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論正當防衛制度

摘 要：“于歡案”、“劉海龍案”從發生到終結，始終受到輿論的廣泛關注，同時也再次引起各界對正當防衛的討論。無過當防衛屬于正當防衛的一種特殊情況，發生無過當防衛雖然不承擔法律后果，但其成立條件也比較嚴格，因司法實踐操作中對其認識、標準等方面存在差異，認定無過當防衛的情況可謂鳳毛麟角，多認定為防衛過當。隨著司法改革的深化和人們法律意識的增強，進一步審視和探討張當防衛制度，對于司法實踐、社會進步和維護公平正義等方面均具有重要意義。

關鍵詞：正當防衛;無過當防衛;防衛過當;法律適用中的難題及建議

中圖分類號：D924.1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2095-4379-（2019）05-0214-01

作者簡介：秦志強（1983-），男，山東曹縣人，任職于天津市津南區人民法院。

一、正當防衛和防衛過當

（一）正當防衛的概念及成立要件

正當防衛是刑法基礎理論中的一個重要概念，也是法律賦予公民的權利。我國《刑法》第20條第1款規定：“為了使國家、公共利益、本人或者他人的人身財產和其他權利免受正在進行的不法侵害，而采取的制止不法侵害的行為，對不法侵害人造成損害的屬于正當防衛，不負刑事責任。”

關于正當防衛成立的條件，存在很多學說或者存爭議，我們采取的是通說。一是起因條件。必須有不法侵害存在，不法行為包括違法行為和犯罪行為。二是時間條件。不法侵害只能是正在進行，已經開始還未結束，不能事前防衛或事后防衛。三是對象條件。正當防衛只能針對不法侵害者本人實行，不能及于第三者，至于不法侵害人是否具備刑事犯罪的條件，不影響正當防衛的成立。四是主觀條件。主觀上必須處于正當防衛的目的，否則也不成立正當防衛。五是限度條件。不能超過必要限度且造成重大損害，這也是區別防衛合法與否、正當與否的一個標志。

（二）防衛過當的概念及成立要件

防衛過當是指正當防衛超過明顯必要限度，給不法侵害人造成重大損害的行為。其特征是超過明顯必要限度并給不法侵害人造成了重大損害。

防衛過當的成立條件，顯然首先得符合正當防衛的成立要件，兩者的區別是限度條件，一個沒有超過必要限度，另一個明顯超過必要限度并造成了重大損害。典型的案例就是“于歡案”和“劉海龍案”，兩案均受輿論廣泛關注，至于是正當防衛、防衛過當或無過當防衛，法學界權威也存在不同的看法。“于歡案”一審于歡以故意傷害罪被判處無期徒刑，二審以故意傷害罪改判于歡有期徒刑五年。“劉海龍案”昆山市公安機關以于海明的行為屬于正當防衛、不負刑事責任為由對該案作出撤銷案件的決定。兩案最終塵埃落定，其結果肯定是基于法律事實等多方面的考量，兩案例可為有關正當防衛的典型案例，對全國的審判工作具有重大的指導意義。

二、無過當防衛的概念及成立要件

無防衛過當也叫特殊防衛，是正當防衛的一種特殊形態。我國《刑法》第20條第3款規定，對正在進行行兇、殺人、搶劫、強奸、綁架以及其他嚴重危及人身安全的暴力犯罪，采取正當防衛，造成不法侵害人傷亡的，不屬于防衛過當，不負刑事責任。

無過當防衛既然是正當防衛的一種特殊形態，它的成立條件自然與正當防衛的成立條件有相同之處，兩者在起因、時間、對象和主觀條件上是一致的，只是無過當防衛沒有限度條件的限制。

三、法律適用存在的問題及原因分析

雖然學術上對上述概念有不同的學說和觀點，但只從概念上看，上述幾個法律概念不難區分。而司法實踐中，同一個或同一類型的案件，可能存在不同的判決結果，這可能導致人們對法律、法官產生看法，甚至對公平正義產生懷疑。

存在上述問題的原因有以下幾點：一是法律不是萬能的，有其自身的不足，法律是由條文構成的，法律條文不可能涵蓋每一種犯罪或行為的所有情況，包括司法解釋也不能窮盡。二是區域發展不平衡，也導致各地法治環境、法官素質、法律認識等方面存在差異，這是最主要的原因。三是判例指導不完善。我國屬于大陸法系，訴訟程序是以法官為中心，最高院每年也發布很多經典案例，以供各級法院參考。但專門針對無過當防衛的經典案例不多。四是各級法院特別是基層法院，對無過當防衛相關知識理論的學習研究還不夠，法官容易受舊的思維模式的限制和輿論的影響，擔心出事，害怕擔責;對法官、法官助理等有關人員的培訓少且效果不好。法院是各種矛盾的集結地，案多人少矛盾日益突出，隨著司法改革的深化，對法官等各類人員的考核標準也越來越細致，案件審理各個環節手續也越來越繁瑣，而相應配套尚未跟上，當下法官的主要任務是忙著完成各項指標和任務，加班加點是常事，這致使他們很少能抽出時間進行深入學習和研究，很多培訓也成為放松心靈的過場。

四、解決法律適用難題的建議

為正確適用法律，解決上述難題，一是要科學立法。積極制定完善法律，及時出臺有關司法解釋，彌補法律的不足，使法律保持與時俱進。二是加強地區間法院的學習交流。區域發展不平衡，但法律依據是一樣的，裁判尺度也是統一的，東中西部法院間，各省市探索建立良好的交流學習機制，這也有利于審判執行等工作的順利開展。三是加強判例的指導和學習，建立良好的培訓模式和方式;給法官減負，在法院形成良好的學習研究氛圍。

[ 參 考 文 獻 ]

[1]張明楷.正當防衛與防衛過當的司法認定[J].法律適用（司法案例），2018（20）：3-6.

[2]季晨佳.正當防衛緊迫性的雙重限制探討[J].現代商貿工業，2018（34）：133-1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