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安市博物館
西安村墓地位于淮安市金湖縣金南鎮勝利村,俗稱“西安村”(圖一)。2013年1~4月為配合淮河入江水道整治工程,淮安市博物館對其進行了搶救性發掘。共計發掘墓葬46座,其時代包括漢、南朝、唐、宋、清等。墓地延續時間較長,除4座清代墓葬被破壞嚴重外,其余相對較好。現將該墓地漢、南朝、唐和宋時期墓葬的發掘情況簡報如下。
共計37座,分為土坑豎穴墓和磚室墓兩類。
1.土坑豎穴墓
共21座。單人墓18座,雙人合葬墓3座。墓室平面均為長方形,均無槨,盜擾嚴重,隨葬品較少。以M26和M38為墓例介紹。
M26 墓口距地表0.4米,整體呈東西向,方向102°。北壁被M23打破。口大底小,上口長2.5、寬1.7、底長2.25、寬1.54、墓深0.65米。墓壙四壁修鑿粗糙,內填較硬五花土。單棺,木棺已朽,棺痕平面呈東西向長方形,長1.8、寬0.65~0.5米。人骨保存較差,僅四肢骨可辨,頭東足西,面向不詳。隨葬品12件,墓主頭部有竅塞、口琀,足端有銅鏡、漆盒,均位于棺內,其余陶器則位于棺外南側(圖二)。
M38 墓口距地表0.4米,整體呈南北向,方向185°。口底同大,長2.9、寬2.34~2.16、墓深0.8米。西壁、南壁有生土二層臺,均高0.35米;西壁二層臺寬0.45~0.5米,南壁二層臺寬0.1米。棺室平面呈南北長方形,木棺2具,已朽成灰痕。均長1.96、東棺寬0.55~0.6、西棺寬0.58米。人骨無存,葬式不詳。墓室東北角放置陶器,銅鏡、銅錢、口琀、鐵刀、鐵劍等均置于棺內(圖三)。
2.磚室墓
共16座。根據墓道有無,分二型。
A型 無墓道,共5座,墓室平面呈長方形。
M9 墓口距地表0.25米,整體呈南北向,方向15°。墓室長4.7、寬2.8、高0.35米。頂部遭破壞,南壁、北壁均殘,西壁和東壁受擠壓坍塌而向內弧收,西壁殘存7層平磚,東壁殘存10層平磚。墓室底部基本為順磚錯縫平砌。遭盜擾,葬具、葬式、隨葬品均不詳(圖四)。
B型 有墓道,共11座,依墓室形狀,分二亞型。
Ba型 墓室平面呈長方形。
M24 墓口距地表0.6米,整體呈南北向,方向178°。墓道位于東側,斜坡狀,平面呈長方形,長2.3、寬0.8~0.85、深0~0.85米。墓室長4.2、寬1、殘高0.75米。墓室中部有一圓形盜洞,墓內填土中發現大量的紅陶殘片。三壁都用順磚平砌,墓門遭破壞。東、西壁殘存14層磚,北壁殘存15層磚。墓底沿東、西、南三壁為順磚平鋪,中間為“人”字形磚平鋪。磚上模印菱形紋。遭盜擾,葬具、葬式不詳,僅墓室底部發現殘鐵劍和銅錢(圖五)。
Bb型 墓室平面呈凸字形。
M2 墓口距地表0.5米,方向273°。墓道位于墓室中部,斜坡狀,未完全發掘。墓室長4.6、寬2.37、殘高1.07米,頂部遭破壞。四壁均為磚砌。西壁上部為5排順磚平砌,下部為4排順磚立砌,間隔1~2排順磚平砌。近墓門處為18排順磚平砌。東壁弧形起券,上部遭破壞。花紋磚紋飾為半同心圓。遭盜擾,葬具、葬式、隨葬品不詳(圖六)。
該墓地經嚴重盜擾,后經過多方努力追回一批文物。簡報中將這批文物也歸入墓地出土器物進行了整理、研究,以求能更完整地反映出墓地的文化面貌。因此有些標本編號為采集號,特此說明。
