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男 張安東 吳志遠
摘 要:醫藥制造業稅負問題關系國計民生與戰略性新興產業發展,對醫藥制造業最佳稅負的測算即可作為分析醫藥制造業實際稅負水平的參照與標尺,同時對進一步協調稅負區域均衡與制造業發展具有重要的理論和現實意義。本文結合巴羅模型和空間計量模型測算醫藥制造業最優稅負,從中觀視角分析醫藥制造業稅負問題并提出了相關對策建議。
關鍵詞:最優稅負;醫藥制造業;空間計量
一、我國醫藥制造業稅負現狀
近年來,隨著全面“營改增”的實施,我國醫藥制造業稅收收入總體增速放緩,而醫藥制造行業清費減負的效應尚不明顯。隨著醫藥制造行業工業銷售產值的逐年增長,行業稅收收入也隨之增加,而由醫藥制造行業稅收收入除比按當年價格計算的工業銷售產值口徑的稅收負擔卻變化不大。根據2008?017年《中國統計年鑒》及《中國稅務統計年鑒》可知,醫藥制造業的行業稅收收入逐年增加,從2007年的308.35億元增至2016年的1302.08億元,其中稅收收入增量最大的為2012年的154.92億元;而從稅收增長率來看,2008年至2011年間,醫藥制造業稅收增長率始終保持降低態勢,2012年稅收增長率出現較大負擔增長,體現為22.44%的峰值,2013年又降低為11.99%,隨后在2013年至2015年間呈現逐年增長態勢,最后在2016年降低為9.01%。
二、我國醫藥制造業稅負問題
(1)工業銷售產值口徑稅負降幅緩慢。一是工業銷售產值口徑的醫藥制造業稅負近年來變化不大。2007年至2016年間,工業銷售產值口徑的醫藥制造業稅負始終保持在4.58%至5.61%之間的水平。二是工業銷售產值口徑的醫藥制造業稅負降幅存在反彈態勢。2009年至2011年間,工業銷售產值口徑的醫藥制造業稅負呈現降低且逐年擴大的態勢,但卻在實行“營改增”后于2012年出現0.15%的增長式反彈。三是“營改增”實施后的工業銷售產值口徑的醫藥制造業稅負降幅不明顯。即便工業銷售口徑的醫藥制造業稅負在2013年與2014年間逐年降低,但降幅逐漸從2013年的0.29%減小至2014年的0.12%,又在2015年稅負增長了0.08%,并直到2016年才恢復至與2014年持平的4.58%的水平。
(2)銷售收入口徑稅負降幅收窄。一是銷售收入口徑的醫藥制造業稅負部分年度增長迅速。2007年至2008年,銷售收入口徑的醫藥制造業稅負由5.17%增至5.67%,2010年至2011年,銷售收入口徑的醫藥制造業稅負又由5.20%增至6.01%。二是銷售收入口徑的醫藥制造業稅負呈現緩降急漲態勢。2010年至2011年,銷售收入口徑的醫藥制造業稅負實現又5.20%至6.01%的急漲后,于2012年至2014年逐年緩慢的由4.88%降低至4.55%。三是銷售收入口徑的醫藥制造業稅負增長率較不穩定。2007年至2016年的銷售收入口徑的醫藥制造業稅負增長率處于-18.90%至15.64%之間,區間間隔達到30%以上,年度稅負增長率較不穩定。
(3)整體行業稅負區位分布失衡。一是經濟較發達地區與欠發達地區醫藥制造業稅收收入存在差距。北京、天津和上海等經濟較為發達地區的醫藥制造業平均稅收保持在30億元以上,而青海、寧夏及新疆等經濟欠發達地區的醫藥制造業平均稅收卻不足2億元。二是醫藥制造業稅收區位分布較為分散。以工業銷售產值口徑的醫藥制造業稅負為例,北京等經濟較為發達地區具有高稅負和高空間滯后的分布特征,內蒙古等偏遠地區具有低稅負和高空間滯后的分布特征,安徽等地存在低稅負地區被低稅負地區包圍的情況,而吉林等地區則體現出高稅負和低空間滯后的分布特征。
三、我國醫藥制造業最優稅負測算
結合巴羅模型(1990)并考慮政府安排的地方財政醫療衛生支出,以中觀視角分析醫藥制造業的行業稅負與經濟增長的關系,并通過回歸測算出我國醫藥制造業的最佳稅負。因此,考慮醫藥制造業工業銷售產值、稅收負擔、政府醫療衛生支出及物價變化等因素的關系,選取我國醫藥制造業2007—2016年的面板數據進行測算,模型設定為:
