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BA男子籃球俱樂部職業化進程中的主要問題與發展對策

劉傳海 李向前 陳富成

摘 要：為促進中國男子籃球職業聯賽發展，采用文獻資料法、專家訪談法、實地調查法對CBA男子籃球俱樂部20多年的發展歷程進行梳理。認為：當前CBA男子籃球俱樂部存在治理結構不完善、市場活力不足、競技實力差距拉大、內部文化建設觀念不強等問題。提出對策：CBA男子籃球俱樂部與中國男子籃球職業聯賽管理體制改革需同步；要鼓勵不同層次聯賽的產生與競爭；制訂限薪令，促進籃球職業運動員轉會市場發展；通過“互聯網+”建立CBA男子籃球俱樂部大數據網絡平臺。

關鍵詞：CBA；中國男子籃球職業聯賽；男子籃球俱樂部；職業化；市場化；發展目標

中圖分類號：G 80-053 學科代碼：040303 文獻標識碼：A

Abstract：In order to promote the development of Chinese mens basketball professional league matches， the author studies the development course of CBA mens basketball clubs for more than 20 years by means of literature review， expert interview and field investigation. It is found that there are some problems in CBA mens basketball clubs at present， such as imperfect management structure， lack of market vitality， widening gap of competitive strength， weak concept of internal culture construction and lack of personnel decision-making power. Some countermeasures are put forward： CBA mens basketball clubs and Chinese mens basketball professional league management system reform should be synchronized； it is necessary to encourage the emergence of different levels of league and competition； it is necessary to formulate salary restriction order to promote the development of transfer market for professional basketball players； CBA men's basketball clubs big data network platform should be established through Internet+.

Keywords： CBA； Chinese mens basketball professional league； mens basketball clubs； professionalization； marketization； development targe

中國籃球協會（簡稱CBA）的男子籃球俱樂部經過20多年的發展，逐步向職業化方向轉變，中國男子籃球職業聯賽也逐漸跨入中國頂級籃球聯賽的行列。隨著我國職業籃球領域一系列新舉措的實施，例如，“管辦分離”“CBA公司成立”“CBA股權出讓”，等等，進一步加速了CBA男子籃球俱樂部職業化和CBA公司實體化進程。然而，CBA男子籃球俱樂部職業化進程中依然有諸多問題尚待解決，例如：俱樂部在市場經營中依然處于弱勢地位；球員選秀、轉會制度需進一步與市場接軌；俱樂部文化建設未受到重視等[1]。由此，本文以CBA男子籃球俱樂部發展歷程為脈絡，對CBA男子籃球俱樂部職業化進程中存在的問題進行剖析，并提出相應的發展構思，從而為促進CBA男子籃球俱樂部職業化發展提供參考。

1 研究方法

1.1 文獻資料法

以“CBA俱樂部”“CBA俱樂部職業化”“CBA俱樂部發展”等為關鍵詞，通過中國知網、萬方知識服務平臺等數據庫進行檢索，收集到與本研究相關的文獻40余篇，為本研究提供了理論基礎。

1.2 專家訪談法

為了獲得可靠的資料，本研究針對CBA男子籃球俱樂部職業化進程中出現的問題進行了訪談，訪談對象包括：國家體育總局籃球運動管理中心相關負責人，北京體育大學、首都體育學院、沈陽體育學院籃球運動項目學家，CBA男子籃球俱樂部的管理人員。

1.3 實地調查法

為保證研究的真實性，在專家訪談的基礎上，對CBA的部分男子籃球俱樂部進行了實地調研，主要走訪了北京首鋼、天津榮鋼、北京北控、福建潯興等俱樂部，對走訪的俱樂部管理人員進行了咨詢，掌握了當前CBA男子籃球俱樂部職業化進程的現狀和存在的主要問題。

2 CBA男子籃球俱樂部的歷史沿革

自1995年，我國體育管理部門為了促進我國競技體育的職業化發展，以中國男子籃球甲級聯賽改革為突破口，推動我國職業籃球俱樂部的產生。此后，歷經多年的發展，CBA男子籃球俱樂部逐漸向職業化、市場化管理方式轉變，回顧CBA男子籃球俱樂部發展的歷史沿革，可分為以下幾個階段。