1.陶器 灰陶為主,紅陶較少。器類為鼎、壺、罐、灶、甑等。
鼎 1件。標本采:0665,泥質灰陶。器身子口微斂,方唇。斜弧腹,下腹微垂,平底,三個蹄形高足。弧形蓋,頂近平,有三等距環鈕,鈕孔穿透。蓋身飾一道凹弦紋。鼎身口徑15.5、底徑10.2、最大腹徑18.2、通高16.8厘米,蓋口徑16.7厘米(圖七,12)。
罐 均為泥質,有紅陶也有灰陶。灰陶罐依整體形態分小灰陶罐、雙耳罐、直口罐、折腹罐、高領罐。
紅陶罐 1件。標本M44:2,器型較大,短直口,弧肩,下腹微鼓斜內收,圜底。肩部一道凹弦紋。器表上腹拍印豎向繩紋,下腹拍印橫向繩紋。口徑22、最大腹徑42、通高29.8厘米(圖七,15)。
小灰陶罐 2件。短直口,圓唇,溜肩,下腹斜收,平底微內凹。標本采:0690,口微侈,鼓腹。口徑8、底徑5、最大腹徑12.4、通高6.3厘米(圖七,13)。標本采:0689,器腹中部較直。口徑9、底徑5.9、最大腹徑13.4、通高5.8厘米(圖七,14)。
雙耳罐 5件。依口部不同,分二型。
A型 1件。直口微侈。標本M44:1,方唇,微束頸,鼓肩,圓鼓腹,底內凹。肩置一對牛鼻耳。器腹中部拍印橫向間斷繩紋。口徑11.2、底徑5.1、最大腹徑25.2、通高20.1厘米(圖七,1)。
B型 4件。侈口。依腹部變化分三式。
Ⅰ式 1件。圓鼓腹。標本M28:1,尖圓唇,束頸較長,溜肩,底內凹。肩部對置牛鼻耳。下腹近底處拍印斜向繩紋。口徑14.4、底徑9.6、最大腹徑26.6、通高25.6厘米(圖七,2)。
Ⅱ式 1件。垂腹。標本M30:2,尖圓唇,束頸較短,溜肩,底內凹。肩部對置牛鼻耳。器身上部飾凹弦紋,下腹近底處拍印斜向和橫向繩紋。口徑13.4、底徑11.6、最大腹徑28.4、通高28.2厘米(圖七,3)。
Ⅲ式 2件。器腹中部近直,下腹略垂。標本M37:13,侈口外撇,尖圓唇,短束頸,溜肩,底內凹。肩部對置牛鼻耳。下腹近底處拍印斜向和橫向繩紋。口徑14.8、底徑11、最大腹徑26、通高25.4厘米(圖七,4)。
直口罐 3件。直口,方唇,依肩部不同分三型。
A型 1件。溜肩。標本M31:3,弧腹斜收,平底。肩部飾三道凹弦紋。口徑8、底徑10.4、最大腹徑22.9、通高21.7厘米(圖七,5)。
B型 1件。鼓肩。標本M45:1,弧腹斜收,平底。素面。口徑15.5、底徑16、最大腹徑26、通高19.1厘米(圖七,6)。
C型 1件。折肩。標本M36:2,弧腹斜收,平底微內凹。下腹部及近底部拍印橫向連續繩紋和斜向繩紋。口徑13.2、底徑8、最大腹徑25.1、通高20厘米(圖七,7)。
折腹罐 1件。標本M43:1,侈口。短束頸,折肩,折腹,平底,素面。口徑14.4、底徑13.2、最大腹徑23.1、通高20.9厘米(圖七,8)。
高領罐 1件。標本M29:1,直口微侈,長頸微束,方唇。折肩,器腹中部較直,下腹弧形內收,平底,素面。口徑8.9、底徑6.6、最大腹徑20.1、通高24.1厘米(圖七,9)。
灶 1件。標本M4:5,泥質灰陶。整體呈船形,前尖后方,尖頭略翹起。灶面上有兩圓形火眼,方形不落地灶門。灶壁及灶門上刻劃有三道凹弦紋。長33.3、寬24.7、高12.5厘米(圖七,10)。
