朝僧人恩度中,有兩種形式最為主要,一是因皇子誕生或生日而實行的恩度;一是以建立皇家寺廟為契機而實行的恩度。前者往往規模很大,但史籍中關于此類事件的記載不多見。除上文所述金熙宗時期因皇長子誕生而實行恩度外,還有一次便是金章宗時期。《金史》記載:泰和二年(1202)“十二月癸酉,以皇子晬日,放僧道戒牒三千”。

《金史》卷一一《章宗本紀三》,第259頁。此次規模雖不及皇統二年,但一次剃度三千僧人其力度著實不小。后者以皇家寺廟的建立為契機,此類恩度在人數上無法與前者相提并論,每次數百人,最多不過萬人。但是施行的次數較多,在史料中的記載比比皆是。

最后是進納。進納又稱為納金度僧。這是古代一種特殊的取得度牒的方式。此種方式最早見于唐代,《舊唐書》記載“安祿山反于范陽,兩京倉庫盈溢而不可名。楊國忠設計,稱不可耗正庫之物, 乃使御史崔眾于河東納錢度僧尼道士,旬日間得錢百萬”。

《舊唐書》卷四八《食貨志上》,中華書局1975年版,第2087頁。進納度僧的實施最初只是唐政府在安史之亂期間為了不消耗國庫而施行的一種籌措軍費的方式。此后情況則發生了變化。史載“鄭叔清與宰相裴冕建議,以天下用度不充,諸道得召人納錢,給空名告身,授官勛邑號;度道士僧尼不可勝計;納錢百千,賜明經出身;商賈助軍者,給復。及兩京平,又于關輔諸州,納錢度道士僧尼萬人”。

《新唐書》卷五一《食貨志上》,中華書局1975年版,第1347頁。由此可見,納金度僧由最初籌措軍費的一種方式而發展為唐代后期政府重要的財政措施之一。

金朝在佛教管理中亦繼承了唐代在一些特殊時期施行的度牒買賣制度。《金史》記載,大定五年(1165)“上謂宰臣曰:‘頃以邊事未定,財用缺乏,自東、南兩京外,命民進納補官,及賣僧、道、尼、女冠度牒,紫、褐衣師號,寺觀名額。”

《金史》卷五○《食貨志五》,第1124-1125頁由此可見,金世宗初年曾為籌措軍費而施行過官賣度牒。這在《齊東鎮行香院碑》中有更詳細的描述:“至大定二載,以邊戍未靖,□勤戎□而兆民方□□隆之弊,天子不忍復取于民。乃詔有司,凡天下之都邑、山川,若寺若院,而名籍未正額非舊賜者,悉許佐助縣官,皆得錫以新命。及四眾之人,愿祝發求度者,亦如之。”

劉晞顏:《齊東鎮行香院碑》,(清)張金吾編纂:《金文最》卷六九,中華書局1990年版,第1011頁。金世宗時期的官賣度牒應是金朝最早施行的納金度僧。但是在戰事平息后,金世宗就于大定五年下令“悉罷之”。可見在金世宗時期,納金度僧只不過是一種特殊的籌措軍費的手段,一旦邊境穩定,便廢去此種方式。

金章宗承安二年(1197),尚書省以“比歲北邊調度頗多,請降僧道空名度牒紫褐師德號以助軍儲”。

《金史》卷一○《章宗本紀二》,第241頁。承安三年(1198),“西京饑,詔賣度牒以濟之”。

《金史》卷五○《食貨志五》,第1125頁。“各降補官及德號空敕三百、度牒一千,從兩行部指定處,限四月進納補換”。

《金史》卷四八《食貨志三》,第1076-1077頁。泰和六年(1206),“山東連歲旱蝗,沂、密、萊、莒、濰五州尤甚。萬公慮民饑盜起,當預備賑濟。時兵興,國用不給,萬公乃上言乞將僧道度牒、師德號、觀院名額并鹽引,付山東行部,于五州給賣,納粟易換”。

