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澤宇
摘 要:從某種意義上講,哲學屬于一種思維方式。從理論上講,主要存在兩種思維模式,即先成論和生成論。根據其實際的發展,現成論指的是古典哲學的重要思維形式,而生成論指的是現代哲學的主導思維形式。馬克思哲學革命的本質就是完成了一次哲學思維方式的轉變,即由現成論轉變為生成論。
關鍵詞:哲學 思維方式 生成論 現成論
從理論上劃分,可將哲學思維方式分為兩種:第一,展開思維的理性。第二,思維的對象。而根據理性根源進行設定,可將其分為三種:第一,世界論;第二,意識論;第三,人類學。目前這一方面已有學者做出了相關研究。根據思維的追問對象進行劃分,可將其分為兩類:第一,現成論;第二,生成論。
一、從現成轉變為生成:馬克思的哲學革命
古典哲學發展到黑格爾時代,幾乎所有可能已經窮盡,因此產生哲學革命是其必然。而這場革命的發動者為馬克思。通常認為,這場哲學革命由馬克思發動,但對于這場革命的理解,則各有各的看法。真正的哲學革命,絕對不僅是某種觀點甚至是體系的轉變,而必須探究到思維方式的層次,完成思維方式的范式轉變。馬克思所發起的哲學革命,正好是關于思維方式的變革,即由現成論轉變為了生成論,正是由于這一點,通常將馬克思當作為古典哲學的結束者及現代哲學的發起者[1]。
馬克思哲學的構建是以批判古典哲學為基礎的,尤其是費爾巴哈哲學,這些批判主要由兩方面而展開,分別為人與自然。
第一,自然。在相應的準則中,馬克思指出:之前所有的唯物主義存在的關鍵缺點是:僅僅由客體或者較為主觀的形式來理解現實、情感及對象,而并非將其作為充滿感性的人類的活動,當作實踐活動來理解,而不是由主體來理解。
通常情況下,馬克思是利用強調主體及實踐的重要性來對費爾巴哈的自然觀進行批判的,這顯然是對的,但是還不夠。我們認為,對這方面的理解必須上升到思維方式的高度,才能做出正確的理解。這句話可以分為兩部分,前部分為“破”,后半部分為“立”,這兩者相互對應,將該對應進行理解的關鍵就在于理解馬克思哲學革命。由根本上看,它包含了哲學的思維模式,分別為現成論和生成論。一般所講的“由客體或者直觀的模式來理解”,換言之就是基于現成論的角度來理解,這種視角下的自然,指的就是始終存在的、不變的現成論的存在。所謂基于情感的及主體的人類的活動及實踐來理解,換言之就是由生成論的角度加以理解,這種角度下的自然,就是一種變化的、生成的及歷史的存在。
通常認為《提綱》中的首條內容并非是對“主體性”真正意義上的強調,而是指出了兩種思維模式,同時嘗試利用生成論代替現成論,由此打開了古典哲學轉變為現代哲學的時代。
第二,人。在對費爾巴哈自然觀加以批判之后,馬克思轉變了理論重點:抽象人的批判。該點主要反映在《提綱》的第六點。“費爾巴哈觀點中人與宗教的實質相同,但是人的本質并非是個體所特有的抽象物質,就現實的角度,它所代表的是所有社會關系的和。該哲學家并未批判這類現實的本質,因此他必須進行:(1)掙脫歷史的發展過程,將宗教方面的物質設定為獨立的事物,同時假設存在一種個體為抽象—獨立—人;(2)將本質理解為類,將其理解為一種內在的,能夠較多的人聯系在一起的普遍性。”該普遍性指的是個體所特有的抽象物質,而并非人的本質。這是由于在現實的角度,人的本質是所有社會關系的歸納。馬克思指出,運用相應的方式來開展生產活動的個人,發生相關的社會及政治兩方面的關系。換言之,在生產活動中所形成的社會關系,生產是何種的形式,社會關系便是何種的類型。因此,從本質上講,將人的關系總結為生產及社會關系是一樣的。生產、社會關系及人在本質上都是生成的,這就代表著人的本質并非是現成不變的抽象本質,而是歷史化、具體化及現實化的本質。
在某種意義上,就人的本質而言,我們可將馬克思理解為它的變革,而并非在現有的觀點上進行增加補充,而是由根本上改變了問題的探索方向,即在西方統治學僅是自然,不是人,而是所有的存在及整個世界都不再是等待解釋的現成論存在,而是不停息的、處于變動的生成論存在。這就是馬克思哲學的關鍵所在,也是馬克思哲學革命的本質內容[2]。
二、總結
隨著時代的發展,哲學作為其精華,也是處于時刻變化中的。時代的不同,其所具有的精神也各不相同,因而必定會形成形態不同的哲學,這就是哲學的時代化。對于現今社會而言,哲學所具有的時代化就是現代化。哲學趨于現代化的發展是時代的需求。人類史上每一次跨時代、跨社會的轉變都將造成哲學理論體系的更替,這是必將發生的過程。當哲學家擺脫了傳統哲學的禁錮,展現在他們眼前的是一個嶄新的時代。這個時代要求人們用自己的頭腦來進行思維,因此其思維方式具有自身獨特的思想、觀點、邏輯等,從而逐漸發展為一種全新的哲學思維模式。
參考文獻
[1] 鄒廣文,崔唯航. 從現成到生成——論哲學思維方式的現代轉換[J]. 清華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 2003(2):1-6.
[2] 賴金良.尋求合理性的時代——兼論哲學思維方式的變革[J]. 浙江社會科學, 1987(1):22-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