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人

文 湖南省汨羅市第一中學 翁星 韓志紅

太陽升起來了，橘黃色的陽光灑滿大地，給萬物籠上一層輕薄的面紗，美得讓人心醉。遠處，羅濱橋橫跨在一條不知名的小河上。算起來，羅濱橋也有幾十年的歷史了，它見證了這片土地幾十年來大大小小的事，成為外婆、母親以及我記憶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一

俗話說：一方水土養一方人。羅濱村這塊鐘靈毓秀的土地孕育了許多勤勞、善良的人們。四五十年代的羅濱村承載了外婆對童年的全部記憶。

那時的羅濱橋只是一座用木板搭建起來的小橋，重物是不能通過的。小小的橋架在小河上，倒也相得益彰。那里也是孩子們玩鬧的一處妙地。若哪家孩子吃飯時不見人影，在羅濱橋附近準能找到。

傍晚時分，小河對岸的村民耕作完踩著橋面回到家中，雖一身疲憊卻也難掩回家的喜悅。他們往往會趁著微弱天光，把桌椅搬到橋邊吃晚飯，偶爾還有鄰居家的小孩過來討東西吃。

小小的羅濱橋見證了當時村里勤勞、質樸的民風，也見證了村民生活的艱辛。

二

母親也是在羅濱村長大的。

二十多年的發展，羅濱村有了很大的改變。放眼望去，大部分的民房變成了磚瓦房。羅濱橋也被重建，變成一座水泥筑成的大橋。

母親小時候常跟隨外婆去羅濱橋的河邊洗衣服。夏天，外婆洗衣服，她便坐在橋邊的大石頭上脫去鞋襪，將腳丫放入清涼的河水中拍打水面，濺出高高的浪花。

最令母親印象深刻的是去小河岸邊玩耍。踩在岸邊細密的草地上，享受著從小河邊吹來的清風，再與幾個小伙伴一齊躺下閑聊，好不愜意。偶爾運氣好，還能在橋底的草叢里發現幾枚野鴨蛋，拿回去炒來吃，又是一道難得的佳肴。

三

小時候，母親常帶我回外婆家住，而我最喜歡去的地方便是羅濱橋。前年，聽說羅濱橋又加固了，我催著媽媽回了一次外婆家。

晚飯后，我和母親、外婆去羅濱橋散步。我在外婆左邊扶著她的胳膊，母親在右邊，三代人攜手慢慢地走著。恍惚間，我們仿佛行走在時間的齒輪里，物換星移，日月變遷，腳下這座橋雖也舊貌換新顏，但它自始至終守護在這兒，成為羅濱村發展的見證者與記錄者。

陽光下，身披金色外衣的羅濱橋正熠熠生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