《金史》卷九五《張萬公傳》,第2105頁。 可見在金章宗時期官府買賣度牒的行為頻繁,除了以納金度僧的方式籌措軍費外,又以買賣度牒之財物賑濟災荒等。

宣宗時期,因中都被圍,“詔忠孝搜括民間積粟,存兩月食用,悉令輸官,酬以銀鈔或僧道戒牒”。

《金史》卷一○四《奧屯忠孝傳》,第2298頁。后胥鼎因戰事于貞祐三年(1215)四月上書“乞降空名宣敕一千、紫衣師德號度牒三千,以補軍儲”。

《金史》卷一○八《胥鼎傳》,第2374頁。是年五月壬戌,便“降空名宣敕、紫衣師德號度牒,以補軍儲”。

《金史》卷一四《宣宗本紀上》,第309頁。 興定三年(1219)高汝礪上奏曰:“僧道官師德號度牒、寺觀院額等,并聽買之。”得到了宣宗的同意。

《金史》卷一○七《高汝礪傳》,第2359頁。

官府買賣度牒,最初只是金朝在特殊時期施行的一種臨時籌措資金的手段。因官賣度牒在籌措資金方面有著特殊的優勢,官賣度牒可以迅速聚集大量財富。這主要是因為許多人希望以買度牒的方式獲得出家人的身份,以此逃避繁重的賦稅勞役,故而對于度牒的需求很大。這種形式在根本上是損害金朝的財政收入,對于政府而言無異于飲鴆止渴。但是在金朝后期財政匱乏的情況下,政府不得不屢次施行此種方式以彌補財政收入的不足。

寺觀敕額管理

所謂敕額,指的是朝廷頒給寺觀的名稱。

馮大北:《金代官賣寺觀名額考》,《史學月刊》,2009年第10期,第27頁。一個寺院或道觀是否具有合法性,其標準便是是否擁有朝廷所頒發的敕額。《薊州玉田縣永濟務大天宮寺碑》曰:“國朝故事,凡寺名皆請于有司,給授敕額。其異恩者,特加大字以冠之,所以別余寺也”。

趙攄:《薊州玉田縣永濟務大天宮寺碑》,(清)張金吾編纂:《金文最》卷七一,第1041頁。可見寺院要想取得合法性,需要向朝廷請求有關寺觀敕額。那么其中所言“有司”究竟指何機構?《金史》中并未記載。但是金人李純甫所作《嵩州福昌縣崇真觀記》記載: “絳人許希言者,輸粟于大司農,得名于祠部,曰崇真觀,伐石以志之”。

(清)謝應起等修,劉占卿等纂:《河南省宜陽縣志》卷一五《嵩州福昌縣崇真觀記》,成文出版社據清光緒七年刊本影印,1968年,第1130頁。可見和僧道度牒的管理一樣,祠部司負責對寺觀敕額的發放。

寺觀以取得敕額標明其合法性的制度由來已久,東晉時期便已經出現,

蔡敏,延保全:《金代佛寺賜額敕牒小考》,《山西檔案》,2015年第6期,第119頁。后世逐漸發展完善,成為古代政權控制宗教的一種重要手段。如唐代時曾下令:“應凡寺院無名額者,并令毀撤,所有銅鐵佛像收入近寺。”

(宋)贊寧撰,范祥雍點校:《宋高僧傳》卷二六《唐今東京相國寺慧云傳五》,上海古籍出版社2014年版,第603-604頁。所謂“無名額者”即沒有獲得官方敕額的寺觀。敕額的獲得一般是由寺觀方面向官府申請,官府審核其條件符合后,便會頒發敕額。但是金朝的情況比較特殊,采用“納緡投狀”的方式。所謂“納緡投狀”即是交足一定的財物,則可以獲得官方敕額。這是金朝寺觀獲得官方敕額的最主要方式。由于金朝施行此種政策,故寺觀在申請官方敕額時,其重點不是陳述寺觀的規模、人員等實際情況,而是要申明是否繳納了足夠財物購買官方敕額,這是歷代寺觀管理政策中絕無僅有的。

馮大北:《金代官賣寺觀名額考》,《史學月刊》,2009年第10期,第31頁。

在《金史》等史料中沒有多少關于金朝官賣敕額的記載,幸好現有的石刻資料中保留了部分禮部祠部司所發敕額牒,為我們進一步了解金朝“納緡投狀”這一政策提供了重要依據。目前所見的敕額主要以大定年間為多,因此部分學者將金朝官賣寺院敕額的時間確定于大定年間,但是白文固通過細致梳理相關史料,找到較為關鍵的證據,提出金朝官賣敕額的時間早在正隆年間就已開始。

白文固:《金代官賣寺觀名額和僧道官政策探究》,《中國史研究》,2002年第1期,第109-110頁。但是不可否認,金朝大規模官賣敕額的時間確實主要在大定年間,其主要原因為大定年間金朝的財政出現嚴重的困難,如相關史料稱“大定初,王師南征,軍須匱乏,許進納賜宮觀名額”,

