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與永恒
——淺析龐貝出土文物

靳 挺/Jinting

編者按：2018年9月21日，由中國博物館協會展覽交流服務平臺等機構組織發起的“瞬間與永恒——龐貝出土文物特展”在天津博物館開幕，此次展覽由天津博物館攜手金沙遺址博物館、秦始皇帝陵博物院、盤龍城遺址博物院、西漢南越王博物館共同主辦，展覽會持續到12月14日。展覽包括來自意大利那不勒斯國家考古博物館的120件（套）文物精品，它們構成了本次展覽的核心。

展覽鏈接：

瞬間與永恒——龐貝出土文物特展

展出時間：2018年9月21日—12月14日

展覽地點：天津博物館四樓特展廳

展品數量：120件套

2018年9月21日，由中國博物館協會展覽交流服務平臺等機構組織發起的“瞬間與永恒——龐貝出土文物特展”在天津博物館開幕，此次展覽由天津博物館攜手金沙遺址博物館、秦始皇帝陵博物院、盤龍城遺址博物院、西漢南越王博物館共同主辦，展覽會持續到12月14日。展覽包括來自意大利那不勒斯國家考古博物館的120件（套）文物精品，它們構成了本次展覽的核心。承載著龐貝古城最后的記憶的精美壁畫、大理石雕像、石膏鑄像、青銅器、金器、玻璃器、陶器等反映生活、農業與貿易、宗教與信仰的珍貴文物，將龐貝古城特有的符號帶到中國，為觀眾提供了一個了解意大利歷史文化遺產和傳統文化的機會，引領觀眾回到公元79年龐貝古城火山噴發的前夜，還原古羅馬帝國龐貝古城的真實原貌。

第一部分 地中海上的龐貝

龐貝城建于公元前6世紀初，公元前89年被古羅馬人征服。在此前的一個世紀，龐貝和羅馬就已有貿易往來。在龐貝城議事廣場的東南角，建立有一座巴西利卡形式的建筑，這是羅馬以外地區最古老的巴西利卡，其風格明顯源自羅馬。議事廣場北側是卡皮托里姆神廟，神廟兩邊裝飾有柱式拱廊。城中還建有兩座劇院，其中較小的那座有一個寬闊的四邊形拱廊。此外，斯塔比亞公共浴場也得以擴大。與此同時，法翁之家（法翁是羅馬神話中的農牧之神）及其珍貴的濕壁畫和馬賽克裝飾表明，在地中海古文明的影響下，龐貝私人住宅的奢華和精致已經達到了極高的水平。

1.海神尼普頓雕像

大理石 205厘米 公元1世紀

他是羅馬神話中的尼普頓，對應希臘神話中的波塞冬——海洋之神。這尊尼普頓雕像裸體立身，以搭在左肩上的斗篷半遮住身體。雕像的重心在右腿，左腿轉向一邊。他高舉左臂，左手應曾經握著一支海神三叉戟，象征著海神對海洋、海上居民和大海風暴的掌控。

2.穿托加袍的孩童

大理石 高133厘米 公元1世紀

六面形的底座上是一個孩童的形象，孩童右側有一個圓柱體的容器，其用來保存“佛魯門”，即文稿、書籍或卷宗。孩童身著典型的古羅馬式裝束，內搭一件能看到胸肩的內長衣“丘尼卡”，外面蓋著長度及踝的托加袍。孩童的右手下垂，手執佛魯門，朝前的左手張開，展現出雄辯的氣勢。

第二部分 龐貝的城市景觀

從龐貝建城開始，整個城市就被城墻“守衛”起來。市中心是議事廣場，廣場西側是阿波羅神廟，在東南邊的三角廣場內建有多立克柱式的雅典娜神廟。龐貝最古老的居民區由獨立的居住區域組成，這里可能是最早結為聯盟的群體的居住地。廣場西南部是供奉維納斯的神廟；北側是朱庇特神廟，在羅馬時期被改建為卡皮托里姆神廟；在廣場西側是一座供奉阿波羅、擁有拱廊的古老木質神廟。

