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文化產業”是時下大熱的領域與趨勢,本文旨在通過文化產業進行劃分。擇其中與藝術具有較高關聯度的部分試作剖析,從效用和前景等角度著手。簡要闡述“藝術”與“文化產業”間相輔相成的關系及兩者未來發展的相互影響,重點關注“藝術”在這過程的變更與出路。
關鍵詞:文化產業;藝術;新興
“文化產業”無疑是一個龐大的話題,其架構之巨大,內容之復雜,都無須贅言,但與此同時,它也是一個新生兒。
雖歷史不久,但它已足夠令人眼花繚亂。在多數情況下,它并不僅僅是“文化”和“經濟”兩者簡單組合。光就“文化”而論,便有不可勝數的元素和創意。
在此種情境下,我們可試將文化產業分為兩類:
一、偏重經濟的產業型(二)靠近藝術的文化型。當然,這并不是說產業型與文化、藝術無關,產業僅是對權重高低的一種表示(文化型同理)。
必須指出的是,這二者各有側重,難以高下立判。視角的選擇,極大地影響了結果的生成。若就藝術而言,那么后者(文化型)則無疑更具價值:當人們走近這些文化產業時,不禁會產生恍惚感,在產業、經濟的名義下,卻能明顯體味到藝術的理念、氣息、更有甚者,其本身就是一件藝術品(廣義上)。
那么,藝術與它的關系,則是必須進一步厘清的。從扮演的角色、融入的姿態,產出的效果三個角度切入,便可描繪出個大概。當這些工作完成后,關鍵就來到從動機上分析“文化產業”緣何要聯手藝術,而非其他。既是“產業”,又帶有“文化”,則可從以下幾點出發:
二、“藝術”開闊的消費市場(二)行業生存的出路(三)文化責任感,藝術理想的支撐。文化產業日益蓬勃的大環境下,“偏向藝術的文化型”確有一定的標出性,可作為競爭中一大助力。而藝術的繼承與再創,無疑是文化乃至文明延續的必需。處身歷史潮流中的所有個體,都有分擔這一責任的義務。但對于產業來說,消費市場的接納與否才是癥結所在。
不同于霍克海默和阿多諾所謂的精英主義,本雅明強調,大眾的烏托邦或積極運動,生產出了大眾消費品,同時也把創造性從藝術中解放了出來。并允許這種創造性轉移到多樣化的大眾化日常物品的生產之中。①“文化產業”不由分說,與大眾文化間關系緊密。既可生產物質消費品,又可作為精神消費品的提供者。若走本雅明的路子,則很有可能提升消費市場的認可度。換個思路,倘若它更偏向于陽春白雪,是否注定了曲高和寡的結局?
這恰是本文的另一關鍵點:“文化產業”對藝術新興的提攜。誠然,若文化產業向大眾文化靠攏,便不得不犧牲藝術的所謂“先鋒性”。即便沿用傳統意義上的高雅藝術,也要以某些技術手段使其降格,從而適應大眾的審美姿態與價值取向。如此,正如馬爾庫塞所說“不斷發展的技術現實不僅使某些藝術風格失去其合法性,而且還使藝術的要旨失去其合法性”②。
然而,大眾文化與消費文化間的鴻溝早已逐漸消弭,“許多藝術家已經放棄了他們對高雅文化和先鋒藝術的信奉,轉而對消費文化采取日益開放的態度。換言之,這其中的符號等級結構已經開始消解了。”③用斯蒂芬·拜雷的話說:“工業設計是二十世紀的藝術。”④
可以看到,隨著孤傲藝術的解體,藝術風格業已模糊不清。那么,文化產業的盛世下,對藝術也是一個契機。一方面,文化產業為藝術培養了一定的審美基礎,按照費瑟斯通的理論,文化產業在其中扮演了“文化媒介人”的角色。此外,藝術可借文化產業之力而進行自身的再創造。藝術從不曾是一成不變的頑石,其特點就是先鋒性,而現今最不容忽視的先鋒便是“消費文化”。藝術若要新興,勢必要搭載這一潮流。“文化產業”則充當了擺渡人:消費時代的藝術旗手。這并非是藝術的媚俗化,更無須哀嘆“藝術已死”。從藝術最原初的旨在和功用上講,這是藝術當下的必經之路。若一味否定消費時代的“藝術”,拒斥文化產業下的藝術新感知。那藝術才將無法完成延續,葬身在高閣里。而事實上,高閣根本是人為的,并非藝術本有的。
瓦爾特·本杰明曾寫道:只因為有了那些不抱希望的人,希望才賜予我們。⑤
參考文獻:
[1]劉精明譯,[英]邁克·費瑟斯通.消費文化與后現代主義[M].
南京:譯林出版社,2000.5.
[2]劉繼譯,[美]赫伯特·馬爾庫塞.單向度的人[M].上海:上
海譯文出版社,2008.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