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柏心
俠肝義膽,仗劍天涯。縱觀古今,“俠”文化可謂是中華民族傳統文化中的瑰寶。
重慶萬州公交車墜江事件,讓國人痛心和反思。一時間,網絡上充斥著種種批判的聲音:司機若有俠義胸懷,女乘客若有俠義心腸,其他乘客若是俠義之士,那定會融洽和氣,不會這般觸目驚心,引來全民反思。如果你、我、他在這班車上,若時間可以倒流,我們能否成為俠義之士,虛懷若谷,濟人困厄,解人于危難?
中華民族歷來不缺少俠義之士。“義非俠不立,俠非義不成”,“義”這種人格意氣,這一種理想和夢幻,靠了俠的果敢而發揚光大。“俠”又秉持著“義”——道義、正義、俠義而滲入百姓心靈。無論是話本中急人所難的俠客,還是金庸筆下的“俠之大者”郭大俠,都是現實生活中人物的縮影。
曾有人把“俠義精神”等同于打打殺殺的魯莽行動,認為劫富濟貧、替天行道就是“俠義精神”。自封建社會以來,社會上很多弱勢群體無法得到及時救助,“青天”和“俠客”這兩種一“白”一“黑”的形象就應運而出。他們抱打不平、救危解困,不管是東方社會的“江湖大俠”還是西方的“佐羅”,都是在尋求社會的公正和對弱勢群體的幫助。換句話說,“俠義精神”并非挑戰或推翻現有的社會制度或者法制裁判,而是對國家制度出現空白后的一種民間力量的補救。單個的“俠義精神”體現在救助困難群體,而放大了的“俠義精神”則是民間力量和聲音對國家和社會的一種責任和態度。
建國初期,為抵制國外勢力的武力威脅,保衛祖國,維護世界和平,許多身在國外,卓有成就的科學家,舍棄國外優越待遇,義無反顧地回到祖國,投入到“兩彈一星”的研制之中,如錢學森、錢三強、鄧稼先等。建國后,航天事業突飛猛進地發展,載人航天的袁家軍、進入太空第一人的楊利偉等航天人,迎難而上,這真正可謂是“為國為民,俠之大者”。
古人云,“夫俠者,必以節義為本,義非俠不立,俠非義不成。”中華泱泱大國,俠義之事不勝枚舉。他們恪守職操:高空演練,飛機失控,不是跳傘逃生,而是避開人群與飛機同歸于盡;高速路上,疾病突發,不是顧及病情,而是載著滿車乘客駛入安全地帶;放學路上,突發車禍,不是避而遠之,而是以自己血肉之軀抵擋飛來橫禍,保學生平安;高鐵站臺,八十老人突然倒地,路人義無反顧,俯身救治……正是種種俠義之舉,鑄就了中華民族的靈魂和底蘊——“友善”。
人既友善,國必和諧。我們不能因萬州公交車事件就麻木了自己的良知。僅僅五分鐘的爭吵,司機、女乘客、其他乘客,仿佛沉浸在魔鬼般冷漠的時空隧道之中。拋開這“黑色五分鐘”,他們是善良的父親、母親,是孝順的兒子、女兒。可能在第六分鐘,人性中善的一面、俠肝義膽的一面就會爆發。只是,一念之差,世界不再給他們展現的機會,思之不禁令人扼腕。
人活一世,草木一秋。別錯過了最美好的善的本真性情,俠的凌風傲骨。你、我、他,在人生路上,當學會并肩前行。即使有沖突,也不該以冷漠封鎖內心深處“人性本善”的溫情,而應恪守職操,恪守做人的底線,保持我們中華民族幾千年形成的俠義情懷,以正義為本,以法律為準繩,以善溫暖心的距離,用俠義照亮同行者的路,和諧共進,砥礪前行。
(編輯:王瑩)
評點:邵耀杰
“俠”自古就是一個褒義詞,“俠肝義膽”“行俠仗義”“俠骨柔腸”。“俠義”不僅是一種精神,更是一種社會追求。作者從當前社會熱點入筆,由中而外,從古到今,列舉大量事實,層層深入分析,讓讀者對“俠”有了新的認識和理解。正如郭靖所言:“行俠仗義濟人困厄此小俠也;為國為民俠之大也”。由此可見,歷史中的荊軻、朱家、郭解皆為小俠,為民奔走、為國赴難的仁人志士才真可以稱得上是“大俠”。在具體論證過程中有駁有立、有理有據,分析透徹,有說服力,讀來能感受到作者有很強的思辨意識。文筆流暢,善用短句使文章念起來節奏感強,更有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