甑 1件。標本M13:6,泥質灰陶。敞口,圓唇,斜弧腹,平底。底部有7個圓形小孔,未穿透。口徑11.4、底徑4.1、通高6.8厘米(圖七,11)。
2.釉陶器 器類為鼎、瓿、壺、罐等。
鼎 4件。鼎身均為子口,上下腹部間有一道折棱,平底。上承覆缽形蓋。依腹部不同,分三型。
A型 1件。下腹弧形內收。標本采:0667,鼎身為斂口尖圓唇,肩部對置長方形外撇附耳,長方形耳孔,耳面飾細線紋。三矮蹄形足,足跟部較粗壯,飾粗線獸面紋。蓋頂近平,置三環鈕。灰色胎,器蓋及鼎上腹部原施釉,脫釉嚴重。鼎身口徑15.4、底徑11.2、最大腹徑16.7、通高16.9厘米;蓋徑15.1厘米(圖八,7)。
B型 2件。 腹部微弧,微鼓肩。依足部不同分為二式。
Ⅰ式 1件。三蹄足較高,足尖外撇。標本采:0668,器身斂口,尖圓唇。肩部對置長方形外撇附耳,長方形耳孔,四角各有一條直線。蓋頂近平,置三環鈕。紅褐色胎,蓋面及上腹部均施青黃釉。鼎身口徑 13.6、 底 徑 13、最大腹徑17.4、通高20.3厘米;蓋徑15.3厘米(圖八,8)。
Ⅱ式 1件。三蹄足較矮,器身變矮扁。標本采:0670,器身斂口,圓唇。肩部對置長方形微外撇附耳,長方形耳孔,耳面飾卷云紋。蓋頂設矮圈足捉手。灰色胎,蓋面及上腹部原施釉,脫釉嚴重。鼎身口徑14.4、底徑10.6、最大腹徑18.5、通高16.5厘米;蓋徑16厘米(圖八,9)。
C型 1件。斜直腹。標本采:0669,器身為斂口,尖圓唇。肩部對置長方形短直附耳,長方形耳孔。三蹄形矮足。蓋頂微內凹,僅剩一環鈕,鈕孔穿透。灰色胎,蓋面施青黃釉,器身上腹部原施釉,脫釉嚴重。鼎身口徑14.8、底徑9、最大腹徑17.2、通高18.1厘米;蓋徑15.5厘米(圖八,10)。
罐 1件。標本M26:10,微侈口,方唇,束頸,溜肩,鼓腹,平底。肩部對置蕉葉紋橋形耳。紅褐色胎,外壁施青黃釉,施釉不及底,脫釉嚴重。口徑7.8、底徑11.5、最大腹徑17.5、通高15.7厘米(圖八,6)。
A型 5件。直口,平沿,溜肩,鼓腹,下腹斜收,肩部對置獸面紋橋形耳。又依底部不同分二個亞型。
Aa型 2件。平底。標本M23:1,肩部飾一道凹弦紋。器身外壁有輪制旋紋。胎色灰褐,器身上部原施釉,基本脫落無存。口徑9.2、底徑13.7、最大腹徑26.2、通高23.8厘米(圖八,1)。
Ab型 3件。底 部 內 凹。標本采:0682,上承蓋,蓋面塔狀捉手。肩腹部飾5道凹弦紋,近底部飾1道凹弦紋。灰褐色胎,器蓋及器身上部原施青黃釉,脫釉嚴重。器身口徑11、底徑16.3、最大腹徑24.8、通高27.6厘米;蓋徑11.4厘米(圖八,2)。
B型 2件。斂口,斜沿,溜肩,鼓腹,下腹斜收,肩部對置獸面紋橋形耳。依底部不同分二亞型。
Ba型 1件。底部內凹。標本采:0687,肩部飾4組凸弦紋帶,下腹部有凸棱紋。灰色胎,器表上腹部原施釉,脫釉嚴重。器身口徑7.6、底徑13.8、最大腹徑23.5、通高21厘米(圖八,3)。
Bb型 1件。平底。標本采:0683,耳上部堆塑“∽”形紋。下腹部飾凸棱紋。灰褐色胎,器身上部施青黃釉。器身口徑8.2、底徑14.4、最大腹徑27.1、通高24.8厘米(圖八,4)。