3.選舉宣傳語壁畫

石膏 70×106厘米 公元1世紀

4.飛舞的女祭司壁畫

石膏 74×60厘米 公元1世紀

5.家庭守護神青銅小雕像

青銅 高23厘米 公元1世紀

六面體雙層青銅底座，上層珠狀雕刻裝飾，下層嵌線裝飾。這個宗教人物與拉爾神類似，但形象更為年輕。家庭守護神身體前傾，左腿微屈，腳部踮起，褶狀的外衣長至膝蓋，在走動的過程中被風拂起。他伸出的右手端著一個祭酒的酒器，垂下的左手抱著豐饒角，是豐足的象征。

6.圓柱形大理石井欄

大理石 底座直徑51厘米，高62厘米 公元一世紀

井欄上層為珠狀花邊，下層是愛奧尼式樹葉花邊。井欄欄身是公牛頭圖案的高浮雕，用水果和樹葉制成的花束相連。公牛頭之間是象征的祭祀品，比如放射狀線條的酒器或多瓣花。從正面看，公牛頭頂掛著一串漿果，牛角上掛著含苞待放的花蕊。用于祭祀的公牛就是以這種裝扮敬獻給神祇的。

7.飛舞的天使壁畫

77×67厘米 公元1世紀

在胭脂紅的背景下，展現出一個插著翅膀的男性形象正在天空中飛舞的畫面。男子身披斗篷，斗篷隨風鼓動，身體的大部分都裸露在外，頭戴漿果冠，兩手托著一只大豐饒角。他肩上背負著一名女子，手持矛尖斜垂向下的長矛。女子的腳自左側伸出，穿矮涼鞋，衣角在身后隨風飄曳。這只是一幅裝飾畫，并無特殊含義。

第三部分 龐貝的日常生活

除大部分城市結構外，龐貝還存留了大量不同材質的日常生活必需品。據估計，當時約有1萬居民生活在龐貝。人們在危險到來之時倉皇逃離，將這些日用品遺落在了屋子里。而在那些遇難者身上，考古學家不僅發現了以金銀幣為主的大量貨幣和珍貴的物品，還有勞動工具，他們似乎仍憧憬這災難結束后的全新生活。

8.鉛質管道和大理石浴缸，來自博斯科雷亞萊鎮

105×266厘米 公元1世紀

六面體浴缸，覆有各種材質的大理石。這是一個私人別墅的溫泉設施裝飾的一部分。正因如此，它的尺寸并不適用于公用。冷熱水由鉛質管道供應，由分水閥進行調節。

9.巴克斯與女祭司壁畫

石膏 45×50厘米 公元1世紀

紅色背景下顯現出一枚徽章的輪廓，徽章的背景為絳紅色。畫面共有兩人：從蘆葦排簫判斷前者為酒神巴克斯，因為他頭戴常青藤葉冠；后側是作為酒神隊列一員的酒神祭祀邁納德，她左手執有女祭司的酒神杖，頭戴花冠。

10.阿波羅與奇特拉琴青銅雕像

青銅 高84厘米 公元1世紀

這是一尊阿波羅青銅雕像，他左臂靠在一根短柱上，短柱上方立著流線型琴身的七弦琴。左腿彎曲，身體撐在右腿上。右臂下垂，臂肘彎曲。音樂之神阿波羅高高盤起的卷發正是這座雕像的顯著特點。

第四部分 龐貝的社會生活

在羅馬時期，龐貝人的社交生活包括各種公共活動，如戲劇表演、角斗士表演、圓形露天劇場、公共和私人的宗教儀式等。一些龐貝居民甚至還慷慨解囊，為大劇院舉辦的表演進行贊助，以此贏得人們的歡心。

