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業保險主體行為分析及其政策影響研究

王 韌，張雙雙

(湖南商學院 財政金融學院；湖南 長沙 410205)

一、引言

農業保險對于防范自然風險及農業受災后恢復生產非常重要。這幾年我國農業保險發展較快，其業務規模已躍居全球第二。近10年間，盡管保費收入增加了7倍，但還無法滿足農村經濟的發展需要。據統計，2017年我國財產保險保費收入9834.66億元，農業保險保費收入479.06億元，僅占全國保費收入的5%，尚有較大的發展空間。研究發現，由于需要大力發展農業，中國農業保險存在潛在的自然需求，但是農業保險業務供給卻不夠。如何解決供不應求的矛盾，是本文研究的意義所在。為了規范我國農業保險的經營和管理，對農業保險的行為主體進行研究是很有必要的。目前，國內外學者對農業保險領域的研究不是很多，尤其是針對農業保險行為主體的研究尚不多見。本文試圖通過對農業保險行為主體——政府、農民、保險公司三者之間關系的研究，構建一個健康的農業保險體系。

對農業保險需求影響因素方面的研究，王韌等(2018)[1]運用空間誤差滯后模型分析得出我國農業保險發展存在明顯空間溢出效應，并且認為農戶收入、補貼水平及產業結構等對其發展有正向促進作用。王秀芬等(2013)[2]發現純農型農戶對農業保險的需求很大，而其他農戶會考慮農業保險的服務、對生產的促進作用等進行選擇投保。非農型農戶對農業保險意識不強，對其幾乎沒什么需求。杜鵬(2011)[3]的研究結果表明，農業收入比例、農業風險認識、農戶數量、對農業保險的認識、農業保險的保障水平和政府補貼與農業保險需求呈顯著正相關，農戶承擔保費的比例與其呈負相關關系，教育水平和年齡對保險需求沒有很明顯的影響。張哲晰等(2018)[4]認為種植經驗豐富、生產經營專業化、偏好風險將降低農戶的投保概率, 經歷過災害影響則會提高農戶投保概率。劉冬姣、張旭升(2011)[5]建議創新農險險種，使其險種多樣化，加大政府補貼，提高農民的保險意識。對政府補貼農業保險的必要性研究方面，黃英君(2014)[6]認為農業保險作為準公共產品，其正外部效應非常顯著，政府的可持續支持是保證其發展的關鍵所在。郭軍、馬曉河(2014)[7]認為當農業受災嚴重、農戶無力面對自然災害時，農戶會更多地依賴神靈或者信仰來安慰自己，即農業風險規避不足是造成當前我國農村民間信仰發展迅速的重要原因，而農業保險的實施則會有效減少民間信仰選擇，使農戶積極應對自然災害。官兵(2008)[8]認為，一個農業保險服務的覆蓋面大，政府補貼力度小，才是真正規范的、高效的農業保險市場的主要特征。在農業保險行為主體的研究方面，王瑋(2014)[9]以石家莊市農業保險利益主體現實行為的調查數據為基礎，分析了農業保險利益主體之間的關系。徐黎明(2016)[10]從政府行為、利益相關者、福利經濟和制度變遷的視角，分析農業保險市場失衡表象下的農業保險模式演進及影響其發展的深層次原因，研究農業保險利益主體的利益博弈關系，分析財政補貼與農民經濟福利增長的關系。