C型 1件。子母口,口外有一圈凸棱。標本采:0688,溜肩,鼓腹,下腹斜收,平底內凹。肩部對置蕉葉紋橋形耳。肩、腹部各飾一道凹弦紋。器內外壁均有輪制旋紋。上承蓋,蓋面塔狀捉手。灰褐色胎,蓋面及器身上部原施青黃釉,脫釉嚴重。器身口徑10.5、底徑9.5、最大腹徑22.2、通高23.4厘米;蓋口徑10.7厘米(圖八,5)。
方案一:邏輯模塊用或門,溫度模塊采用10K的NTC熱敏電阻MF58,NTC熱敏電阻由特殊配置的金屬氧化物陶瓷材料制成,電阻隨溫度升高而下降。
壺 2 0件。依口部分不同為三型。
A型10件。喇叭口。依頸部和腹部不同分三個亞型。
Aa型 5件。長直頸,溜肩,尖鼓腹。肩置對稱葉脈紋橋形耳或葉脈、獸面紋組合耳。依頸部和圈足變化,分五式。
Ⅰ式 1件。外撇高圈足。標本采:0680,肩部微聳,器腹較扁鼓。肩飾三道凹弦紋和兩組水波紋。褐色胎,口內及外壁均施青黃釉,局部有氣泡鼓起。口徑11、底徑10.8、最大腹徑22.7、通高27.3厘米(圖九,3)。
Ⅱ式 1件。外撇圈足變矮。標本采:0674,頸根部飾一道凹弦紋,肩飾兩道凹弦紋和兩組水波紋。褐色胎,口內及器物肩部施青黃釉。口徑10.8、底徑10.4、最大腹徑21.6、通高31.6厘米(圖九,4)。
Ⅲ式 1件。頸部微短,圈足近直微外撇。標本采:0677,肩飾五道凹弦紋和兩組水波紋。頸部及下腹部內外壁均有輪制旋紋。褐色胎,口內、頸根及上腹部施青黃釉。口徑9.5、底徑10、最大腹徑24、通高28.7厘米(圖九,5)。
Ⅳ式 1件。頸部微短,矮直圈足。標本采:0675,上腹部有輪制旋紋。褐色胎,口內及器身上部施青黃釉。口徑8.9、底徑11.6、最大腹徑26、通高31.3厘米(圖九,6)。
Ⅴ式 1件。頸部微短,圈足變平底,微內凹。標本采:0671,肩飾四道凹弦紋。灰色胎,口內及器表上部均施青黃釉,局部有釉淚,脫釉嚴重。口徑15.9、底徑17.7、最大腹徑35、通高39厘米(圖九,1)。
Ab型 3件。長直頸,圓鼓腹,溜肩,平底。肩部對置葉脈紋橋形耳。依頸部及圈足變化分為三式。
Ⅰ式 1件。細長頸,較直,外撇高圈足。標本采:0678,肩飾5道凹弦紋和2組水波紋。褐色胎,口內、頸根及肩部施青黃釉。口徑9.7、底徑9、最大腹徑18.8、通高29厘米(圖九,7)。
II式 1件。外撇圈足變矮。標本采:0691,頸根部飾一道凹弦紋。肩飾2道凹弦紋。器內壁有輪制旋紋。灰褐色胎,口內及器身腹部施青黃釉,局部脫落。口徑9.9、底徑12.4、最大腹徑20.1、通高27.2厘米(圖九,8)。
Ⅲ式 1件。粗直頸,直矮圈足。標本采:0673,肩飾一道凹弦紋,器內、外壁均有輪制旋紋。口內及器身上部施青黃釉。口徑9.9、底徑13.1、最大腹徑26.3、通高30.2厘米(圖九,9)。
Ac型 3件。短束頸,尖鼓腹。溜肩,圈足。肩部對置葉脈紋橋形耳。根據腹部及圈足變化分為二式。
Ⅰ式 1件。最大腹徑在中部。圈足外撇。標本采:0681,紅褐色胎,口內、頸根及上腹部施青黃釉。口徑10.2、底徑15、最大腹徑26.2、通高30.4厘米(圖九,10)。
