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口山工人運動的歷史地位和意義

霍修勇 黃建國

摘要：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以毛澤東為代表的中國共產黨人領導水口山工人開展轟轟烈烈的工人運動，進行了英勇頑強的革命斗爭。水口山工人運動開啟了中國工人運動的兩次重要轉折，形成了中國革命斗爭的“三大法寶”，首次實現了工人運動與農民運動的有機結合，走向了工農武裝割據的中國式革命道路，煉就了一批政治信仰堅定的革命先鋒戰士，孕育了水口山工人運動精神。由此，而成為中國工人運動史的不朽豐碑，在中國工人運動史、新民主主義革命史上具有重要的歷史地位和意義。

關鍵詞：中國共產黨;水口山工人運動;歷史地位

中圖分類號：D2? ? 文獻標志碼：A ? ?文章編號：1009-3605（2019）02-0041-07

水口山工人運動作為發生在中國共產黨領導的第一次工人運動高潮前夜的工人武裝起義，歷經黨的早期革命、國民大革命和土地革命初期，前后時間跨度之久，是黨領導的歷次工人運動所不能比的。水口山工人運動不僅進一步彰顯了登上政治舞臺的工人階級力量的發展壯大和覺悟覺醒、增進了馬克思列寧主義的傳播和信仰、擴大了中國共產黨的影響和認同，而且見證了中國革命如何實現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與中國革命實際的結合，濃縮著“農村包圍城市，武裝奪取政權”的工農武裝割據革命實踐，成為中國工人運動史的不朽豐碑。

一、開啟中國工人運動的兩次重要轉折

富含有色礦藏的水口山，開礦歷史悠久，地位重要、影響頗大。1906年，成為新式礦場。辛亥革命之后，相繼為新舊軍閥所控制，并成為他們重要的財源。水口山三千余工人始終被新舊軍閥“視工人如牛馬，一拂其意，則大施狠毒，或懲罰，或鞭笞，或開除，如工人吸煙者罰工五日，大笑者罰工五日”，[1]受到非人的剝削壓迫，工資待遇非常少且經常被克扣欠發，天天食陳年霉變之米，過著牛馬般的生活。隨著舊民主主義革命向新民主主義革命的轉變，無產階級登上政治舞臺，馬克思主義與中國工人運動相結合，中國共產黨成立了。中國共產黨在領導中國革命的同時，也影響和改變了水口山工人運動，使之成為中國工人運動、中國革命的重要組成部分。

一是從自在階級向自為階級的重要轉變。近代以來，各階級階層的探索實踐未能完成社會根本變革的任務，廣大人民群眾依舊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水口山工人終于在1917年4月舉行了反抗軍閥壓迫和反動礦局盤剝的罷工運動，還在1922年5月打劫了反動礦局的油米處，工人斗爭僅僅停留在經濟方面，沒能提出政治口號。雖然給予反動階級以沉重打擊，但很快就被鎮壓了，絲毫未能維護自己的權益。究其原因在于：這時的工人階級仍屬于自在階級，工人運動屬于自發斗爭，沒有科學理論——馬克思主義的指導，也沒有先進政黨——中國共產黨的領導，失敗是必然的。但這并沒有嚇倒水口山工人，更沒有嚇倒廣大的工人階級，他們革命斗志不斷磨練、革命力量不斷凝聚，終究會在革命斗爭中得到爆發。

隨著馬克思主義的不斷傳播、工人階級的不斷壯大，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與工人運動相結合的產物中國共產黨誕生了。自此，中國工人運動蓬勃發展，尤其是當得知安源大罷工取得勝利之后，水口山工人亟待進行新的罷工斗爭。他們派出劉東軒前往安源尋求支持。李立三、劉少奇匯報給中共湘區委員會書記、中國勞動組合書記部湖南分部主任毛澤東，決定派出蔣先云、謝懷德前往支持。他們兩人到達水口山之后，立刻投入工人斗爭中，成立工人俱樂部、建立黨的組織、宣傳馬列主義。1922年夏，毛澤東到水口山進行調查研究，指導水口山工人運動，并多次指示衡陽黨組織和湘南學聯要多到水口山工人中進行宣傳鼓動。他指出：“你們要到水口山礦去，那里有很多工人，工人革命性最強，建黨要與工人結合起來，在工人中發展黨員、團員，建立黨團組織。”[2]經過準備，1922年12月5日，水口山3000多工人全部罷工，提出了增加工資、均分紅利、改善福利、承認工人俱樂部合法地位等18項條件。在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下，粉碎和抵住利誘分化、武力逼迫、懸賞暗殺等惡毒手段，經過23天的反復斗爭，終于取得了勝利。

