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洲是人類文明的重要發祥地,在數千年發展歷程中,亞洲人民創造了輝煌的文明成果,絲綢之路、茶葉之路、香料之路等古老商路,記錄著亞洲先人們交往交流借鑒,璀璨的亞洲文明,為世界文明發展史書寫了濃墨重彩的篇章。如今,中國用行動向亞洲、向世界宣示中國對不同文明的開放姿態,繼續堅持同世界其他文明交流互鑒,努力續寫亞洲文明新輝煌。
習近平主席以亞洲文明對話大會為契機,提出了新的亞洲文明觀。此前,“一帶一路”倡議屬于亞洲乃至世界的發展觀,共商、共建、共享是基本原則。2014年,習主席提出了新的亞洲安全觀,包括共同安全、綜合安全、合作安全和可持續安全。在2015年3月召開的博鰲論壇上,習主席提出了構建亞洲命運共同體。這個命運共同體如何構建?除了經濟力量,文化和精神的力量也不可或缺。這次亞洲文明對話大會,其實就是提出了新的亞洲文明觀。這個文明觀就是要推進亞洲命運共同體建設,促進全球治理,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
“亞洲文明對話大會和‘一帶一路倡議,構成了精神和物質方面的雙輪驅動,在推進亞洲命運共同體建設的基礎上促進全球治理,從而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北京大學國際關系學院教授、北大區域與國別研究院副院長翟崑,結合“一帶一路”倡議,闡述了亞洲文明對話大會的作用和意義。在翟崑看來,亞洲文明如果能夠交流互鑒,產生一種新動力,將是對亞洲甚至整個世界作出的貢獻。也就是說,我們在推進人類命運共同體建設的過程中,將具有物質和精神兩個方面的“雙輪驅動”——物質之輪是“一帶一路”發展倡議,精神之輪是亞洲文明對話大會。
文明因交流而多彩,文明因互鑒而豐富。亞洲文明對話大會具體有開創性,為推動人類文明進步和世界和平發展做出了重要貢獻。亞洲文明對話用“中國方案”深刻回答了“不同文明之間是沖突還是對話、是對抗還是合作”這一時代之問,通過精彩的亞洲文化嘉年華與多彩的亞洲文明周更是生動詮釋了文明對話可以從展示、體驗、欣賞不同文明成果開始,向世界表明了中國態度。當今世界正處于大發展大變革大調整時期,和平與發展仍然是時代主題。同時,人類面臨的各種全球性挑戰更加嚴峻。應對這些挑戰,既需要經濟的力量、科技的力量,也離不開文化的力量、文明的力量。亞洲對話用“中國智慧”為各國文明的交流互鑒,為促進亞洲乃至世界各國文明加強平等對話、交流互鑒、共同發展,促進現代文明的交流,對于重塑文化自信具有重要意義,提供了一個廣闊新平臺,同時為國相交、民相親、心相通匯聚了強大正能量,也為共建亞洲命運共同體夯實了人文基礎。亞洲文明對話倡議了不同文明之間應當相互尊重、包容互鑒,充分表達了中國致力于消除不同國度、不同文化之間隔閡與偏見的美好訴求,摒棄傲慢和偏見,加深對自身文明和其他文明差異性的認知,推動不同文明交流對話與和諧共生起的理念。
實際上,本次亞洲文明對話大會從兩年前就開始籌備了,現在正好趕上美國提出了這個“文明沖突論”,可以說,此次大會正逢其時,是針對西方中心主義和西方的傲慢、針對美國想把斗爭引向“文明沖突”給予的一種正面回應。
翟崑建議,亞洲文明對話大會可以像“一帶一路”國際合作高峰論壇一樣,形成一種機制化的合作。他說,兩年一次的“一帶一路”國際合作高峰論壇已經形成機制,作為“雙輪驅動”中的另外一“輪”,文明對話活動也應該奮力運轉起來。
守望相助、團結共進,為亞洲和世界的和平發展注入智慧和力量,共同創造亞洲文明和世界文明的美好未來,是世界人民的共同愿望。親仁善鄰、協和萬邦是中華文明一貫的處世之道,惠民利民、安民富民是中華文明鮮明的價值導向,革故鼎新、與時俱進是中華文明永恒的精神氣質,道法自然、天人合一是中華文明內在的生存理念。中國行動給亞洲、給世界起到了積極示范作用。