Ⅱ式 2件。最大腹徑下移,下腹鼓或微垂。圈足矮直。標本采:0679,肩部及器壁內部有輪制旋紋。紅褐色胎,口內及器身上部施青黃釉。口徑9.1、底徑11.7、最大腹徑20.9、通高25.2厘米(圖九,11)。
B型 4件。口部外侈似淺盤,圓唇,長束頸較直,溜肩,鼓腹,矮圈足。標本M37:8,肩部對置蕉葉紋橋形耳。頸根飾凹弦紋和水波紋,肩飾兩組凹弦紋帶,下腹部飾凸棱紋。紅褐色胎,口沿內壁及肩腹部原施青黃釉,脫釉嚴重。口徑12.3、底徑10.5、最大腹徑18.8、通高24.5厘米(圖九,12)。
C型 6件。深盤口。依底部不同分二個亞型。
Ca型 5件。平底。依盤口深淺及頸部變化分2式。
Ⅰ式 2件。盤口略深,束頸較細。標本采:0686,溜肩,尖鼓腹。肩部對置蕉葉紋橋形耳。口沿下兩道凹弦紋,肩飾兩組弦紋帶,肩腹部均有凸棱紋。灰色胎,口沿內壁及器外壁均施青黃釉,脫釉嚴重。口徑11、底徑9.8、最大腹徑21.5、通高27.4厘米(圖九,13)。
Ⅱ式 3件。盤口略淺,圓唇,口頸轉角處折痕不甚明顯,束頸較寬。標本M13:3,溜肩,鼓腹。肩部對置蕉葉紋橋形耳。口沿下飾2道凹弦紋,肩飾兩組弦紋帶。褐色胎,口沿內壁及器身外壁均施醬釉。口徑9、底徑8.1、最大腹徑16.4、通高22厘米(圖九,14)。
Cb型 1件。圈足,微外撇。標本采:0666,溜肩,垂腹。肩部對置葉脈紋橋形耳,耳上部堆塑羊角紋。口沿外壁及頸根均飾水波紋和凹弦紋,肩部飾兩組凸弦紋帶。褐色胎,口內及肩部施青黃釉。口徑14.8、底徑15.7、最大腹徑32.2、通高42.2厘米(圖九,2)。
3.銅器 有鏡、錢幣、帶鉤、環等。
鏡 14件。3件嚴重銹蝕不可辨認,余分四類。
四乳四魑鏡 3件。標本M37:1,圓形,鏡面微凸,較厚。半圓鈕,圓鈕座,寬平素緣。座外飾有四組三道短豎線和4道短斜線。其外兩道凸弦紋和兩圈櫛節紋,主紋為四個乳釘和四個蟠螭鳥雀組合。直徑9厘米(圖一〇,3)。
昭明鏡 3件。標本采:1,圓形,半圓鈕,圓鈕座,寬平素緣。座外飾向內八連弧紋。其外兩圈凸弦紋,間有銘文“內清而以昭而明光而象夫日而月”。直徑8.8厘米(圖一〇,5)。
日光鏡 3件。標本采:2,圓形,半圓鈕,圓鈕座,窄素緣。座外飾向內飾八連弧紋。其外兩圈凸弦紋,間有銘文“見日月之象夫勿忘”。直徑6.7厘米(圖一〇,4)。
神獸博局鏡 2件。標本M8:1,圓形,鏡面微凸。半圓形鈕,柿蒂紋鈕座。座外飾方形凸弦紋、凹面方格紋各一周,間飾雙豎短線。其外以八乳釘紋及博局紋分飾四區,各區對置神獸兩只,外側飾雙凸弦紋,間有銘文“尚方作鏡真大巧上有山人不知老渴飲玉泉饑食棗兮”,外有一圈櫛節紋。寬緣,緣面兩圈鋸齒紋間飾凸弦紋和雙水波紋。直徑15.7厘米(圖一〇,1)。標本M41:1,圓形,鏡面平直。半圓形鈕,柿蒂紋鈕座,外飾凹面方格紋一周。以一圈凸弦紋分為內外兩區,內區飾有四乳釘紋和四個T字紋,每個T字紋三邊各飾有一只瑞獸。外區四個L字紋和四個V字紋間共飾有八只瑞獸。其外一圈凹面紋和一圈櫛節紋。寬緣,兩道凹弦紋間飾有一圈勾連云氣紋。直徑14.7厘米(圖一〇,2)。
錢幣 有五銖和大泉五十兩種(圖一一)。
帶鉤 7件。殘損3件,余4件分二型。
A型 2件。器型較小。琵琶形鉤身,圓鼓腹,背有一圓鈕。標本M4:6,長3、寬1.3、高1.3厘米(圖一二,4)。