西方發達國家開展農業保險的歷程比我國早很多年，經驗比較豐富，其農業保險補貼制度相對完善。從國外學者的研究來看，有大量學者研究農業保險的需求及政府補貼行為。關于農業保險需求，Keith H.coble和Thomas O.Knight(2002)[11]認為影響農戶購買農業保險的因素有農戶個人的初始財富和經濟基礎、農戶對農業生產的風險偏好、農業生產的產量和農業產業的生產收入的初步估計及選擇購買收入保險而非產量保險的決策等。Wright BD and Hewitt JA(1994)[12]通過利用美國農業部的全國調查數據分析發現，農戶沒參加農業保險的原因主要是農戶認為保費太高、保障太低，農戶更愿意自己承擔農業風險。Breuce J.Derrick和Peter J.Barry(2004)[13]通過研究發現，農業生產規模越大、農業生產時間越長、農業土地使用期限越短、農業生產融資成本相對越高、對農業產出估計比較清楚的農戶對農業保險的需求就越大。關于政府補貼農業保險的必要性方面，Nicholas ,Simon (2017)[14]、Alexander Sarris(2013)[15]、Feng Qingshui,Zhang Xuewei(2010)[16]、Yuzhen Zeng,Yueying Mu(2010)et al.[17]認為農業保險的正外部性、信息不對稱、農業系統性風險導致了農業保險市場失靈，需要政府的介入來調節平衡。針對是否應該補貼，有人反對，有人支持。Hammond CH(1996)[18]認為農業保險是國家財政部門針對農村農業發展進行轉移支付的非常重要的工具。Horowitz和Lichtenberg(1993)[19]提出農業保險補貼會導致農戶在農業生產中傾向使用更多化學投入品的可能性，這將對環境污染造成較為不良的后果；且研究表明額外的化學品投入會增加保險賠付的可能性。

國外對于農業保險行為主體方面的研究比較少見，且不少學者把研究重心放在影響農業保險需求上，但作者發現，很多文獻的觀點都很類似，比較新穎的觀點少，而且觀點比較空泛，并沒有落到具體的點上面。再多的建議也抵不過農民的購買力，農民買不起，那再好的險種也不能促進需求。鑒于此，本文擬通過博弈模型理論與回歸模型實證分析相結合的方法研究農業保險的主體行為以及政府補貼的影響效果。在分析之前運用Excel圖表對農業保險的發展進行描述。

二、我國農業保險的整體發展趨勢分析

圖1我國2000—2016年農業保險保費收入

從圖1看出，我國的農業保險保費收入總體上呈穩定上升趨勢。在2007年之前，保費收入幾乎保持在相同的低水平，沒有很大變化。在2007年之后，我國開始實施農業保險補貼制度，保費上升趨勢比較明顯，尤其在2010年之后發展更加迅速。再從圖2可以看到保險深度和保險密度的上升趨勢也比較明顯。保險深度是保費收入與農業總產值的比例，保險密度是保費收入與農業人口數之比。從實施政府補貼制度以來，2016年的保險深度是2007年的3.26倍左右。在2000年到2010年保險深度快速上升之后出現稍微下滑狀態，其后又恢復穩定的上升趨勢。但是，我國的保險密度和保險深度仍然處于一個較低的水平，這就需要協調好農民、保險公司和政府三者之間的關系，發揮政府的主導作用，促進農業保險的發展。

圖2 我國2000—2016年農業保險深度和保險密度

三、模型構建及實證分析

1.基于博弈模型理論對農業保險行為主體分析

農業保險的保費低、保障低、保額低，但是農業風險高、賠款高、成本大，使得保險公司虧損大，不愿意接受這個燙手的山芋。如果經營，他們就會提高費率，又會使農民沒有投保的積極性，業務無法開展。所以這些行為主體的相互行為是影響農業保險發展的根本原因，對他們的行為進行分析，有利于從根本上解決問題。本文博弈模型的局中人是農民、政府、保險公司。為了分析方便，做了如下假設：一是假設這三類主體都是“經濟人”，即他們的目的都是追求各自的利益最大化，而且每一類的內部其目標都是一致的，不存在內部矛盾；二是他們的行為假設，政府可以選擇支持或者不支持，保險公司可以選擇承保或不承保，農民可以選擇購買或者不購買；三是自然災害發生時，政府不會給予救濟或者補貼。

(1)保險公司與農戶博弈

如圖3，左邊的數字是左邊的主體在行為組合中的收益，右邊的數字是上邊的主體在行為組合中的收益。通過這個圖形可以進行抽象分析：a.如果農民選擇購買農業保險，保險公司也愿意承保，那么，在自然災害發生時，農民就可以得到5個單位的收益，而保險公司會因為農業風險太高損失1個單位；b.如果農民愿意購買農業保險，但是保險公司不愿意經營，那么，在自然災害發生時，農民就會因為無法投保而損失5個單位，而保險公司因為沒有承保，就不需要賠款，因此沒有損失；c.如果農民不愿意購買農業保險，保險公司就會沒有業務，在災害發生的時候，農民會因為沒有投保而損失5個單位，保險公司沒有得失；d.若農民不投保，保險公司也沒有經營該項業務，發生災害后，保險公司沒有得失，農民損失5個單位。

