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文人多有雅號,而雅號的得名,原因固不止一端。
有因興趣愛好得名的。陸游《老學庵筆記》中記載,范仲淹“酷好彈琴,唯有一曲《履霜》,時人故號‘范履霜’”。
有因創作方式而得名的。賈島作詩耽于苦吟。這種創作方式為主張文理自然的蘇軾所不屑,他在《贈詩僧道通》中說:“為報韓公莫輕許,從今島可是詩奴。”后人便對賈島以“詩奴”稱之。
有因創作風格而得名的。李白詩歌想落天外、清新飄逸,被譽為“詩仙”;杜甫詩歌沉郁頓挫、渾厚典雅,被譽為“詩圣”;王維“晚年唯好靜,萬事不關心”,卻念念不忘長齋奉佛,詩歌富有禪理,因而被稱為“詩佛”。
在歷史長河中,能夠留下幾首好詩,固然是一種福分;而因詩文得到一個雅號,也不失為一種幸運—畢竟這是受人關注的表征。人們常常以為是作者成就了詩文,其實詩文也成就了作者,因詩文得到雅號,無疑是對作者的一種確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