B型 2件。瘦長琵琶形鉤身,背有一圓鈕。標本M23:7,鉤身素面,長7.1、寬1.2、高1.2厘米(圖一二,5)。標本M4:2,鉤身飾瓜棱紋,長7.3、寬1、高1厘米(圖一二,6)。
環 1件。標本M28:2,圓環狀,內徑1.4、外徑2.3厘米(圖一二,2)。
4.銀器
環 1件。標本M8:10,圓環狀,外徑2、內徑1.8厘米(圖一二,7)。
5.鐵器 器類有劍、環首刀、刀等,殘朽嚴重,不可修復。
6.漆器 器類有盒、耳杯等,均殘朽,無法提取。
7.玻璃器
口琀 5件。外形如蟬,背部凸起,中間起脊,素面,截面為三角形。標本M25:2,首端刻一道凹弦紋,長3.5、寬2.1厘米、高0.5厘米(圖一二,8);標本M23:2,首端刻3道凹弦紋,長3.8、寬2.2、高0.5厘米(圖一二,9)。
竅塞 15件,可分兩類。一類11件,柱狀體,一頭稍尖圓,素面。標本M25:4,長1.6、寬0.6厘米(圖一二,10)。標本M38:4,長2.4、寬0.8厘米(圖一二,11)。另一類4件,殘損。深藍色,管狀中空。標本M8:2,喇叭底,高0.6、底寬1.2、孔徑0.15厘米(圖一二,12)。標本M8:5,高1.3、寬0.5~0.6、孔徑0.1厘米(圖一二,13)。
9.石器
黛板 1組2件,由黛板和研石組成。標本M37:2,石板,長方形,中間殘斷,兩面均打磨的較平整,一面留有墨痕,長12.7、寬4.3、厚0.3厘米。研石,方形鈕座,圓鈕,邊長3.2、鈕徑3.2厘米(圖一二,3)。
研石 1件。標本M23:4,方形鈕座,圓鈕,邊長3.2、鈕徑3.1厘米。圓鈕表面有紅色彩繪圖案,局部殘損,不可辨認(圖一二,1)。
僅發現1座,為磚室墓。
M22 墓口距地表0.25米,方向63°。整體呈東西向“甲”字形,總長度8.2米。從東到西由墓道、封門、甬道、前室、后室四部門組成。斜坡墓道,平面呈長方形,未全部發掘,已發掘部分深1.2米。封門已毀,殘存少許磚塊。甬道南壁殘存1~2層磚,順磚平砌,東西長1.2、殘高0.06米。北壁被破壞,寬度不詳。前室平面呈長方形,南北兩壁殘存1~3層磚墻,為三順一丁、順磚前后錯縫砌成。前室與甬道底部在同一平面上,“人”字形鋪磚地面。后室緊接前室,平面為長方形,東西長2.1、南北寬1.7米,殘存約8層磚。西壁為三順一丁和四順一丁鋪砌,地面為順磚錯縫平砌。后室地面比前室高出約0.2米形成棺床,由一平一立兩層磚組成。遭盜擾,葬具、葬式不詳,僅有5件青瓷器散落放置在前后室。磚紋有變形蓮花紋、半同心圓紋、十字紋等(圖一三)。
青瓷碗 5件。圓唇,弧腹,假圈足。胎色淺灰,胎質粗糙。內壁施滿釉,外壁施釉不及底。胎色青黃,有光澤,局部脫釉。標本M22:1,深弧腹。口沿下刻蓮瓣紋。口徑16.2、底徑6.8、通高9.6厘米(圖一四,1)。標本M22:3,口沿下一道凹弦紋,口徑15.6、底徑7.4、通高6.5厘米(圖一四,2)。標本M22:2,口徑8.8、底徑3、通高4.3厘米(圖一四,3)。標本M22:4,口徑9、底徑3.4、通高4.5厘米(圖一四,4)。標本M22:5,口徑9.5、底徑4.2、通高4.4厘米(圖一四,5)。
2座,均為磚石墓,其中M5破壞嚴重,以M7為例。
