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德北
適合些,更適合些,
站在陽臺上的天使們,
你們的歌聲輕柔,
無人可以抵擋。可——
蒼涼經風吹,
悲傷掛滿枝。
天使阡陌于舊病,
終入美麗的花園,
她們的腳步款款,
照應那個老人的蹣跚……
昨天還說起夏加爾,
啊,夏加爾。
他的眼睛像寶石,
鐫刻憂郁的晚霞。
他的——空氣的誘惑,
他的——想象的升華;
他的揣測和賞識,
他的咖啡和奶茶。
還有什么?
啊——第六根手指上的春花。
把雪下到香爐里,
涂在野蠻的文明上。
山把寒風擋住,
冰把大魚封住。
我問離群的石馬,
是否認識回家的路?
石馬沉默不語,
腳踏飛燕口銜桃花。
去留是一種博弈,
靜默處處安詳。
永無休止,
一片黑色的漩渦。
你總能夢見它,
——那成熟的絕妙的飛轉。
銀河的指針,
花開天空的平疇;
散落的麥粒,
是夢的花邊。
“踮起腳尖兒,踮起來……
窺視一下孔洞里的花園。”
那一彎水塘鋪著夕陽,
道路引來半山上的聲響。
等不及了,靈魂準備安睡,
冷卻的石頭無望返回故鄉。
帶褶皺的歸屬感并不強烈,
紅色紙馬在雪地上徒勞地奔忙。
天堂的電動車行駛在上坡路,
厭倦了自己的人也會語重心長。
這不是一炷香可以解決的爭執,
請放下那些忐忑不安的悲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