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玲瑋 王明婷
縱觀國內外關于影響生產率的因素,發現影響因素主要包括下面幾類:第一,地理位置、貿易和外國直接投資(FDI),通過技術和知識的擴散影響生產率;第二,市場監管和競爭,競爭提高了高效率企業的市場份額,使得低效率企業的市場份額減少甚至退出市場;第三,金融摩擦,即市場在信息結構方面的不完善導致交易成本增加的因素。本文針對國外學者關于生產率影響因素研究進行概述:
Gary Banks (2015)從影響促進生產率的政策制定和實施的因素出發,提出建立一個強有力的公共機構不僅幫助政府確定正確的政策,而且還可以幫助他們應對改革的壓力,并告知社會所面臨的風險。這類機構的必要特征包括獨立的治理、透明的程序、可靠堅實的研究能力、經濟范圍內的參照框架以及與政府內部決策機制的聯系。
Dan Andrews等(2016)從微觀層面討論全球生產率放緩現象,得出:生產率放緩的一個特別顯著的特征,與其說是全球前沿的生產率增長放緩,不如說是全球前沿的勞動生產率提高同時全球前沿企業和落后企業之間勞動生產率的差距不斷擴大。在控制了資本深化和“漲價”后這種生產率差距仍然存在,這表明,多要素生產率(MFP)的差距實際上很可能反映了廣義上的技術差異。這一差異似乎可以反映出全球經濟結構變化——即數字化、全球化和隱性知識重要性的上升——推動全球前沿的生產率快速增長。然而,在MFP差異更明顯的行業中,MFP的綜合表現明顯較弱,這表明所觀察到的差異并非完全由前沿企業向外推動導致。作者認為,不斷擴大的MFP差異以及全球生產率增速放緩,可能反映出擴散過程的放緩,這可能反映了落后企業從基于生產的經濟向基于創意的經濟轉型的成本的增長,也可能是進入壁壘上升和市場競爭性下降的結果。另外,在OECD國家,支持競爭性產品市場改革最不廣泛的行業,MFP差異的上升幅度要大得多,這表明政策的“弱項”可能會阻礙擴散。
Sean M. Dougherty 等(2016) 考察墨西哥制造業全要素生產率與中國相比的演變。利用企業層面的數據分析了墨西哥各地區生產率的分布和特征。其次,利用2005- 2012年的區域數據及家庭調查數據,研究了生產率提高緩慢背后的政策障礙,特別是勞動力的非正規性。本文還利用墨西哥各地區在生產率、市場監管、財務限制和企業規模等方面的異質性,確定有助于提高未來生產率的經濟政策。結論如下:1.墨西哥的工廠和地區之間的生產率(TFP)差異很大,盡管生產率最高的工廠表現相對較好,且可以與中國競爭,但大多數工廠都在努力取得更好的表現,并取得了有限的成功。與其他OECD國家類似,最先進的企業和落后企業之間的生產率差距在不斷擴大,最先進企業的生產率增長不足以改善總體生產率。2.在與制度質量有關的變量(美墨聯營工廠密度、教育、創業成本、法律規則等)中,非正規性對生產率的影響最大,生產率之間存在強烈的負相關關系;其次是法律規則,擁有更有效法律體系的公司往往規模更大,生產率率更高。3.非正規性的影響程度在生產率不同的部門具有異質性,非正規性對生產率越高的企業影響越大,這可能是由于資源在非正規活動中被過度捆綁,類似于Caballero et 等人(2008)討論過的“僵尸公司”。4.跨國公司的存在提高了總體生產率,M跨國公司有助于技術和知識轉移,帶來導致創新和生產率提高的競爭;其次,由于跨國公司比本地企業生產率更高(Helpman,2004),即使沒有技術和知識轉移,它們的存在也足以提高平均生產率;再者,與外國公司的商業關系是提高整體生產率的重要因素,因此,繼續提高國外知識和技術的吸收能力是很重要的,事實上,教育質量也是墨西哥生產率的主要決定因素之一。
Ana Fontoura Gouveia等(2017)以葡萄牙實施全面改革計劃以促進生產率的提高和經濟的持續增長為背景,使用葡萄牙企業層面數據和誤差修正模型,分析這些改革指標是否轉化成了更高的生產率增長;評估結構性改革與生產率水平在短期和長期的關系;探索改革對不同生產率水平的企業的影響。得出:1.盡管在某些改革領域存在短期成本,但大多數改革都會帶來長期收益。2.在比較不同生產率水平的公司時,不同的改革領域和不同的公司之間存在著重要的差異,這些公司與技術前沿的距離通過增強其影響或限制改革的效果進而影響改革的影響,這取決于改革領域。3.雖然制度、商品市場、金融市場和稅收框架改革對生產率較低的公司有更大的益處,但影響破產、衛生、教育、培訓和創新的措施對生產率較高的公司更有利。特別是在改革促進創新的情況下,只有表現優異的企業(所有企業的前0.1%)才能獲得益處。對于直接促進進入的改革,如減少開辦企業的程序,只有新企業才能看到長期收益。4.在勞動市場的改革中,正向的長期影響只在TFP分布靠后的企業被觀察到。作者認為,這一結果的原因是對企業人力資本投資的激勵較小,而人力資本與所有企業都有關系,除了生產率低的企業。
Rudiger Ahrend等(2017)使用“城市”的新的國際統一定義——基于經濟聯系而非行政界限,用面板回歸估計了五個經合組織國家(德國、墨西哥、西班牙、英國和美國)的集聚效益,并且第一次將集聚效益和大都市治理結構對生產率的影響相結合進行實證分析。得出:城市生產率隨著城市規模的增加而增加,但治理結構分散的城市往往生產率水平較低。大都市管理機構的存在可以緩解這種影響。根據估計結果,城市規模增加兩倍,生產率提高2%-5%。
參考文獻:
[1]Andrews, D., Criscuolo C., and Gal P. N., “The Best versus the Rest: The Global Productivity Slowdown, Divergence across Firms and the Role of Public Policy”, OECD Productivity Working Papers, 2016-05.
[2]Banks, G., “Institutions to promote pro-productivity policies: Logic and lessons”, OECD Productivity Working Papers, 2015-01.
[3]Dougherty, S. and Escobar, O., “Could Mexico become the new ‘China? Policy drivers of competitiveness and productivity”, 2016-04.
[4]Fontoura Gouveia, A., Santos, S. and Gon?alves,I, “The impact of structural reforms on productivity: the role of the distance to the technological frontier”, OECD Productivity Working Papers, 2017-08, OECD Publishing, Paris.
作者簡介:白玲瑋(1993-),女,山西呂梁人,山西財經大學,碩士研究生.
王明婷(1992-),女,山西呂梁人,山西財經大學,碩士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