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員的白發

文/鄧苗苗

春秋時期，楚國太傅伍奢在少師費無極的讒言下，被迫害致死，其子伍子胥僥幸逃脫，行至昭關時遇到了嚴密的盤查。據傳正值壯年的伍子胥日日發愁如何順利過關，青絲竟變成了白發，但這也給他帶來了機會——利用一頭白發，易容成了老人，順利闖關。

伍子胥短短幾日內白了頭發的真實性難以確認，“朝如青絲暮成雪”多存在于文學作品的夸張之中，但壯年發蒼的例子在歷史上并不少見。韓愈35歲時，仕途才剛剛有點起色，卻視茫茫、發蒼蒼、齒牙動搖。不久后“蒼蒼者或化而為白矣，動搖著或脫而落矣”。幾乎同一時期的白居易未到四十，偶然發現了自己的頭發已白，感嘆“白發知時節，暗與我有期”，認為“凡人年三十，外壯中已衰”，不足為怪。

自古以來，官員對“白發”是比較敏感的，像白居易這么灑脫的不多，畢竟以頭發為突出特征的儀容關系到仕途。西晉左思的《白發賦》就指出了當時官場上的人們認為白發“穢光儀”，并會以此為瑕疵進行取笑，想要安安心心好好做官只能拿鑷子將白發一根根拔掉。

當然白發也不都是遭人嫌的，北宋的寇準還為了仕途，特意想辦法將一頭青絲催生為白發呢。據宋代王君玉《國老談苑》記載，寇準三十來歲時，宋太宗想重用他，但覺得他年紀太輕難以服眾，一時難以抉擇?？軠手篮螅板岱攸S兼餌蘆菔以反之，未幾鬢發皓白”，沒過多久就以白發的形象出現在眾人面前，一看就是非常可靠的樣子，得到了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