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東勃
“需要”與“被需要”,猶如作用力與反作用力,似乎是大小相等、方向相反并最終以這樣“相反相成”的方式成就某種“平衡”。然而在日常生活中,我們也常常陷入由“被需要”引發的種種尷尬的困境之中。
比如禮貌之于道德,就是典型一例。前者關注的是同趣味相關的某類社會行為,后者則關注人的根本動機。一個人可以在待人接物方面非常得體,禮貌方面毫無瑕疵,但同時他也可能對人口蜜腹劍、笑里藏刀。人們一般就稱這種人為偽君子、假道學、岳不群。
有時為了合乎道德地行動或揭露道德問題,需要違反某個特定群體出于其特定趣味和偏好而約定俗成的“禮貌”。
我們中國人對這種禮貌包裝之下的虛假道德另有一個雅稱,也是文人口中一句罵人不帶臟字、殺人不見血的話:鄉愿。鄉愿就是遷就外邊,照顧外邊,求外邊不出亂子,不遭人非議;就是缺乏生命的內在力量,而在社會上四面八方卻都應付得很好,人皆稱之曰善的好好先生。孔子是十分瞧不起這類人的:“鄉愿,德之賊也。”
處理好“被需要”和“需要”的關系,本質上說,就是處理好自我和外界的關系。人并不是一出生就能夠區分我和外部世界的,“我”的含義是:我非但與你、他不同,也與任何外物不同。
可是在人的成長過程中,也一定會逐漸接受理性、道德的教化,這使得他懂得妥協、懂得照顧他人情緒,當然,走向極端,就會為了“被需要”而丟失“自我”。“需要”和“被需要”的統一,也是自由與責任、需要與道義的完美疊加和高度統一。在沒有選擇自由的情況下被動做出的行為,對于評估行為主體的道德價值毫無意義。一件好事,如果是在恩惠、授意或強迫之下做出,就不容易評價了。
道德是生命內在的真正力量,它并不拘謹、造作;道德是最深最永的趣味,它并不枯燥、呆板;道德并不以新奇為貴、高不可及,因為偉大必從平凡中生成。
在高調和低調這“高低兩條線”之間,也是本我與超我之間,既不空想,亦不犬儒,追逐理想,又恪守底線。這是人性的正常值域。
“被需要”更像是一種外在表象和自以為是的壓力,“需要”則有著某種內在深永的不竭動力;不必為了鄉愿式的“被需要”,而丟失了自我;一味尋求別人都說好,有可能走向“被需要”的“道德”極端;“需要”和“被需要”需要的是完美的統一;認清自己對道德的定位至關重要。
可是在人的成長過程中,也一定會逐漸接受理性、道德的教化,這使得他懂得妥協、懂得照顧他人情緒,當然,走向極端,就會為了“被需要”而丟失“自我”。“需要”和“被需要”的統一,也是自由與責任、需要與道義的完美疊加和高度統一。在沒有選擇自由的情況下被動做出的行為,對于評估行為主體的道德價值毫無意義。一件好事,如果是在恩惠、授意或強迫之下做出,就不容易評價了。
認清自己對道德的定位至關重要。為了“需要”迷失本心,和“被需要”而丟失“自我”都是得不償失的。無論是陳光標式以己度人的“暴力慈善”,還是電視劇的種種女主對“備胎”們的召之即來揮之即去,都不免南轅北轍,徒增世間煩惱。
而生活中,“被需要”綁架和挾持了“需要”,以善之名“好心辦壞事”,“有一種冷叫做你媽覺得你冷”,有一種戀愛叫做“家里人覺得你該戀愛結婚了”,這種執拗父母對待子女的保姆式關愛,這種“我都是為了你好啊”的單向度“苦戀”造成的人間悲劇,難道還不夠多嗎?只要我們保有選擇的自由,抱有赤子的情懷,守住底線,守住你的同情感、憐憫心,那么也就距離真正的道德不遠了。
——黑龍江省哈爾濱第三中學? 李寧
(編輯:李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