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 鸝
(南京鼓樓醫院 南京 210008)
隨著信息化的深入,物聯網、云計算、大數據等技術的發展促進數字圖書館的研究,網絡學術資源建設迅速發展。人工智能、“互聯網+”等的出現為圖書館的發展提供技術基礎,又推動著數字圖書館向智慧圖書館轉變,智慧圖書館成為圖書情報學界新的研究熱點。2003 年芬蘭奧盧大學圖書館學者發表“智慧圖書館: 基于位置感知的移動圖書館服務”論文,提出智慧圖書館這一概念,指出“Smart Library是一個不受空間限制、可被感知的移動圖書館服務,可以幫助用戶找到所需圖書和相關資料”。孫利芳在“再論智慧圖書館定義”一文中對我國智慧圖書館定義的5種代表性學說:感知說、模式說、人文說、要素說和智能說進行討論,提出智慧圖書館是以海量信息資源和先進技術設備為基礎,以智慧館員、用戶、發現和管理為核心要素,以廣、快、精、準的泛在服務為目標,不受年齡、種族、性別、宗教信仰、國籍、語言、空間或社會地位限制的共享圖書館[1]。研究智慧圖書館要將數字圖書館與其區分,數字圖書館和智慧圖書館二者既有聯系又有區別,都是在飛速發展的新一輪科技革命背景下應運而生。數字圖書館多從技術應用的角度對圖書館的軟件、硬件、管理、資源建設等進行研究,而智慧圖書館則聚焦人員、技術、服務、管理等全方面,打破數字圖書館研究的物理壁壘,不再僅限于資源建設及軟硬件的技術升級,向人人(館員-讀者)互聯、人機互聯方向智能化發展,整體升級。
在中國知網以“智慧圖書館”為篇名檢索,得到441篇期刊文獻。其中最早的一篇是2010年嚴棟的“基于物聯網的智慧圖書館”,作者探討物聯網的定義、特點,提出智慧圖書館的概念、特征以及基本要求、發展階段[2]。此后,關于智慧圖書館研究的文獻迅速增長,主要集中在智慧圖書館、物聯網、智能圖書館、智慧服務、無線射頻識別(Radio Frequency Identification Devices,RFID)、大數據、智慧圖書館員、云計算、智慧城市、社交本地移動(solomo)、圖書館服務等方面,側重于智慧圖書館建設宏觀層面的研究[3]。在WOS數據庫核心合集,檢索式:TS=(smart OR wisdom) AND TS= librar*,精煉圖書信息領域得到結果100條,發現國外人工智能應用于促進數字文化遺產和數字圖書館的研究項目不斷增加[4],研究內容集中在館舍智能化以及大數據、知識服務等。2012年上海圖書館舉辦“智慧城市與圖書館服務”主題論壇,約翰遜教授做了題為“智慧城市、智慧圖書館、智慧圖書館員”的主旨報告,討論智慧城市的特征以及圖書館和信息服務可為智慧城市發展做出的貢獻[5]。從智慧城市的角度出發,提出智慧圖書館需要從智慧建筑、家具、文獻、網絡、服務、治理、館員、讀者等諸多維度進行全方位的考量[6]。以上研究說明學界和圖書館界已經意識到智能技術對圖書館帶來的挑戰和機遇,也正在進行圖書館和“智慧”融合的研究與實踐。為使醫學圖書館在智能時代得到更好的發展,在醫學科學研究中發揮更大作用,應當深入思考,轉變觀念,提升競爭力。
當前醫學圖書館發展面臨著轉型挑戰,迫切需要順應圖書館升級和技術發展的潮流,建設智慧醫學圖書館。智慧圖書館的“智慧”主要集中體現在兩個方面,即“硬智慧”和“軟智慧”。“硬智慧”更多地側重于技術、資源、設備、空間等物理因素方面;“軟智慧”則體現在館員、管理、服務等內在因素方面。“硬智慧”和“軟智慧”并不是相互獨立的,其部分功能相互依賴和重疊,相互促進和統一,共同推動實現智慧圖書館整體水平的提升[7]。本文將從4個方面展開對建設智慧醫學圖書館的討論,見圖1。

圖1 智慧醫學圖書館組成要素