水口山工人罷工是中國共產黨領導下，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與中國革命實踐相結合的光輝典范。表明工人階級已從自在階級轉變為自為階級，開啟了中國工人運動的第一次重要轉折。

二是從俄國式工人革命運動向中國式工人革命運動的重要轉變。到1923年2月7日，隨著京漢鐵路工人大罷工被鎮壓，全國工人運動陷入低潮。湖南軍閥趙恒惕委派反動分子賓步程擔任水口山礦務分局局長。賓步程到任之后立即派兵強駐工人俱樂部，著手鎮壓工人運動。這次鎮壓來勢迅猛而且殘暴，不僅慶祝罷工斗爭勝利一周年集會沒能召開，而且賓步程撕毀所有工人提出的條件、封閉工人俱樂部和工人子弟學校、夜校等，更是進行了瘋狂的反撲和報復，將2000多工人開除、押解出山。隨著蔣先云、劉東軒等的離開，水口山黨組織徹底遭到破壞，全部轉入地下活動。昔日的反動礦局局長、師爺、把頭又騎到工人身上作威作福，工人又被打入十八層地獄，真是苦不堪言。1924年水口山的工人不畏血腥屠殺和鎮壓，進行了一次斗爭，付出代價，卻未有收獲。隨著國民大革命的發展，1926年，水口山工人俱樂部重新組織起來，黨的組織也得到恢復發展。在黨的領導下，水口山革命火焰重燃，迎來新的革命高潮。水口山工人和附近之農民相聯合，建立武裝，并共同進攻常寧縣城，因缺乏經驗而失敗，但意義重大。這證明了中國革命只靠工人罷工、只靠工人斗爭是不能取得勝利的，惟有中國共產黨領導下的工農聯盟才是革命斗爭的根本力量和主要力量，由此而進行的工農武裝割據才是革命斗爭的主要形式和中心內容。

俄國十月革命依靠工人革命運動而取得勝利，但黨的早期革命領導的工人革命運動取得了不小的成就，最終相繼失敗。證明俄國工人革命運動不適合中國這個半殖民地半封建、農民“在全國總人口中大約占百分之八十，是現在中國國民經濟的主要力量”、[3]642而工人“不僅規模和力量弱小，而且分散在中外反動勢力集中和嚴密控制下的大城市”的國家。要實現民族獨立和人民解放，單靠分散孤立且力量弱小的工人是不能戰勝軍閥和列強的圍剿的。對此，首先要明確和肯定的是此不可調和的矛盾非經武力不能解決，其次是工人階級不能單獨肩負歷史使命而必須團結廣大農民，實現工農聯盟。此為第二次重要轉折，即從俄國式工人革命運動向中國式工人革命運動的重要轉變，亦即中國共產黨領導下鞏固工農聯盟進行武裝斗爭。

二、形成中國革命斗爭的“三大法寶”

毛澤東指出：“統一戰線，武裝斗爭，黨的建設，是中國共產黨在中國革命中戰勝敵人的三個法寶，三個主要的法寶。”[3]606歷經曲折發展、成就顯著、鳳凰涅槃的水口山工人運動的歷史進程，映襯和折射了中國革命斗爭的“三大法寶”的形成。

中國共產黨的正確領導是新民主主義革命勝利的根本保證，是中國革命勝利的“三大法寶”之一。水口山工人運動在1917年4月和1922年5月舉行的兩次斗爭，因沒有先進無產階級政黨——中國共產黨的領導，而很快就以失敗告終;1924年的工人斗爭因黨的組織遭到破壞并轉入地下活動，也以失敗告終。然1922年12月的水口山工人大罷工由于黨組織的建立發展，在黨的堅強領導下取得了勝利。這表明惟有黨組織的建立發展壯大，惟有黨的正確領導才能不斷取得革命的勝利，否則不能成功。但革命時期，面對強大的敵人，單純舉行工人罷工，進行合法和平斗爭是不能成功的，1923年舉行水口山罷工一周年紀念被鎮壓就足以證明。為此，必須建立自己的武裝進行武裝斗爭以保護革命成果。