1）初創與波動時期（1995—2004）。1995年，中國男子籃球職業聯賽成立的初期稱為全國男子籃球甲級聯賽，當時對中國男子籃球俱樂部的管理處于摸索階段。中國男子籃球俱樂部球隊相當部分來自于軍區，在多種因素影響下，中國男子籃球俱樂部在管理、競賽等方面都表現出了較大的波動性。在政府相關管理措施的調控下，中國男子籃球俱樂部開始向職業體育俱樂部過渡，全國男子籃球甲級聯賽于2004年正式更名為中國男子籃球職業聯賽，隨之，中國男子籃球俱樂部步入了職業化、商業化進程。

2）模仿與探索時期（2005—2010）。在經歷初期的波動后，許多中國男子籃球俱樂部開始借鑒美國NBA的管理經驗，對中國男子籃球俱樂部的資質、賽制、賽程、外援數量等進行了規定，使得男子籃球俱樂部間的競爭程度得到了較大提高。在CBA推出的“北極星計劃”的推動下，中國男子籃球俱樂部在賽制、球員選秀、賽事競爭激烈程度、獎懲制度、競賽規則等方面進行了改進。后期CBA采取了一系列措施來保障國家隊的集訓，包括廢除南北分區、縮減賽程。由此，該階段在探索一條中國男子籃球國家隊競技成績與中國男子籃球職業聯賽發展二者兼顧的道路，中國男子籃球俱樂部的發展還處在模仿與探索的時期。

3）穩步與推進時期（2011—2015）。隨著CBA俱樂部數量逐漸增加到20家，各俱樂部間的競賽日漸激烈，中國男子籃球職業聯賽的上座率與收視率也得到了明顯提高，俱樂部的贊助商也在持續增加，并且成立了中職聯籃球俱樂部（北京）股份有限公司。在該階段，CBA選秀制度及球員“5+2合同”的出現，帶動了轉會市場中球員的流動，中國男子籃球俱樂部逐步向市場化推進。以股權等形式注資俱樂部的情況增加，例如廣州恒大俱樂部。此外，一系列政策的出臺使得中國男子籃球俱樂部擁有了更多的自治權利，尤其在管理與經營上簡政放權，對于中國男子籃球俱樂部迅速進入市場效果明顯。在此階段，俱樂部職業化發展的雛形形成，開始進入了穩定并逐步推進的階段。

4）特色發展時期（2016—至今）。2016年是我國職業籃球改革的關鍵年，這一年中籃聯（北京）體育有限公司（簡稱CBA公司）成立，中國籃球協會與有關各方共同推動多年的中國男子籃球職業聯賽“兩步走”改革，至此邁出了堅實的第一步。CBA公司正式成立后，迅速建立和完善公司的組織結構、管理制度，投入實質性運營階段。并且將把部分商業權益歸還給球隊，CBA球隊將擁有7項屬于自己的商務權益，這部分權益球隊可以自主招商進行商務開發，收入將歸球隊所有。把部分商業權益歸還給球隊，從整個聯賽的運營發展角度看，這無疑是一種進步。但與此同時，仍有一些問題有待解決，例如中國男子籃球職業聯賽擴充球隊、保留亞洲外援、裁判的職業化等。可見，中國男子籃球職業聯賽俱樂部職業化步伐不斷推進，中國男子籃球俱樂部邁向了特色發展階段。

3 CBA男子籃球俱樂部職業化中存在的問題

3.1 內部治理結構不健全

治理結構是企業或組織的一種管理體系，即企業權力機關的設置、運行及權力機關之間的法權關系的總稱[2]。CBA男子籃球俱樂部作為企業的一種特殊形式，它的治理結構主要是俱樂部董事會的功能、結構、股東及各管理部門的權力等方面的制度安排。治理結構是俱樂部處理各種契約關系的一種制度。在廣義上，俱樂部具有一整套決策與經營管理的、文化的結構性制度安排。在CBA男子籃球俱樂部的建設中，CBA通過制定《中國男子籃球職業聯賽俱樂部準入實施方案》《中國男子籃球職業聯賽俱樂部準入標準及評估細則》及各種相關規定等，對俱樂部從“制度及管理”“俱樂部參賽隊伍及評估資格”“俱樂部申報及評估檢查”等方面提出了要求，但由于中國男子籃球職業聯賽相關的規章制度及俱樂部內部管理尚不完善，致使中國男子籃球俱樂部治理結構不健全。

