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龍江森工林區經濟轉型發展的動力因素分析

王岳　朱震鋒

摘要：基于對黑龍江森工林區經濟轉型發展現狀的系統性描述分析，借助林區2005-2016年相關統計數據，通過構建林區經濟轉型發展動力模型，旨在實現森工林區經濟轉型發展動力因素有效識別及驅動效應定量研究。研究得到：產業結構水平對林區經濟轉型發展的驅動效應最為顯著，這與其背后涵蓋的科學產業布局、產業間資源優化配置等內容密切相關;資本要素、勞動力要素對林區經濟轉型發展具有積極驅動效應，但不及產業結構水平;資本要素的驅動效應大于勞動力要素，體現出當前林區接續替代產業發展對資本投入的緊迫需求，而林區勞動力資源質量不佳和結構不均衡等成為制約其對林區經濟轉型發展推動作用的重要原因。綜上所述，黑龍江森工林區經濟轉型發展受到來自產業結構水平、資本及勞動力要素投入等一系列因素不同程度的驅動作用和影響，并結合研究結論及林區客觀實際提出加快林區經濟轉型發展的可行路徑。

關鍵詞：森工林區;經濟轉型;動力因素;路徑

中圖分類號：F326.27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6-8023（2019）03-0026-06

Dynamic Factors Analysis of Economic Transformation

and Development in Heilongjiang Forest Industry Area

WANG Yue1，ZHU Zhenfeng2

（1.Heilongjiang Academy of Forestry， Harbin 150081;

2.College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Northeast Forestry University， Harbin 150040）

Abstract：Based on the systematic description of the economic transformation and development of Heilongjiang forest industry area，thin paper realized the dynamic factors identification and the quantitative study of the driving effects with the dynamic model and the statistical data from 2005 to 2016. 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 industrial structure level has the most significant driving effect on the economic transformation and development， which is closely related to the scientific industrial layout and the optimal allocation of resources between industries. The capital and labor factors have positive effects on the economic transformation of forest areas， but lower than the industrial structure level; the driving effect of capital factors is greater than the labor factor， which clarifies the urgent demand for capital investment in the development of alternative industries in the current forest area， and the problems of poor labor resources and unbalanced structure in the forest area are serious. It has restricted its promotion role in the economic transformation and development of forest areas. In summary， the economic transformation and development of Heilongjiang Forest Industry Region is driven and influenced by a series of factors ranging from industrial structure level， capital and labor factor input， and combined with the research conclusions and the objective reality of the forest area， it puts forward a feasible path to accelerate the economic transformation and development of the forest area.

Keywords：Forest industry area; economic transformation; dynamic factors; path

0引言

2014年黑龍江省重點國有林區率先試點實施全面停止天然林商業性采伐政策（后簡稱禁伐政策），[1]隨著禁伐政策在東北、內蒙古等重點國有林區逐步深化實施，對林區社會經濟轉型發展的多重效應也日漸顯著，其中首當其沖的即是對林區加快以產業結構調整為核心的經濟轉型的倒逼效應。如果說2015年中共中央出臺《國有林區改革指導意見》為國有林區開啟全面深化體制機制改革提供了重大歷史契機和政策機遇，那么禁伐政策則扮演著內生層面驅動林區在經濟領域加快實現改革創新和經濟轉型的重要角色。近年來學界關于國有林區經濟轉型發展課題展開廣泛研究。其中，部分學者探究了林區經濟轉型發展內涵和基本特征，認為林區經濟轉型實質上是主導產業的轉變，轉型過程可以劃分為“資源轉型—產業轉型—綜合提升”;也有學者認為林區經濟轉型是一個宏觀概念，隨著研究視角的不同其經濟轉型的側重點也發生變化，例如體制轉變、產業結構調整和接續產業發展等[2]。借鑒已有研究，本文側重從基本經濟活動表現和生產要素投入角度出發，將黑龍江森工林區的經濟轉型發展界定為資源轉型和產業轉變，前者強調林區對各類非木質森林資源的開發利用，包括林地資源和森林景觀資源等，后者強調產業結構調整，表現為各類非木質林業產業產值比例的變動。就目前而言，黑龍江森工林區經濟轉型發展尚未進入綜合提升階段。另外，也有部分學者如朱震鋒（2016）、萬志芳（2018）等對國有林區經濟轉型發展的影響因素進行了實證研究[3-4];曹玉昆（2016）、張芳（2016）、王非（2016）、周妹（2018）等對林區經濟轉型發展思路和實施路徑等展開了有益探索[5-8]。以上述研究為代表的一系列相關研究為本文提供了重要啟發和參考。鑒于經濟轉型發展對國有林區的深刻意義以及黑龍江森工林區全面深化改革實踐已進入新階段（2018年6月中國龍江森林工業集團有限公司成立）的客觀實際，本文以重點國有林區的典型代表——黑龍江森工林區為例，有效識別并實證探究林區經濟轉型發展的動力因素，從而明確國有林區后續經濟發展層面改革創新及加快林區產業結構轉型升級的政策和措施著力點。在此基礎上本文進一步以驅動力視角為切入點，探討國有林區經濟轉型發展的動力因素，并由此提出推動林區加快經濟轉型和創新產業布局的有效路徑，既是理論層面對已有研究內容的豐富和補充，同時又在實踐上發揮對林區深化經濟領域改革創新的重要推動作用。