M7 整體呈兩端寬中間窄的長方形,方向58°。墓口距地表0.5米,墓壙長2.4、寬0.6~0.8、墓深0.5、墓室長2.3、寬0.5~0.6米。墓室底部用順磚錯縫平鋪,四周用順磚縱向前后錯縫立砌起基,轉角與接合處用殘磚填塞,后在立磚基礎上自下而上疊澀內收順磚平砌9層。磚尺寸為24×12×13厘米。葬具、葬式不詳,僅在墓室東北角發現幾顆牙齒。墓室內有碗、注子各1件(圖一五)。
青瓷碗 1件。標本M7:1,敞口,尖圓唇,斜弧腹,餅足。褐色胎,胎質粗糙,表面施有一層化妝土。碗內有三個支釘痕跡。內壁施滿釉,外壁施釉不及底,釉色黃中泛青,脫釉嚴重。口徑14.1、底徑7、通高5.8厘米(圖一六,1)。
青瓷注子 1件。標本M7:2,喇叭口,短直徑,溜肩,圓鼓腹,下腹斜收,平底。肩置一多棱形短流,前后對置雙系,弧形把手。黃褐色胎,胎質粗糙,表面施有化妝土。口沿內壁及器外壁均施黃釉,底部無釉,釉色黃中泛青,局部脫釉。口徑10.8、底徑10.9、最大腹徑18、通高24厘米(圖一六,2)。
2座。其中M17為單人豎穴土坑墓,僅隨葬一件粗瓷瓶。M21為磚石墓。
M21 墓口距地表0.65米,整體呈南北向,方向210°。磚砌單室墓,似船形,南端尖似船頭,北端略寬似船尾。墓口長2.06、寬0.44~0.6米。墓室兩邊用順磚縱向前后錯縫立砌起基,轉角與接合處用殘磚填塞,北端用一塊順磚立砌作為墓門。后在立磚基礎上自下而上疊澀內收順磚平砌5層,其上中部到墓門處交叉35塊整磚,南半部分則用平磚堆砌。磚尺寸為23×11×3厘米。葬具、葬式不詳,僅在墓室頭端有一白瓷碟(圖一七)。
瓷瓶 1件。標本M17:1,小口,平沿,弧肩,直腹,下腹斜收,平底。肩置四系,均殘。下腹部有制作輪旋紋。胎色灰褐,胎質較粗糙。口沿內壁及肩部施釉青黃釉。口徑7.3、底徑9.1、最大腹徑18.2、通高38.6厘米(圖一八,1)。
瓷碟 1件。標本M21:1,花口,圓唇,斜直壁,平底,圈足。胎色潔白,胎質細膩,通體施透明釉。口徑15.1、底徑6.7、通高3.4厘米(圖一八,2)。
采集到一塊明代買地券(圖一九),附錄劵文如下:
大明國直隸揚州府高郵州昌平鄉平阿西村紀家宅/住孝子紀懋勲等以故妣生于萬歷癸酉年五月初三/日戌時,卒于崇禎戌辰年二月初二日巳時,奄逝以來/未卜安塋,今卜本鄉□墎坂陰地一□,□□元吉,謹憑/白鶴仙師置金錢九千九百九十九貫文,致敬於/開皇后土元君位下,買到本山,東至青龍,西至白虎,南至/朱雀,北至玄武,上止青天,下止黃泉,中止亡人,吉穴內/方勾陳,分掌四域,謹守封界,道路將軍,齊肅阡陌,若有干犯訶禁,將軍即行動,付河伯謹以牲牢酒禮,共盟信/誓,財地兩相交付。敬擇崇禎甲戌年十二月十五日,天/地開通,鳴吠良辰,取卯時斬草破土,巳時奉柩安葬,山/川鐘靈,永錫洪庥,若違斯約,地府主吏,自當厥禍,神其/掌握,內外存亡,永葉貞吉,急急奉/太上五帝律令敕。
金湖西安村墓地年代跨越漢、南朝、唐、宋、明等,所獲資料為研究該地區區域性文化、喪葬習俗等提供了翔實可靠的材料依據,尤其是大批漢代墓葬的發掘,更為該地漢代文化的研究提供極大的補充。