圖3 高風險農業產品分析

所以，對保險公司來講，最好的選擇就是不承保。對于農戶來說，如果公司愿意承保，他們最好的選擇就是購買農業保險。從圖3可以看出，如果沒有公司經營，那農民做任何選擇都會有損失。所以，在現實生活中，很多保險公司都不愿意承保農業產品，因為這顯然是一筆虧本的買賣。

如果把每一種行為組合的得益相加就可以得到每個行為組合的收益和，可以說是一個小范圍的社會得益。從圖3可以看出，左上角的第一種組合的得益和是最大的，為4個單位。對于保險公司來講，為了自己的長遠發展，會提供社會福利，但其目的就是為了使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如果要實現最大的社會福利，自己利益就會有所損失；但是不經營農業保險，社會利益就會受影響；所以這項業務就像是一個燙手的山芋，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使保險公司處于一個進退兩難的境地。

(2)政府與保險公司博弈

保險公司是農民和政府之間的橋梁，它的行為會受雙方的影響。如圖4，假設政府支持為2個單位，可以發現如果政府支持農業保險，那政府就會劃撥財政資金，損失2個單位，資金補貼給保險公司，彌補其損失，結合圖3，就可以得出若保險公司選擇經營，就會收益1個單位。若政府支持但保險公司不經營的情況下，政府和保險公司都不會有得失。若政府不給補貼，那保險公司就會虧損。如果政府不補貼，保險公司不承保，那雙方都不會有得失。

圖4 高風險農業產品分析

同樣，從圖中可以得出解，保險公司在政府的支持下，會收益1個單位，反之就虧損1個單位。政府在不支持的情況下，對自己最有利。所以，在現實中，保險公司開展農業保險業務的積極性與政府有很大關聯。政府支持力度大，農業保險就會發展迅速。

運用圖4得益和求解，在政府支持、保險公司承保的情況下和政府不支持、保險公司承保的情況下，其得益和都是-1。因此從社會福利的角度來講，政府不管支持或不支持都是一樣的結果。其他兩種情況社會得益都是0。根據以往關于農業保險發展歷程的文獻可知，基本都提到過政府在關于農業保險的問題上一直沒有明確的決策。

筆者認為，政府在進行決策的時候，考慮眼前的經濟收益固然重要，但也要正確定位農業保險的性質，事實上該險種并不等同于市場上的其他險種，不能簡單用市場價值來衡量，它更傾向于一種救濟福利。政府應該從社會福利的角度看待農業保險，它的施行追求的是一種社會安定而不是經濟效益。結合圖3和圖4，得益和即社會得益最大是3，即在農民投保、政府支持、公司承保的情況下，雖然政府在支持農業保險過程中會損失2個單位，但是換個角度來思考，這是政府的一項轉移性支出。政府通過劃撥財政資金給保險公司來間接補貼農民，因為保險公司經營農業保險是需要成本的。試想一下，如果災害發生，而沒有農業保障，那政府就勢必會拿出錢來直接救濟農民。這種方式雖然也可以起到補貼的效果，但是也只能解決短期的問題，而且是杯水車薪。如果農民不購買保險，政府不補貼保險公司，那保險公司也不太愿意經營；如果政府把用于救災的一部分錢用來支持農業保險，在短期內可能見不到明顯的效果，但是將財政資金這樣分配，卻更加合理，減少了資源配置的費用；而且保險公司利用他們的專業性可以給農業以更好的保護，例如他們會通過實施防災防損等措施，削減搭便車的行為，從而改善資源的配置效率。與此同時，我們也看到利用救災的方式補貼，只會讓財政的負擔越來越大，農民造血能力降低，滋生一切靠國家的觀念。