1黑龍江森工林區經濟轉型發展現狀

1.1森工林區經濟轉型發展的基本現狀

1.1.1森工林區非木質經濟發展情況

黑龍江森工林區關于經濟轉型發展方面的探索實踐在天保工程實施之初就已開始，表現為加大對各種非木質森林資源的開發利用，如積極發展林區多種經營，特別是以林下種植養殖、非木質林產品加工以及近年來快速發展的森林生態旅游等為代表的各類非木質林業經濟[9]。逐漸擺脫對木材資源嚴重依賴的過程中，黑龍江森工林區加大了對各類非木質資源利用的開發投入，相應的多種經營產業也逐漸發展壯大。其中，第一產業中經濟林產品的種植和采集、第二產業中的非木質林產品加工及第三產業中的森林生態旅游等產業均獲得了良好的發展機遇[10]。據《中國林業統計年鑒》相關數據顯示，經濟林產品種植和采集業產值從2006年的65 029萬元增長至2016年的650 424萬元，增長了9倍多，且在第一產業中的比重從2006年的8.27%提高至2016年的32.42%，接近第一產業產值的1/3。非木質林產品加工業產值則在十一年間增長了3倍多，盡管不如經濟林產品種植和采集業發展的快，但是考慮到林區木材加工業長期以來在第二產業中占有超過90%的經濟份額這一現實情況，且林區在禁伐政策實施之前木材加工業仍然對林區有一定的經濟貢獻，因此非木質林產品加工業的發展速度值得肯定。森林生態旅游業近年來發展迅速，2013年以來林區森林生態旅游業產值從最初的384 768萬元增長至2016年的532 727萬元，年均增長率達12.82%，高于黑龍江森工林區林業總產值9.49%的年均增長率，且在第三產業中的比重一直維持在30%以上。綜上所述，近年來黑龍江森工林區各類非木質經濟發展迅速，并在推動林區經濟發展中扮演著日益重要的角色，一定程度上反映了林區從傳統木質經濟向非木質經濟的轉型發展取得了積極成效。

1.1.2森工林區產業結構變動情況

為了充分呈現黑龍江森工林區近年來經濟轉型的積極態勢和產業升級效益，進一步從產業結構視角借助林區三次產業結構的變動情況來對其進行系統地描述分析。如圖1所示，林區第一產業和以木材加工業為主的第二產業比重十一年間總體呈下降趨勢，年均下降率分別為1.45%和2.0%，后者下降趨勢更加明顯，這是林區大幅調減木材產量的必然結果。同時第三產業比重持續升高，從2006年的17.12%增長至2016年的32.47%，增幅達15.35%。這種產業結構層次的變動特征按照三次產業演進規律來看，除反映林區產業結構調整提速的同時也包含了一定的產業升級內涵，說明林區近年來以結構調整為主線的經濟轉型有助于林區經濟效益改善和發展。