1）職權系統設置復雜。CBA男子籃球俱樂部的權職系統較為復雜，尤其存在副職較多的現象，少數俱樂部同時存在執行副總、常務副總等職，增加決策沖突風險。

2）結構類型簡單。CBA男子籃球俱樂部一般采用直線型組織結構，總經理直接領導各部門，實行垂直管理，個人權利高度集中。

3）部門設置與分工不明確。CBA男子籃球俱樂部部門分工不明確，有的部門僅有1～2名工作人員，同時還存在一部門多職現象。

4）崗位劃分與職務繁瑣。CBA男子籃球俱樂部中崗位與職務一般包含4～5個層級，增加了繁瑣性，不利于俱樂部目標準確及時有效地傳達到具體部門[3]。

5）CBA男子籃球俱樂部的產權不清晰。根據調查結果，部分俱樂部存在產權主體虛擬化現象，達不到清晰的產權標準。俱樂部的主體性得不到充分的體現，以至于使得俱樂部在人才培養、產業經營上的內部驅動力不足。

目前，我國職業體育市場逐漸成熟，CBA男子籃球俱樂部原有的治理結構已經無法匹配中國男子籃球職業聯賽的發展速度與規模；因此，CBA男子籃球俱樂部在治理結構上要優化、創新治理模式，以加快CBA男子籃球俱樂部的職業化進程。

3.2 外部市場活力不足

所謂市場活力是指市場上從事經濟活動、享有權利和承擔義務的個人和組織在一定時期內經濟總供給和總需求的增長速度及其潛力。CBA男子籃球俱樂部是以出售競技表演，獲取收益的經濟體，它的市場活力主要體現在以觀眾為消費主體而開展的門票、廣告、轉播等方面。當前，CBA男子籃球俱樂部在市場活力的提高上，需要同時深化俱樂部經濟管理體制改革，以市場為導向，實現俱樂部的市場化運營。然而，在CBA男子籃球俱樂部中，國有俱樂部依然存在過分強調競技成績，缺乏經營意識、市場意識，俱樂部經營機構不健全、市場主體地位不明確等問題；民營俱樂部雖然強調了經營的重要性，但市場占有率不高；混合所有制的俱樂部，由于要同時兼顧競技成績與市場運營，難以實現俱樂部的企業化運轉。此外，俱樂部在市場中還存在球員溢價嚴重等問題，球員后備人才市場培育不足，球員轉會市場活力不足。 3.3 俱樂部間競技實力差距拉大

近些年，隨著CBA各男子籃球俱樂部對中國男子籃球職業聯賽成績的追逐，俱樂部在資金方面投入逐年增加，俱樂部間的競爭實力失衡引發關注。當前，由于俱樂部間在競技實力上的差距更加明顯。從CBA2011～2017年的幾個常規賽季中可見，俱樂部不同地區間勝率數量呈正V型曲線，即“兩頭高，中間低”，俱樂部勝率>70%與勝率<30%的數量達到了65%以上，而勝率在30%～70%的俱樂部僅約占35%，俱樂部間競爭實力強弱差距明顯[4]。而NBA聯賽中，俱樂部勝率數量呈倒V型曲線，即“兩頭低，中間高”，勝率位于30%～70%的俱樂部達到了70%[5]，大多數俱樂部的實力較為接近。為了避免俱樂部競爭失衡所產生的負面效應，NBA形成了較為完備的平衡措施，通過倒選秀、制定薪金制度、工資帽制度、轉會制度、分區賽制等措施來保證俱樂部間實力的平衡，進而實現可持續發展[6]。中國男子籃球職業聯賽由于發展時間短，諸多制度尚未完善，尤其在轉會制度、薪金制度、球員培養上尚需進一步完善。而各俱樂部為短時間提高成績，招攬高水平球員，導致實力弱小的俱樂部難以獲得高水平球員，長期陷入落后的局面。同時，不同地區球員產出效率差異較大，俱樂部彼此之間形成堡壘，球員流動受限，加劇了各俱樂部實力的不均衡。