中國革命的勝利離不開以武裝斗爭作為革命的主要形式，開展人民革命戰爭。建立革命武裝，開展武裝斗爭不僅是工人運動的經驗教訓，而且是國民大革命的經驗教訓。雖然1922年12月水口山工人大罷工沒有建立工人武裝而取得勝利，卻也為紀念罷工一周年而進行工人斗爭，面對反動礦局長賓步程的血腥屠殺而毫無還手之力，最終被鎮壓埋下了伏筆。伴隨著國民大革命的推進，不僅水口山黨組織恢復發展，而且通過多次襲擊礦警隊等方式，建立工人武裝——工人糾察隊。工人武裝在黨的領導下，既與反動礦局進行斗爭，又與蓬勃發展的農民運動相結合，對反動政權進行武裝斗爭。

水口山工人運動前后長達六年的時間，開展工人斗爭還必須組成革命統一戰線。中國共產黨建立之后，工人運動蓬勃發展。黨的工作重心是走俄國工人革命運動道路，單純依靠工人階級進行革命，最終早期工人運動失敗。甚至之后的國民大革命也是如此。因為“只注意工人運動，忘記了農民”“只注意同國民黨合作，忘記了農民”。[4]3水口山工人大罷工時，面對強大的敵人，依毛澤東“哀兵必勝”方略，積極同外界取得聯系，既表達水口山工人運動“誓以死力相對，舍心奮斗，堅持到底”，又多次向外界呼救和陳清罷工事實，請求各工團援助。“唐山、安源等地更是郵寄大批款項作為經濟上的援助，各工團并以密電定期做實際上的援助——全國總罷工。”[5]水口山工人運動得到了輿論上的同情和支持，還獲得了經濟上的援助，有力推動了斗爭的勝利。與此同時，水口山工人紀念大罷工勝利一周年時面對鎮壓“僅三千余工人孤軍轉戰，毫無友軍為之援助，故終不能敵”的教訓，更進一步認識到建立革命統一戰線的重要性。

由此，水口山工人運動整個歷史進程恰恰經歷和見證了中國共產黨領導中國革命形式的轉變，其經驗教訓告訴我們：中國革命斗爭的“三大法寶”開始形成，黨的建設、武裝斗爭和統一戰線成為黨必須堅持的革命必勝法寶。

三、實現工人運動與農民運動的有機結合

水口山工人運動在黨的領導下進行的工人斗爭“其雄壯不亞于安源”，然其有安源工人運動不具備的、也無法與之相比的是水口山工人運動在以毛澤東為代表的中國共產黨人的領導下，工人斗爭實踐不僅僅突破了工人斗爭的范疇，而且進一步明確了農民在中國革命中的地位和作用，并實現了工人運動與農民運動的有機結合，增進了對工農聯盟的認識。這是橫跨黨的早期革命、國民大革命和土地革命初期的水口山工人運動的教訓使然、經驗使然。

一是工人運動教訓使然。恩格斯在《英國工人階級狀況》中，明確指出：“工人階級的狀況是當代一切社會運動的真正基礎和出發點，因為它是我們目前社會一切災難的最尖銳最露骨的表現。”[6]由此而肯定和揭示工人階級是無產階級革命的領導力量和主要力量。誠如在無產階級革命中，工人階級與農民階級天然是同盟軍，沒有農民階級的支持，工人階級“在一切農民國度中的獨唱是不免要變成孤鴻哀鳴的”[7]，是不能成功的。尤其是對半殖民地半封建中國這樣的農業國而言，無產階級力量極其弱小，沒有農民階級的聯合是必然失敗的。水口山工人運動在內的黨領導的早期工人運動最終失敗的必然，也是為什么水口山工人與農民運動相結合，最終走上中國革命正確道路的必然。

二是工人運動經驗使然。水口山工人運動取得勝利后，毛澤東于1923年4月派水口山工人俱樂部副主任、共產黨員劉東軒和工人運動的骨干、共產黨員謝懷德前往衡山縣岳北白果鄉開展農運工作。他們積極與農民進行聯系，開展宣傳，建立組織，成立了湖南第一個農會——岳北農工會。農工會發布了《岳北農工會宣言》，選舉劉東軒為農工會委員長、謝懷德為副委員長，入會會員達4萬多人，影響超過了10萬多群眾。在中國革命中，第一次實現了工人運動與農民運動的緊密結合，進行了平糶、抗租等的斗爭，同反動統治階級進行了堅決的斗爭。如：位于水口山西南不遠的村莊——官莊，隨著北伐軍開始進入湖南，水口山工人運動重新燃起并發展，紛紛要求成立農民協會。黨組織派出陳章甫、楊發秀開展宣傳，積極把附近的農民組織起來，與土豪劣紳進行堅定斗爭。1926年12月1日，重建水口山黨支部、領導水口山工人運動的劉漢之，參加湖南省第一次工人代表大會時，指出：“養兵于工”，并闡述了建立工人武裝，進行武裝斗爭的重要性。同時，參加了湖南省第一次農民代表大會，還被推選為大會主席團成員。回到水口山之后，更加積極投身到水口山工農運動之中。隨著國民革命斗爭形勢的變化，為回擊“馬日事變”、為反擊國民黨反動派，水口山工人糾察隊和農民自衛軍分兵陸路和水陸進軍長沙，并在車江取得勝利，但“馬日事變”和平調解，由于陳獨秀的右傾錯誤而停止進軍。這是其他工人運動所未有的。