其中,Y為按當年價格計算的醫藥制造業工業企業銷售產值,用以反映行業所創造并提供的產品和服務價值; 0為截距項;行業稅負t為醫藥制造業行業稅收收入與工業企業銷售產值等不同口徑測算指標的比值;p為工業GDP平減指數,用以剔除物價因素影響;g為地方財政醫療衛生支出。因行業稅負存在最優解,故方程具有凹函數性質,從而有根據行業稅負推導出的最佳稅負:t*= 1/ 2。
地區之間的空間交互作用具體表現為空間相關與差異。根據模型設定對“空間”的體現方法的差異,設立標準化、地理距離和經濟距離權重分別應用空間自回歸模型(SAR)、空間誤差模型(SEM)、空間杜賓模型(SDM)和空間自相關模型(SAC)進行靜態測算,并引入動態空間自回歸(DSAR)和動態空間杜賓(DSDM)模型將一階或多階滯后的被解釋變量作為解釋變量引入模型中以反映動態滯后效應,分析其他因素對被解釋變量的影響。測算出的最優結果見表1。
由表1可知,目前我國醫藥制造業在工業銷售產值的空間溢出作用下,以行業稅收收入比工業銷售產值的口徑測算的我國醫藥制造業最佳稅負應在0.25%—0.34%之間,所得出的年平均稅收收入應在最大上限約為55.20億元;根據銷售收入口徑所測算的最佳稅負結果,目前我國醫藥制造業在工業銷售產值的空間溢出作用下,以行業稅收收入比銷售收入的口徑測算的我國醫藥制造業最佳稅負應在0.56%以下,所得出的年平均稅收收入應在最大上限約為89.86億元。
對比兩個口徑的測算結果,可知工業銷售產值口徑的靜態、動態6個模型的總體平均最佳稅負為0.31%;銷售收入口徑的靜態、動態6個模型的總體平均最佳稅負為0.34%;兩個口徑所測算得出的總體平均最佳稅負不存在較大差異,且以醫藥制造業年平均工業銷售產值與工業銷售口徑總體平均最佳稅負相乘得出的總體平均最佳稅收為49.79億元,以平均銷售收入與銷售收入口徑總體平均最佳稅負相乘得出的總體平均最佳稅收為54.29億元。
四、實現我國醫藥制造業最優稅負的建議
加速產業升級以降低企業綜合成本。一是在引導醫藥制造業升級上,應重點指導醫藥制造企業的自主研發與創新;二是提升醫藥制造企業的生產和技術效率,特別是高新技術的應用效率,以提升技術應用效率而縮減成本,實現產業鏈梯度升級和技術跨越式升級;三是把握好醫藥制造業外部性沖擊所帶來的全球化機遇,在加快國內醫藥產業升級的進程中結合差異化戰略,提升醫藥制造企業自主研發能力及競爭力。
協調行業政策傾斜方向以均衡區位差異。一是保障醫療制度性供給向鄉村傾斜,建立公共財政對鄉村醫療的優先投入與優先保障,逐步確立起公共服務優先安排的體制機制和政策體系建設;二是鼓勵醫藥衛生科技型中小企業與高新技術企業向示范區與鄉村遷移,將稅收政策的側重點放在補償和降低醫藥制造企業的研發投資風險上,并實行醫藥制造企業研發建廠土地優惠政策,誘導和激勵企業對科技開發的投入;三是豐富稅收優惠形式,相應擴大對醫藥制造中小企業的優惠范圍,并根據企業交易量和收益額的情況結合產業結構給予不同程度地稅收優惠。
以財政扶持激勵醫藥民營企業技術升級。一是以財政支持地方搭建醫藥產銷聯盟平臺與創新交流平臺,以財政補貼形式對優質醫藥制造企業,特別是民營企業的進場費、貨架費及張貼費進行補貼;二是以財政支持推動建立醫療保障可持續的機制,擴大醫療保險目錄報銷范圍,將更多適應基本醫療衛生需求的藥品加入國家基本藥物目錄,保障群眾基本用藥;三是建立醫療機構補償機制與處方用藥補貼機制,提高對地方民營醫藥制造企業研制仿制藥的財政補貼,逐步引導醫藥制造企業從仿制到自主研發的模式升級。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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