(3)農戶與政府之間

在農業保險中，農民與政府之間沒有直接的聯系，兩者之間是靠保險公司聯系，所以他們之間沒有直接博弈。

(4)博弈模型分析結論

通過博弈模型對農業保險的行為主體進行“變和博弈”分析，各個主體都是有相互關聯的，他們相互影響著對方。從收益來看，不管是哪種風險級別的農產品，都可以選擇支持也可以選擇不支持。但是政府的存在就是應該從社會福利的角度出發，以促進整個社會發展為目標，那么，政府幫助農業保險的發展的工作就很重要。對保險公司而言，它是政府和農民之間的重要橋梁，政府通過補貼保險公司間接幫助農民，而且在財政資金的幫助下，保險公司開展農業保險會更加積極、更加有力。對農民而言，購買農業保險可以增加抗風險的能力，降低耕作風險，收入也會更加穩定。

2.政府的補貼政策對農業保險發展的影響的實證分析

(1)變量假設及選取

在上面的博弈中，可以看到政府的支持對農業保險的發展是有很大的促進作用的。在農業保險的發展過程中，政府起著主導作用，但這僅僅是一個抽象的模擬工具。為了進一步驗證政府的促進作用，筆者通過收集1997—2016年的數據，在實證分析中，加入政府補貼因素，觀察保費收入的增長情況與政府補貼之間的關系。在分析之前，設立如下幾個變量：

①農業保險保費收入

用Y表示農業保險保費收入，保費收入是直觀反映保險業發展情況的重要指標。

②從事農業的人口數

用X1表示從事農業的人口數。農業收入可能會影響農業保險的需求，而從事農業的人數影響著農業收入，所以選擇農業人數作為一個影響因素。

③農村居民人均純收入

用X2表示農村居民人均純收入。農村居民人均純收入反映農民的購買力，純收入增加，農民的財富增加，農民利用保險轉嫁風險的意識就會有所提高，也有能力購買保險，從而促進農業保險需求。

④農業總產值

用X3表示農業總產值。農業保險的發展要依賴于農業的發展，而農業總產值是反映一個地區農業發展的指標。

⑤成災率

用X4表示成災率。成災率是農作物成災面積與播種面積之比，每年我國都會遭受各種各樣的自然災害，水災年年有，作為農業大國，自然災害給國家造成很大損失，自然災害的存在就引起了農民對農業保險的需求。

⑥政府補貼

用D表示政府補貼。從博弈分析看出政府補貼對農業保險的發展有促進作用，由于我國從2007年才開始實施農業保險補貼制度，時間還不是很長，而且在收集數據的過程中，政府補貼很難找到公開的數據，這里將政府補貼用政策因素來描述，將其作為一個啞變量引入回歸模型。1997—2006年，政府沒有實施補貼制度，農業保險出現虧損而逐漸萎縮，發展不景氣，政策因素不利于農業保險發展，取值為0；2007年之后，政府實施補貼制度，政策因素利于其發展，取值為1。

本文采用的數據來自于國家統計年鑒、中國農村統計年鑒1997—2016年各期。

(2)數據的平穩性檢驗和協整檢驗

在收集這些數據時，發現這些時間序列看起來是非平穩的，但是建立模型需要各變量之間具有長期穩定的比例關系即協整關系，而且需要同階單整，所以需要對這些時間序列進行平穩性檢驗和協整檢驗。

結果顯示，LNY、LNX1、LNX2、LNX3、LNX4都在5%的顯著水平下接受原假設，即都是非平穩的。對它們進行一階差分，D(LNY)、D(LNX1)、D(LNX2)、D(LNX3)、D(LNX4)在5%的顯著性水平下均拒絕原假設，即是平穩變量，所有變量都是一階單整，可能具有協整關系。

使用EG兩步法進行協整檢驗。第一步，采用最小二乘法對LNY做變量回歸，得如下結果(見表1)。

表1變量回歸檢驗結果

注：為了消除異方差性問題，在實證分析時使用變量數據的自然對數值，實證分析表格全為Eviews計算結果(下同)