中國革命中不僅要弄清楚“誰是我們的敵人？”而且要弄清楚“誰是我們的朋友？”[4]3這是革命的前提和基礎。中國革命中，“農民不起來參加并擁護國民革命，國民革命不會成功”，[8]占人口絕大多數的農民階級是最大的革命群體和最強的革命動力、革命的主力軍和生力軍。同時，農民階級是中國工人階級的重要來源之一，工人階級和農民階級有著天然聯系，要取得革命勝利二者必須團結一起共同斗爭。水口山工人武裝起義作為湖南省唯一一次大規模工農獨立武裝起義，領導和指導了周圍農民運動，推動農民武裝起義，首次實現了工人運動與農民運動的有機結合。

四、走向工農武裝割據的中國式革命道路

歷經幾千年封建陋俗文化束縛的農民階級雖不能肩負起完成反帝反封建的革命歷史任務，但能夠在無產階級政黨——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下，聯合工人階級，從思想上建黨，改造農民成分，從政治上建軍，建設一支能夠執行革命政治任務的武裝集團。如前所述，工人階級也不能單純依靠自身的力量而完成革命歷史任務。因此，中國革命必須走工人階級領導下、贏得農民群眾支持和擁護的工農武裝割據的中國式革命道路。水口山工人就是在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下，舉行罷工斗爭，最終走上武裝斗爭之路，走上與農民運動相結合，進而跟隨以毛澤東為代表的中國共產黨人開展工農武裝割據的革命斗爭。

水口山工人運動不僅首次實現了工農運動的有機結合，而且最終與農民群眾一起建立革命根據地，進行武裝割據，走“農村包圍城市，武裝奪取政權”的中國革命道路。水口山工人黨支部既積極指導農民運動，又武裝工農起義，開展武裝斗爭。在1927年的反革命政變中，水口山工人運動和岳北農民運動之桐梓山農民游擊隊均遭到重大破壞。為了革命力量的聯合壯大，有力回擊國民黨反動派的血腥屠殺，1928年1月26日，宋喬生帶領水口山工人糾察隊在桐梓山農民游擊隊支援下取得奪槍運動的勝利，兩支隊伍合在一起。這不是簡簡單單的合軍，更是開啟了中國工人運動發展的里程碑，推動了工農武裝割據革命道路的發展。

1928年1月，朱德和陳毅率領的南昌起義部隊進入湘南，領導參加了湘南起義。參加湘南起義的人員很多都是湘南各縣，如：常寧、宜章、耒陽、資興、桂東等的各行業工人。可以說湘南起義是湘南工人領導農民的武裝起義。其中：水口山工人就是很重要的力量。宋喬生領導的水口山工人武裝與桐梓山農民游擊隊匯合后，積極開展武裝斗爭。并與朱德和陳毅積極取得聯系，在耒陽與之會師，被改編為“工農革命軍第1師獨立第3團”，宋喬生被任命為團長，耒陽籍燕京大學學生謝翰文被任命為黨代表。這支由工人和農民組成的革命武裝力量不僅有了自己的番號，而且成為中國最早參加革命的隊伍之一。1928年4月，跟隨朱德和陳毅上井岡山，正式走向工農武裝割據的正確道路，這是走向勝利的道路。宋喬生率領的隊伍到達井岡山之后，被改編為中國工農紅軍第四軍直屬特務營，成為人民軍隊的首個特務營，成為了中共中央警衛團的前身;還發揮自己的特長，組建了軍械所，維修和制造武器，成為黨領導的最早的兵工廠。“八百礦工上井岡”，朱德曾經這樣評價水口山工人武裝“在所有革命隊伍中，鐵軍老戰士和水口山礦工最敏捷，最有紀律，最有警惕性，政治上也最先進……”[9]