(清)王昶輯:《金石萃編》卷一五六《同官縣靈泉觀記》,中國書店1985年版,第4頁。又據《金史·食貨志》記載,世宗大定五年,“上謂宰臣曰:‘頃以邊事未定,財用缺乏,自東、南兩京外,命民進納補官,及賣僧、道、尼、女冠度牒,紫、褐衣師號,寺觀名額”,

《金史》卷五○《食貨志五》,第1124-1125頁。可知大定初年龐大的軍事開支使得朝廷財用嚴重不足,故金朝大量售賣度牒和敕額。后來雖然金世宗曾言“今邊鄙已寧,其悉罷之”,

《金史》卷五○《食貨志五》,第1125頁。實際上官賣寺觀敕額的活動在以后的章宗、衛紹王、宣宗時期仍然廣泛存在,白文固對此都有較為詳細的梳理,此不贅述。下面我們考察禮部所發的敕額。

大定四年(1164)所立《盂縣建福之院碑》記載如下:

尚書禮部牒。

據太原府盂縣白土坡僧智悟狀告,本院自來別無名額,已納紇合著錢數,乞立建福院名,勘會是實,須議給賜者。

牒奉敕可特賜“建福院”,牒至準敕故牒。

大定四年九月十三日,令史向升押,主事安、假權宮押。

奉直大夫、行太常博士、權員外郎劉。

中散大夫、行員外郎李。

宣威將軍、郎中耶律押。

侍郎。

中奉大夫、禮部尚書兼翰林學士、承旨知制誥、修國史王。

《盂縣建福之院碑》,王新英輯校:《全金石刻文輯校》,吉林出版集團·吉林文史出版社2012年版,第130頁。

由此可見,敕額發放的程序為先由一些無額寺觀的僧道申告請求敕賜寺觀名,并繳納相應的錢數,禮部負責查核驗看是否屬實,如果確定屬實,則發放敕牒。敕牒末尾列銜的人全部為禮部官員,包括禮部的令史、主事、員外郎、郎中、尚書等各級官員。從這條史料來看,這張敕牒由令史、主事、郎中署押,禮部其他官員并不親押。值得注意的是,唐宋朝所發的敕牒列銜官員主要是平章政事、中書令、左右丞、參知政事等尚書省主要官員,

馮大北:《金代官賣寺觀名額考》,《史學月刊》,2009年第10期,第32頁。但是金朝的敕牒列銜人員卻為禮部的各級官員,這說明金朝禮部在管理寺觀方面的權力更大。

從敕牒看,禮部并不負責接收寺觀所納錢財,那么這一職責又由誰負責呢?根據大定三年(1163)石刻記載:

近據本縣尼福志狀告, 先□尼妙能同經都綱司告, 乞納錢一百貫文, 承買郭下自來修到無名額觀音堂一所, 蒙具解申過州衙照驗, 福志與妙能已將合納錢數赴軍資庫送納訖, 申過出賣所, 轉申經印尚書禮部, 請到尚書禮部牒奉敕, 特賜福智院。

(清)胡聘之:《山右石刻叢編》卷二○《福智院記》,山西人民出版社1988年版,第19-20頁。

在這一敕牒中,軍資庫負責收繳錢財,然后將收據發給出賣所,再由出賣所轉給禮部,最終由禮部發下敕牒。當然購買人“合納錢數”的部門并不只有軍資庫,如前文所引《嵩州福昌縣崇真觀記》提到“輸粟于大司農”,簡言之,禮部中的祠部在整個敕額的官賣程序中負責審核地方機構轉承上來的相關收據,復核無異后,最終頒發敕牒。

金章宗承安二年,王處一被皇帝宣召進京,其弟子便借此機會“入貲于禮部”,終于得到玉虛觀額。如王處一這般被皇帝青睞者,其弟子仍需向禮部購買敕額,足見納緡投狀政策于金朝執行得非常徹底。但是若寺觀曾有前代的敕額并能拿出憑證來,官府亦承認其合法性,無須再次申請官方敕額。

金人的官賣寺觀敕牒其根本原因還是為了緩解財政不足,《金史》所謂:“鬻爵、進納,金季之弊莫甚焉,蓋由財用之不足而然也。”

《金史》卷五一《選舉志一》,第1130頁。從正隆年間直至金朝滅亡,官賣寺觀政策雖一直在執行,但是“徒有聚斂之名,而不能致富國之實”。

《金史》卷四六《食貨志一》,第1030頁。此外,此種政策造成金朝社會寺觀泛濫,“宋時,凡天下名勝寺觀等奉敕行查,給賜牒額;或州縣陳請,求給勘合。至金則納錢百貫,方準給牒,斯為濫矣”。