3.4 俱樂部內部文化建設觀念不強

俱樂部文化建設的目的在于使俱樂部形成核心價值觀及品牌形象，使俱樂部在競爭中獲得優勢，從而實現良性發展。在NBA俱樂部中，文化已經成為一種符號，在推動俱樂部成績、俱樂部運營的過程中發揮了重要作用。CBA男子籃球俱樂部中存在內部文化建設不足的問題，導致CBA男子籃球俱樂部中沖突事件頻發，各種賽場沖突等問題依然屢禁不止[7]。一些俱樂部中文化建設的不足甚至影響到競技成績。當前，CBA男子籃球俱樂部對文化建設的認知有所提高，但多數俱樂部依然沒有實際行動，文化建設也僅僅以“要、等、買”的方式完成。總體上看，CBA男子籃球俱樂部以文化為基礎打造高水平俱樂部的觀念還未形成，俱樂部的文化建設觀念不強，還有待進一步加強。

3.5 俱樂部間球員流動渠道受限

我國競技體育職業化發展要求以市場為主體，CBA男子籃球俱樂部人才選拔也是一種以市場為主導的開放性機制，俱樂部以簽約的形式與球員簽訂合同，履行合同義務。然而，在2004～2005賽季CBA實行俱樂部準入制以來，大多數俱樂部是依托各級專業體育學院來培養球員，而球員并不歸屬于俱樂部，俱樂部在人事方面無決策權。高水平籃球競技運動員在俱樂部間流動渠道有限，使得俱樂部間的競爭不平衡。

4 CBA男子籃球俱樂部發展目標分析

CBA男子籃球俱樂部的發展目標具有重要的導向意義。結合CBA男子籃球俱樂部20多年來的發展歷程以及當前發展中存在的問題，從宏觀上，對CBA男子籃球俱樂部發展目標進行分析，具體包括CBA男子籃球俱樂部發展目標的明確性、持續性、均衡性、正向性、統一性5個方面，見表1。

1）明確性。治理結構的完善程度關系到俱樂部的正常運轉，是俱樂部一切工作有條不紊開展的前提。尤其是在近些年，中國男子籃球職業聯賽知名度提高，CBA男子籃球俱樂部資金投入、球員轉會、經營管理等市場化運作程度加深，應厘清CBA男子籃球俱樂部與中國籃球協會、地方政府的關系，完善CBA男子籃球俱樂部內部治理結構，使CBA男子籃球俱樂部在市場中的主體地位逐漸明確。

2）持續性。在市場經濟體制下，市場是CBA男子籃球俱樂部發展的風向標，CBA男子籃球俱樂部的發展不可能離開市場而獨立存在。隨著中國男子籃球職業聯賽的職業化進程加快，尤其是中國籃球協會股權的出讓等，中國男子籃球職業聯賽將賦予CBA各男子籃球俱樂部更多的權利，諸如商務權益，這將使CBA男子籃球俱樂部進一步與市場對接。因此，保證CBA男子籃球俱樂部市場活力的持續性是實現CBA男子籃球俱樂部市場化運營的必然。

3）均衡性。CBA男子籃球俱樂部在整體實力上的提升需要一個過程。CBA男子籃球俱樂部的高投入并非一定會提高競技成績，相反，有可能將俱樂部帶入困境。因此，CBA的各個男子籃球俱樂部均衡性發展至關重要，其中包括國內球員實力的提升、青年后備人才的培養、訓練及技戰術體系的完善、俱樂部內部文化建設等。

4）正向性。CBA男子籃球俱樂部的文化建設是俱樂部發展的靈魂，包括CBA男子籃球俱樂部發展理念、球員的價值觀、凝聚力、行為，以及俱樂部制度等。長期以來，中國男子籃球職業聯賽及CBA男子籃球俱樂部在傳遞籃球文化方面在進行正向性努力。然而，近些年，賽場內外出現的不良行為、合同糾紛、消極比賽等現象，不但對CBA男子籃球俱樂部品牌形象造成損害，而且也傳遞出了負能量。由此，CBA男子籃球俱樂部的文化建設不容忽視，而且塑造俱樂部的正向形象也是中國男子籃球職業聯賽品牌文化的內涵之一。