距今約600萬年前,人類的遠祖圖根原人誕生;距今約200萬年前,直立人出現。自此,人類作為一個共同體開始緩慢成長,直至文明共同體創立。
亞洲是世界第一大洲,是人類文明的搖籃。這片太陽升起的土地上養育了地球上最多的人口,也孕育了最悠久的文明史。亞洲不同的文明體,彼此交相輝映,為人類文明進步作出重要貢獻,譜寫了世界文明的壯麗篇章。
兩千多年前,一條被后人稱為“絲綢之路”的商道從東方中國發端,向西、向南、向北縱橫馳騁、綿延萬里,一直伸展到歐洲腹地和非洲紅海,開啟了東西方文明交融、碰撞、互榮共生的嶄新篇章。從此絲綢之路上駝鈴聲聲、舟楫相望,各國打破藩籬,互通有無,友好交往,書寫了人類歷史的輝煌。而發祥于這條絲綢之路上的亞洲各文明圈曾經是世界上最自由、最富有、最安全的軸心地帶。
亞洲文明曾輝煌千年,是因其開放包容性和法治安全性奠定了文明互鑒的基礎;勤勞勇敢和正義誠信的東方品質鑄就了文明交流的基調。
人類作為共同體,首先是生物共同體,即具有作為人的基本基因和解剖學特征,然后依靠其不斷增長的智力和組織協同能力,脫離于動物界,組成了文化共同體,形成了由共同生活中價值紐帶聯結起來的穩定的人群集合體,亦稱人群共同體。共同體既包括以血緣關系為紐帶形成的家庭、氏族和部落,也包括以共同的經濟生活、居住地域、語言和文化心理素質為紐帶形成的部族、民族等。
共同體的概念相當于社會組織系統。從絲綢之路的起源可以看到,從血緣家族到部落協同,從工具協作的認知到實體融合,從部族文化到民族文化,從天與神支配人到天地人的互動,從宗族文化與城邦文化到國家認同,從國家間的交流到國際傳播,從王國型文明形態到帝國型文明形態,再到今天的共和型文明大時代,交流作為協同的核心要素不斷創生和傳播著新的文明形態與價值特征。
為描述文明交流互鑒的方式、規模、水平與傳播形態,人類常常通過所共同擁有的媒介與工具形態來表達文明的集群特征及其發展模式,于是便有了青銅文明、絲路文明、數字文明等文明集合體的概念,可與民族文化共同體、國家形態的文明體等社會組織概念做出互相緊密關聯的解讀。
從絲綢之路興盛的經驗和今天亞洲文明的復興歷史中可以看到,文明交流互鑒及傳播與發展的動力機制和價值機制,這就是社會治理與公共服務的有效性與保障性、大眾信仰機制的多元性與基本價值的認同性、市場交易及其規則的可靠性與發達程度、生產技術的先進性和可擴散性、民族和睦與融合的途徑與程度、不同文化群體之間互相交流和學習的方式等文明協同的要素與價值不可或缺。
可以說,2000多年來的絲綢之路是亞洲文明乃至世界文明交流互鑒的偉大實踐,而當習近平主席創造性地提出“一帶一路”倡議時,“和平合作、開放包容、互學互鑒、互利共贏”的絲路文明精神就成為文明與進步的代名詞。
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總部大樓前的石碑上,用多種語言鐫刻著這句話:“戰爭起源于人之思想,故務需于人之思想中筑起保衛和平之屏障?!蓖苿觼喼尬拿鹘涣骰ヨb,構建亞洲命運共同體和人類命運共同體,正是在“人之思想中筑起保衛和平之屏障”的意義深遠的活動。應該說,第二屆“一帶一路”峰會和亞洲文明對話大會,將繼續搭建亞洲各個文明圈之間、不同民族和不同宗教之間的文明交流互鑒及匯聚交融的大平臺,并將展示亞洲各國璀璨輝煌的文明成果,增強亞洲的文化自信。兼容并蓄,取長補短,共同進步,這是當代亞洲的責任和擔當,也必將開創亞洲新的文明的未來。從這里,我們將再次讀懂“一帶一路”倡議的歷史脈絡、亞洲文明復興的必然趨勢與人類命運共同體演進的邏輯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