1.2經濟轉型發展過程中存在的問題

盡管近年來黑龍江森工林區產業結構調整和經濟轉型發展取得積極成效，非木質經濟發展迅速，并逐漸成為林區接續替代產業的發展重心，但是畢竟各類非木質產業處在產業發展初期階段，產業基礎薄弱，包括技術、投資、人才建設和產業鏈水平等都還有待進一步成長和發展;另外，產業分布相對細碎化，尚未形成規模化發展，產業集聚效應有限，難以對區內其它產業形成有效互動，產業關聯效應更加有限[11]。除了轉型替代產業本身發展存在的一些弱勢和不足之外，黑龍江森工林區近年來在推進經濟轉型中還存在著一些其他問題，比如資金投入、配套體系建設以及森工企業現代化經營機制轉換等[12-15]。

1.2.1接續替代產業發展的資金投入不足

資金投入對黑龍江森工林區接續替代產業的發展十分重要[16]，但是近年來林區投資重點尚沒有充分向經濟轉型領域轉移[17]。根據《黑龍江省森林工業綜合統計資料匯編》提供的相關數據顯示，禁伐政策實施以來，2014-2016年間黑龍江森工林區在林業產業發展方面的累計完成投資比重僅為0.15%、0.45%、5.0%，盡管比重不斷提高，但是無論是從絕對量還是相對量上來看，林區用以支持各類非木質產業發展的資金投入有限，較大程度上制約了林區經濟轉型發展進程。

1.2.2經濟轉型發展的配套體系建設不完善

黑龍江森工林區近年來在加快推進經濟轉型和產業替代升級方面更多地體現為一種應對木材停伐減產、保障社會穩定發展的被動式選擇[18]，由此導致的結果是目前林區在支持轉型經濟發展上的配套體系仍不完善。具體包括：嚴重缺乏產業融資、企業經營的金融支持體系和配套措施;尚未建立規范、有序的非木質林下資源開發、經營、管理和監督機制;各類林下經濟產業發展規劃多停留在設計階段，用以支持產業發展的配套政策機制沒有得到有效具體實踐等，上述一系列問題嚴重制約了林區經濟轉型發展進程[19-20]。

1.2.3森工企業現代化經營機制轉換滯后

2016年以來黑龍江森工林區持續推進全面深化改革具體實踐，政企社分離改革工作取得積極進展，集團層面已經正式組建成立中國龍江森林工業集團有限公司，建立現代企業制度，完善公司治理體系。但是，從當前公司組織架構、經營模式和管理制度建設等方面來看，距離規范的現代市場經營主體還有差距，公司現代化經營機制尚未實現同步轉換更新，這就導致其作為市場經營主體參與市場競爭和發展的有效性相對不足，包括企業管理制度設計、產業經營模式以及生產銷售體系的完整性等。

2經濟轉型發展動力因素的實證分析

2.1經濟轉型發展的動力因素識別

結合國內學者圍繞國有林區經濟增長和產業轉型影響因素等相關研究成果，并進一步綜合黑龍江森工林區當前各類非木質產業發展的實際情況，初步認為影響林區經濟轉型發展的動力因素包括最具有代表性的3類，分別是：資本要素、勞動力要素和產業結構。其中，資本要素主要是指用于支持各類非木質接續替代產業發展的資本投入情況。上文指出當前森工林區用于經濟轉型的資本投入明顯不足，本文將借助實證模型進一步探究資本要素對林區經濟轉型發展的影響程度，一方面驗證接續替代產業發展中資金投入不足問題的嚴重性，另一方面則通過實證結果分析來為后續經濟轉型的路徑設計提供參考。勞動力要素主要指各類林區接續替代產業發展中的勞動力投入情況，考慮到當前林區多數轉型產業都處在發展的初期階段，勞動力密集程度偏高，因此理論層面認為其對經濟轉型發展的推動作用目前仍十分顯著。產業結構盡管不屬于典型的生產要素，但是該因素背后卻反映了林區在經濟轉型過程中的產業布局和資源配置情況，還可揭示林區經濟轉型的內在表現。上述3類因素在當前林區全面深化改革的宏觀背景下扮演著驅動林區經濟轉型的關鍵角色，對各類接續替代產業的發展具有直接推動作用。