5）統一性。梯隊建設一直是中國籃球協會、CBA男子籃球俱樂部工作的重要內容。目前， CBA男子籃球俱樂部球員的培養沿用三級培養體制，男子籃球俱樂部彼此間形成了壁壘，在球員培養目標、流動上難以符合市場需求，而青年球員產出效率的提高，打造更多男子籃球球星關系到CBA男子籃球俱樂部乃至中國男子籃球職業聯賽的可持續性發展。

5 CBA男子籃球俱樂部職業化發展路徑

統籌與協同發展應是CBA男子籃球俱樂部發展的指導思想。我國各地區經濟發展水平不均衡決定了中國男子籃球職業聯賽中多種經濟形式俱樂部長期并存，但市場化道路是CBA男子籃球俱樂部發展的必然選擇。在宏觀層面上，CBA男子籃球俱樂部發展要結合我國社會經濟發展的政策，以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為指導，堅定執行黨的路線、方針、政策，強化政府的主導作用，推動中國籃球協會實體化改革。籃球運動管理中心需在加強業務指導、依法監管和引導培育方面加大工作力度，促進中國籃球協會自主運行，中國籃球協會要堅持問題導向、堅持改革創新、堅持抓細抓實，大膽破除制約籃球事業發展的體制機制障礙[8]。在中觀層面上，中國籃球協會的改革要兼顧各方的利益，推進中國男子籃球職業聯賽競賽權和商務權實現順利地過渡，統籌推進CBA制度與組織建設、青訓體系建設、國家隊建設、中國男子籃球職業聯賽改革、籃球文化建設等方面工作，走出一條有中國特色的籃球改革和發展之路。在微觀層面上，針對CBA男子籃球俱樂部職業化改革過程中面臨的具體問題，提出精準優化的具體措施。CBA男子籃球俱樂部需及時與中國男子籃球職業聯賽實現同步改革，包括：CBA男子籃球俱樂部管理制度、經營機制、球員轉會、投資機制等。如圖1所示。

5.1 重要基礎：CBA男子籃球俱樂部與中國男子籃球職業聯賽管理體制改革需同步

中國男子籃球職業聯賽發展的前10年間，出現了中國籃球協會與籃球運動管理中心機構職能重復、管辦不分等現象。與此同時，在CBA男子籃球俱樂部中長期存在民營為主的俱樂部與行政管理之間的矛盾，中國男子籃球職業聯賽的管理體制改革滯后也曾一度被認為是阻礙中國男子籃球職業聯賽發展的主因。當前，經過20多年的發展，CBA男子籃球俱樂部職業化發展進程加速，經過管辦分離、中國籃球協會股權出讓等改革，中國男子籃球職業聯賽管理體制逐漸明朗，開始轉向市場化運作。然而，CBA男子籃球俱樂部在管理體制上的改革卻滯后，男子籃球俱樂部組織機構、管理體制、經營模式、文化建設等沒有與中國男子籃球職業聯賽改革保持同步，CBA男子籃球俱樂部的自主性沒有體現，顯然在中國男子籃球職業聯賽改革中男子籃球俱樂部的管理體制改革是滯后的。

5.2 重要方式：鼓勵不同層次聯賽的產生與競爭

在美國，除NBA聯賽外，還包括NBDL、德魯聯賽、夏季聯賽及各種社會訓練營等，多層次的聯賽使職業籃球球員能夠培養更多的職業籃球后備人才。在我國，中國男子籃球職業聯賽由于賽制短、外援使用率高等不利于職業籃球球員的培養。CBA要為更多的職業籃球球員提供多樣化競賽平臺，以保持球員競技水平不斷提高。目前，在職業籃球賽事方面，國內有中國男子籃球職業聯賽、NBL聯賽，有限的職業籃球賽事使得我國籃球職業球員競賽途徑受到局限，這就要求CBA要發展多層次的男子籃球聯賽，使更多的籃球職業球員通過競賽來提升競技水平。目前，CBA男子籃球俱樂部的籃球競技人才主要來源于競技體校，而這使得職業籃球后備人才輸送結構產生了矛盾；可見，高水平競技體育的職業化與學校教育不可分離，體教結合將是CBA男子籃球俱樂部人才輸送的主渠道，同時要發揮社會辦體育的作用，鼓勵不同層次聯賽的產生與競爭，培養全面發展的高水平籃球職業運動員，這也將是職業籃球俱樂部人才培養的必然要求。

