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海洋,唐 夏,孟 強,歐陽才生,王 強
(廣東清遠市人民醫院 燒傷整形外科,廣東 清遠,511300)
增生性疤痕為外科發病率較高的疾病之一,多出現于人體深度燒傷創面愈合之后,表現為外形不規則、質實韌等,將對患者皮膚美觀性以及心理狀態產生一定影響。此外,若發生于關節部位,可因疤痕攣縮等因素,導致活動受限等,并對患者正常功能與生活產生嚴重影響[1-2]。故探求有效治療方案顯得尤為重要。有研究對面部瘢痕患者給予外用硅酮敷料與A型肉毒素聯合治療,術后6個月,手術瘢痕基本消失,術后12個月,患者手術部位皮膚明顯光滑且自然[3-4]。基于此,本研究進一步探討外用硅酮敷料與A型肉毒素聯合治療對增生性疤痕患者的臨床療效。具體信息如下。
選擇2017年1月至2018年3月在申報單位整形燒傷與創面修復外科進行瘢痕治療的增生性疤痕患者90例,依據隨機數表法分為3組,每組各30例。試驗組(A組)中年齡21-50歲,平均年齡(35.89±3.25)歲;疤痕長度1.7-19.1cm,平均疤痕長度(10.36±1.32)cm。對照組1(B組)中年齡22-50歲,平均年齡(35.56±3.31)歲;疤痕長度2.3-18.7cm,平均疤痕長度(10.53±1.37)cm;對照組2(C組)中年齡22-49歲,平均年齡(35.56±3.31)歲;疤痕長度2.1-18.6cm,平均疤痕長度(10.33±1.35)cm。統計學比較3組年齡、疤痕長度等一般資料,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具有可對比性。
(1)納入標準:①無瘢痕疙瘩病史者;②臨床資料完整者;③對A型肉毒素等藥物無過敏史者;④男性,年齡為20-50歲者;⑤大腿深Ⅱ°燒傷愈合瘢痕。(2)排除標準:①合并惡性腫瘤者;②凝血功能障礙者;③合并結締組織疾病者;④嚴重器官功能衰竭者;⑤表達障礙或精神疾病者;⑥過敏體質者;⑦研究期間接受其他影響本研究結果的治療措施者;⑧中途退出者。
三組患者均采用不同治療方式,具體信息如下:B組:取適量倍舒痕(通化東寶藥業股份有限公司,國藥準字H22024764),涂抹于瘢痕處,連續9個月;C組:注射A型肉毒素(愛力根愛爾蘭制藥公司,注冊證號S20030099),其注射劑量依據瘢痕大小調節,70-140U間,且注射時需經生理鹽水進一步稀釋至20-50IU/ml,1次/3個月,連續3次。A組:取適量倍舒痕,涂抹于瘢痕處,連續9個月,注射70-140U注射A型肉毒素,經鹽水稀釋至20-50IU/ml,1次/3個月,連續3次。
①治療前與治療結束后,經溫哥華瘢痕評估量表(Vancouver scar scale,VSS)[5]從色澤、厚度以及柔軟度方面對三組入選者疤痕改善情況給予評估,須采用專用撥片按壓瘢痕2秒后觀察,其中色澤為0-3分(疤痕顏色正常為0分,淺粉紅色或淺白色為1分,深淺混集為2分,深色為3分),厚度為0-4分(疤痕平坦,厚度正常為0分,>0mm但<1mm為1分,≥1mm但<2mm為2分,2-4mm為3分,>4mm為4分),柔軟度為0-5分(疤痕柔軟度正常為0分,柔軟為1分,有少許拉緊為2分,略微僵硬為3分,令關節彎曲且難以將關節伸直為4分,已造成永久性軟組織痙攣,包括關節畸形等為5分),評分越低提示恢復效果越佳。②并發癥發生情況:記錄三組入選者局部肌肉無力、過敏反應與紅疹例數。③治療后3個月,經VSS評分結果與尼莫地平計算法對短期效果給予評估,療效指數≥95.00%為痊愈,≥70.00%為顯效,≥50.00%為有效,<50%為無效。其中,療效指數=(治療前評分-治療后評分)/治療前評分×100.00%;治療總有效率=(痊愈例數顯效例數有效例數)/總例數×100.00%
表1 三組疤痕情況對比( ± s) 分)

表1 三組疤痕情況對比( ± s) 分)
注:與同組治療前對比,aP<0.05
時間 組別 疤痕色澤 疤痕厚度 疤痕柔軟度治療前A組(n=30) 2.18±0.10 2.81±0.07 3.89±0.67 B組(n=30) 2.23±0.21 2.79±0.07 3.75±0.68 C組(n=30) 2.21±0.161 2.78±0.06 3.92±0.79 F 0.901 1.188 0.497 P 0.410 0.310 0.610 A組(n=30) 0.43±0.06a 0.47±0.04a 0.62±0.09a B組(n=30) 1.02±0.07a 1.06±0.06a 1.57±0.30a C組(n=30) 1.09±0.10a 1.03±0.05a 1.55±0.16a F 631.322 1444.20 220.774 P 0.000 0.000 0.000治療結束后