西安村墓地的漢代墓葬分為豎穴土坑墓和磚室墓兩種,西漢墓葬以土坑豎穴為主,磚室墓為東漢常用葬制,基本都為長方形和凸字形,多數帶墓道,并無前后室及耳室。由于被盜嚴重,墓葬出土隨葬品較少,其中釉陶器居多,基本器物組合為壺、瓿、罐、盒。參照周邊地區漢墓發掘材料,墓地出土如雙耳罐M28:1與江蘇淮安王莊村墓地[1]M46:2特征相似,均為鼓肩,圓鼓腹,年代應比較接近,屬于西漢中期。與它有型式上演化關系的雙耳罐M30:2和M37:13分別與王莊村M95:5和M50:1為同類器,屬于西漢晚期至東漢早期時的器物。釉陶壺M13:3與江蘇高淳東漢下壩墓M2:12[2]及江蘇常州惲家墩漢墓[3]M31:1形制近同,時代應為新莽至東漢早期。同時漢代墓葬出土的銅鏡基本為日光鏡、昭明鏡、神獸博局鏡等,都是西漢中晚期的流行鏡式。征集器物時段特征也比較明顯,如釉陶瓿采:0682與惲家墩M26:55和王莊村M36:6同為廣肩,圓鼓腹的造型,時代應一致,為西漢中期。釉陶鼎采:0668在1992年發掘的大云山西漢墓[4]中也能找到同類器,屬于西漢早期。其他如釉陶壺采:0680與王莊村M98:12,采:0674與安徽天長三角圩戰國西漢墓[5]M6:2,采:0666與江蘇盱眙仁昌漢墓[6]M1:1,采:0686與惲家墩M5:5 等,都具有形制上的對應關系,其年代跨越西漢早期到東漢早期,叮將墓地年代上限提至西漢早期。如此,西安村墓地的使用年代應為西漢早期至東漢早期。
南朝墓葬僅發掘M22一座,前后室,后室抬高作為棺床,寧波鄞州老虎巖東晉、南朝墓葬等均采用了這種做法[7],所出的蓮瓣紋碗與南京太平門外劉宋明曇憘墓所出的青瓷碗十分相似[8]。唐代墓葬M7出土的黃釉注子是唐代壽州窯的典型器物。宋代船形磚室墓在淮安地區更是屢有發現,例如本次發掘的M21與淮安山頭遺址M53[9],形制基本相似,都是使用順磚錯縫立砌后平磚起券封頂,形成一頭尖一頭方的“船”形。此外,在西安村墓地范圍內還采集到一塊明代末年的買地券,這表明該墓地還應包含有明代時期的墓葬,進一步豐富了墓地內涵和存續時段。
執 筆:胡 兵 薛玲玲 趙李博
[1]a.淮安市博物館.江蘇淮安王莊村漢墓群發掘簡報[J].東南文化,2016(5).b.胡兵.江蘇淮安王莊村漢墓群的發現與研究——兼談淮安地區漢代土墩墓[J].東南文化,2016(5).
[2]李文明,郝明華.江蘇高淳縣下壩東漢墓[J].東南文化,1988(1).
[3]常州博物館.江蘇常州蘭陵惲家墩漢墓發掘簡報[J].南方文物,2011(3).
[4]淮安市博物館.盱眙東陽大云山西漢墓發掘簡報[J].東南文化,1993(3).
[5]安徽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天長縣文物管理處.安徽天長縣三角圩戰國西漢墓出土文物[J].文物,1993(9).
[6]淮安市博物館.江蘇盱眙仁昌漢墓發掘報告[J].東南文化,2014(4).
[7]寧波市文物考古研究所,鄞州區文物管理委員會.寧波鄞州老虎巖三國至唐代墓葬發掘報告[J].東南文化,2011(2).
[8]李蔚然.南京太平門外劉宋明曇憘墓[J].考古,1976(1).
[9]淮安市博物館.江蘇淮安山頭遺址墓地發掘簡報[J].考古與文物,201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