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 洋
我跟其他男生最大的不同,應該是我和其他人叛逆的方式不一樣。
我所理解的叛逆是自己與自己的較量。你要超越你自己,越難越要做好,這是我“逆反”的方式。旋到樹上去,那個動作當時反復來了很多次,就是為了在鏡頭前看著更漂亮。
等到導演說可以了的時候,我高興地下來跟著看回放,覺得確實挺好看。
我覺得為了超越自己而“折磨”自己,反而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拍《盜墓筆記》的時候,我跟武行的師傅說:“得多辛苦您了,因為我會主動要求加練。”
我最開始拍動作戲的時候有點兒摸不著門道,只懂得拼、只懂得用力,結果受了很多傷。
拍《盜墓筆記》時有個場景是在古墓里,有棵大樹非常高,是一棵十幾米高的道具大樹,上面有一些木板、釘子之類的東西。我有個動作是要非常輕盈地轉身
等到卸裝時才發現,我身上好多地方都被劃破了,后背因吊威亞被勒得青一塊紫一塊的。
類似這樣的拍戲受傷,對我來說都是家常便飯。
我之前在片場就是那種受了傷也不吭聲、不會說停的人,因為怕影響進度,耽誤其他人的工作,那樣的話自己會很過意不去。
早期覺得動作要打得很用力、很舒展才有氣勢和效果,所以我總是特別賣力。后來,嚴屹寬大哥跟我說:“楊洋,你不用這么硬拼。”他告訴我,拍動作戲不是打得多舒展、多有力道就一定是好的,因為有時候這樣反而在鏡頭里出不來效果,要的是動作在鏡頭前過去時,“唰”地一下特別快的感覺,那樣才好看。
拍《三生三世十里桃花》的時候有很多打戲。導演是處女座,追求完美,反復拍了很多遍,最后終于滿意地說行了。我自己看回放,看著看著我覺得還是不夠好,要求再來一次。
兩個處女座的人遇到一起,真是挺要命的事。那時候就一直打一直打,后來連頭套都快甩掉了。
拍《旋風少女》的時候,應該是我身體狀態最不好的一段時間。在那之前不久,錄《花兒與少年》時我的腰被撞傷了,回來后一直沒恢復過來,傷沒有養好,時差也沒有倒過來,緊接著就又要拍戲。
因為我先去錄了《花兒與少年》,所以進劇組比其他人晚,就要密集地補很多場戲。
那時每天早上八九點鐘到劇組化裝,一直拍到晚上十一二點,身體吃不消。結果出現突發性耳聾,又得每天拍完戲后到醫院輸5 個小時的液。等到能回家睡覺時都差不多天亮了,導致每天只能睡兩三個小時。
那段時間身體特別疲憊,抵抗力差,腰上骨頭疼,耳朵又聽不見,我打算拍完就休息一段時間,好好恢復一下身體,結果緊接著又拍了《微微一笑很傾城》。
“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想當最佳主角的演員不是好演員。
就像當年我在解放軍藝術學院跳舞一樣,我要求自己做領頭羊。同樣,當演員我也希望自己做到最好,至少是盡我自己的最大努力去做好。
(張秋偉摘自《自在·YOUNG》北京聯合出版公司 圖/李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