2.2模型設計與數據來源

2.2.1模型設計

為了定量識別勞動力要素、資本要素及產業結構3類因素對黑龍江森工林區經濟轉型發展的驅動效應及作用程度，本文擬構建公式（1）的林區經濟轉型發展動力模型。其中：a、b、c為自變量系數，x1、x2、x3為指代的3類自變量因素，ε為誤差項。

F（x）=ax1+bx2+cx3+ε。 ?（1）

2.2.2數據來源

本文所構建的動力因素分析模型中，因變量指標為黑龍江森工林區林業總產值，自變量指標分別為林區自年初累計完成投資額、在崗職工人數及第三產業產值比重。考慮到黑龍江森工林區當前接續替代產業中森林生態旅游等扮演著支撐林區轉型經濟發展的中堅力量，因此將其產業比重作為林區產業結構的代表指標。文中所用數據主要來自2005-2016年的《中國林業統計年鑒》。另外，考慮到共線性及異方差性等問題，在模型測算時對相關指標數據進行了對數處理。

2.3模型測算

本文運用stata15.0軟件對已構建的模型進行實際測算，統計結果顯示，調整后的R2為0.786，F值為288.34，Sig.<0.001，說明模型中自變量與因變量之間的整體因果關系顯著。進一步根據表1所示的測算結果來看，勞動力、投資及產業結構等變量對因變量的影響作用均十分顯著，后續將具體結合模型的測算結果展開分析和討論。

2.4結果分析

2.4.1林區產業結構水平對經濟轉型發展的驅動效應最為顯著

根據模型測算結果來看，以第三產業比重為代表的產業結構對黑龍江森工林區經濟轉型發展的驅動效應最為顯著，且高于勞動力和投資兩個因素的影響程度之和。結合產業結構背后的深層次涵義進一步分析，這一結果也充分揭示了林區在科學規劃產業結構布局、合理優化不同產業間的資源配置等方面的具體實踐將在最大程度上對林區產業轉型升級和經濟發展起到促進作用。另外，由于產業結構變量使用的是林區第三產業產值比重數據，因此在一定程度上也反映了第三產業的發展水平對林區經濟轉型發展的驅動效應。結合林區近年來三次產業的具體構成來看，第三產業中以森林生態旅游為代表的非木質產業產值已經占到第三產業總產值的32.55%，接近1/3，可見森林生態旅游產業在很大程度上對支持和促進林區經濟轉型發展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不過需要說明的是，盡管森林生態旅游已經成為林區新的經濟增長點和第三產業中最具活力、發展最快的產業之一，對經濟轉型的支撐作用不斷增強，并通過提升第三產業產值進而提高產業結構對林區經濟轉型的驅動效應，但產業結構水平變量選取的根本出發點是同時要求充分兼顧其他接續替代產業的發展，確保轉型產業整體結構的合理優化與資源協調配置，這樣才能進一步提升產業間關聯效應，并在更高層次上實現配比科學、布局合理的產業結構對林區經濟轉型發展的驅動效應。

2.4.2林區勞動力和資本要素投入對經濟轉型發展具有積極的促進作用

根據模型測算結果來看，勞動力和資本投入兩個變量對黑龍江森工林區經濟轉型發展都具有積極的驅動效應，且后者的驅動效應更加顯著。具體來說，目前林區以林下種植養殖、森林生態旅游、非木質林產品加工等為代表的轉型經濟尚未形成規模化、集群化發展態勢，對勞動力、資本等生產要素的需求尤為迫切，而實證測算結果也充分驗證了這一點。其中，結合森工林區經濟轉型發展中存在的問題分析，資本要素是制約林區產業轉型升級的突出因素，同時也說明資本投入對林區加快經濟轉型發展的重要性，因此資本要素對林區經濟轉型發展的驅動效應大于勞動力投入的驅動效應這一實證結果也就得到了合理解釋和支持。