(清)胡聘之:《山右石刻叢編》卷二一《大云禪院碑》,第3頁。這種以財物為標準的政策也在一定程度上阻礙了金朝佛教的發展。

錢大昕在比較宋金寺觀敕牒時說:“凡寺院賜額,宋初由中書門下給牒。元豐改官制以后,由尚書省給牒,皆宰執親押字。金則僅委之禮部,而尚書、侍郎并不書押,惟郎官一人押行而已。但宋時寺院皆由守臣陳請方得賜額,金則納錢百貫便可得之。蓋朝廷視之益輕而禮數亦替矣。”

(清)錢大昕:《潛研堂金石文跋尾續》卷六《廣福院尚書禮部牒》,《續修四庫全書》本,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年版,第891冊第552頁。通過敕牒之署名即可看出金朝對于宗教之態度,即金朝對待宗教非常功利,對于宗教的管理只是政府的斂財手段之一。

盡管上文多次提及金朝皇帝崇信佛教的一些舉措,但同時更應該看到金代最高統治者還發布了一系列限制宗教的詔令,以及施行一些限制宗教的政策。將二者結合起來才更能反映金朝對于宗教的態度。這種態度背后反映的是金朝統治者對于宗教尤其是佛教持有限制和控制的態度。

金朝承接遼朝而建立,歷史上曾有“遼以釋廢”之語,故而金朝對于遼朝佞佛的現象頗為警惕。早在天會八年(1130),金太宗便下令“禁私度僧尼”,

《金史》卷三《太宗本紀》,第61頁。對在遼朝曾冗濫的宗教人口進行限制。畢竟金朝初年尚處于戰爭狀態,若放任僧尼剃度,則會出現宗教與政權爭奪人口、兵源的情況,這是金政權所不能容忍的。

至金熙宗時期,戰事平息,金朝社會趨于穩定。此時,對于宗教金朝采取較為寬容的態度,如前文所述金熙宗為慶賀皇長子出生而下令大規模度僧,“令燕、云、汴三臺普度,凡有師者,皆落發”。

(宋)洪皓撰,翟立偉標注:《松漠紀聞》,第31頁。此次度僧規模之大,為有金一代所罕見,度僧人數達三十萬之巨。如此規模,一方面得益于社會之穩定,另一方面亦是由于金熙宗本人篤信佛教。熙宗皇長子出生后不久便身染重病,熙宗及其皇后為此“幸佛寺焚香,流涕哀禱”,

《金史》卷八○《濟安傳》,第1797頁。由此足見其虔誠。至海陵王時,對于宗教政策又出現轉變。海陵王曾言“國家吉兇,在德不在地。使桀、紂居之,雖卜善地何益。使堯、舜居之,何用卜為”,

《金史》卷五《海陵本紀》,第97頁。由此足見海陵王對于陰陽五行之態度,繼而可知其對于宗教之態度。故海陵王即位后便曾下令“禁二月八日迎佛 ”,

《金史》卷五《海陵本紀》,第107頁。并將僧尼的土地授予猛安謀克戶,甚至還發生了杖僧的事件。貞元三年(1155),海陵王“以左丞相張浩、平章政事張暉每見僧法寶必坐其下,失大臣體,各杖二十。僧法寶妄自尊大,杖二百”。

《金史》卷五《海陵本紀》,第103-104頁。

金世宗對宗教的態度雖不如海陵王強硬,但是其曾與大臣言:“至于佛法,尤所未信。梁武帝為同泰寺奴,遼道宗以民戶賜寺僧,復加以三公之官,其惑深矣。”

《金史》卷六《世宗本紀上》,第141頁。此番言語足證金世宗對于宗教的不信任和警惕的態度。盡管世宗在位期間曾多次下令修建佛寺,但是世宗亦曾多次下令嚴禁百姓私自修建廟宇,以及“農民避課役為僧道者”。金世宗身上貌似相互矛盾的政策正是金朝對宗教態度的完整體現,即對于宗教采取寬容的態度,但是對于宗教組織團體則嚴加限制。明晰金朝此種態度后,就能更好地解釋為何金朝在對宗教進行管理時,將宗教徒認為無比神圣的度牒、師號、紫衣,以及寺廟名額等當成一種斂財工具。

責任編輯:楊?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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