采用SPSS25.0軟件進行數據處理,計量資料以(x ± s)表示,采用t檢驗,多組間比較采用方差分析;計數資料用百分比表示,采用χ2檢驗;P<0.05表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治療前,三組患者VSS量表評分對比,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治療結束后,A組患者VSS量表色澤評分均低于B組患者與C組患者,差異有統計學意義(t=35.051、30.998,P=0.000);A組患者VSS量表厚度評分均低于B組患者與C組患者,差異有統計學意義(t=44.814、47.902,P=0.000);A組患者VSS量表柔軟度評分均低于B組患者與C組患者,差異有統計學意義(t=16.613、27.748,P=0.000)。見表1。
三組患者不良反應發生率對比,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2。

表2 兩組并發癥發生情況對比n(%)
A組痊愈7例,顯效13例,有效10例,總有效率為100.00%(30/30);B組痊愈4例,顯效11例,有效9例,無效6例,總有效率為80.00%(24/30);C組痊愈5例,顯效10例,有效8例,無效7例,總有效率為76.67%(23/30)。A組患者治療總有效率均高于B組與C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χ2=4.630、5.822,P<0.005)。
增生性疤痕為人體皮膚遭受創傷后,經病理性愈合后的產物,是膠原蛋白分泌與合成紊亂、成纖維細胞過度生等誘發的一種疾病類型,其不僅可對患者外表產生嚴重破壞,還可對其機體運動造成不同程度的限制,將對其日常生活功能以及身心健康產生嚴重影響[6]。故探求有效治療手段顯得極為重要。
對于顏面部位疤痕,臨床多通過局部注射皮質類固醇藥物進行治療,但經臨床實踐發現,患者愈合后的局部皮膚存在毛細血管擴張、萎縮、發紅以及變薄等情況,無法作為理想治療手段[7]。除此之外,超聲療法、放射性治療、壓力療法等同樣為臨床治療增生性疤痕的常見手段,其雖可在一定程度上改善疤痕情況,但總體效果尚不理想[8]。故探求有效治療方案顯得尤為重要。在傷口愈合過程當中,使用繃帶等固定屬于基本治療原則,其目的在于為患者傷口提供一個相對穩定的外部環境,而張力為控制患者疤痕外觀形態的關鍵因素[9]。本研究結果顯示,治療結束后,A組患者VSS量表色澤、厚度、柔軟度評分均低于B組患者與C組患者,A組患者治療總有效率均高于B組與C組,提示增生性疤痕患者通過外用硅酮敷料與A型肉毒素聯合治療,可在保證切口良好愈合的前提下,改善患者瘢痕外部美觀性。A型肉毒素被臨床廣泛應用于祛除人體面部動力型皺紋當中,利于降低表情肌肌力,控制表情肌運動,促使切口皮膚張力減弱,進而起到預防瘢痕增生以及淡化瘢痕的效果[10-11]。此外,肉毒素可作用于人體膽堿能運動神經末梢,經拮抗鈣離子等,對運動神經末梢進一步釋放乙酰膽堿產生干擾,其去神經化效果,可在注射后維持2-6個月,利于控制肌肉收縮等因素造成的牽拉力,促使局部肌肉牽拉力降低等,同時還可為患者傷口愈合(無張力)提供理想的制動環境[12]。且有研究指出,該藥物可有效提高纖維密度,阻止炎性細胞浸潤(創面愈合中),利于抑制轉化生長因子β1、腫瘤壞死因子-α分泌,提高創面愈合質量以及愈合速度,且愈合過程中,可有效減少跨表皮水分蒸發,誘導成纖維細胞凋亡,進而改善疤痕外觀[13]。硅酮即為硅酮敷料的主要成分,具有無致畸、無毒、無刺激、無抗原性、無致癌等優勢,且具有良好的生物相容性,將其敷貼在增生性瘢痕處,利于阻擋表層水增發,增加疤痕中水溶蛋白,提高低分子量水溶性炎性混合物的通透性,控制水分通透性,減輕流體壓力,減少間質內水溶物,限制疤痕對相關毛細血管產生的需求,利于緩解膠原沉淀,促使疤痕表面擴散,同時可對毛細血管增生產生抑制效果,并為皮膚新生創造有利條件[14]。此外,該藥物可軟化疤痕,促使疤痕表面擴散,阻擋紫外線,減少色素沉著,進而為皮膚新生創造良好的條件[15]。將其與A型肉毒素聯合應用,效果顯著,操作簡單、易于觀察,可減少換藥工作量,具有一定臨床應用于推廣價值。但本研究研究樣本量相對偏少,雖在整體上獲得較為滿意的結果,但本研究因臨床原因,尚未設置空白組,擬進一步加以完善。此外,受多種因素的限制,未對本研究患者給予遠期效果觀察,且未觀察其瘢痕改善后有無復發情況,在接下來研究中,擬進一步擴大樣本量,延長隨訪時間,觀察入選者復發情況以及遠期治療效果,以期為臨床治療提供更為可靠、有效、合理的參考依據。
綜上所述,增生性疤痕患者通過外用硅酮敷料與A型肉毒素聯合治療,可有效調節疤痕外部美觀性,且愈合效果較好,利于患者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