首先,拓展資源建設范疇。醫學圖書館的資源不應局限于傳統數字資源,如圖書、期刊、報紙、電子數據庫,還應增加網絡熱點、醫學行業、患者關注信息等,將用戶進行數據搜索的行為信息作為重要采集資源,這樣才能為用戶提供基于需求和利用行為的數字化資源,為實現智慧服務提供資源基礎。另外需增加對數字化資源的生產、收集、存儲和利用,將經過關聯、數據分析、組織后形成的二次數字資源加以整合,擴大資源范疇。其次,增加資源建設深度。組織加工是對資源的一種整序,其成果是資源的知識展現形式[8]。建設智慧醫學圖書館應面向3個方向對資源進行組織加工和整合:一是結構化數據資源——館藏文獻書目信息資源。如圖書、期刊、報紙、科技報告等,是智慧醫學圖書館資源的重要組成部分。二是非結構化數據資源——用戶行為數據和科學數據。如用戶信息、瀏覽記錄、用戶行為等,是智慧圖書館智慧服務與推薦的寶貴資源,需要深度挖掘、有機組織、密切關聯,使其成為智慧服務的高效資源。三是多媒體數據資源。如病案、會議記錄等文本型數據資源,CT圖像等圖像型數據資源,手術、教學視頻等視頻數據資源,通過數據挖掘技術從多媒體中挖掘數據資源,實現特征提取、語義關聯和自動聚類,發現數據相關性,整合有效同類資源,為用戶提供類型豐富的多樣化資源,是智慧醫學圖書館的鮮明特色。最后,資源建設應與網絡學術資源服務商、其他圖書館開展合作。網絡學術資源服務商如知網、萬方等,有其強大的數據資源和技術手段,醫學圖書館在開發館藏資源和其他用戶資源、網絡資源時可與其合作,結合前沿領域的信息采集和科學分析,共同開發一些信息分析產品。
隨著互聯網技術的發展,用戶對基于大數據分析、挖掘實現個性化服務的需求日益強烈。醫學圖書館專業性強,用戶的網絡檢索能力和信息獲取水平不斷提高,不能僅停留在以往購買數據庫或館藏資源數字化等層面,需要積極應用先進技術打造智慧管理系統,建設智慧圖書館館舍,迎合“互聯網+”時代的用戶需求。當前智慧圖書館研究有幾項關鍵技術:RFID、Zigbee、可穿戴設備、數據挖掘、人工智能技術等。如利用RFID標簽實現自助還書;Zigbee 技術應用于身份識別;可穿戴技術實現人機智能交互;數據挖掘及數據分析,在智慧圖書館用戶行為、知識發展趨勢、用戶群變化、圖書館發展等預測領域具有絕對優勢[9]。人工智能技術作為當前最熱門的新興技術,成為構建智慧圖書館體系的核心。2016年為充分發揮人工智能技術創新的引領作用,發改委牽頭制定《“互聯網+”人工智能3年行動實施方案》,推進在教育、健康醫療等重要領域開展人工智能應用試點示范,推動人工智能的規模化應用[10]。這一方案與智慧圖書館建設緊密相關,目前雖然已有圖書館建立自助借還書、智能定位、3D導航系統等,但是人工智能技術尚未真正應用于圖書館館舍建設,尤其是醫學圖書館,受到經費和人員、平臺等的制約,國內的醫學圖書館發展規模遠遠不如高校和公共圖書館,借此機會升級為智慧圖書館,能為其發展帶來新的可能。
服務和資源是圖書館發展的“雙引擎”,是圖書館對外宣傳的特色內容。隨著科學技術及用戶需求的不斷變化和發展,圖書館服務由信息服務向知識服務再到智慧服務轉變。張興旺提出“信息智能獲取——知識智能生產———知識智能認知——知識智能體驗——知識智能推送”這一信息智能推薦業務鏈[11]。臨床工作既區別于科研工作又與其密切相關,作為專業性很強的工作,醫生在臨床工作中需要的知識服務與患者的需求密切相關,作為醫學信息服務人員,如何精準把握患者和臨床工作者雙方的需求,提供有針對性、信息質量高的數據信息資源是需要深入探討的問題。嵌入式學科服務在此背景下提出,將醫學科研過程的全周期分成不同階段,現有的知識服務嵌入醫學科研過程,明確各個階段參與者的主要目標,提供其需要獲取的信息資源。智慧信息推薦、虛擬助理、智能選書等是圖書館智慧服務發展的產物。
圖書館員是圖書館的核心,其素質和能力決定服務的水平,建設智慧圖書館首先要培養智慧圖書館員,其應具有一些基本特征:資質達到一定水準、致力于終身學習,具有靈活性、創造力、見多識廣等[5]。就醫學圖書館來說,信息時代圖書館員的角色由臨床館員轉變為信息專家,角色面臨新的定位。目前,國外臨床醫學館員、信息專家的學科化、嵌入式服務穩健發展,成為圖書館與醫學科研和臨床醫療人員之間的信息組織者與提供者[12]。而國內受限于醫學圖書館的管理體制和資源投入,醫學圖書館規模較小,館員素質和學歷普遍不高,服務水平難以滿足臨床發展的需要,醫學圖書館員應不斷學習,努力向學科館員、智慧館員成長。
在技術飛躍發展的同時,網絡資源建設商的不斷發展、用戶群網絡檢索能力的提高、無紙化社會等對圖書館的存在和發展帶來挑戰。醫學圖書館作為專業圖書館,服務對象包括醫學生、教師、臨床醫生甚至患者,對資源、服務、人員的專業性要求高,應抓住契機,利用新技術的優勢,建設智慧醫學圖書館,實現圖書館的轉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