11.歡愉場景壁畫

石膏 64×61厘米 公元1世紀

在龐貝古城中，表現兩性關系的畫面幾乎都是通過壁畫的形式來呈現的，主要出現在兩類場所里：一類是公共場所，如酒館、公共浴場的休息室以及妓院，說明在這里可以和妓女或其他愿意提供這項服務的女性發生關系；另一類是私人住宅，部分壁畫中描繪了情愛姿勢，通常位于奴隸的房間里，其表達的含義多較為模糊，可能表現了主人和奴隸間的性交易。

12.宴會場景壁畫

61×50厘米 公元1世紀

這幅壁畫描繪的是一個宴會的場景：畫面中央的男性赴宴者頭戴花環，是為了紀念酒神巴克斯。他半倚在一個用餐的長椅上，右邊的女子披著紅色的外套，向他舉起酒杯。男子的臉轉向左側，看著另一位女子。她身后的女仆右手低垂，拿著寫字板。

13.大理石水盆及局部

大理石 135×83厘米 重700千克 公元1世紀

這件大理石水盆由三名人面、鳥身、獸爪的女妖托起。支撐水盆的圓柱有葉叢形狀的裝飾。底座是一塊三角面大理石，每邊均為凹面，各面由溝壑狀的壁柱線條連接，而光面則由淺浮雕圖案裝飾。底座的上層是一圈浮雕飾帶，下層則是愛奧尼式樹葉形態的飾帶。

14.戲劇人物面具浮雕

大理石 25.5×33厘米 公元1世紀

這是一件刻有戲劇人物面具的大理石板。從觀賞者的角度來看，左右兩端以高浮雕手法刻畫了兩個面具，第三個刻在下層，第四個運用淺浮雕手法刻畫于左側面具的后方。右邊為一個男性喜劇人物面具，左側是一個年輕的女性人物，下部是一個悲劇人物形象。

第五部分 龐貝重現

龐貝和埃爾克拉諾等幾座古城規模巨大，出土了大量精美的文物和壁畫，從而迅速吸引了整個歐洲的目光。龐貝、埃爾克拉諾以及那不勒斯王宮附近的波蒂奇卡拉馬尼宮，一同成為“壯游”（貴族家庭的年輕人在完成學業之際，為了豐富知識、開闊眼界而進行的旅行）必經的一站。因考古經費由那不勒斯國王提供，所以參觀博物館和出土文物需要他出具的許可書，且在參觀期間嚴禁畫圖或記錄看到的事物。不過，對壁畫卻沒有這樣的規定，這些壁畫甚至還引領了一種后來被稱為“新古典主義”的時尚潮流。在法國波旁王朝統治那不勒斯十年后，那不勒斯博物館落成，取代了波蒂奇博物館。這里至今仍藏有維蘇威火山地區考古出土的重要文物，吸引著世界各地的游客。

15.男性詩人半身像

青銅 高48厘米 公元1世紀

這是一位虛構的詩人的青銅雕像，為一座公元前4世紀—公元前3世紀希臘雕像的復制品。詩人的面部微微側向右邊，下頜和臉頰較為豐滿。他嘴小而微翕，仿佛要開口說話；眼睛嵌入了象牙和青銅薄片；他頭發卷曲濃密，額前戴著的月桂葉和漿果冠，正是史詩詩人的裝束。

16.捧水果的農牧神法翁雕像

大理石 高90厘米 公元前1世紀

這是一尊法翁大理石立像。法翁手臂舉起，握住裝滿了水果的斗篷下角。他面帶微笑，頭發卷曲濃密。左腿微微伸向前，沉靜地向前邁出一步，仿佛是要把禮物獻給觀眾。

17.穿白棉布的年輕女人石膏像

石膏 154×12厘米

這是一件現代澆鑄石膏模型，取自因火山噴發致死并被掩埋的一位龐貝女性的尸體殘腔。龐貝人因火山噴發散發出的有毒氣體喪生，火山灰沉淀下來形成了尸體的外殼。隨著時間的推移，尸體已經消解，火山灰固化則使得尸體輪廓得以保存。考古學家將石膏注入空腔里，從而還原了那些已經消逝的龐貝居民的形態。