五、煉就一批政治信仰堅定的革命先鋒戰士

中華民族從站起來、富起來到強起來，經歷了多少坎坷，創造了多少奇跡，靠的就是無數英雄堅守革命英雄主義精神和革命樂觀主義精神，始終為之奉獻。水口山工人運動之所以能夠取得轟轟烈烈的成就，首要的是有了中國共產黨的正確領導、黨組織的堅強有力，但如果沒有一批政治信仰堅定的革命先鋒戰士不畏艱險、不懼犧牲也是不可能取得如此之成就的。人民群眾是歷史的創造者，是歷史的主人。中國革命中，無數的革命先烈為之拋頭顱、灑熱血，水口山工人運動中雖有許許多多英雄沒有留下自己的名字，但永遠被鐫刻在歷史的豐碑之中。然蔣先云、毛澤覃、唐朝英、夏明翰、黃靜源、賀恕和朱舜華夫婦、唐際盛、劉東軒、謝懷德、陳章甫、宋喬生、劉亞球、王球、耿飚等等經歷艱苦卓絕革命斗爭，成為政治信仰堅定的革命先鋒戰士。在革命黑夜之中，在革命的艱苦探索之中，水口山工人運動中的革命先烈，猶如璀璨之星閃閃發光。

六、孕育水口山工人運動精神

水口山工人運動雖已成為過往的歷史，卻跨越歷史的長河成為歷史的豐碑，孕育了堅定信念、開拓奮進、百折不撓、無私奉獻的水口山工人運動精神。

堅定信念是水口山工人運動精神的精髓。在北洋軍閥的黑暗統治和國民黨反動派的血腥鎮壓下，水口山工人在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下，馬列主義不斷傳播，被接受和認可，并成為自己的政治信仰。縱然面對敵人的屠刀寧可慷慨就義，也絕不叛變投降，如：劉東軒，1928年在祁陽被捕，經受住了反動派的嚴刑拷打，最終被無情屠殺。當他面對劊子手的屠刀時，大義凜然地說：“殺！殺！殺！”“父老鄉親們，你們不要難過，共產黨人是殺不完的，國民黨反動派逃不脫死亡的命運，革命一定會勝利！沒有剝削沒有壓迫的好日子一定會到來，你們聯合起來抱成團吧，跟國民黨反動派斗，跟土豪劣紳斗！”

開拓奮進是水口山工人運動精神的核心。顧名思義，就是以勇于斗爭的思想意識、以敢為人先的膽量氣魄，打開新局面，實現新跨越。而水口山工人運動就是如此，開拓奮進是其永不褪色的標識，從自在階級轉變為自為階級，從不敢進行斗爭到勇于斗爭，再到與農民運動相結合，走向工農武裝割據的革命道路。

百折不撓是水口山工人運動精神的主題。中國革命不是一帆風順的，但是中國共產黨人始終以百折不撓的精神迎難而上。水口山工人運動歷經曲折和勝利的交織，當被反動派殘酷鎮壓也未曾屈服，始終前仆后繼、舍生忘死、奮勇向前，而不斷迎來新的勝利。最后，走向了“農村包圍城市，武裝奪取政權”的工農武裝割據的正確革命道路。

無私奉獻是水口山工人運動精神的體現。無私奉獻精神是革命樂觀主義和革命英雄主義精神的經典詮釋和生動體現，是中國共產黨人帶領廣大人民群眾進行偉大革命實踐的凝煉、革命規律的總結。水口山工人運動歷經黨的早期革命、國民大革命和土地革命初期，此歷史進程恰恰是中國革命最為黑暗的時期，但水口山工人以及領導和指導的農民始終識大體顧大局、無私無畏，為革命作出了重大的犧牲。

參考文獻：

[1] 鳴非.湖南水口山工人俱樂部紀實[Z].湖南歷史資料，1958：1-2.

[2] 劉元生.毛澤東同志在水口山的革命實踐[J].湖南師院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1979（3）：63.

[3] 毛澤東選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4] 毛澤東選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5] 湖南工運史料選編（第2卷）[Z].長沙：湖南省總工會等編印，1984：236.

[6] 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57：378.

[7] 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4卷）[M].北京：1995：487.

[8] 毛澤東文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12.

[9] [美] 史沫特萊.偉大的道路[M].上海：三聯書店，1979：266.

責任編輯：周育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