另外，盡管當下林區各類非木質經濟具有一定的勞動密集型特征，但是對勞動力的需求卻具有一系列新的和更高的要求及特點，由此導致的結果是目前的勞動力要素供給對林區經濟轉型發展的驅動作用不及產業結構和投資。究其原因，具體包括以下兩點：其一，目前林下種植養殖、森林食品、森林生態旅游等產業在發展過程中對勞動力的需求不再只局限于數量保證，況且林區長期以來年末在崗職工數量都維持在20萬人以上（《中國林業統計年鑒》2015-2017），因此數量供給基本不存在問題，不過對勞動力質量即人才資源的需求卻十分緊迫。產業持續壯大發展過程中缺乏各類高素質經營管理和銷售人才，比如林區森林生態旅游產業當下就嚴重缺乏具有專門旅游公司經營服務技能和經驗的高素質人才。另外，林區所在省區和東北地區近年來人才引進和就業環境不佳，一定程度上也對林區人才資源供給產生負面影響。其二，從勞動力供給結構上來看，目前林區各個接續替代產業在人才資源配置上呈現結構失衡、匹配不均的典型問題，這在很大程度上削弱了勞動力要素對林區經濟轉型發展的驅動效應。比如，林下種植養殖從業人員主要以林業職工或林區普通居民為主，不具備科學經營的高素質和專業知識，小農經營特征顯著，而一些非木質林產品生產部門（如綠色食品加工企業）則憑借長期以來逐漸形成的產業基礎和發展優勢集中了林區部分人才資源，特別是全面深化改革背景下這部分企業還可以充分借助改革轉型的政策機遇積極成立規范的林業企業，進而獲得更好的資源分配機會。因此無論是從人才資源供給數量還是結構來看，存在的不足和劣勢都在極大程度上嚴重影響著勞動力要素對林區經濟轉型發展的驅動效應。

3結論與建議

3.1研究結論

通過對黑龍江森工林區經濟轉型發展的動力因素展開實證研究，主要得到的結論：第一，近年來森工林區經濟轉型發展取得一定積極成效，表現在森林生態旅游、森林食品、林下種植養殖和非木質林產品加工等林區接續替代產業產值逐年升高，且林區產業結構持續調整和加速優化，對促進林區經濟轉型發展起到了積極作用;第二，林區經濟轉型發展過程中存在著接續替代產業發展的資金投入不足、經濟轉型發展的配套體系建設不完善、森工企業現代化經營機制轉換滯后等突出問題，不利于林區產業結構調整和升級;第三，當前對森工林區經濟轉型發展具有直接影響和驅動作用的因素包括勞動力要素、資本要素以及林區的產業結構水平，其中，產業結構水平對經濟轉型發展的驅動效應最為顯著，而資本要素、勞動力要素對經濟轉型發展也具有積極的驅動效應，但作用程度明顯小于前者;第四，資本要素對林區經濟轉型發展的驅動效應大于勞動力要素，究其原因，當前林區勞動力供給無論是質量上還是結構上都存在明顯不足和劣勢，制約了對林區經濟轉型發展的驅動作用。

3.2幾點建議

根據研究結論及當前黑龍江森工林區體制改革和經濟轉型發展的實際情況，提出了幾點加快推進林區經濟轉型發展的可行路徑：首先，積極制定科學的產業發展規劃，重點對林區轉型產業布局和資源優化配置等進行專項方案設計，發揮高水平產業結構對經濟轉型發展的顯著驅動效應;其次，建立林區轉型產業發展的多元報資機制及配套體系，包括加大財政支持、建立有利于轉型經濟發展的金融服務體系、鼓勵和引導社會資本對非木質產業的發展投入、優化林區投資環境等;再次，加快森工林區人才資源儲備建設，對現有從業人員進行再培訓、重點引進各類接續替代產業領域的高素質優秀人才、優化林區人才資源結構等;最后，充分借助林區全面深化改革的政策機遇，解決林區經濟轉型發展過程中的體制障礙，為產業轉型升級創造良好的制度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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