5.3 重要途徑：制定限薪令，促進籃球職業運動員轉會市場發展

在美國， NBA聯盟在薪資上出臺了限薪令，形成了薪資契約，使球員、教練員的工資與市場相適應[9]。目前，在中國男子籃球職業聯賽中，CBA男子籃球俱樂部的職業運動員還未大量進入市場，這也極大地阻礙了CBA男子籃球俱樂部的職業化與市場化。在訪談中獲知，當前CBA男子籃球俱樂部間球員的流動性不足成為影響中國男子籃球職業聯賽發展的重要問題。因此，制定限薪令，促進球員轉會市場發展對CBA男子籃球俱樂部的發展十分必要。首先，在選秀制度上，需推進并完善中國男子籃球職業聯賽選秀制度，鼓勵NBL、CUBA的男子籃球運動員積極參加籃球選秀活動，使更多的籃球運動員參與到中國男子籃球職業聯賽中。其次，在球員薪資上，中國男子籃球職業聯賽仍需探討CBA男子籃球俱樂部限薪令政策，以實現中國男子籃球職業聯賽中球員的良性配置。第三，推進CBA男子籃球俱樂部轉會制度改革，鼓勵男子籃球俱樂部中籃球員職業運動員的流動。第四，鼓勵CBA男子籃球俱樂部間采取簽、換、租及資金補償的形式實現籃球職業運動員的互換與流動，從而形成一種人力資源共享的發展模式。最后，在職業籃球運動員的培養中，在“體教結合”的培養模式下，需借助社會力量，使籃球競技人才與市場接軌，實現CBA男子籃球俱樂部的職業化與市場化。

5.4 重要手段：“互聯網+”下建立CBA男子籃球俱樂部信息網絡平臺

在我國的男子競技籃球系統中，籃球競爭信息起著舉足輕重的作用，也是實現我國男子競技籃球可持續發展的重要保障[10]。CBA男子籃球俱樂部在職業化發展中，通過有效地使用互聯網達到訓練、經營等快速發展目的的俱樂部并不多見，甚至目前大多數CBA男子籃球俱樂部還未建立網站。以“互聯網+”為基礎，建立CBA男子籃球俱樂部信息網絡平臺對于推動俱樂部發展具有重要意義。CBA男子籃球俱樂部信息網絡平臺應是集男子籃球俱樂部的基本信息、競賽、運營、文化建設及其他信息等為一體的信息網絡平臺，見表2。通過這一信息網絡平臺來實現CBA男子籃球俱樂部在訓練、競賽、經營等方面與社會的連接，提高CBA男子籃球俱樂部的品牌知名度，從而樹立CBA男子籃球俱樂部品牌形象。

6 結論與展望

6.1 結論

中國男子籃球職業聯賽在職業化發展中遇到了諸多問題，這引起了學界等多方面的關注，并形成了大量的理論成果，這對CBA男子籃球俱樂部的發展具有重要的理論指導價值與現實意義。筆者認為：1）CBA男子籃球俱樂部經過20多年的發展，先后經歷了初創與波動、模仿與摸索、穩步與推進等階段后，逐漸邁入中國特色發展階段。2）經調查研究發現，CBA男子籃球俱樂部在近些年發展中存在一系列問題，包括治理結構不完善、市場活力不足、競技實力差距拉大、文化建設觀念不強、人事決策權缺失。3） CBA男子籃球俱樂部的發展需與中國男子籃球職業聯賽管理體制改革同步進行；要鼓勵不同層次聯賽的產生與競爭；要制定限薪令，促進籃球職業運動員轉會市場發展；要通過“互聯網+”建立CBA男子籃球俱樂部大數據網絡平臺。

6.2 展望

中國職業籃球改革為CBA男子籃球俱樂部的發展營造了發展契機。由此，完善CBA男子籃球俱樂部的管理制度，構建CBA男子籃球俱樂部文化體系等是緩解CBA男子籃球俱樂部發展的深層次矛盾的重要途徑。而與此同時，CBA男子籃球俱樂部的發展目標也需要符合我國當前體育事業發展實際，需與我國體育強國建設的新目標、新要求、新戰略相適應，在此基礎上，提升CBA男子籃球俱樂部競技水平和職業化、市場化發展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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