從表1可以看出，LNX4沒有通過檢驗，說明它與LNY沒有明顯的關系。剔除LNX4變量再一次做回歸，結果如表2。

表2再次回歸檢驗結果

從檢驗結果看出，所有的變量在5%的顯著性水平下都是顯著的。第二步，對殘差做單位根檢驗和異方差檢驗，如表3、表4。

表3殘差序列單位根檢驗結果

表4懷特檢驗結果

從檢驗結果來看，殘差序列不存在單位根(t統計量小于顯著水平為10%的臨界值)，懷特檢驗的P值大于5%(選取95%的置信區間)，不存在異方差性，模型設計沒有問題。

方程：

LNY=56.35152-5.582378LNX1-

1.707143LNX2+1.772501LNX3+1.975312D

T=(2.43) (-3.18) (-1.557) (1.486) (8.202)

(3)結論

通過回歸模型分析可知，成災率對農業保險發展沒有很大關系，農民人均純收入、農業總產值、從事農業人口數、政策因素等則對農業保險的發展有重大影響。其中，農業人口數與保險費呈負相關，這與一般經濟理論相違背。通過回歸結果來看，雖然經過了t檢驗，但相比于其他幾個變量，其顯著性相對弱一些，換句話說，農業人口數的影響被其他變量削弱，尤其是政策因素；農民純收入也與保費收入呈負相關關系，可能是因為收入低的農戶沒有購買力，傾向于靠政府經濟或借貸來抵御風險，而收入高的農民對農業保險的需求呈現剛性；農業總產值與保費收入成正相關關系；在分析中可以很明確地看到，政策因素對于農業保險的發展是有很大的促進作用的，正向關系十分顯著，這也與博弈模型的結論符合。

四、對策建議

1.政府大力支持，加大監管力度

在我國農村，90%的農戶文化程度較低，很多農戶并不了解農業保險，甚至不知道有農業保險的存在。據了解，除了從事保險等相關行業的人士知道農業保險以外，其他人很少知道，更別說信息相對落后的農戶了。這也是農業保險需求不足的一大原因。政府應該廣泛宣傳，營造大力支持農業保險的氛圍。由于宣傳的對象是農戶，所以盡量以傳統的宣傳渠道為主，如號召村委會開展動員大會，張貼廣告，入戶宣傳，再以新媒體渠道作為輔助。對于前文所述農民的購買力問題，政府可以給予農民的投保以更大的優惠政策，讓農民逐漸了解農業保險對他們的重要性，提高農民投保的積極性，使農業保險達到家喻戶曉的境界。

在模型分析中可以看到，政府在支持農業保險的過程中，從表面上看是找不到任何經濟收益的。筆者認為應該正確認識農業保險的性質，把農業保險歸類為社會福利產品，而不是等同于其他的保險商品，合理配置財政資金，消除農民心目中的財政大包大攬的心態。保險公司等專業性金融機構能夠為財政資金帶來更大的收益，政府要大力支持開展農業保險業務的公司。

政府在大力支持的同時，需要加大監管力度與懲罰力度，在每個區縣設立專門的監管機構，盡力制止弄虛作假的現象發生，防止財政補貼資金的低效運用與浪費。國家需要出臺相關政策與法律來進行約束，完善補貼制度。做到補貼細化，根據地區、農作物的不同，分類補貼，在補貼方式上明確怎么補、補多少的問題。

2.保險公司努力創新，提高專業水平

沒有農民購買，保險公司就沒有農業保險業務可以開展，所以保險公司首先要做的就是努力創新，針對農業保險自身特點以及結合當地農村經濟的實際情況，設計出更多適合農民的險種，真正做到滿足需求。

保險公司應加強員工理賠、投資等素質的培養，不管是在技術方面還是業務操作方面。農業保險的特殊性質決定了其需要高素質人才，在精算、展業、承保各方面都需要專業人士操作，農業保險的費率厘定、防災防損、定損理賠不僅需要保險技術，更需要農業技術。保險公司在選拔人才的時候要進行全面綜合地考察，加強員工的技術培訓。嚴格要求員工，增強服務意識，以提高農業保險的形象和聲譽。

3.增加農戶收入，減少搭便車行為

農民首先就是要增加自己的購買力。政府可以大力支持農民將農業商業化，將農村的土地都以承包的方式進行規模經營，這樣一來，農業保險的需求就會加大，農民的收入也會增加。其次是要解決農民搭便車的行為，政府可以通過設立一些規定來加大他們搭便車的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